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的腰也好軟啊。” 陸言感受著右手上不同於自己的柔軟觸感,內心感嘆。 隻不過這次他沒敢說出來。 陸言還在回味著,一張白皙修長的手直接蓋過來,將他推開。 唐雪霽眉頭擰起,麵色凝成冰霜。 “不是兄弟,我就隨口說說,怎麼還生氣了呢?” 陸言看著他想,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不過唐雪霽似乎並不想在這方麵與他掰扯什麼。 “閃開!” 唐雪霽大聲喊。 與此同時,客室的屋內沖出五個黑影,他們有著衛兵的打扮,手裡提著鋼刀。 身上卻帶著微微透明的感覺,眼睛空洞無神,嘴裡發出謔謔的嘶吼。 “這什麼玩意兒!” 陸言大驚,尼瑪這是鬼怪還是僵屍? 原來唐雪霽皺眉是因為遇到了這東西。 “是魂靈,原先是城主府的守衛,碧影城毀滅後一並化作了魂靈遊蕩在這裡。” 唐雪霽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柄長劍。 他的神情更加冰冷嚴肅,緊緊盯著包圍過來的魂靈。 “退後,這些魂靈不死不滅,還不知道它們的弱點,很難對付。” 唐雪霽說完直接沖了過去。 “喂喂喂,為什麼不直接跑?” 陸言剛想問,可唐雪霽已經持劍和守衛的魂靈戰鬥在一起了。 “陸言,雪霽,怎麼回事?” 屋外唐雲流人還未到,聲音已至。 “唐大哥,有魂靈在此,有些麻煩。” 陸言喊,說話間唐雪霽已經揮動手中長劍三兩下將其中兩隻魂靈拍飛出去。 後者落到木門上,將其撞了個七零八落,煙塵四濺。 但這些魂靈好似僵魁一般,有著堅韌的實體。毫發無傷,很快又在灰塵爬了起來。 唐雲流雖然年輕,但身為修行者,見識了不少奇異之物,也與之戰鬥過不少。 在進入這裡的第一時間就明白了情況,看著弟弟已經先行動手,也從某處憑空抽出一把長劍,迎了上去。 前方的唐雪霽,以一種極其簡單優美的姿態持劍,單手挽過一個劍花。 三式殺招便已極其自然流暢地施展出去。 唐雪霽手中劍的樣式偏細長形,通體呈銀色,其上又有細若發絲的黑色花紋。 黑白兩色輝映,使整個劍身不是那麼明亮,而是有種古器的內斂質感,寒光在上麵流淌。 揮劍的那一刻,劃過剛剛魂靈濺起的煙塵,那些似小蟲飄舞的煙塵飆射出去。 這才看出來,原來剛剛以及現在,唐雪霽都不是單純地用武器本身殺敵,應該還是使用了某種法門。 這些魂靈生前都隻是凡夫俗子,頂多會一些武道,手中拿得也隻是普通的鋼刀。 哪裡敵得過修行者的法門與武器。 唐雪霽一共出手三劍,雷霆一劍直接落在其中一隻魂靈身上。 在胸口處留下一道灰白色的可怖傷口,近乎撕裂,露出了肋骨。 看得出來,這裡麵仍是人類的構造。 不過還能不能稱為血肉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這傷口沒有血流下來,乾枯地如同在地下埋了上千年的腐屍一般。 還有兩劍落在另一隻魂靈的刀上,第一劍沒有將其折斷。 而是在金鐵交擊的嗡鳴中,連刀背一起,直直撞到魂靈心口上。 第二劍則是落在臂膀之上,順著大臂閃過一道雪亮的劍光。 魂靈的手臂如藤上的黃瓜一樣被輕鬆斬斷,落在地上。 陸言看著唐雪霽出手,連連咋舌。 這拔府境的修行者竟如此強悍,想他初入築臺境,也隻感覺身體素質隻是從體弱學生回歸了優秀水平。 至少跑個步爬個樓,能腰不酸氣不喘。 但還遠遠達不到唐雪霽這種層次。 可即便這樣,在唐雪霽淩厲的攻勢下,這些魂靈也不過哼哼了兩聲,甚至不是喊叫。 陸言嚴重懷疑這些家夥根本不會害怕和疼痛。 唐雪霽見攜了靈力的劍氣對這些魂靈無甚建樹。 雙手迅速撚起,掐動法門,嘴中誦出高深的法言。 他說得很快,一句話吐完隻如三兩字。 “風!霜!盡!” 陸言大概隻聽到這三個字。 在唐雪霽說完後,手勢變換,將長劍刺出。 那劍尖之上,已經蘊涵了磅礴的威能。 一道冰冷的寒氣噴薄而出,近乎實質,像冰淩一般洞穿了魂靈的身軀。 連帶著後麵的半麵木門一起破碎。 那隻受到攻擊的魂靈淒慘不已,小半軀體直接被轟爛,整個頭顱全部消失。 趴在地上扭曲,想要再站起來。 陸言見狀心中一凜,這都不能完全消滅它? 破爛的魂靈終究沒有站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陣倒騰後,化作片片黑灰。 其中有一絲白蒙蒙的光從黑煙中飄散出來,像個無頭蒼蠅般亂飛了一陣後,融入天地間。 唐雪霽見狀,嘴角終於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他看了看另一邊哥哥唐雲流,後者吸引了三隻魂靈,情況也差不多。 雖然也能輕鬆壓製,但無法快速將其消滅。 握劍的唐雲流豪邁又沉穩,一柄暗金色的長劍輕鬆擊退撲上來的魂靈。 這劍同樣帶著黑色的暗紋,隻是相比唐雪霽手中那把更加寬闊,顯然兩把劍是一對。 而相比弟弟,哥哥唐雲流出手則是更簡潔直接,他輕輕一揮衣袖,手中便盡是霸道和剛猛。 魂靈手中的鋼刀在他的劍下崩碎,暗金色長劍削鐵如泥。 唐雲流自然也是會不少法門的,隻是不知為何沒有選擇使用,僅僅在劍上灌注靈力。 一點點消磨著魂靈的身軀,所以他麵對的那三個魂靈,身上盡皆被劍刃斬得殘破不堪。 但依然不死不休地沖上前來,麵對其中一隻來到他麵前的魂靈。 唐雲流猛地揮劍,將其攔腰截斷。 魂靈的上下半身倒飛出去,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線。 雖被腰斬,但魂靈的上半身在空中仍不停地嘶吼著,最後狠狠撞擊在一根支撐房梁的立住上。 一陣令人不安的吱呀聲中,頭上的屋頂落下幾張瓦片,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難怪唐雲流一直不肯催動法門,原來是怕摧毀了這棟年久失修,早已搖搖欲墜的舊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