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閉上眼睛等待蒲粒解決自己的武君樂突然被煒鋒狠狠地踢了一腳,使他滾到旁邊去。 原來煒鋒已經解決了明戈和顧勇,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振作起來。”煒鋒瞪了武君樂一眼,“去保護張老。” 武君樂捂著胸口半跪著,張老大從容地站在那兒。 一直背對著大家的那個男人好似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那樣,“麗娜。” 莊麗娜二話不說直接沖向張老大,她向張老大出的招式狠而有力,別看這個耄耋老人拄著拐杖好似不靈活,他躲避著莊麗娜的招式還是很靈敏的。 “爺爺...”“張老...”白熙和煒鋒被這邊吸引了注意力,兩人同時受了蒲粒和孟家杭一拳。 所幸武君樂振作起來,他擋住在張老大麵前,“張老,您受驚了。” “年輕人,這小場麵我看多了。”張老大笑著走到後麵去,雖然喘著氣,可一切看似並沒什麼問題。 “莊麗娜,你收手吧。”武君樂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收了別人的報酬,哪能說收手就收手呢。”莊麗娜甩開他的手,“解藥在boss身上。”她貼近武君樂耳邊說完後就繞過他身後繼續去對付張老大。 不過武君樂很快就反應過來,追上她的節奏。 她從裙子下掏出兩把匕首,武君樂幸好一個後退,不然匕首就已經劃傷他手臂。 白熙時而會分神到武君樂這邊,她擔心的是張老大會受傷,麵對孟家杭的難纏,她使用林瑞的拿手技能給了他最後一擊,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麵對有匕首在手的莊麗娜,武君樂很是頭疼,不能與她硬碰硬的,白熙走到他旁邊,“保護爺爺,我來對付她。”她說完就直接拔出腰間的劍。 在燈光的照射下,劍上的寒光射在那個男人的臉上,他冷笑一聲,把手中的那把藏在劍柄裡的劍給到文朗。 “是!”文朗把劍柄握在手上,一步一步向白熙走進,他按了下劍柄的按鈕,劍鋒從劍柄裡伸出,它的結構就像白熙手上的劍一樣。可她而知能夠收縮起來的劍隻有她手中的和她兄長的,現在在爺爺家中,可他手中的這把劍是什麼回事? 文朗敏捷的揮舞著劍,他的動作一點都不生疏,就像長期舞劍之人那樣,白熙滿是震驚,她接了他一劍,力度很重,他把所有的力氣很好的發揮在劍上。 既然文朗對付了白熙,莊麗娜又把目標轉向張老大。 白熙和文朗在對決時,她會把注意力放在劍柄上,她想知道這個男人手上的劍是什麼回事。 當煒鋒把最後一個蒲粒打倒在地上時,那個男生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在室內回響著,“張老啊張老,你不摻和進來,我們說不定還能談笑風生啊。” “你動了我孫子,是你破壞規矩在先。”張老大使用拐杖敲了下地板。 “規矩?規矩不就是有錢人的把戲而已?”那個男人轉動著椅子,終於他正麵對著大家,他十指交叉的放在肚子上,露著邪魅的笑容,這人不正是和白熙一樣從明朝來的蕭雨笙? 白熙愣住了。 武君樂更是怔住了,這個不正之前和自己曾經見過麵的人... “君樂,我們又見麵了。”貌似武君樂的表情會是他意料之中。 “為...為什麼...”武君樂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琛戌已經被你們的人抓了。”他輕描淡寫的道,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 “老蕭,你隱藏得挺深的。”張老大道。 “隱藏得再深也敵不過張老您的人脈啊。”蕭雨笙站了起來,往他們的方向走去。 他經過文朗身邊,給了個眼神他,讓他後退,接著他經過白熙身邊時,停下了腳步,“你越看越像我一位故人。”說完後手迅捷的扼住白熙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掐著她脖子把她舉起來,“隻可惜你不是他。”他話裡帶著兇狠。 “妹妹...”張老大這時不淡定了,他腳動了一下,立即就被莊麗娜把匕首挾持在脖子上。 煒鋒想過去解救,“小夥子,我要是你就站著不動了。”蕭雨笙警告他道。 “事情的走向,全是因為你。”蕭雨笙對白熙滿是怨恨,“你理的事情太多。”他掐住她的脖子越來越大力。 白熙沒做任何掙紮,她隻是斜著眼看著被挾持的爺爺,手的力氣越來越虛弱,手中的劍掉在地上。 “白熙。”武君樂擔心道,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個機會救她。 “你幫我救妹妹,我出他三倍的傭金。”張老大小聲的和莊麗娜討價。 三倍的傭金,莊麗娜有些心動,可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六倍。”張老大對於金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別吵,你別動。”莊麗娜放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稍微鬆了些。 此時在鐵硼的頂部,站著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他站在上麵低著頭好像在找大家所在的位置。 他走在鐵皮上,毫無一點聲音,走路就像飄在上麵。 莊麗娜收回匕首時正好被蕭雨笙一個斜眼瞅見,她正要對他出手時,“文朗。”他一聲低沉的命令,文朗手中的劍直接揮過去,快狠準的刺到莊麗娜的手腕上,血瞬間從手腕留下,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這次隻能說她沖動了。 “麗娜...”武君樂過去扶住她,拿出口袋裡的手帕幫她綁住傷口附近,希望能夠阻止血流下。 “謝謝...”她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強顏笑著。 白熙見爺爺已經算是安全了,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蕭雨笙結束自己。 此時棚頂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甚至漸漸撕裂開,一個身影從上麵跳了下來,輕盈的跳到蕭雨笙麵前,他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踢到他扼住白熙脖子的手,蕭雨笙鬆開了手,白熙跌坐到地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蕭雨笙警惕的看著他,感覺這人絕非善類。 “你沒資格使用我師傅的劍。”神秘人無視蕭雨笙的話,直接對準拿著劍的文朗。 “師傅?...”蕭雨笙輕聲嘀咕著,“你是張昱衡的徒弟?”他甚是有些驚訝。 “他的名字是你能提的嗎?”神秘人說完怒氣一橫踢直接把蕭雨笙踢倒在地,他的腳力很重。 張老大走到白熙身邊扶起她,輕輕的輕撫著,她脖子上的抓痕越發的明顯,要是被家人看到肯定心疼死了。 見蕭雨笙被打,文朗直接舞著劍沖去對付他,“白熙,借你的劍一用。”神秘人說著直接使用腳熟練的把劍踢起後接住緊緊握在手上。 文朗再怎麼熟悉劍術在神秘人麵前隻不過是幼稚園的水平,完全不是神秘人的對手。 “高人,請手下留情。”正當他要一劍解決文朗時,武君樂立即開口央求道。 神秘人斜視他一眼把劍收回後轉為用腳把他踢倒,使他狠狠的撞到墻上,暈了。 “謝謝。”武君樂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畢竟給他留了條生路。 神秘人走到文朗身邊,回收他手上的劍。 他把白熙的劍收好先放回到腰間,隨後就使用回收的劍。 “蕭雨笙,這筆血債是時候要你償還了。”神秘人即使戴著口罩也能從他眼神裡看到他對蕭雨笙的恨意。 “就憑你?”蕭雨笙毫不畏懼他,已經做好了迎戰的姿勢。 神秘人握著劍向他走過去,他空拳對付神秘人的劍術,而且還能完美的躲閃開,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從沒想過他的武術有這麼厲害。 “難道張昱衡的本事就這麼一點?”他邊對付神秘人還不忘諷刺神秘人的師傅。 神秘人更加緊握住劍柄,怒氣已經充斥他全身,“寬劍代表放下,帶著仇恨去使用會被吞噬。”白熙一直都留意這劍柄上麵的刻字。 神秘人斜眼她一下,沒有出聲,反而對付蕭雨笙更加的得心應手。 透過白熙的話他想起了師傅曾經的教導,使用寬這把劍必須要放鬆心態,放下一切的怨恨與仇恨,隻有空悲心態才能與劍合一,將會所向披靡。 果然幾回合下來,神秘人明明有很多次可以使用劍刺傷蕭雨笙,可他偏偏沒下去手,反而放過了他,一直在消耗蕭雨笙的體力。 最後,蕭雨笙果然是累倒在地上,現在他是孤身一人作戰,想要找幫手那是不可能的,神秘人已經把劍峰對準他。 他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 此時鐵棚廠的門被人破門而入,動靜弄得很大,外麵傳來很大的腳步聲,這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一群人的聲音。 這房間的門被打開,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擁而入,神秘人見此立即把劍收回,使用手刀在蕭雨笙後頸打了下去,他暈倒了。 “張老!”那群黑衣男人異口同聲半彎著腰大聲喊著。 “來得剛剛好,幫這裡收拾乾凈吧。”張老道。“煒鋒,你去安排一下。” “是,張老。”煒鋒走到那群黑衣男人那邊。 “你的朋友要不要我幫忙治療?”張老大問武君樂。 “能麻煩您老人家嗎?”武君樂不勝感激的看著他。 “不麻煩不麻煩。”張老大笑道,因為也不是他出手,“煒鋒,把這位小兄弟的朋友送到王醫師那邊去治療。”張老大隻是動動嘴而已。 “是。”煒鋒帶著幾人過去把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抬出去。 “把蕭雨笙和剛才抓到的那人帶到老何那兒吧。”張老大道。 “是。”煒鋒繼續去安排。 神秘人走到白熙麵前,把剛才收起來的劍還給她,“謝謝,真是一把好劍。” “你是什麼人?”白熙問。 神秘人把口罩摘了下來,白熙震驚的看著他,“是你?...” 原來神秘人正是周釋君。 “又見麵了。”周釋君笑道。 “妹妹,你認識的人?”張老大好奇的看著他。 “張老您好,我是公司市場部的周釋君。”他自我介紹道。 “周釋君?我聽過張子涵提起過你,很能乾的一個小夥子。”張老大笑道,“好,好,今天謝謝你救了我們大夥。” “舉手之勞!”周釋君道,“我想和白熙說幾句,請問可以嗎?”他禮貌的問道。 “妹妹決定。”張老大道。 “什麼事?”白熙問。 周釋君把他師傅的劍拿出來給到她,“這是你的。” 白熙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那刻張老大好似知道些什麼。 “張昱衡是我的師傅,他從明朝穿越過來。”周釋君簡述道。“他臨終前交代我如果有幸在這個年代見到他女兒,就把這劍交到她手上。” 白熙聽得一愣一愣的。 “見你第一麵就覺得你似曾相識,因為你和師傅長得很相像,我就開始調查你,才確認你是我師傅的女兒張義柔,他希望你正義、溫柔、善良。”周釋君不像是在撒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怎麼這麼確定妹妹就是你師傅的女兒呢?”張老大問他。 “師傅說她女兒兩手臂上都有一顆痣。”周釋君道。“雖然我沒有確認過,但我很肯定白熙就是師傅的女兒。” “妹妹,你手臂上有痣嗎?”張老大問她。 白熙的淚從眼角緩緩流下,牙齒緊咬著下唇,她在忍耐著,忍耐著內心的痛苦,她第一次得知自己的父親事情,可他卻已經離世,對於這個父親,白熙是陌生的,明明就是這麼一個“陌生人”她的心還是會疼。 見她的表情,張老大也可以確認了。 “關於妹妹的身世,可以跟我回去再說嗎?我想讓張子涵也清楚一下。”這些日子以來,張子涵對待白熙的感情大家都有目共睹,都是把她當親人對待,張老大希望他也能夠知道白熙的事情。 “可以的,張老。”周釋君道。他把手上的劍再次給到白熙,“請你把劍收回。” 白熙手顫抖著接過他手上的劍,拿在手上是多麼的沉重。 “上麵的一些血跡是師傅留下的。”周釋君說的眼神不禁暗沉下去。 煒鋒把現場處理得很得當,武君樂跟隨著那幾人的車離開,沒有和白熙他們一塊。 被文朗燒掉的罪證煒鋒怎麼可能沒有存檔呢,他撥通電話過去命人通過網絡傳送到警局。 待現場的事情處理好後,他們走出鐵皮廠,此時外麵已經有幾輛挖掘機在外等待著準備對這裡進行拆除。 看來一切都掌握在張老大手中,果真是桂城第一老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