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等了一會,無事發生,便假裝什麼也沒說,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 少年滿頭白發,鼻梁高挺,皮膚白皙。可能是因為身體虛弱常年喝藥的緣故,麵色有著病態的蒼白,還帶有一絲陰鬱,活脫脫一個憂鬱王子。 前身體態修長而消瘦,身高約摸一米八,身形單薄。 放在前世這幅長相應該在高中是遠近聞名的小帥哥了,放學回家有女生遞情書那種。 “長的不錯,不愧是我,嘿嘿。雖然身體弱了點但也能接受。”陳若顯然對於自己的長相非常的滿意,細細琢磨了一會,繼續回想當下的情況。 華夏,作為當前世界兩極之一,對於玄境的探索從未中止,建國初期成立玄門,專司玄境事務。 在玄門成立之後,由於現代科技的飛速發展和玄境探索的需求,玄門於40年前決定成立玄能教育局,負責挑選資質優異,具有潛能的候選者進入玄境。 於是,玄能大學和玄能高中應運而生。成為無數學子夢想中的地方。 誰還沒一個神仙夢?哪怕隻能強身健體也是好的,嘿嘿嘿。 學生們在初中分流,通過初級資質測定和文化課成績達標的學生,就可以選擇進入玄能高中。 資質分為甲乙丙丁,甲等最高,丁最低,但是隻要測試有資質,在文化課達標後均可以進入玄能高中。 前身陳若別看身體不行,但是中考資質測試取得了甲等,文化課成績也達到了重點高中的分數,順利進入了廬州玄能高級中學的重點班。 那一年廬州市隻有12個甲等資質。 “還是個天才,這就是我,一點沒錯。”陳若一邊翻閱記憶,一邊做出對自己的點評。很明顯,現在的他已經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並完全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 “既然事實如此,那就接受!都是起點小說看過來的,誰怕誰啊。” “我既然來了,資質還這麼好,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比如拯救世界!” “就是不知道前世的我怎麼樣了……哎呦。” 心理活動過於活躍,而沒注意到舅舅已經到身後的陳若吃到了來自舅舅的一個板栗。 “舅舅你乾嘛,很疼的知不知道?就這一下我得緩兩天半。” “嗯?還問我?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早上吃早餐吃著吃著暈過去了,醒來還發病了。算了,快把藥喝了。”陳若舅舅,名何仁東,性別男,養著滿臉的絡腮胡,喜歡喂唯一的親人小侄子奇奇怪怪且難喝無比的草藥。 如同現在,這個絡腮胡大叔就指著桌子上的碗讓陳若喝下去。 “哦。”陳若應了一聲,扭頭看向了那一碗藥液。還是那隻記憶中的青花瓷花紋碗,碗中盛放著綠色藥液,藥液中偶爾還會冒出來一兩個泡泡,讓原本就不像是人喝的液體,看起來更加的不妙。 不是,這是什麼生化武器,喝了是不是會變喪屍?一定會的吧。 印象中,這種藥液從小就是原身的心理陰影,喝藥時的痛苦與掙紮好似刻在了靈魂裡,導致陳若回憶起來都心有餘悸。 “喝吧,別糾結了。這是最後一份了,你袁姨留的藥都沒了。”何仁東見陳若猶猶豫豫,開口催促道。 陳若沒辦法,心一橫,捏住鼻子,端起碗來向嘴裡灌。 藥液很絲滑,剛進嘴就順著喉嚨流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從心靈到身體,由內而外的一種惡心感。 “我他……” 陳若粗口都沒爆完,麵孔肉眼可見地扭曲了,整個人弓著腰扶著桌子乾嘔起來。 “這味道,怪不得能給前身帶來陰影,心理沒扭曲就不錯了。”陳若心想。 不過,前身雖然討厭喝藥,但是卻不厭惡,畢竟藥是真的有效。從一開始虛到隻能在家裡活動,到如今能夠正常上學,這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 ‘唉,可憐的前身。’陳若心想。 見陳若喝完了藥,何仁東點了點頭道: “你今天學校就不用去了,我給你請了假,下午你袁姨來給你看一下情況。” 說完,把空碗一拿,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廚房。 “袁姨……”陳若輕語。 何仁東口中的袁姨,是他的朋友,本名袁敏,二人從小就認識。據何仁東所說,是一位玄能者,擅長治病救人,也就是俗稱的奶媽,目前在玄門打雜。 何仁東在陳若六歲時,帶著袁敏給他做檢查——正經的體檢。 六歲的小陳若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好看,又那麼溫柔的阿姨,一下子就淪陷了。 “沒記錯的話,袁姨好像對我這個便宜舅舅有點意思。”陳若癱在沙發上,開始胡思亂想。 按照前身觀察,袁姨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何仁東。 “不過舅舅一直以來不為所動……不是,他憑什麼啊?憑他的絡腮胡嗎?”陳若腦中浮現出何仁東和袁敏湊一塊的樣子,連忙甩了甩頭。 “算了算了,太違和了。有點像夫の目前。” “好困啊,睡了,這身體行不行啊。”陳若抱怨著朝記憶中的臥室走去,往床上一躺,鞋子也不脫,很快進入了夢鄉。 陳若沒有注意到,他的小腹散發著溫潤的氣流,隨著每次呼吸均勻地進入到他的身體中。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過了一會兒,何仁東推開門,輕輕地走進了臥室,站在陳若床邊,默默地看著。 “快了,很快就結束了。” ………………………… “快了,很快就喝完了。真是最後一碗藥了。”美艷動人的女人端著藥液,對著半倚靠在床頭的陳若笑道。 陳若盯著麵前熟悉的青花瓷花紋碗,眉頭緊鎖,顫顫巍巍拿手接過。 幾分鐘前,陳若還沉迷在夢鄉,夢中見自己滿身傷痕,躺在床上,還沒等他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一位低盤發,頭戴流穗簪,身穿民國風旗袍的女人端著藥靠近過來。 女子撩著空氣發梢,微微彎腰,用勺子盛起一口藥,吹了吹,笑著對陳若說:“來,乖。把藥喝了。” 很明顯,可憐的陳若並沒有抵擋得住誘惑,呆呆的就準備張開嘴。 然後,陳若看到了碗裡的一抹綠,手上的一抹青。 陳若猛地一抬頭,看向了女子。 “大郎~該喝藥啦~”女子還在笑,手中的勺子往陳若嘴裡送去。 “不,不要。”陳若雙手胡亂揮動著,眼睛睜開,一切都消散了。 “太可怕了,怎麼會夢到喝藥。難道我也有了心理陰影?” 陳若抹了抹冷汗,鬆了口氣。一轉頭準備繼續睡。 陳若見到了讓人驚恐的事情,夢中的女人成現實了! 和夢中一模一樣的女子端著碗,笑吟吟地在床頭看著陳若。 “來,該喝藥了。” “啊?袁姨?這藥舅舅不是說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