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蹲下身拉起刁哥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使勁把刁哥攙扶起來。刁哥悶哼了一聲靠在光頭身上緩了一會才虛弱的看向項晨,眼神裡透出怨毒的神色,開口說道:“朋友,這次我們認栽了,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光頭攙扶著刁哥慢慢向樓梯走去。 項晨並沒有搭話,默默的走出房間注視著光頭跟刁哥的聲音消失在黑暗之中。又來到窗戶邊往下看,過了一會光頭扶著刁哥走到車旁邊,拉開車門把刁哥攙到副駕駛,自己也上了車。 直到看著汽車發動駛出了視線,項晨才重重的出了口氣,走到被綁著的女孩身邊,女孩穿著一身長款的白色羽絨大衣,她的短發如同一簇烏黑的雲霧,輕輕地覆蓋在她的額頭和耳朵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臉龐。而此刻,那美麗的眼眸中卻噙滿了晶瑩的淚水,仿佛是兩顆明亮的寶石,閃爍著令人心疼的光芒。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裡塞了一塊破毛巾,隻能發出輕聲的嗚咽。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宛如清晨的露珠,滴落在她的下巴上,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每一滴淚水都訴說著她內心的痛苦和悲傷,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助和脆弱,仿佛一隻受傷的小鳥,讓人想要去保護她,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女孩驚恐的看著項晨,身體往墻角使勁的縮了縮。項晨蹲下身輕輕說道:“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我現在要把你嘴裡的布拿掉,你不要喊。”女孩一邊留著眼淚一邊點了點頭。 把女孩嘴裡的破布拽出來,女孩哇的一聲哭出來,項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點手足無措,索性檢查起自己的傷勢。 手臂上的血已經不流了,疼痛感也沒有那麼強烈。把外套脫下來,看見裡麵貼身穿的羊毛衫手臂處一片血紅,被匕首劃了個大口子看,項晨有點心疼,這羊毛衫當初花了兩千多買的,這幾年冬天一直就穿它了。慢慢把羊毛衫袖子去卷起來,露出手臂,傷口看上去有十多公分長,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怎麼會留這麼多血呢? 這時候,女孩也已經停止了哭聲。盯著項晨血紅的衣袖,小聲的問道,“你……你沒事吧?”項晨見她不哭了,乾嘛把衣袖拉下來,不能讓她看到傷口這麼輕啊。拿起外套穿上說,“一點小傷,你呢?你怎麼樣,有受傷嗎?” 女孩小聲的回答道,“我沒事,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家嗎。” 項晨解開捆綁女孩手腳的繩子,輕聲問,“能不能站起來。” 可能由於長時間綁住了手腳,導致手腳麻木。女孩試了幾次也沒站起來。最後還是項晨伸手把女孩攙扶起來。扶著女孩的腰,雖然隔著厚厚的羽絨服,項晨依然能感受到手掌穿的柔軟腰肢。 扶著女孩走出來房間,走廊上一片漆黑。女還可沒有項晨的目力,什麼也看不見,站在門口不敢挪動腳步。 項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的說道,“別怕,我扶著你走。” 女孩仰頭看了眼項晨的臉龐,在房間微弱的燈光映照下能能看清項晨的硬朗的側臉,突然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心安。小聲的嗯了一身,就靠在項晨的身側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項晨看到趴在地上的老疤,剛才被項晨抓住腦袋撞在墻壁上暈了過去。項晨看到老疤還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也沒有理會他。扶著女孩柔軟的腰,轉身朝來時的樓梯走去。 走了沒多遠又看到躺在地上的黃毛,還是剛才那個姿勢躺著。項晨心裡嘀咕,“不是剛才那下直接把脖子砍斷了死了吧。”走廊漆黑一片,女孩自然是看不到黃毛的,項晨怕她在受到驚嚇,特意扶著她繞過了黃毛的身體。走到樓梯口這,項晨對女孩說道,“前麵要下樓梯了,要不我背你下去吧?咱們也好快點離開這。” 女孩猶豫了一下,小聲回了一聲“好。”項晨便邁下一步臺階,站在女孩身前兩手向後一身扶住女孩,女孩遲疑了一下就趴在項晨後背上,雙手環抱住項晨的脖子。雖然隔著厚厚的羽絨服,項晨還是明顯感受到後背兩團柔軟的彈性。 迅速的下了樓梯,走出單元門。項晨回頭問女孩,“能自己走了嗎?”女孩點點頭嗯了一聲。項晨便將女孩放下,到了室外,接著月色已經能看清事物了。項晨在前麵帶路,領著女孩在小區裡七拐八拐,女孩一直在後麵緊緊的跟著項晨。 不一會,項晨便領著女孩來到了來時鉆進來的那個破洞。說了句,“走,從這出去。”說完項晨一彎腰便鉆了出去,又回過身伸出一隻手對女孩一招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扶著女孩出了圍墻上的破洞,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對女孩一笑說道,“沒事了,我的車就在前麵,一會我就把你送回家。”女孩心情似乎放鬆了不少,漂亮的眼睛盯著項晨說了一句,“謝謝你。” 走了一會就看到項晨的白色天籟,兩人上了車。項晨啟動了汽車問,“你家住哪啊?”“雲霧山莊。”女孩回答。 雲霧山莊,本市的高檔別墅區啊,在臨近市區的一座山腰上,那裡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一平方七八萬的房價,每棟別墅基本都在800平方左右。 “雲霧山莊,果然能遇到綁架的都不是普通人家啊。”項晨暗想,隨口問了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啊?”“牟曉羽,你叫我曉羽就行。”女孩溫柔的回答道。說完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 感覺氣氛有點尷尬,項晨打開了車載音樂,“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兮,如果我有輕功飛簷走壁 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氣哼。” 臥槽,真尼瑪不應景,項晨乾嘛換了下一首,還好下一首是一首舒緩的情歌。 “哦,曉羽是吧,你怎麼會被綁架啊?”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項晨開始沒話找話。 牟曉羽往著車窗外向後移動的霓虹燈,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三天前我跟朋友出來吃飯,吃完飯剛出餐廳就被這幾個人抓到車上,他們給我帶了一個頭套,我什麼也看不見,帶到一個地方關了三天,今天晚上又被帶到這來了,然後……然後你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