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長她的壽命,所以叫‘延梔’(1 / 1)

仇情歌 欲離清嫵 3422 字 2024-03-17

看著她微微發紅的眼眶,他知道他又戳到她的痛處了。   “你想說,便說吧”,玄故淵溫柔撫著令狐延梔的臉,她略微有些抗拒的後退,扯起苦笑。   “想必夫君有所不知,父皇與先皇後是少年夫妻,一登基便立太子妃為皇後,奈何紅顏薄命,先皇後還是病逝了,父皇那時整日,日日寡歡,就在那天,太後把先皇後的孿生妹妹接進宮中,也便是今日的皇後,她與先皇後長得相似。   可父皇不滿足於這些,孿生姐妹總有不像的地方,父皇到處尋找與先皇後相似之人,有時是眼睛相似,有時又是聲音相似,而母親是笑容相似,傾傾之所以受寵,是因為皇後是先皇後的親妹妹,父皇總是在透過我們,看著另一位女子。   所以,我不怨任何人,宮中的每一位妃嬪,都是父皇牽掛另一個人的物品罷了,而‘梔’這詞,隻不過是因為先皇後喜愛梔子花,先皇後名字裡也有‘梔’這一詞”。   她閉上雙眼,淚從她眼眶裡流出,玄故淵伸出手為其擦去。   “而‘延梔’是父皇用來懷念先皇後的,‘延梔’、‘延梔’……延長先皇後的壽命,所以叫‘延梔’……”   玄故淵見她垂在兩側的手,在輕微顫抖,他鬼使神差的握住令狐延梔的手,“不喜歡日後我便不叫了。”   令狐延梔看著他,她沒有甩開玄故淵的手,任由他緊緊握住,趴在屋頂上的玄冷雁靜靜觀賞著這一幕,還磕著瓜子,虛偽的流下兩行淚來,“好感人!他們終於牽手了!”   此時的玄故淵想,‘現在我會成為她的依靠嗎?希望是的吧!’   他垂著腦袋,呆呆地看令狐延梔的側顏,對上她含淚的目光時,他心裡好似被什麼擊中般,隱隱作痛。   玄故淵抬眸,撞進玄冷雁的視線,她慌忙從屋頂上飛下來,氣氛變得異常冷靜,令狐延梔轉過身去,擦乾臉上的淚,玄故淵不悅地皺起眉,厲聲說:“怎可在屋簷上鬼鬼祟祟的偷看呢!不許有下次了!”   他感到了令狐延梔的窘迫,將人護在身後,玄冷雁還是第一次聽到玄故淵會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眼裡閃過一絲感傷,從前她做這些,玄故淵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她,“抱歉,哥哥嫂嫂我不是有意的……”   令狐延梔在一側拍拍他的胳膊,換上笑臉,“沒事,妹妹還小,夫君就別責怪她了。”   玄故淵被氣得說不出話,“小?!雁兒都及笄了!這種聽墻角的事,日後少做,懂了沒有?”   “嗯,知道了”,玄冷雁埋著頭,‘吃現成的瓜,還是有風險的,聽墻角的事,還是你帶我做的呢!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可笑!’玄冷雁在心裡嘟囔了一番。   玄故淵知道她的脾性,最後叮囑她,不要與令狐裴有過多的來往。   玄冷雁也隻是敷衍點頭,扶額道:“他全裸站在我麵前,我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波動”。   令狐延梔“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嘁!你同本王一起泡澡,脫光了,我也不會對你感興趣!”令狐裴不知何時出現,將幾人嚇了一跳。   玄冷雁嘴角抽搐,“錦王殿下還是老樣子,喜歡私闖民宅!真對得起你偷窺王的稱號!”   “是嗎?但我看你,和我也沒什麼兩樣!都喜歡偷窺!不是嗎?”   兩人你一嘴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玄故淵帶著令狐延梔在亭子裡坐下,喝著茶,優哉遊哉,罵不過了,兩人便開始動武。   令狐延梔緊張的站起,扯著玄故淵的袖子,“快喊他們停下來!妹妹沒習過武,四哥會傷了她的!”   玄故淵按著她的肩坐下,示意她冷靜點,“不用心急,雁兒是不會受傷的,她打得過。”   “什麼?!”令狐延梔一臉震驚地坐下,她真的很擔心玄冷雁,同時也懊悔自己為什麼不把劍隨身帶著。   實際上,令狐延梔的擔心是多餘的,她眼裡倒映著兩人打鬥的身影,刀光劍影間,她見到玄冷雁手中的黑霧,朝令狐裴襲去,變成了一隻隻蝴蝶,這種蝴蝶是她沒見過的,令狐裴被骨蝶的毒液所傷,退後幾步,倒在地上。   玄冷雁居高臨下,眼神帶著輕蔑,看著令狐裴,開口“你不必放水,拿出你的真實實力,不然我會認為你在瞧不起我!”   令狐裴捂著胸口,“你的蠱,很厲害,但……還是差了點,對我來說,連小傷都不算!”他說的輕巧,玄冷雁勾唇笑著,令狐裴的臉逐漸紅潤,喘息聲加重,“別裝了,從你第一次被我捅傷時,你早就中了我的蠱毒,日日都會情欲大增,要不?你求我!我就把解藥給你,不然……”   “嘁——大男子能屈能伸!我求你!給我解藥,天天泡在冷水裡的感覺可不好受了!”   “唉!勉為其難給你吧!隻不過身上沒帶,你先同我到鬱竹院去。”   玄冷雁把人從地上拉起,玄故淵倒是笑了,解藥就是她的血,可玄冷雁卻說身上沒帶解藥,這不明擺著要折磨令狐裴嗎?   “這……孤男寡女的,恐怕會有損妹妹的名譽”,令狐延梔對玄故淵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實這隻是其一,她不想玄冷雁被令狐裴拐走,令狐裴要顏有顏、要權有顏,玄故淵則是要她放心,他能看出玄冷雁對令狐裴沒有仰慕之情。   倒是這令狐裴,令玄故淵在喜歡與不喜歡之間,來回思考,喜歡是令狐裴看玄冷雁的眼神,經常帶著看常人不一樣的感情,不喜歡又是兩人會毫不顧慮的對,對方動手,難道這是新的一種引起各家小姐注意的主意?   玄冷雁拽著他的衣領,往鬱竹院走去,令狐延梔眼睛瞪得老大了,“這……沒想到妹妹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能把四哥提起來!!!我也想有這麼大的力氣!”   玄故淵笑著摸摸令狐延梔的頭,“不必羨慕,日後我教你便是,”他說的坦蕩,但這句話,像一顆小石子丟進令狐延梔平靜的心海,激起水花。   “你們……真的是劍蠱宗的人?”令狐延梔問他。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但隻要你想聽,我再說一遍也沒關係。”   “所以……你真是!”令狐延梔捂住嘴,直愣愣地盯著他看,玄故淵怕她誤會,忙解釋說:“我不會傷你!你別怕好嗎?”   令狐延梔搖搖頭,輕柔的抱住玄故淵,“我隻是想抱抱你”,玄故淵回抱住她,可心魔又出現,在耳邊絮絮叨叨,玄故淵猛的放開她,掩飾臉上的慌亂,“好,好了,我先進屋去了。”   令狐延梔被搞的一愣一愣的,“我身上有什麼味嗎?”她低頭聞聞身上的衣裳,“這也沒有呀!”   玄故淵關上門,欲火遲遲沒有退去,他盤腿坐在床上,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