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浮士德看向他,露出了帶有稍許悲哀的眼神。 莫安直起弓起的身體,抬起了頭。 講訴起了他那可悲的過去。 ... “你在哪呀?“ “寶寶?” “寶寶,爸爸媽媽現在很需要你,你可以出來嗎?” “寶貝,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莫安在門後麵,瞳孔不斷放大著。 那是在溫暖的黃昏,纁黃的光芒,溫柔地將路上的每一滴水,每一片瓦裹住。 紅色的月亮在另一側已經露出了淡淡的身影,隔著霞雲與其對立著。 它周圍的雲彩被染上了更深沉的紅色,顯現出了斑駁漸變的色彩。 小莫安正一步一步,蹦蹦跳跳地走著,想想在他把他的畫得獎的消息告訴他爸媽時他倆可能會有的表情,就高興地止不住笑。 那一定是很驚訝的眼神,而且肯定還會很高興的,他們。 “dadada,dadandadadan” 他邊走著回家的路,一邊哼起了兒歌。 “爸爸媽媽,我回來啦!”莫安帶著濃厚的笑意打開了門. 可打開了門,他臉上的笑容便垂下來,牙齒甚至都在不斷打戰著。 那是一股濃厚的火藥味,即使黑暗也掩飾不了。 而更使他驚懼的是那兩個‘人’。 他們被一種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彩色所覆蓋。 他們黃色、白色的肌膚被那種不存在於色輪上的微光在身體內部向外麵透過。而且似乎在一點點地向外麵感染著,如同要把他們全都轉化成那種光芒一般。 而小莫安呆呆地看著他們,眼淚不自覺地一點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而那兩個怪物的眼旁也滑過了晶瑩的淚珠,可就連那眼淚卻也透漏著那不可名狀的彩色。 “寶寶,可以殺了我們嗎?” “寶寶,我好想把你吃掉呀。” “寶寶?” 他們突然向莫安沖了過來,臉上不再有人性化的表情。 莫安僵硬的雙腿此刻才動了起來,但他卻沒有向外跑走。 反而憑借他與他父母之間的距離向他們的房間沖去。 “彭”“哢擦”門被反鎖上了。 莫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 “不是,怎麼了,為什麼。這是夢吧,對吧,這是夢對吧。”莫安又哭又笑地崩潰了,眼淚糊濕了他乾凈的臉孔。可身後的沖撞聲卻提醒著他這不是夢,這是現實! 莫安癱倒在地上,可他沒辦法,他連爬帶跑地打開了他爸爸的桌櫃。裡麵放著他爸爸的手槍。 “咚!咚!”門被撞破了。 “你在哪呀?“ “寶寶?” “寶寶,爸爸媽媽現在很需要你,你可以出來嗎?” “寶貝,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涮” “媽媽在開衣櫃哦。” “你從小就愛躲在你房間的衣櫃裡,這次也一樣的吧。” “媽媽其實早就知道你的畫得獎了呢,所以等會媽媽就會把你吃了哦。你外婆以前可都沒這樣獎勵你媽媽呢。” “寶貝?” “那是什麼聲音?” “彭!彭!彭!” “寶貝,你...” 火光在黑暗裡掠過,向發著微光的他們射去。 莫安看著他們倆的身體慢慢倒下,眼睛怔怔地看著散發著不可名狀光芒的他們,不敢觸摸。 爸爸教我的射擊,記得是因為當時去遊樂園媽媽射不中氣球。他隨口說著:“寶貝,你要學射擊嗎?以後媽媽要玩具可以幫她打到。” 當時我回答完,就被他抱了起來,在他的手裡飛著:“那你可真勇敢,我們的小超人!”他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 “那以後,要保護我和媽媽哦。” “你那麼大個人還要咱寶貝保護,你看他,羞羞臉,是吧,寶貝。” “我不管,我也要跟媽媽一樣被保護。” “對不對?” 他又抱起我“嗚嗚”地飛了起來,我被逗得哈哈大笑著。 莫安呆呆地,突然回憶了起來。 “對不起,我好像不是那麼的勇敢,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 眼淚在無聲的黑暗裡向下一滴一滴地落去。 “彭!” 手槍又開了一發。 可卻再沒有火光浮現。 在聲音咋響的同時,莫安的腦袋裡似乎充滿了無窮無盡,重疊堆積的光輝球體。那是宇宙,那是一切。那是那永恒不盡的無名之霧。那是過去,是現在,也是未來。 那,那是,門之鑰! 那張掛在那位教授私人展覽室的,由莫安所畫的,那張“銀之匙”的畫逐漸消失,隻留下了一張白紙高掛著。 “這一切都不該發生,不!不,不。”莫安的雙手本能地鬆開了手槍,抓住了腦袋,他的身體在那忽地在他從腦袋內向全身湧現的億萬光輝球體裡分裂,重合,又錯亂。 不停閃爍,交織的他任憑著自己的直覺拿起了手槍,對著了腦袋,按下了扳機。 隨著“彭”的一聲,他能感受到。 他隨著自己的強烈意願和命運的強烈波動下,吸引了那把他畫出的銀之匙的注視。在命運指引的來自銀之匙的恩賜下,被所有一切遺忘了,也包括了那位即是門,即是看門人,即是門之鑰,銀之匙的存在以及現實本身。而這把槍,也具有了“隱秘球體”的威能。 而現在,他原本計劃為他和他的父母一起收屍的警備隊來了。 莫安朝著自己的肚子開了一槍,他被隱秘了。 他要看著他們是怎麼處理他的父母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隊長,兩個感染者。目測是受汙染者自我了結,並不是恩賜者。”三個穿著生化防護服,戴著豬臉麵具的人走了進來,並非警備隊的人員。 “感染者?受汙染者?恩賜者?”莫安瞇起眼睛,盯著他們。 “隊長,還是星之彩。這個月有三例了,並且還都有華夏人。” “羅比,那你自己是怎麼看的。”那個最高的穿著生化防護服的人發出了嗡嗡的,低沉的男聲。 “應該能確定是卯兔了,但背後應該不是彌歲教。”那位同樣穿著生化防護服,聽上去年齡估計隻有二十幾歲左右的羅比回答道。 “夢兒呢?” “就是卯兔,並且大概率是她的私人行動。據華夏藝術家協會和其對應的守夜者組織相互對證的資料來看,她是個變態,反社會,雙重人格的心理變態者和恩賜者。而且前兩例都是一家四口,家庭幸福美滿。調查完這一戶受汙染者,大概率也是類似的結果。”最矮的那個同樣穿著生化防護服的,與羅比年紀相仿的女性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和見解。 “那麼現在就來處理星之彩吧。”那個最高的穿著生化防護服的人再次發出了嗡嗡的,低沉的男聲。 “一家四口...”莫安盯著他母親的肚子,頓時恨從心生。 “卯兔!”他死死地記住了這個名字和‘彌歲教’這個奇怪的組織,以及‘藝術家協會’這個大量信息的來源。 生化防護服的一行人中間的那位隊長開始念起了奇怪的語言。 忽然,光,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