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一輛白色天籟駛到位於城市西麵郊區的金光小區。 金光小區,本地有名的爛尾小區,十年前還是炒得非常熱的樓盤,賣得非常不錯。誰知道開盤後兩年後開發商期房賣得差不多的時候卷錢跑路了,留下無數的準業主欲哭無淚,這個小區就這樣荒廢了七八年了。 將車停在路邊,項晨打開車門下了車。項晨今天上身穿了件米色的耐克羽絨服,下身穿了條運動衛褲,踩了一雙運動鞋這還都是幾年前買的,這幾年這麼倒黴項晨也沒有心思給自己買什麼東西。今晚為了出來試試身手特意找出來的。 項辰圍著工地外圍的圍墻,走了約莫十來分鐘,看到有圍墻有一道缺口,項晨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人便一貓腰鉆了進去。 四周一片漆黑,好在項晨現在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 小區裡麵的大部分主路已經修好,由於常年荒廢,路麵上散落著各種垃圾。道路兩旁是一排還沒完工就已經破敗不堪的住宅樓,聳立在這漆黑的午夜,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項晨不由得有點心虛,“這尼瑪有點嚇人啊。”從衣服兜裡掏出煙,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感覺好了些。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會,丟掉剩下的小半截煙屁股,深呼吸了幾口氣,做了幾個拉伸動作。項晨站在爛尾樓小區的中心,周圍是一片破敗的廢墟。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他的心跳加速,興奮和緊張交織在一起。 項辰開始了第一項測試,速度。項辰沿著主路開始慢跑,速度逐漸加快,越跑越快,慢慢能感到午夜冰冷的風如同刀子一樣滑過臉龐的皮膚。每一次腳掌踏出地麵都能感覺到力量的迸發,項辰發現在前方百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土堆,感覺能有三米左右的高度。項辰陡然加速,待跑到土堆前雙腿一用力,整個身體像一隻大鳥一樣躥起三四米,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當項辰落地後已經躍過了土堆,慣性讓項辰又往前沖了十餘米便停下了身影。 項辰轉過身看著麵前的土堆,剛才這一躍差不多能有十幾米,遠超世界紀錄了,項辰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禁不住仰天大喊了幾聲,仿佛要把這幾年的陰霾從內心驅散。連續長嘯了幾聲,項辰內心舒暢,就連午夜寒冬的風都覺得那麼舒服。 繼續測試,項辰想看看自己的敏捷性,身體又動了起來,他的腳步輕盈而迅速,如疾風一般穿越在爛尾樓之間,他感受著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周圍的廢墟在他的快速移動中模糊不清,項晨就如同叢林中的獵豹一樣穿梭在廢墟中,黑暗中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夜色中無聲地穿行。 接下來是力量測試。項晨站在一麵破舊的墻壁前,盯著麵前的墻壁,項晨顯示輕輕打出一拳,沒什麼感覺,加大力量又打了一拳,並沒有疼痛的感覺,項晨逐漸加大力量,一拳又一拳地擊打在墻壁上,他的拳頭如隕石般砸向墻壁,當項晨停下動作,看到墻壁上留下了一個個淺淺的凹痕。要知道墻壁雖然破舊,但也是混凝土澆築的,沒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想要在混凝土墻體上留下拳印是不可能的,項晨很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拳頭完好無損,隻是留下點紅印。他感受著自己的力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滿足感,他知道自己已經超越了普通人的極限。 最後是跳躍能力的測試。他來到旁邊一棟單元樓下,抬頭往上看了看,一共有七層,像是一棟洋房。也不知道多少人為了這麼棟房子傾盡了所有,背了幾十年的貸款還住不進去。項晨先看了看高度,他縱身一躍,身體如同一隻貓一樣輕鬆地躍過了二樓的高度,感覺非常棒,落地後,項辰抬頭找準二樓的陽臺,雙腿一發力,直接從二樓的陽臺翻了進去。 站在陽臺上,項晨點了一支煙,平復了內心的激動與興奮,對自己的身體機能感到滿意。他的進化使他成了一個超越常人的存在,他的身體具備了超凡的速度、力量、跳躍能力。 吐出一口灰色的煙霧,項晨陷入了沉思。“自己原本是想要尋死,為什麼沒死反而身體各方麵得到了進化。那個白色的房間又是哪裡?自己以後的路怎麼走?現在這個世界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換句話說現在自己是完全自由的了,沒有任何牽掛,既然命運讓自己得到了超人的能力,以後的事命運也會有安排,自己為什麼要費神去想呢。當下走一步看一步,先把房子賣了手裡有點錢。然後呢?自己乾點什麼呢?繼續乾裝修?去他媽的吧裝修吧,自己都已經是超人了,還乾雞毛裝修,對不起自己這身超能力。” 正當項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耳朵裡傳來汽車的引擎聲。項晨抬起手看了眼手表,馬上一點了,這個點在這個荒無人煙的爛尾樓小區裡怎麼會有人來?不對勁啊。 項晨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了下來。循著汽車引擎的聲音找了過去。在小區主路上,遠遠地看到有燈光,是一場白色的沙漠風暴。沿著主路一直開到小區中心位置一拐彎開進了主路旁邊的岔路,岔路還沒修好,是一條坑坑窪窪土道。也就是沙漠風暴這種越野性能卓越的SUV才能開進去,項晨迅速跟了過去,夜色的掩護加上項晨現在迅捷的動作,就像一個幽靈似的一點快速靠近那條岔路。來到岔路路口那棟樓前邊,開著墻頂晨先探頭看了看岔路裡麵,那股白色的沙漠風暴停在中間一棟樓的前麵,還沒熄火。項晨抬頭看到二樓的窗戶往後退了退,然後助跑幾步一躍而起竄進了二樓的窗戶。房間裡月光照不進來漆黑一片,好在項晨的視力得到強化在黑暗中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是一間小公寓的戶型,毛坯房,門窗還都沒裝。項晨出了房間,來到走廊,走廊除了灰塵裡什麼也沒有,快速穿過走廊,項晨約莫快到那片沙漠風暴的位置了,隨便拐進一個房間,跟剛才項晨跳進來的房間結構一樣。快速來到窗戶邊上,從陰影裡往下看去。 戰鬥 高大男人冷冷地盯著項晨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這乾什麼?” 項晨透過高大男人的身影看到後麵不遠處有個手電筒光柱快速地移動過來,應該是那個老疤也回來了。收回目光看向高大男人,高大男人五官還算端正,不過左眼眉骨上有道刀疤,再配上他那陰冷的眼神,讓項晨感覺自己正被一頭野獸盯著。 這時老疤也已經跑到跟前,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項晨,默默地站在高大男人一側。 項晨目光掃過三人,心中反而興奮起來,正好拿你們三個練練手,並沒有回答高大男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高大男人內心疑惑:“這人看樣子不像是警察,警察不會是一個人來,也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會深更半夜來這種地方,而且能瞬間擊倒一個成年男子,麵對三個人也不驚慌,在摸清對方底細前不能輕舉妄動。”想罷,高大男人沉聲道:“朋友,你是哪條道上的?為何對我的兄弟動手?” 項晨扭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毛,又抬起頭盯著高大男人慢悠悠地說道:“屋裡那姑娘是你們綁來的吧” 高大男子一驚,驚的不是這小子知道屋裡有個女孩,而是這小子明顯是在挑釁啊,一個人麵對三個人挑釁。高大男子內心升起一股殺意,“抓住他。” 旁邊的禿子早已蓄勢待發,聽到高大男子下令,猛然躥出來,一拳朝項晨麵門轟來。 項晨心中一驚,這哥們怎麼這麼快,練過啊。項晨身子往下一沉,一步跨到禿子的右側,同時左手朝禿子右側肋骨一記擺拳,接著右手一拳擊中禿子麵門。禿子噔噔噔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在場上四個人內心都吃了一驚,高大男人跟老疤是知道禿子的戰力,據說小時候是在嵩山少林寺長大,後來不知道為何被趕出少林寺。由於從小就在少林寺再加上本身性格孤僻,要飯都吃不飽,碰巧被高大男人碰到,領他吃了幾頓飽飯,就一直跟在高大男人身邊,殺人越貨的事沒少乾,一身功夫倒也用上了,沒想到在這跟一個無名小卒一見麵就吃了虧。 項晨內心的吃驚程度不亞於高大男人,自己現在一拳有多大分量自己有數,雖說剛才也未用全力,但是普通人不可能吃了這一拳還能站著的。難道這禿頭也跟自己一樣進化了? 隻見站在中間的光頭吐出一口血水,赫然還有兩顆牙齒,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再來。”便又沖了上來。 項晨心念一動,“不能跟這個光頭打持久戰,要先解決那兩個人。”先往光頭左側虛晃一槍,趁著光頭想往左邊封堵的一瞬間突然右腿一發力從光頭的右側像一頭獵豹一樣激射出去。以項晨現在的反射神經跟爆發力,就連少林寺出身的光頭也沒反應過來。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項晨已經離高大男人隻有兩步距離,想要追上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項晨想一擊拿下高大男人的,沒想到高大男人的反應也是不慢,眼看項晨繞過光頭沖過來就知道項晨的意圖,因為也大致了解了項晨的戰力,高大男人並不敢跟項晨硬鉤,伸手一把抓住站在身側的老疤,向項晨來的方向甩了過去,順勢自己閃到後麵。老疤反應不及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被項晨一把抓住了腦門,胳膊一用力砰的一聲,直接按在走廊墻壁上。倒黴的老疤連聲音都沒發出來直接癱軟在地上,不知死活。 正當項晨準備繼續對高大男人下手的時候,就感到身後有人襲來,知道是光頭過來了。往旁邊一閃身順勢進了高大男人幾人一開始待過的那個房間。光頭剛要沖進門,就聽高大男人喊了一句,“等一下,禿子。”然後高大男子走到光頭身後,光頭側開身子讓開門洞。 光頭男子看向房間裡的項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抱拳道:“兄弟,我姓刁,道上的朋友給麵子叫聲刁哥,這次也是欠了人情,受人之托辦了這麼個差事,希望兄弟莫要讓我為難,當然我也會讓兄弟滿意,十萬,我立馬轉賬。” 項晨剛要說話,忽然聽到旁邊傳出嗚嗚的聲音,扭頭看過去,在角落蜷縮著一個女孩。約莫二十多歲,手腳被綁住,嘴裡塞著一塊毛巾,過耳短發微卷,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恐的目光。 項晨收回目光繼續看向門外的高大男子,說道:“刁哥是吧,十萬塊太少了,加個零我還能考慮一下,而且還得是現金,我可不想轉賬記錄查到我。” 門外的刁哥臉上再次陰沉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放下抱拳的雙手,說道:“兄弟,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來趟這渾水嗎?”說完,右手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房間內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閃著寒光。 項晨看到刁哥掏出了匕首,臉上神色變得凝重,精神開始高度集中,雙手抱了個散打的起手架勢。項晨心裡清楚,守住這個門口,門外兩個人就不能同時沖進來,對付一個人還能簡單點,如果兩個人都進來對付起來就危險了。正在想怎麼對付的時候,就聽到刁哥陰狠的聲音:“乾他。”幾乎是同時,光頭從一側閃身而出,雙手護住光頭貓著腰拱了進來。 項晨壓低身子一記爆肝拳擊中光頭肋下,項晨能感覺到光頭的肋骨被自己打斷了,光頭吃痛悶哼一聲但是沖勁不減,就這麼直挺挺地沖進來。項晨乾嗎往旁邊一閃把光頭讓過去,這個時候門口是守不住了。刁哥反手握著閃著寒光的匕首也一步跨進了房間,跟光頭兩人對項晨形成了,跟光頭兩人對項晨形成了夾擊之勢。 項晨心跳如鼓,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否則今晚可能就把自己交代在這,要死戰。他環顧四周,尋找著可以利用的東西。看了一圈隻有幾塊磚頭,窗臺上還有幾個空酒瓶。隨手操起一個啤酒瓶朝刁哥甩了過去。 以項晨現在的力量,空酒瓶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刁哥都來不及反應,可惜準頭差了點,貼著刁哥的肩膀砸在後麵的墻上。“啪”的一聲,啤酒瓶粉碎。刁哥嚇了一跳,這要是砸自己頭上腦瓜子肯定稀碎啊。“臥槽,上啊禿子。”刁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