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復製:龍化發動!” 紫色的鱗甲掩映下,陳安生的戰鬥力暴漲。 他的龍化能為己身增加百分之五十的攻擊力和防禦力,龍係技能威力提高百分之七十,在這種狀態下,他的實力接近一位Lv. 80! 如果他能激發龍化的第二形態,所有數值能瞬間翻兩倍!騰飛的遠古巨龍仿佛為滅世而生!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張則抬腳一踏,震散了靠近的紫色火焰。 陳安生未多言語,他雙手握住野龍的指甲的一端,朝前方疾沖! 又是一陣飛揚的沙浪,張則破浪而出,拳與龍的利爪相碰,縱使陳安生拚盡全力,也不過少挨兩拳。 可張則短短瞬息能打出數百拳! “寸勁疊加至一百層!下一擊每一擊相當於三倍普攻!” “什麼?” 陳安生看到浮框的那刻就知大事不妙,加上寸勁本身極近距離爆炸性傷害的技能特效,下一拳在這個距離打出,不亞於四倍普攻了! “陳安生!去死吧!” 一拳擊中麵門。 沙丘分成兩半,鴻溝的盡頭處,陳安生筋骨寸斷,血流不止,手中緊握的武器在幾步距離外。 “還是太勉強了。” 陳安生抹去嘴角的鮮血,他半躺著身子,目光直視對方。 “陳安生,你也算一個人才,所以我更留你不得!” 張則眼中已無輕蔑,以陳安生的成長速度,若再過一年半載,恐怕斃命的會是他! 陳安生沒有半點畏懼,反而咧嘴大笑。 他的目光掠過幾步外的野龍指甲,沾滿鮮血的硬骨像一顆尖銳的毒牙。 “死到臨頭還不知…” 張則察覺到什麼似的,他的步伐緩慢下來,言語錯亂,身上的每一寸血肉爆發出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就好像體內有上億隻螞蟻在死命啃咬! “你…你做了什麼?” 張則捂住心臟,神色倉皇。 “我這三個月殺了不少毒物,這顆龍骨便是用他們的血液和毒液不斷萃取!幾百種奇毒,夠你死上千次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生子當如陳安生。” 張則語畢,掌心多出一片金黃色的樹葉,他捏碎葉片,血條後的數十種減益效果頃刻解除。 “傳說一階道具黃金葉,能解除當前所有負麵狀態。” 陳安生苦笑一聲,一個Lv. 85擁有傳說級道具也不算奇怪,可惜他隻有一片,隻有一次使用機會。 “受死吧!” 張則抬起雙拳,胸口卻忽然一涼。 “這…” 他未來得及思索,兇猛的紫色火焰便占據他的視線,就連絕命的慘叫也傳不出喉嚨。 “恭喜君王擊殺Lv. 85張則,獲得120萬經驗值,升至Lv. 56!” 夕的宣告預示著戰鬥的結束。 “謝了。” 陳安生感激地看了一眼娜娜塔,她的等級從Lv.85升到Lv.91。 “要不是你做的飯符我胃口,我哪管你!” 娜娜塔轉過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莎娜,給我治療一下。” “莎娜在此!” 莎娜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踩在陳安生斷裂的胳膊上。 “啊啊啊啊啊!君王!” “你叫個頭啊!疼的是我!” 陳安生欲哭無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莎娜委屈巴巴地療完傷,不住地道歉。 “唉,回去吧。” 陳安生撿起野龍的指甲,隨後走向張則的屍體。 “身上才這麼點金幣,也沒有什麼材料。” 清點完獲得的財物,他發現張則還不如他一個Lv. 50富裕。 糾正一下,是他Lv. 50二十餘年所得與他一次出行所有相比,共獲金幣二十萬,材料百份,此外,還有一把金鑰匙。 “張家二區寶庫的鑰匙,裡麵藏著什麼呢?” 陳安生的邪念快掩藏不住,那股邪念能夠喝退娜娜塔,屬於人族的貪婪終究震撼龍族。 “好了,張則,你是該臣服於我呢,還是…” “攫取失敗!” “攫取失敗!” “攫取失敗!” 一連數次不舉,陳安生心下有些惱怒,他素來不喜歡用大反派的這招。 “臣服於我,我不再追究張峰的事情,和二區張家的恩怨,我一筆勾銷。” “噌!” 張則的亡靈掙脫軀殼,他眼中充滿懷疑,似乎不敢相信陳安生會遵守諾言。 “你可以選擇不信,但我一言九鼎,你也看到了,在可見的未來,我對張家不屑一顧。” 陳安生輕飄飄的話語聽在張則耳裡刺耳如警報。 他不由得感到戰栗,被深沉的悲哀所困。 “好。” 張則神色黯淡,沒有一絲英氣。 “攫取成功!君王升至Lv. 60!” “Lv. 60麼?” 陳安生滑動麵板,他的綜合數值勝過一名Lv. 80,如果使用用技能,他自信能擊敗Lv. 90! “大王威武!” 雪狼王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一副見著太君的模樣,險些甩下緋克絲。 “看著一點,那可是個傷員。” “好的!” 雪狼王乖巧地翹起一根毛茸茸巨尾,像極一條哈士奇,見到它這副嘴臉,就連緋克絲也不禁一笑。 這個奇怪的組合出人意料的溫馨。 “原本想打道回府,現在看來,得討一些利息呀。” 陳安生遙望荒野一區的方向。 入夜,荒野一區仍舊熱鬧,德克薩就著香檳,左擁右抱,在吧臺的私人包間欣賞熱舞的女郎,他還在為今日多得的一筆財富沾沾自喜。 僅僅一條信息就暴賺幾十萬,還是針對一個三區貧民。 “咚咚!” 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德克薩雙眼一提,又是哪個不成器的手下? “哢!” 門開了。 那人走向德克薩,周圍的兔女郎們見狀,紛紛停下手頭的活,一起看向德克薩,後者的麵容尤為難堪。 “陳老板?所為何事?” “無事,今天撞見一人,被我殺了。” 陳安生說的輕描淡寫,但份量十足。 “哦?是什麼人點子背打了陳老板的主意?” 德克薩皮笑肉不笑,手偷偷地摸向腰側,他那件大氅藏著一把劍。 劍名婆衣澤,一把史詩級三階的兵器,雖然許久未用,但每一次出鞘必奪人性命! “唉,德克薩兄,你誤會了,我這次來,隻是想起你欠我一些錢。” 言語間,陳安生掏出一物,置於桌上。 眾人一望,一件質樸的白袍,鮮紅的血染紅陳舊發黃的顏色。 德克薩瞥了一眼白袍,一股寒意襲向脊骨,嚇得他冷汗直冒。 白袍有張家的徽章。 他可以賭,賭那件白袍並非張則的,然後一劍殺死陳安生,證明此事。 “瞧我這記性,我還欠老板兩百萬金幣呢。” “不夠。” 陳安生直白地打斷。 你怎麼不去搶? 德克薩暗罵一聲,臉色陰沉如烏雲。 “三百萬。” “誠意就值這麼點嗎?” 陳安生翹起二郎腿,仿佛是此地的主人,而德克薩隻是一個要飯的乞丐。 “陳安生,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們兩個大不了魚死網破!這裡可是荒野一區!外麵全是我小弟!” 德克薩掀翻桌子,他的手伸向大氅,正要拔劍將陳安生和玻璃桌劈成兩半! “唰!” 一隻有力的手製止了他拔劍的動作,陳安生從破開玻璃桌到站在德克薩身側,隻用不到一個呼吸。 德克薩額頭冷汗低落,他全力一擊竟連劍也拔不出來,周圍人發出一聲驚嘆,他們從未見過德克薩如此狼狽。 “德兄,你可不要這麼激動,我隻討一個公道,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 德克薩心裡清楚,擺在他麵前的唯獨兩條路:臣服或者死! “恭喜君王到賬1200萬!現有金幣1460萬!” “不錯。” 陳安生滿意地清點一遍,目光旋即投向一旁的德克薩。 “其他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陳老板從未來過這,張則一事我也蓋不知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德克薩恭敬地彎著腰。 “記住,如果你敢傳出半個字,張家找我的麻煩,就是你的麻煩,另外…” 陳安生停頓片刻,低聲道:“從今日起,不準再從事奴隸交易。” “謹遵陳兄吩咐!” 德克薩已無心情思索這幾道命令的深意,他的臉色像塗了一層墨,黑的可怕。 包廂裡的其他人,臉色同樣害怕,劍,還是出鞘了。 “君王,你還是太仁慈了,為何不殺了他?” 夕語露不滿。 “你看吧。” 陳安生指向身後的荒野一區,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這座小鎮規模的安全區像一座綠洲。 “我明白了,君王想要一口氣摧毀荒野一區。” “你沒有明白。” 陳安生滑點開安雅的信息欄,他失望地翻閱記錄,沒看到一條來信。 倒是李老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跟他講講陳安雅三人的近況,有他所托,林嬌兩人已待在勞斯萊學院,想來也不會遭受為難。 “那小妮子,我聽學校的教師說,她就隻會學習,學習,練級…” 平淡的過分。 “安全區外疑似出現獸潮,學校不放假了,一區二區都開始警戒。” “獸潮?” 看到“獸潮”的字眼,陳安生心生疑竇,他在安全區外呆上幾個月,還從未捕捉到獸潮的征兆。 他身後的緋克絲卻瞪大一雙琥珀眼,仿佛陷入某種悲傷的過往,難以自拔。 快跑… 她幾度張口,還是沒有喊出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