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鎮此時也已經是注意到了這一情況,便說道:“看來那些人是要去抓捕蕭兄弟的,他們人多勢眾,蕭兄弟恐怕會遭遇不測,我們快些去看看。” 我心中正有此意,在聽到朱天鎮這麼一說後,便立即說道:“嗯,應該是這樣,那好,我們趕快過去。” 於是我們就急速地騎著自行車往回狂奔,還沒有回到破屋時,在竹樹林相間的遠處就傳來了兵器鏘瑯哐當的聲音。再靠近些時,就看到前麵有一幫人在打鬥,隻見人影飄移,劍光閃爍,叮當、嗆啷、“啊喲”之聲此起彼落。 地麵上還有幾名捕役半倚著身軀,用手捂著受傷之處,表情甚是痛苦。透過人群細看過去,則發現那幫人手持刀劍在圍攻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便是蕭凡。 雖然有些人已經是敗下陣來,看樣子蕭凡的武功自然是不弱,但尚在與蕭凡打鬥的那些人卻是十分的厲害,尤其是那些穿著某個門派衣服的人,他們出劍極為犀利,而且招招直指命門。 可奇怪的是,蕭凡所使的劍法雖說也是精妙絕倫,但出招卻處處避讓,唯恐傷到他們,反而自己顯得極為被動。 在看到這般情形後,我不忍立馬前去替蕭凡解圍,正欲動身,朱天鎮卻是把我攔住,然後說道:“等一下,你看那有巡捕司的人,我們這麼魯莽、毫無掩飾就去的話,要是暴露了身份,那就會很麻煩,往後的行動也會有諸多不便。蕭凡還能挺住,不急於一時,先蒙上臉再過去。” 我應聲說道:“也對。” 然後便與朱天鎮蒙上了臉。 蕭凡處於劣勢,其以一已之力本就難敵眾手,卻還不願將武功盡數使出,這樣下去終會吃虧。不料其中有一人便趁機找到了蕭凡的破綻,趁蕭凡與他人打鬥,出其不意的從蕭凡的身後疾速刺去。 其實這人便是蕭凡的大師兄歐陽建,雖然他們是同門師兄弟,但他卻是對簫凡恨之入骨。我見到後不由一驚,此時的情形著實是緊急萬分,生死即在頃刻之間,若是無人相助,蕭凡必死無疑。 於是我眼疾手快,便以袖功揮出龍泉劍,以氣禦劍急勢直沖,龍泉劍當即擊中那人的劍脊,把其長劍擊斷為兩段,劍尾的那段順勢彈飛了出去,而劍頭的那一段也從歐陽建手中被震鬆,掉在地上。 料想此時歐陽建人的手腕應該也是一陣酸麻了吧,隻見他霎時一驚,猛然向我這邊看來,而我便是一鼓作氣,迅速地踏步飛去,從樹身中抽出龍泉劍。 朱天鎮此時也趕到了蕭凡的身邊,與蕭凡一同擊退了敵人。倏地得人相助,蕭凡甚是疑惑,便眼晴怔愣的看著我和朱天鎮,接著朱天鎮開腔道:“蕭兄弟,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蕭凡從聲音中認出了我們,然後說道:“二位兄弟怎麼來了,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就別來趟我這趟渾水,為了我不值得。” 我不悅道:“蕭兄,我們當是你朋友,你有福能與我們同享,現在既然你有難,我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歐陽建聽見後哈哈大笑,然後呲臉叫囂道:“好你個蕭凡,沒想到你還有幫手,那也甚好,今日就把你們給一網打盡了,看你還囂張不得。” “大師兄,我們就別跟這種人廢話了,直接把他給殺了便是。”站在歐陽建身旁的其中一人附和著,眼神兇狠的說道。 說完,歐陽建就從身邊人的手中拿來了一把劍,然後便刷刷舉手揮起,疾刺而出,劍刃上帶有著內力,嗤嗤有聲,這劍氣逼人,全是指向蕭凡的要害。 蕭凡退卻了兩步,本來是有話要說的,但是卻讓那人給逼迫得止住了言語,也隻好提劍而上,反擊過去。 錚錚錚三聲,火光飛迸,這幾劍攻得極為狠辣。蕭凡一擋開,幾劍過後旋即轉守為攻,他舉劍疾刺敵人小腹,但當劍尖離得尚有幾寸距離時,卻又收住而往回拿開。 其他的人站在一旁,眼見歐陽建與蕭凡動手而不敵,便連忙出手相助,而我和朱天鎮看到後,也立即上前阻擊,對方大約有十七八個人,在捕快的隊伍當中,除了有兩名捕監的武功不錯以外,其餘的捕役都是平平無奇,大都是站在一旁作佯攻,純屬打醬油的角色。 不過那些歐陽建所帶來的人卻有所不同,他們的武功高低參差不齊,雖說不是什麼勁敵,但眾人齊上也難免有些招架不住。而蕭凡在我和朱天鎮的相助之下,單獨與歐陽建相鬥,顯得遊刃有餘許多。 雖然蕭凡隻是守禦而不加以進攻,但其劍招精妙,靈動變化,讓歐陽建的強攻占不到絲毫的優勢。他們二人拆到十餘招後,歐陽建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卻也無可耐何。若不是蕭凡對自己的武功有所保留,想必在三十招左右歐陽建便要敗在蕭凡的手下。 在另一邊,我和朱天鎮混合著對付這些捕快以及歐陽建的人,鏘瑯哐當幾下,一些嘍囉般的人物就被擊倒了下來,而剩下的那些人則是與我和朱天鎮糾纏著,以車輪戰的方式圍在我和朱天鎮的四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並且在不停地旋轉著移動位置,雖然這種方式能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但是對付他們,我和朱天鎮還是顯得卓卓有餘的。 介於這些人身份的特殊性,再加上我和朱天鎮並不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們隻是與他們對擊著,並沒有要他們的性命,最多也就是給他們來一掌使一腳,使其敗下陣來,受點皮肉之苦罷了。 故經過一番打鬥之後,我們最終誰也沒能分出個勝負。而那些倒下來的人站了起來,而接著倒下的人在不久之後也站了起來,如此反復,不絕不休。 我見這樣打鬥下去終究也不是辦法,須要擺脫這番糾纏才行,同時也要讓他們追趕不得。接著,我便收緊指力,使出了李閣主所傳的“玉泉拂穴手”絕技,旋身一轉,在其中一位捕監的左臂下“淵液穴”、右臂下“京門穴”接連一拂。這兩處穴道部在手臂之下,若非手法嫻熟,便極易失手。登時捕監全身僵硬酸麻,原地靜止,動彈不得。 然後我再對其他的人相繼施展此法,一連貫的幾下,已有七八個人被我點了定穴。這時我對著朱天鎮和蕭凡喊道:“二位兄弟,趁現在的情況,我們趕緊脫身離去,不要再與他們這樣耗下去了。” 朱天鎮和蕭凡聽到後立馬就回應了我,再哐當幾下,擺脫了現下纏鬥,我們三人便躍身駕著輕功而去,留下那些人隻能在身後咬牙切齒地看著。 一陣輕功倒騰,我們已經與他們隔得甚遠,料想他們現在也隻是剛好把同伴的穴道解開而已,應該是不追得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