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冷雁鬆手,嫌惡地看著他,令狐裴倒是不惱,環抱著胸,一臉無所謂,玄冷雁重重將門關上,片刻後換好衣裳。 暖陽灑下,照在他的發上,呈現出淺淺的棕色,微風不燥,兩人對視著,默不作聲,令狐裴率先開口:“雁兒心情不大好,可想好要去哪兒散心?” “跟殿下說,對殿下有什麼好處嗎?難道殿下想同本小姐一起?” “嗯哼!雁兒不願?”令狐裴俯下身與她平視,清晰可見她臉上的絨毛,她卷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令狐裴看著她出神,身體不自覺向前傾,鼻尖相觸,玄冷雁猛得往後縮,拉開兩人的距離。 “本小姐知曉自己很美,殿下不必這般想讓本小姐知道”,玄冷雁眼神冷了下去,他逾越了,他們隻是友。 令狐裴低低地笑著,“沒辦法,未來錦王妃太美了!”玄冷雁冷哼一聲,沒再理會,太騷包了!玄冷雁對令狐裴無感,所以無論他怎麼撩撥,她都不會有一點動心的感覺。 “雁兒有想去的地方嗎?本王可勉為其難陪你去!” “隱山,裴也想去?”玄冷雁微微抬眸,眸中倒映著他肆意的笑,“雁兒想本王去,本王便去。” “那還是別去了”,玄冷雁打斷他的幻想,令狐裴可不願了,握住玄冷雁白嫩的雙手,夾著嗓子說:“雁兒~好雁兒就讓本王陪你去嘛!” 玄冷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滾呀!滾!” 令狐裴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好好好,本王不去總行了吧!” 話音剛落,玄冷雁便停下了尖叫,換成了原來那張淡漠的臉,令狐裴在心裡腹誹:“還真是好演技!你身上有許多秘密是我不曾知道的。” “偷窺王還不回府?”玄冷雁叉著腰,趾高氣揚地說到,令狐裴歪頭看她,笑得一臉痞樣,對她挑眉,說:“喲!一臉小媳婦樣!” 一忍再忍,無需再忍,玄冷雁胸腔裡充斥著怒火,令狐裴感覺身後一涼,回頭看去,一隻體型巨大,頭如蠍子,尾如蛇的東西在身後死死看著他,眼裡冒著紅光,令狐裴不可置信地看向玄冷雁,她的眼神與那怪物一模一樣,冷得滲人。 兩麵夾擊,令狐裴揮劍砍向怪物,“這是什麼怪物!雁兒!你就是這麼對我的!”玄冷雁輕笑,說:“它可不是什麼怪物,它是我養的蠱王!它可操控人心,殿下,當心喲!”她放聲大笑。 轉身飛向屋頂上,悠閑地坐下,看著屋下一人一蟲,她不怕令狐裴將蠱王擊殺,隻要蠱王還剩下一點碎片,她就可再復刻出一隻,蠱王逐步接近令狐裴,他也不在隱瞞自己的實力,數隻劍化作雨點,匯聚在空中,令狐裴掌握著它們,朝蠱王襲去,刀光劍影間,玄冷雁不知不覺有了困意。 昏昏沉沉地睡去,再次醒來時,蠱王已死,玄冷雁跳下屋簷,再三確認蠱王,它已化作一灘肉泥,讓人光看著便反胃,玄冷雁瞥眼瞧他,令狐裴身長玉立地站在那,寬肩窄腰,臉上沾染著蠱王的血,他輕輕擦掉。 玄冷雁想,令狐裴還真是深藏不露!藏得夠深,“合作關係,為何要殺我?”令狐裴心裡不平衡。 “既然是合作關係,殿下就不該越界,什麼該說,什麼該做,殿下應該比小女更懂。” 玄冷雁不鹹不淡地說著,令狐裴饒有興致地看她,“沒有本王的珠烏,你覺得你還能掌控蠱王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們在彼此麵前露出,他們的真麵目,骯臟醜陋貪婪都充斥著他們的心,在黑暗中滋生長大,席卷他們全身。 玄冷雁挑起他的下巴,湊近他,“壞人,就該和壞人玩!你說是嗎?不要想著偽裝成好人,殿下,我同你是同類人,所以還是不要越界為好。” 令狐裴抓住她的手,撫上他的臉,“明白了”,令狐裴在她手心吻了下。 玄冷雁抽出手,嫌惡地擦在令狐裴身上,“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