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冷冷地盯著項晨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這乾什麼?” 項晨透過高大男人的身影看到後麵不遠處有個手電筒光柱快速地移動過來,應該是那個老疤也回來了。收回目光看向高大男人,高大男人五官還算端正,不過左眼眉骨上有道刀疤,再配上他那陰冷的眼神,讓項晨感覺自己正被一頭野獸盯著。 這時老疤也已經跑到跟前,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項晨,默默地站在高大男人一側。 項晨目光掃過三人,心中反而興奮起來,正好拿你們三個練練手,並沒有回答高大男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高大男人內心疑惑:“這人看樣子不像是警察,警察不會是一個人來,也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會深更半夜來這種地方,而且能瞬間擊倒一個成年男子,麵對三個人也不驚慌,在摸清對方底細前不能輕舉妄動。”想罷,高大男人沉聲道:“朋友,你是哪條道上的?為何對我的兄弟動手?” 項晨扭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毛,又抬起頭盯著高大男人慢悠悠地說道:“屋裡那姑娘是你們綁來的吧” 高大男子一驚,驚的不是這小子知道屋裡有個女孩,而是這小子明顯是在挑釁啊,一個人麵對三個人挑釁。高大男子內心升起一股殺意,“抓住他。” 旁邊的禿子早已蓄勢待發,聽到高大男子下令,猛然躥出來,一拳朝項晨麵門轟來。 項晨心中一驚,這哥們怎麼這麼快,練過啊。項晨身子往下一沉,一步跨到禿子的右側,同時左手朝禿子右側肋骨一記擺拳,接著右手一拳擊中禿子麵門。禿子噔噔噔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在場上四個人內心都吃了一驚,高大男人跟老疤是知道禿子的戰力,據說小時候是在嵩山少林寺長大,後來不知道為何被趕出少林寺。由於從小就在少林寺再加上本身性格孤僻,要飯都吃不飽,碰巧被高大男人碰到,領他吃了幾頓飽飯,就一直跟在高大男人身邊,殺人越貨的事沒少乾,一身功夫倒也用上了,沒想到在這跟一個無名小卒一見麵就吃了虧。 項晨內心的吃驚程度不亞於高大男人,自己現在一拳有多大分量自己有數,雖說剛才也未用全力,但是普通人不可能吃了這一拳還能站著的。難道這禿頭也跟自己一樣進化了? 隻見站在中間的光頭吐出一口血水,赫然還有兩顆牙齒,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再來。”便又沖了上來。 項晨心念一動,“不能跟這個光頭打持久戰,要先解決那兩個人。”先往光頭左側虛晃一槍,趁著光頭想往左邊封堵的一瞬間突然右腿一發力從光頭的右側像一頭獵豹一樣激射出去。以項晨現在的反射神經跟爆發力,就連少林寺出身的光頭也沒反應過來。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項晨已經離高大男人隻有兩步距離,想要追上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本來項晨想一擊拿下高大男人的,沒想到高大男人的反應也是不慢,眼看項晨繞過光頭沖過來就知道項晨的意圖,因為也大致了解了項晨的戰力,高大男人並不敢跟項晨硬鉤,伸手一把抓住站在身側的老疤,向項晨來的方向甩了過去,順勢自己閃到後麵。老疤反應不及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被項晨一把抓住了腦門,胳膊一用力砰的一聲,直接按在走廊墻壁上。倒黴的老疤連聲音都沒發出來直接癱軟在地上,不知死活。 正當項晨準備繼續對高大男人下手的時候,就感到身後有人襲來,知道是光頭過來了。往旁邊一閃身順勢進了高大男人幾人一開始待過的那個房間。光頭剛要沖進門,就聽高大男人喊了一句,“等一下,禿子。”然後高大男子走到光頭身後,光頭側開身子讓開門洞。 光頭男子看向房間裡的項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抱拳道:“兄弟,我姓刁,道上的朋友給麵子叫聲刁哥,這次也是欠了人情,受人之托辦了這麼個差事,希望兄弟莫要讓我為難,當然我也會讓兄弟滿意,十萬,我立馬轉賬。” 項晨剛要說話,忽然聽到旁邊傳出嗚嗚的聲音,扭頭看過去,在角落蜷縮著一個女孩。約莫二十多歲,手腳被綁住,嘴裡塞著一塊毛巾,過耳短發微卷,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恐的目光。 項晨收回目光繼續看向門外的高大男子,說道:“刁哥是吧,十萬塊太少了,加個零我還能考慮一下,而且還得是現金,我可不想轉賬記錄查到我。” 門外的刁哥臉上再次陰沉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放下抱拳的雙手,說道:“兄弟,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來趟這渾水嗎?”說完,右手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房間內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閃著寒光。 項晨看到刁哥掏出了匕首,臉上神色變得凝重,精神開始高度集中,雙手抱了個散打的起手架勢。項晨心裡清楚,守住這個門口,門外兩個人就不能同時沖進來,對付一個人還能簡單點,如果兩個人都進來對付起來就危險了。正在想怎麼對付的時候,就聽到刁哥陰狠的聲音:“乾他。”幾乎是同時,光頭從一側閃身而出,雙手護住光頭貓著腰拱了進來。 項晨壓低身子一記爆肝拳擊中光頭肋下,項晨能感覺到光頭的肋骨被自己打斷了,光頭吃痛悶哼一聲但是沖勁不減,就這麼直挺挺地沖進來。項晨乾嗎往旁邊一閃把光頭讓過去,這個時候門口是守不住了。刁哥反手握著閃著寒光的匕首也一步跨進了房間,跟光頭兩人對項晨形成了,跟光頭兩人對項晨形成了夾擊之勢。 項晨心跳如鼓,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否則今晚可能就把自己交代在這,要死戰。他環顧四周,尋找著可以利用的東西。看了一圈隻有幾塊磚頭,窗臺上還有幾個空酒瓶。隨手操起一個啤酒瓶朝刁哥甩了過去。 以項晨現在的力量,空酒瓶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刁哥都來不及反應,可惜準頭差了點,貼著刁哥的肩膀砸在後麵的墻上。“啪”的一聲,啤酒瓶粉碎。刁哥嚇了一跳,這要是砸自己頭上腦瓜子肯定稀碎啊。“臥槽,上啊禿子。”刁哥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