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滿翌醒來的時候,胸口還在疼,她緩緩吐一口氣,不禁感慨了好一會兒: 嚇死了,還以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速效救心丸差點都不管用了 實際上,21世紀的程序員方滿翌在那天晚上就已經猝死了—— 方滿翌緩緩坐起身,心裡一個晴天霹靂,這裡不是醫院! 首先,摳逼老板是不會讓她住VIP單人間的! 其次,這裡過於復古:她坐的床是紅木架子床,整個床不僅有著縫合緊密的榫卯結構,還有著精巧漂亮的鏤空木雕,架著的床帳是溫馨的米色,摸上去也很舒服,仔細一看帳子,上麵還有針線勾勒出的花紋。房間裡清一色紅木打造而成的茶幾茶凳、衣櫃、梳妝臺以及窗臺,都有著鏤空的精美雕花,簡直是巧奪天工—— 衣櫃櫃麵上還畫一幅美輪美奐的鴛鴦戲水圖,畫裡還有盛開著的粉嘟嘟蓮花,旁邊還有一株在含苞待放,花瓣都有金粉點綴,不由得為畫增添上了神聖的韻味,這樣的畫,展眼望去欲迷人眼,卻又不失端莊典雅。 是進了什麼真實的夢境嗎?方滿翌似乎能想象出打開衣櫃,映入眼簾的會是古色古香的旗袍、宛如薄紗的綢衣,亦或是…… 什麼也沒有,衣櫃裡一件衣服也沒有。起床打開衣櫃的方滿翌不由的嘁了一聲。 這時看到一旁墻上的黃歷: “壬寅年正月廿五”(民國20年) 自己是來到了民國時期,原來的記憶也隨之噴湧而來——原身作為村裡的希望之一,考上了大學,讀大學期間前往日本留學,加入了共產國際,並毅然決然地抗日,向組織請示後選擇了較危險的任務,潛入侵華日軍中當文員為中共當眼線,可天不遂人願,原身又被日本機密處派遣到中國一土匪窩處當間諜,在前往“萬裡淵”的途中被人秘密殺害。 猝死後的方滿翌穿越了過來,昏迷過程中應該是被人帶到了萬裡寨。 天下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一樣的名字,還跟本人長得一模一樣;方滿翌坐在梳妝臺前,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 嗯,沒準還真有前世這一說,方滿翌對這張熟悉的臉甚是滿意。 她精神有些恍惚,現在又捋了一把自己的處境,突然哀嚎道: “誰家好人穿越過來就要打三份工啊……” 不錯,現在方滿翌有著雙重間諜身份,不過她現在這會兒又想清楚了,為共產黨出力是她的理想,也是在完成原身的遺願;但日諜和土匪這兩個身份她就得好好摸魚了…… 正想著想著,外麵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原來是在院子裡逗黃鸝的葛榆生聽見了房間裡的哀嚎,便趕來看望。 方滿翌拉開輕巧的木門一看,是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衫的漂亮郎君,提著鳥籠,正在向她問好。 其實在土匪們麵前好好表現也不是不行,退一萬步講,土匪裡就不能有好人嗎。方滿翌咽了下口水。 色令人智昏—— “先生你也好啊,在下姓方名滿翌,敢問先生名號?”方滿翌自認為這很繁文縟節,模仿得像個民國時期的人了。並且她還夾了一丟丟嗓子。 葛榆生看著門口的方滿翌,她的眼睛像小鹿一樣,眼尾微上揚帶著些許淩厲;興許是身上負了傷的緣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眼睛濕漉漉的顯得更加瀲灩明亮;一張恰到好處的紅唇加上高挺的鼻子又平添了幾分英氣。 明明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卻極具反差地展現得分外和氣;她說話文縐縐的,臉還紅了大半。 葛榆生於是學著她的調子莞爾回應道:“在下葛榆生,有幸當了萬裡寨的軍師,方小姐喚我軍師就好……” 看到帥哥在笑,方滿翌也笑著說:“軍師快坐來談。”一邊指向屋裡的茶幾。 於是葛榆生將鳥籠放在門口,走近茶幾,抬來茶凳坐下,又從長袖裡抽出那封舉薦信給方滿翌看,溫和說道:“大當家的去了上海估摸兩年有久,她這兩年與寨子通信甚少,而今方小姐既有她的舉薦信,大家都會歡迎你的。” 方滿翌展開信紙,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飄逸的繁體字,她居然看得懂,看信上寫的是: 方滿翌武功絕佳,槍法超然,向寨中父老鄉親、兄弟姐妹舉薦。紙上還有獨特形狀的拓印。 “現在方小姐醒了,我去通知寨子裡的人為你接風洗塵。”葛榆生拱手匆匆離開。 方滿翌看著帥哥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又迫不及待地環視起了這個新環境: 像四合院,三麵是設計精巧的磚瓦房屋,屋簷翹起,別有一番古韻;走在院子中央,才發現地麵大多由青石板鋪成;還栽有幾行小竹,有奇石點綴;旁邊還有一口古樸大缸。 方滿翌的評價是仙氣大於匪氣。 “方姑娘你醒過來了——” 方滿翌在端詳大缸的功夫,後麵傳來一道清冽女聲……
第2章 誰家好人穿越過來就要打3份工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