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白色短襪。(1 / 1)

時間退回十幾年前,那時候自己跟木穗穗才六歲,剛上小學。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來著?   看著木穗穗悲傷的神情,張宙想了起來,那是被埋藏在心底的記憶,那段記憶,自己玩笑著稱之為幼稚,中二,將它埋藏在了記憶最深處,刻意的去淡化它。   但或許在木穗穗眼裡,那是最閃亮,最無法忘記的記憶吧?或許也正因為那一次,才讓木穗穗從小到大對自己一直有著特殊的感情?   木穗穗是單親家庭,家裡隻有木穗穗和木叔叔兩人,還有一隻禦獸,逐雷貓。但木叔叔是隸屬千靈市警備部門的斥候單位成員,經常要帶著禦獸逐雷貓在千靈市外執行任務,為的就是預防獸潮,獸災的出現,由於需要深入廣闊的川蜀山脈,經常好幾天不回家一次。   也就是一年級的時候,木叔叔送木穗穗上了幾次學校,後麵由於倆家相識,木叔叔出於工作原因便不再接送木穗穗,將木穗穗拜托自己家照顧。由陳宇兒每天送自己和木穗穗上下學,盡管張宙一再表示自己可以照顧好木穗穗,兩人單獨去上下學,但礙於陳母一直放不下心便作罷。   隨後也不知道是班級裡哪個小屁孩知道了,開始嘲笑木穗穗,說木穗穗是被賣的孩子,賣給張宙家裡當童養媳了。   很狗血,但很現實,小孩子的惡意總是無緣無故的,來的快,還迅猛。   隨著一個孩子的嘲笑,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孩子都加入了當中。張宙一開始沒當回兒事,但當張宙看到木穗穗害怕,委屈縮在角落裡哭泣的時候,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再也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說你們這群小崽子,真是有媽生沒媽教啊!”   想到前世中看到過各種校園霸淩的新聞,一時間眼前的小孩子和前世那些新聞上的渣滓開始重疊,張宙代入了被霸淩者的視角,怒火被撩撥。   “是了,現在不教育你們,那些渣滓,就是你們的未來啊!”   那一戰,輝煌!   那一刻,張宙的身影被烙印進木穗穗的腦海中。   之後更是在眾多熊孩子家長麵前,以及木叔叔,和自己母親麵前,張宙說出了那句話。   “以後木穗穗就是我的妹妹,我會永遠保護她,寵她,不管她多調皮,我都不會討厭她。而你們這群小崽子給我聽好了,誰敢罵木穗穗,我拔了誰的舌頭!誰敢碰木穗穗,我砍了誰的手!”   是了,後麵那句話更中二了,於是才被自己埋藏在記憶深處不願意想起。   話說十幾個孩子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鬼哭狼嚎的,當時自己家是怎麼收尾的?   應該是木叔叔解決的吧,當時他最早走,木穗穗還是跟著自己一起回家的。   “所以說啊,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的眼淚了。”   擦掉木穗穗眼角又無聲流出的淚水,將貼在自己臉上的柔嫩小手抓住。   “我不疼,你知道我的,我臉皮很厚。”   “別哭了,眼眶紅紅的,一點都不可愛。”   “嗚...嗚”   木穗穗想說話,但哽咽到說不出來,一頭撲到張宙懷裡,掙開被張宙抓住的小手,環抱在張宙腰上,死死的抱住,不留一絲縫隙。   張宙摟住木穗穗纖細的腰肢,沒有再說些什麼。   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二人的身上,這一刻寧靜又安詳。   過了許久,懷裡的木穗穗不再抽泣,張宙低頭看了看,小姑娘已經睡了過去,應該是情緒太過激動之後的困倦。   木穗穗嬌小的身軀很輕盈,張宙抱起來並不費力。將木穗穗小心地抱到床上,張宙給木穗穗蓋上被子。   脫掉木穗穗的鞋子,木穗穗包裹著白色短襪的小腳暴露在空氣中,足趾下意識的彎曲,張宙將兩隻可愛的小腳丫也塞進被子裡,看著木穗穗安靜睡眠的模樣,張宙鬆了口氣,連忙將衣服脫掉。   別誤會,張宙隻是想換個衣服罷了。   此時上衣胸口位置已經濕了一大片,有眼淚,有口水...   小床不大,一半躺著木穗穗,另一半躺著兩個幼崽。張宙這會兒心緒不寧,也沒有午睡的想法,便再次拿起剛才的書看了起來。   隻不過這次,書中有趣的知識卻再也沒法輕鬆的流進腦子裡了,腦子裡被一個調皮可愛,帶著一絲絲潑辣的癡情姑娘的身影填的滿滿的。   “讓我看看你倆的禦獸幼崽長什麼樣。”   陳宇兒推開門,入眼就看到床上入睡的木穗穗,這倒是不值得驚訝的事情,但細心的陳母,注意到張宙上身不一樣的衣服後,動作頓時一僵,而且床上的木穗穗麵色紅潤,眼眶紅腫。   “穗穗在睡覺啊,那我就不打擾了。”   聲音壓低,陳宇兒輕聲說道,對張宙露出一個贊揚的眼神便轉身離開,順手動作輕柔的帶上了門,生怕驚醒木穗穗。   張宙看老母親的神色就知道她誤會頗深,但也懶得去解釋什麼了。   ............   有一個非常喜歡自己,並且異常主動的可愛青梅,這對常人來說或許已經是極為幸運的事了,但張宙卻很苦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接受木穗穗的感情。   好像並沒有什麼難的地方,自己隻要一張嘴,拿下白給的木穗穗就如同呼吸一樣簡單,但自己真的要那麼做嗎?   張宙不認為18歲的木穗穗能真正的認知到什麼是喜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什麼是愛,心裡總覺得這是小姑娘的沖動情緒,心智不成熟的體現罷了。   前世也是單身狗,兩世為人,沒有一絲可以借鑒的地方,張宙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把對木穗穗的認知,從妹妹轉變成青梅是很簡單,張宙不認為自己的道德底線有多高,況且這也不是什麼有心理負擔的行為,自己又不是輕小說中的太監男主,從頭到尾嘴硬著她隻是妹妹,我下不去手之類的。轉變心理對張宙這種活兩輩子的人來說很容易就能做到。   但張宙害怕的是這段感情能否長久,木穗穗基於幼年時的陪伴保護,寵愛,所畸變成長的對自己的感情,能持續多長歲月?   人會成長,思想也非一成不變,總會變動更迭,要是木穗穗再過幾年厭煩自己,不喜歡自己了又該怎麼辦呢?   “所以啊,小女孩什麼的,真應付不來。”   張宙嘆了口氣,青澀酸甜的果實,永遠也比不上成熟紅潤的果實,可愛在性感麵前一文不值。   .............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送到嘴裡的果實,吃下也不是不行,至於後來會不會被酸到,那是以後的事情,做人,就應該活在當下。   陽光照在木穗穗的臉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麵紗。看著木穗穗柔美,可愛的臉龐,張宙無恥的動搖了一下自己靈活的心理底線。   張宙將窗簾拉上,屋內的光線暗淡了下來,木穗穗臉上的神情也舒展開來,睡的更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