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值:25】 愛麗絲突然從柱子裡走了出來,她手裡攥著懷表,正視著在她前麵有一段距離的安伯·艾略特。而也因此在由銀鑰匙授予的【守夜門徒的遺許】的影響下,得到了對他的,關於理智(即SAN值)的鑒定。 由於是願望得到的祝福類神秘,所以效果會存在一定的隨機性。但一般隻要不是被偉大存在厭惡到一定程度的生靈,基本得到的神秘的效果一樣。而那些被厭惡的生靈一般在一開始也得不到神秘的眷顧,所以其實這類神秘的效果也還蠻穩定的。 比如【守夜門徒的遺許】就會保證對【SAN值】的鑒定以及微弱的隱秘效果。也有傳聞說,守夜者組織的部分人員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不過說實話,誰又能真的知道呢?畢竟這隻有自己才能得到的信息。 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又比如貓之女神‘巴斯特’就不回應雄性存在的願望,這也算是一種穩定了。而且也有傳聞說,得到貓的寵愛的存在得到的神秘效果會更好。 但如果有某些生靈做了一些舉動,也有一定的概率將不再受相應的神秘眷顧,甚至有可能被詛咒或者更甚。而相應的,如果某些生靈天生更受對應神秘的寵愛或者後來做了某些會得到寵愛的舉動,得到對應神秘的效果也會更好。 “吾——張紫微,以琉璃光如來的大願來飭令汝,屬於霧島的公爵,安伯·艾略特,將立刻得到短暫卻能支撐到吾靈性盡失時的凈化。” “並提出要求,在得到凈化時,必須看向吾。” 愛麗絲迅速地用著他們家族使用的,在舊時代的古墨丘利語中,被名為梵語的神秘語言念著令語。 馬諾布·鄧布利多在柱子後即將沖出來的身體頓了一下。 而愛麗絲麵色不變地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臂,那金色的,有些老舊卻莫名帶著權威,神秘和威懾之感的掛鐘垂在了空中。 而‘張紫微’這個在掛鐘的邊緣,被用以紫色鐫刻的名字此時,熠熠生輝。而在一旁的‘愛麗絲·鄧布利多’卻黯淡無光。 而披著黃色袍子的安伯·艾略特卻連停頓都沒有停頓,依然誠懇地對著那個嬰孩念著詭異神秘的咒語。 “來吧!” “與混海之中升起!” “打破命運之湖的封印!” “於黃月之中湧現!” ... 他身邊的神秘依然存在,但依附在他身上的神秘與在他背後的高位注視卻莫名消失了,原本在黃袍下顯得有些混沌,不敢直視,不斷變換著的麵部也瞬時固定住了。 來自哈斯塔的微弱感知如同不曾存在過一般,又消失了大半。 【SAN值:55】 艾略特抬頭,看向了她,準確來說是她手裡的掛鐘。 而愛麗絲也恰時,在看到了他變動的【SAN值】時,將手腕晃了起來,而代表她的掛鐘也隨之規律地晃動了起來。 “汝何人也?” 愛麗絲用著輕盈空靈,卻足夠能讓艾略特聽到的聲音,生澀地用著以前,那個孩子教給她的古華夏語。 而那個怪異地發著光的‘張紫薇’,在她的不斷暗示之下,緩緩地在艾略特的眼裡慢慢從屬於愛麗絲的名諱,變成了一團模糊的,散發著莫名吸引力的紫色光芒,在逐漸出現了他自己,或者說在那個夜空裡,確實慢慢地變幻成了他的名字。 艾略特仍然微張著嘴,保持著原本的狀態,隻是沒有再說話了。 而再艾略特的眼裡,那是一麵鏡子,裡麵— 是以前的他自己。 “你是誰?” “我是你。” “你想看看現在的你自己嗎?” 那是一個純白的密室,裡麵僅有安伯·艾略特,一張椅子和一麵浮在空中的鏡子。 安伯·艾略特看著鏡子裡的那個金發藍眼的紳士,點了點頭。 鏡子裡的男人逐漸消失,慢慢浮現了出來他自己。 艾略特的心裡變得非常的不安,它過分快速地跳動著,如同想要在看到那一幕前就殺死自己一般。 那是一個披著黃色袍子的男人,兜帽掉在了他的背後。 他的頭在不斷地,迅速地變換著,或長或寬,或是藍眼亦或是黑眼,高挑的鼻子亦或是矮挫的鼻頭,薄唇或者是厚厚的嘴唇。他們疊加到一塊,相互改變著,卻從來沒有固定的狀態。 “不,不!” “這不是我...不!” 艾略特驚恐地想用自己的手觸摸自己的臉,妄想讓其固定起來。 但他卻隻在鏡子裡看到了數隻如同章魚一般,卻又生長著奇怪斑紋的觸手在沖向他的,沒有具體的頭部。 “不不,不!” “這不是我!這不是我!” “這,不是我!” “假的,假的!啊!” 他驚訝,害怕,恐懼地試圖將浮空的鏡子扔開,可結果卻隻是讓自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他試圖將椅子扶正,可卻看到了自己那長著奇怪斑紋的,無法以數計的觸手在纏繞著那個椅子上! 他想要把那堆觸手甩開,可卻隻能提醒他自己,那是屬於他的一部分。 艾略特一抽一抽地在純白密室的地板上蜷縮著身子,想要抱起頭顱卻又甩開了自己的觸手,粘膩的液體隨著他的觸手的挪動,緩慢沾染著密室。他緊閉著眼睛,黑漆的淚墨隨著他那怪異的麵部緩緩流淌到地上。他不斷地,痛苦地‘啊’‘啊’的叫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安伯·艾略特,這是我們的名字。” “而作為一尊公爵,一名貴族,一位家族的掌舵人,艾略特,坐回屬於你的位置上!” 鏡子裡,那個金發藍眼的男子莊重地說道。 “那是,那是我的聲音。” 安伯忍受著與原本不同的生理感受,害怕與恐懼,逐漸停止了抽動和蜷縮。雖然仍然緊閉著流淌著淚墨的雙眼,卻爬著,用那一根根的觸手試探著,將椅子擺正,勉強‘坐’了回去。 “你是誰,你還記得吧?” “安伯·艾略特。” “你還記得別的嗎?” “我們正在召喚主的降臨。” “因為我們的世界,要毀滅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拯救它,哪怕因此會犧牲掉一些人。” “而艾略特家族,將從此成為世界的救主,即使會因此被人殺害,甚至是被汙蔑為異教徒,失去爵位,失去表麵的榮譽,失去一切。” “但這是艾略特家族應當承受的,這是我們所有族人該承受的!” “因為這是我們的誓言!” “一切都是為了真正的榮譽!” 安伯·艾略特一字一頓地回答著鏡子裡的自己,到最後,甚至變得有些歇斯底裡了起來。 “那麼,你還想知道真相嗎?” 鏡子裡的安伯仍然肅穆著看著他。 “...” 艾略特沉默著垂下了頭,無聲。 ... 而鏡子裡的安伯,悲慟地看著那個再次抬起頭來,淌著墨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