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臥室裡再度傳來陳若乾嘔的聲音。秉著長痛不如短痛的理念,陳若還是選擇一口悶了下去。 “這藥怎麼感覺又難喝了?”陳若吐槽。 “哦,是嗎?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放多了點,最後那麼點我全放進去了。”袁敏作恍然狀,用手擺出了多放了一點點的手勢,滿臉遺憾的樣子: “以後就沒有了,想喝都喝不到了。” 陳若連忙擺手道:“誰想喝……嘔……這次勁真大。” “哼哼,話別說的太早。這可是老娘特地從玄門內部換來的草藥,你舅舅啊,這輩子就是老娘的人了!”袁敏得意地說。 陳若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袁敏,無奈說道:“袁姨,這話你別隻在我麵前說。你去問我舅舅啊。你倆的事我絕對舉雙手贊成。” “行了行了,貧嘴。”袁敏白了陳若一眼,繼續道:“在你睡覺時候做過檢查了,沒什麼大問題,突然暈倒可能是沒休息好。” “另外,你現在可以向學校申請進入玄境了。” 陳若聞言,眉頭一挑,便道: “嗯?我現在可以了嗎?” “是啊,你之前不能進不是因為身體不行了嗎,進入玄境再回來的話,很可能沒有迷失在玄境,而因為自身原因死翹翹,但我剛發現你素質終於達標啦!” “什麼不行,我可行了!”陳若覺得受到了侮辱。作為一個男人,你說他其他的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那這麼說,我不用被降級了?” 降級,這是陳若醒來後發現的事。 玄能高中作為專門培養玄能師的學校,主要任務就是教授學生們玄境相關知識。與普通高中不同的是,玄能高中僅兩年學製:第一年學生們學習理論知識;第二年學校就會安排學生們進入玄境,一學期一次機會,總共兩次。 高二之前,順利通過玄境的學生,可以於高二結束後直接進入玄能大學,也可以選擇在高中休整一年再進入大學,當然這一年有要求——至少進入一次玄境。 在進入玄境之前,學生們都可以放棄,那麼玄門將會安排放棄的學生轉學入普通高中,這種學生一般被默認為降級。 而陳若,由於身體原因,進入不了玄境。學校也知道他的情況,不會強製陳若進行選擇。 但現在已經四月份了,距離高二結束僅有兩個月。如果在那之前陳若還是無法進入玄境並通關,那麼便會自動降級。 原身一直為此發愁。陳若因為在重點班,身邊同學有不少同學已經通關了,剩下的也在準備第二次進入,隻有自己無法進入玄境。 “是啊,你也終於不用擔心了。”袁敏點點頭,手向自己兜裡伸去,掏出來張黃色紙片遞給陳若。 “這是我的的授權符,可以進入廬州玄門分部部分區域,進玄境前有些東西給你,你去玄門找我。知道怎麼用吧?” 陳若聽聞,腦中浮現出相關的知識。 符籙,一種附有特異玄能的紙片,最初被發現於玄境,種類繁多,功能各異。後結合道教記載,世人發現隻要有玄能,人類便可以製作,隨之便推廣開來,也因源於道教,所以大部分符咒約定俗成為黃色,實際上符咒的外在並不重要。 袁敏拿出來的則是使用最多的符籙,用於進出某些玄能封鎖或隱藏的區域的秘鑰符,俗稱開門符。 當然袁敏給陳若的是子符,可以批量製作的那種。 “好嘞,謝謝袁姨。袁姨果然人美心善,和何仁東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也拆不散!”陳若接過符籙,小心翼翼收好放入床頭櫃。 雖然說符籙附有玄能並不容易損壞,但這可是陳若第一次接觸玄能! “去去去,又貧嘴。記得下周前來找我,我下周有事不在,你來遲了可別怪我。”袁敏聞言道,眼裡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保證完成任務。”陳若保證,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出去了,和你舅舅說說話。你先歇著吧。”袁敏把事情交代完,起身捏了一下陳若的臉,便離開了了臥室。 見袁敏關好房門,陳若再也按耐不住,拿起符咒仔細觀察。 符籙為長條黃色紙,與陳若前世在影視劇中看到的相仿。 一個大大地“玄”字在擺在符咒中央,這是玄門的標誌,表明此符籙由玄門出品,整個華夏隻有玄門可以使用。 “玄”字四周有一些長條圖案環繞,細看之下好像是一些草藥的樣子。底部有一個很小的“敏”,這便是符籙製作者的個人標識。 符籙的使用方法極為便利,大多數符籙隻要放在手上,心念集中於符籙上便可以觸發。 “原來這就是符籙。”陳若心思流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手指緩緩摩擦著紙麵。 “這是秘鑰符,也是我通往玄境的鑰匙。”陳若默默想到。 “既然來了這個世界,那就安心過下去吧。這個世界如此不同,或許等我強大了能有回去的方法。” “陳若,你是陳若,我也是陳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 …………………… 客廳,何仁東和袁敏正在商量著什麼。 “隊長,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身體也才剛剛有所好轉,為什麼不再等等?”袁敏坐在沙發上對著何仁東說道。 何仁東嘆了一口氣,說道:“來不及了,我過段時間就要離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再過不久你也要被調走。” “姐姐把他交給我,說想讓他安安穩穩過一生,可他的情況,怎能安穩。” 袁敏聞言,有些錯愕:“你都要回去了?前線那些人不是巴不得你養老嗎?” 何仁東搖搖頭道:“我也沒想到,但上個月袁老親自來找我,告知元老會希望我回去主持局麵。” “我爹?他都來找你了?連我都不知道!前線已經危險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敢找你。” “是啊,袁老都來了,我再拖下去就有點受不住了。” “陳若那邊,你把那幾樣東西給他。看他造化了……我們先去吧,又有人來催我了。” 夕陽從窗沿漏了進來,一陣風吹過,掀起窗簾。 溫黃的陽光灑在了客廳地板上,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 這裡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