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珠子(1 / 1)

仇情歌 欲離清嫵 3622 字 2024-03-24

夜色朦朧,屋裡燈火闌珊,令狐延梔推門而入,屏風外,水汽彌漫,霧蒙蒙一片,她聽著了水聲,這架勢,來的不是時候,令狐延梔正想退出去,卻被玄故淵喊住。   “給我添水。”   令狐延梔頓住步伐,他大概是將自己認成了添水的下人,令狐延梔舀起一瓢水,走到浴池邊,玄故淵見來人是她,不由一怔,令狐延梔迅速添完水,想要出去,這不是她該看的,但又是時候該看了,玄故淵主動拉住她的手。   臉頰微紅,不隻是被水蒸的,還是真害羞,“夫人……可要一起?”他說這句話時,心裡是十分沒底的,誰曾想,令狐延梔像是下定決心般,輕微點頭。   她走到屏風後,與玄故淵隔絕開視線,她褪去外裳,換上浴衣,走進浴池裡,她瞥開視線,不去看玄故淵,生怕他發覺自己微紅的耳朵,和她的視線所在之處,浴衣被水浸濕,緊緊貼在肌膚上,襯得她渾身雪白嬌嫩。   白皙的脖頸下,是他不曾見過的風景,上麵還有盈盈水珠,發絲黏膩的貼在臉上,令狐延梔伸手將發絲別在耳後,令狐延梔抬眸瞧他,見他也在看自己,她移開目光,玄故淵緩緩走向她,在她麵前站立,伸手解開她的發帶。   這隻是開端,玄故淵輕柔的摩挲令狐延梔的後頸,手在她身上遊走,令狐延梔的心像鼓一般,“咚咚咚”的直作響,她主動樓住玄故淵的腰,肌膚相碰,渾身都滾燙起來,他貪婪地在令狐延梔身上留下痕跡。   玄故淵幫她擦拭身體,換好裡衣,抱她上床,紅燭搖曳,一夜裡,丫鬟們往屋內端了三次水,令狐延梔醒來時,沒有感覺到如畫本子裡所寫的那樣,渾身酸痛難忍,反而很舒適。   令狐延梔心情很是愉悅,昨夜主院裡玄故淵連續喊丫鬟端了三次水的事,早早地便傳到了玄冷雁耳朵裡,玄冷雁打趣自己想太多,玄故淵這速度不比她要快,令狐延梔回想昨夜,不由臉頰一紅。   想想便覺得暖心,她認為自己沒嫁錯人,實際她真的沒有嫁錯,玄故淵把她照顧得很好。   但玄冷雁是高興的太早了,她應該早些明白,玄故淵在這方麵有時是沒有節製的,日子算是安穩了,他們一整天膩歪在一起,將她晾在一側。   夜夜笙歌,玄冷雁不得安寧,特別是後院那隻發情的貓,次日巳時了,令狐延梔還在床上睡著,玄冷雁想派人去喊,卻被玄故淵阻止了,他說:“你嫂嫂昨夜太累了,讓她多睡會”,玄故淵看著書,沒瞧玄冷雁現在的模樣。   玄冷雁看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不由嗤笑,將茶水換掉,龍井茶換成了菊花茶,玄故淵喝出不是原來的味,問:“怎麼換了?”玄冷雁淡然,淺淺一笑說:“給哥哥換成了菊花茶,降火的!”這意思不明著嗎!玄冷雁不信玄故淵不知她在暗指什麼。   玄故淵抿了口茶,說:“嗯,菊花茶也不錯,過幾日給你嫂嫂也送點去。”   她不語,心裡腹誹:“什麼鬼嘛!我擔心嫂嫂吃不消,好心來勸說哥哥,沒想到你還不聽!過幾日我便要廚房把菜食全換成補腎的!”   玄故淵抬眼看她漲紅的臉,倒了杯茶給她,“我看妹妹也該降降火了!喝吧”,玄冷雁一口悶掉,臉上寫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玄冷雁沒再多說,拂袖離去。   “哥哥,我想去隱山靜靜”,她逆著光,背對玄故淵,玄故淵點頭答應,玄冷雁轉過身,做作地按著頭,“哎!終究是妹妹自作多情了,妹妹把你放心上,你把妹妹放地上!”   一本書砸過來,“好了,想要什麼直說。”   “沒什麼想要的,原來在哥哥眼裡,妹妹就是這樣一個人,這麼多年難道妹妹是什麼人哥哥心裡不清楚嗎?!”玄冷雁幾乎是吼出來的,   陵月在門外守著,心裡擔心死了,想沖進去,玄故淵心裡也急了,他沒見過玄冷雁生這麼大的氣,放下書卷來哄她,玄冷雁不願理會他,別過臉去,玄故淵好說歹說總算是勸好了。   “沒事,不過是即興表演罷了,想看看妹妹有沒有當戲子的料”,玄冷雁小心翼翼看著玄故淵的神情,他的眼神暗了暗,“下次不許這樣了!什麼時候去隱山?”   “呃,明日出發。”   玄故淵知道隱山的毒蟲很多,她去那兒的目的,無非就是捉毒蟲煉毒,她的心思玄故淵一清二楚。   她總像朵含苞待放的花,見誰都將自己包裹起來,緊緊閉合著,不願讓人去了解,遇到信任的人,願意綻放花骨朵,露出內心深處的柔軟。   玄冷雁走回鬱竹院,令狐裴翻下墻,落地在她麵前,玄冷雁大叫一聲:“偷窺王!”   令狐裴雙手叉腰,“口水小姐!”   “偷窺王下次別翻墻了!這些種種讓我感覺我倆在偷情!”   “嗯,是有些道理,那我該以什麼身份來找雁兒呢?友人?還是……”後麵的話,他不說,兩人都心知肚明,他的撩撥對於玄冷雁,心裡是絲毫不動,毫無波瀾的,平靜的像潭死水。   在玄冷雁看來,令狐裴比起風騷,更像隻到處求偶的公狗,令狐裴問:“雁兒是今日心情不大好嗎?怎麼都不罵本王了?”   玄冷雁僵硬一笑,她有這麼喜歡罵他嗎?玄冷雁輕嘆一聲,說:“裴,陪我走走?”   “得嘞!”令狐裴一口答應,尾巴都快翹到天上與太陽並肩了!他們走到梧桐樹下,斑駁的光點照在地麵,像極了天上的星星,玄冷雁伸手觸摸這份溫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想蕩秋千。”   令狐裴沒說話行動著,玄冷雁站在秋千上,令狐裴在身後推著她,秋千蕩得一次比一次高,玄冷雁感受風從她發梢略過,肆意張揚,她見著了府外人來人往的街道,看見成雙成對的夫妻。   她催促令狐裴,“殿下這是沒用膳?”   “怎麼會!”   “沒有就用大點力!不然本小姐會認為殿下這是肝腎虛!”   令狐裴加大力度,玄冷雁還在秋千上悠然自得,殊不知危險即將來臨,力道太大,玄冷雁沒有心理準備,整個人往外甩,“啊——”噗通,掉入池水中,狼狽至極。   池水不深,她爬起來,一臉幽怨,令狐裴笑得捂住腹部,想去牽她,卻被玄冷雁一把甩開。   “雁兒不會是惱了吧!”令狐裴不知死活地跟在她身後。   玄冷雁回頭,一腳踩在他的腳上,狠狠地攆了一下,“再笑,我就把你閹了!”   “讓本王用點力不是你自己說的?怎的?如今是想怪在我頭上?”   玄冷雁仔細想想,還真是,是她自己說要他用點力,的確不可怪令狐裴。   但他今日運氣不大好,來見她,衣裳被弄濕,她不得不去換,令狐裴跟屁蟲似的在她身後,玄冷雁無奈地說:“本小姐要去換衣裳,殿下在此地等候。”   “有你這麼對本王說話的嗎?像這般對本王說話的人,隻能是錦王妃!”令狐裴支著頭,撩撥她,令狐裴的算盤珠子都蹦到玄冷雁臉上了。   玄冷雁揪住他的嘴,怒斥道:“別以為我真不敢!我和殿下,不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