波紋(1 / 1)

“10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轉眼已是四年。一股寒冷刮到了我的身上。   據母親回憶,我從小聰明伶俐,白白嫩嫩。冬天有一次,母親去上廁所,我起床沒有看見她,赤腳踩進了雪地和廁所。正如後來我赤腳踩進這藍色的時代,孤獨的時代。不同的是,當時母親抱住了我,現在藝術抱住了我。藝術就是母親,母親就是愛情。現在我認為最高的評價就是,我會像愛我媽一樣愛你,你像我媽一樣可愛,但是她們兩個大可不必像我愛她們一樣愛我。因為她們很愚蠢,而我更愚蠢。   我有幾個發小。楊挺吵,楊康。不好意思,挺吵確實挺吵的。據說,我和他小時候經常吵架。我的口頭禪是“讓我爸打死你!”今年過年,我問他如何。他抽煙感嘆,我說你有對象已經很好了。   楊康,不好意思,我們已經知道神雕俠侶中楊過的故事,所以……他比我更頑皮,更好動,更黑。反正吵吵鬧鬧,分分合合。聽說後來和家裡和好了,在做著一些事情。挺好的,浪子回頭金不換。我想,康,小康,大康,健康,都是康。   打針。我最害怕打針。僅有的記憶是要打一個屁股針。慘白的墻壁,慘白的護士,慘白的針筒,慘白的我。過程如何我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我被背回來的時候,眼淚汪汪地說“我要讓我爸打死你,讓我爸把你們窗戶砸了!”怕疼,小孩子無法避免。怕苦,成年人也無法忍受。而能忍受的,一定有一個依靠。人,很不可靠。但是我必須假裝人很可靠,不然我無法立足。   挺奇怪的,後來我才知道。大人經常希望小孩懂事,不哭不鬧很聽話。可後來我看到母親麵對外婆的離開,將一腔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宛如瘋魔。   難道大人的標誌就是將自己的憤怒,焦慮,抑鬱,冷漠化為一個墳墓砸向我們最親密的愛人嗎?難道成熟的標誌就是就是將最親密的愛人對我們的愛化作憤怒,焦慮,抑鬱,冷漠的棉花包圍周圍的陌生人嗎?   我想,我誰也不愛。   後來,我要去上幼兒園了,父親去賣油條了。進入大門後,我其實很好奇。我看到一個個和我一樣的人,我們嘰嘰喳喳,像一群小鳥。可大門一關,他們就像瀑布一樣開始流水。我竟然也跟著大哭,沖向門口。阿姨攔著我。據母親回憶,當時在門口聽我哭的撕心裂肺,母親於心不忍,阿姨說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以後我撕心裂肺的次數屈指可數。   小孩子撕心裂肺大人會來安慰,大人傷心欲絕隻會得到“你要堅強”的虛假的安慰。   回來後,母親問我還去幼兒園嗎?我說不去。然後母親騎著自行車送我進去了。   第30天,母親問我還去嗎?我說去。然後母親沒送我過去,因為她覺得騎自行車送我太累了。   後來在路上,我經常聽見有女孩子叫我的名字。她們的聲音一直在我的腦海裡,一直響到了今天,若有若無。   沒辦法,誰讓我……擲果盈車,看殺衛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