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1 / 1)

觀蒼海 謝太宗 10884 字 2024-03-17

就這樣,我和劉發根又玩了幾回,他還是買大,結果也還是開小,劉發根非常的不死心,硬是要買到開大為止。如此一來,我們之間陷入了死循環。   還好情況很快就出現了轉變,再過了一會兒,藥效上來了。劉發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看上去兩眼無神,身體左右搖晃,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很不自在。   怔愣片刻後,他似乎是才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異常,不知道是醉迷糊了,還是犯困了,隻覺得自己腦袋放空,又好像是靈魂出竅,身子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於是,他便搖晃了一下腦袋,再看看我和朱天鎮,說道:“你們的身上怎麼在發光啊?我是不是醉了?你們……”正說著,他就趴下了,然後伏在桌子上,像睡著的死豬一樣,不過他的睡相很獨特,眼睛還是睜開著的。   我叫了一聲:“劉發根。”   沒有回應,再叫了一聲,也是一樣。我便看向朱天鎮,說道:“看來是藥效上來了,我們開始吧。”   “嗯嗯,推一推他,試試看會怎樣?”朱天鎮說道。   我推了一下劉發根,試探性的說道:“劉發根?你是劉發根嗎?”   “沒錯,我,是,劉,發,根。”劉發根沒聲沒氣的回道。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我又問道。   “我是男的。”劉發根回道。   “咦!可以啊。”朱天鎮隨即看向我,臉露驚奇的說著,其見我所問的沒什麼邏輯性,太容易回答,而且劉發根也表現得呆頭呆腦的,像個木雞一樣。於是,朱天鎮便去把他扶正,耍弄般問道:“那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是公的。”劉發根不假思索的說著。   朱天鎮這腦思路還真是夠特別的,居然會這麼問,讓我也有些猝不及防,不由的“嘻嘻”笑了兩聲。接著,我說道:“誒,可愛,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開始吧,別玩了,這藥效最多也就能維持得了三四個時辰而已。”   “嗯嗯,好”   隨後,我拿出了手機,打開錄音,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介於我和劉發根之間。   嗯哼低咳兩聲,我摸摸喉結,調適了聲線音調,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和邏輯思維,盡量把問題問到關鍵點上,以引導劉發根說出最有力的口供。   我點了錄音開始,再看多了一眼手機,便聲平氣和的說道:“請問你是不是在歸客劍莊做傭工的劉發根?”   “對,我是在歸客劍莊做傭工的劉發根。”劉發根回道。   “那楊莊主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又是被誰給害死的……”我再問道。   ……   ……   之後,我連連續續的問了劉發根兩個小時的問題,並把前麵有一個小時左右的重要事實給錄了下來,而後麵剩下的一個小時的問答都是些劉發根在平日裡的生活軌跡,以及一些他為什麼會幫歐陽建行兇的前因後果。   在沒對劉發根進行催眠之前,以蕭凡的講述來看,其實我也猜想出了大概的事實。經過這麼一番的誘供,事情終於是真相大白。果不其然,歐陽建買通了劉發根,讓劉發根在楊莊主喝的茶水裡下了十香軟筋散。   原來,在案發的前兩個月裡,劉發根由於嗜賭,再加上別人的忽悠,一時頭昏腦脹,便在賭場裡把家底輸得徹頭徹尾的了。不僅如此,而且還欠上了賭場的一大筆錢。   賭債的期限很短,沒過幾天,賭場就找人去了劉發根的家裡把他家的值錢家當都盡數般走,以抵賭債。但劉發根隻是一個在歸客劍莊做打雜的傭人,身無一技之長,家道又不富裕,住在三瓦之屋,家裡哪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家具床櫃以外,最多也就是些破銅爛鐵,又或者是有些自養的雞鴨禽畜,湊湊合合的給收走了也抵不了賭債的零頭。   後來,賭場的人見劉發根根本就無法償還賭債,又念劉發根的女兒有兩分姿色,便要強行把劉發根的女兒拿去賣了。當時,買家已經是在賭場打手的陪同下來到了劉發根的家裡,準備要將劉發根的女兒帶到自個兒家去。   買家是一個獨居的老頭,年輕時做生意攢了不少錢,生活過得富裕,不過就是老伴先他而去。此外,他又沒有一兒半女,他心想自己老無所依,孤苦伶仃的,有錢更是沒處花。於是就打算買個年輕的媳婦,既可以當丫環使,也可以當伴侶解悶。   不知道是怎樣的因緣巧合,賭場的夥計知道了他的需求,也知道他的家境很富裕,出手肯定是大手筆。剛好劉發根欠賭場的錢,而且劉發根還有個女兒。   因此,那位賭場的人就把這些情況告訴了領頭的,領頭的聽後覺得主意十分的不錯。   心想反正劉發根爛命一條,人窮好賭,又是個打雜的傭人,就算是再多給他五十年的時間他也還不了錢,如此一來,為何不幫他把女兒賣了拿錢呢?這樣既有利於賭場,也能讓劉發根的女兒找個好人家,何樂而不為?   於是,賭場的領頭在向劉發根討債無果後,便與那位孤寡老人的買家一拍即合,單方麵的商定了價錢,同時約好交貨日期。   接著,他們一群人興致沖沖的往劉發根的家裡去,欲要把劉發根的女兒帶走,豈知劉發根的女兒死活不從,他們就強拖硬拉,妄想霸王硬上弓。   劉發根雖然是爛賭無能,但也還沒有達到以出賣女兒來換錢的這般昏庸至極的地步。那些人見談說不成,就以動用武力來達到目的,看其架勢好像是不成也得成一樣,分毫不講半點人情。   接著,幾個人拉拉扯扯的便把劉發根的女兒從屋裡帶了出來,劉發根的女兒無力抗從,隻好哭啼叫喊,任由他們施暴。劉發根見狀後就連忙上前阻止,不料卻惹怒了賭場的人,此番沖突勢不可勉,雙方產生了激烈的在爭奪。   麵對賭場的幾位打手,劉發根不會武功,顯然是力所不敵。推搡了幾下,再叫罵幾聲,他就被眾人給合力擒住了,從而束手束腳,無法再去保護他的女兒。   劉發根和他的女兒都在極力的叫喊著,身體在不斷的掙紮,表現得千不願萬不從的。一時之間,場麵尷尬異常,簡直是強搶民女的行徑。   那老頭的臉上露出了難意,似乎是覺得不太妥,但又見劉發根的女兒長得很清秀,自己十分的喜歡,便顧不得這麼多了。   過了一會兒,鄰裡街坊逐漸圍了過來,紛紛嚷嚷的把賭場的人給堵住。在看到這樣的情況時,劉發根的鄰居就給巡捕司報了案。   不久之後,巡捕司的人過來了,接而把賭場的人以及劉發根等人帶走。雖然這件事驚動到了官府,從法理來上講,賭場的人存有重大的過錯,但從情理方麵來講,無疑是劉發根失了理,是他有錯在先。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最後巡捕司得出裁決,把劉發根的女兒和那位老翁放回去,將劉發根和賭場的人給扣留了下來。賭場的人犯有強製施暴之罪,必須要受牢刑懲罰,除外是交保釋金才能出去,否則牢罪難逃。   而劉發根欠人錢財,理應還債,但其逾期不還,犯有無賴罪。且劉發根又家徒四壁,實在是難以還付,終究不能解決。更何況賭場的人身為債主,強烈的要求嚴懲劉發根,故巡捕司做出裁決,劉發根隻有在還夠了錢之後才能回去。   賭場的人自然是有錢,不需要遭受牢罪,他們付了筆錢之後就走了。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次是吃了大虧,自己的錢沒要回來不說,反而還交了不少的保釋金。   因此,那位領頭的心裡很是氣憤,揚言誓要報復劉發根。巧合的是,那位賭場的領頭在牢房裡有熟人,這樣一來,就為他要折磨劉發根提供了便利。   此外,劉發根是楊莊主家的傭仆,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可楊莊主算是對劉發根仁至義盡的了。楊莊主在當時也知道此事,隻是念劉發根好賭成性,屢教不改,不想再助長其風氣,心想讓他受點苦也好,總比秉性難移要強。   劉發根的家裡人在知道結果之後,可又沒有錢還,就隻好去找楊莊主幫忙。在歸客劍莊裡,一家子人苦聲衰求,連哭帶啼的,那場景真叫人覺得可憐。   楊莊主見了雖有些動容,但最終也沒答應,隻是緩緩的說道:“今日的結果也是必然的,劉發根他嗜賭如命,屢教不改,還三番四次的去賭錢,不懂得十賭九輸的道理,照這樣下去,輸得家破人亡必然是遲早的事,你們就不必求我了,我也幫了他不少,現在讓他去牢裡吃點苦頭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希望他能在這次長長記性,日後好好做人。”   楊莊主如此般有理的推辭,讓劉發根的家裡人無言以對,便隻好失落的退下,順應自然罷了。   其實楊莊主在說話的過程中有動過惻隱之心,但是如果講明了心意,恐怕劉發根的家裡人會跟劉發根述說,讓他知道自己隻是暫時坐牢而已,這樣的話就達不到懸崖勒馬的效果了。   緊接著,劉發根的家裡人在探牢的時候,給劉發根講了乞求楊莊主的事情。劉發根聽了憤恨的說道:“哼,好他個楊天雄,我劉發根家裡兩代人給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傭仆,伺前伺後的,沒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居然能這麼決絕的見死不救,還虧你是個武林大宗師,深受天下之人愛戴,恐怕也隻是浪得虛名,自作清高罷了,真是虛偽至極。”   沒自由,失自由,傷心痛心眼淚流。如此的過了幾天,劉發根在牢裡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那位跟賭場領頭相識的獄監,在領頭的吩咐下,叫與劉發根同一間獄房的犯人每天都欺壓著劉發根,做各種的排斥行為。   他們不是逼劉發根跪著爬學貓叫,就是讓劉發根給他們按摩腳底、接痰舔墻,再者是說各種的汙言穢語來譏罵劉發根,否則就拳腳相加,惡言臭罵。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可劉發根算不上是惡人,他一不搶,二不偷,頂多是個迷途的賭場羔羊而已。劉發根在牢裡嘗盡了苦頭,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因此,他對楊莊主就更加的怨恨了。   不過,楊莊主並沒有欠他的,隻是之前對他太好了,他一出什麼事,楊莊主便立即替他收拾,並處理妥當。而現在卻是突然的對他不理不睬,沒有繼續像往常一樣為他排難解圍,這巨大的落差頓時讓他覺得楊莊主是欠他的。   這就如同鬥米養恩,石米養仇的道理一般,也就是說“一鬥米養個恩人,一石米養個仇人“,在關鍵的時候給予他人一鬥米,如同雪中送炭,人會心懷感恩,即使是小小的幫助,他也會感激涕零。如果久而久之給予的太多,就會使人貪得無厭,會把這些給予視為理所當然,形成依賴性,一旦停止援助就會心生怨恨,從而覺得別人是虧欠自己的。   再過了幾天,楊莊主心想劉發根在牢裡也差不多待夠了,應該是知道悔改了吧,不如後天就去把他給接出來。可是還債的費用是一個難題,數款有些多,都能抵好幾戶平常人家的家產了,一想到這裡,楊莊主就開始愁眉苦臉的。   歸客劍莊雖說有能力替劉發根償還,不過劉發根隻是個下人,又好吃懶做。要不是楊莊主念及他的父親跟自己的父親有交情,而且他在別的地方也沒有人雇傭,一家子的人都得靠他養活,楊莊主也不會一直把他留在歸客劍莊裡乾活,還如此上心的替他排憂解難。   說實話,楊莊主已經是幫了他不少次,現在沒必要再做出這樣的花費,十分的不值得。   到了夜晚的時候,楊府寂靜無聲,臥房細語間,楊莊主在臥室的茶幾上坐著,正愁眉苦臉的思索,楊夫人看出了楊莊主是在為劉發根的這件事發愁,便說道:“你已經是做到問心無愧了,現在就算你無所作為,也不會有人說你的嫌話,又何必還要再去幫助他呢?像他這樣的人,爛泥扶不上墻,屢教不改,就應該要待在牢裡才能戒得了賭博。”   “誒~”楊莊主深深地嘆了口氣,神情黯然的說道:“夫人說的是,劉發根他這是自作孽,應該有這樣的懲罰。不過怎樣說都好,他的父親給我們楊府做了一輩子的傭人,而我小時候也受過他父親的照顧,現在他劉發根更是在我們歸客劍莊裡打了二十餘年的雜,進進出出的伺候,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算是我的半個親人了,即使他沒有什麼作為,還惹了不少的麻煩,但也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聽了這席話,楊夫人無奈的看了一眼楊莊主,說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心太軟,要不然也不會縱容他三番四次的去賭博,我想,他劉發根估計也是因為這樣,覺得有你撐腰,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吧,平時好吃懶做不說,惹了一身的債,還要讓你給他擦屁股。”   “可是這次不同於往常,他欠下的賭債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怎麼能總是花這樣的冤枉錢呢?”   “對啊,這正是我犯愁的地方,就算是想幫他也很難幫了。”楊莊主微微皺眉的說著,然後便看向楊夫人,補充說道:“你放心,我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就再幫他一次好了。這回他進了牢裡,受了牢罪,應該會有所悔改了吧。若是出來後,還是死性不改的話,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這還能有什麼辦法啊?無非就是欠債還錢,而且在賭場裡欠下的錢,不僅利息高,期限也短,我們難道還能跟賭場的人討價還價嗎?”楊夫人有些憤憤的說著。   楊莊主給楊夫人倒了一杯茶水,說道:“你別生氣,等我有空了,找個時間去跟賭場的人好好說說,看能不能把利息給免了。其實,我今天找人去查了,劉發根他所欠下的錢並沒有很多,隻是利息太高,而劉發根又逾期不還,所以才會導致總款增加到了這麼多,如果能免了利息,那剩下的就好辦了。”   楊莊主正說著,楊夫人的臉上卻開始露出了嫌棄的神色,仿佛是在說楊莊主的為人太過於好心憨厚了,遲早要吃虧的。   “怎麼了?”楊莊主對楊夫人的反應有些疑惑。   楊夫人忽然發笑的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個人太沒譜了,好歹你也是個大宗師的身份,肩負著分管天下的重任,怎麼能總是在為這些瑣碎的事情而去與市井之人打交道呢?”   楊莊主聽了也自覺得好笑,莞爾一下,便走過去摟住楊夫人,說道:“大宗師的身份隻是身外之名罷了,能夠幫助他人才是實在之舉。權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勿以事小而不為,能幫得了的就幫。況且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做事就要做到問心無愧,你說我太過於憨厚,愛當老好人,我們當年不也是因為這樣才相愛的嗎?”   “是是是,你說的是,要怪啊就怪我喜歡上這樣的你。”楊夫人微微撅嘴,打俏般的說道。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楊莊主因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辦,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劉發根的事情,本想著過兩天再去找賭場的人交涉。誰知在這時,歐陽建卻突然來跟楊莊主說道:“師父,弟子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楊莊主疑惑的問道:“什麼事?你盡管說就是了。”   歐陽建說道:“劉發根是我們歸客劍莊的傭人,您真的就這樣放任不管了嗎?他現在被關進了牢裡,沒人可救,損害可都是我們歸客劍莊和師父您的名聲啊。”   “此外,他的鄰居舍人也是在議論紛紛,說劉發根家兩代人都是在歸客劍莊裡做傭仆,伺候師父您大半輩子,沒功勞也有苦勞,而你連自己的人都不幫,無情無義,就更加別說能擔任大宗師的職位,為天下的人謀求福祉了。”歐陽建說到這裡時,暗暗的瞥了一眼楊莊主,隻見楊莊主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待歐陽建說完,楊莊主頓時臉色嚴肅,說道:“真的有人是這麼說的嗎?”   “回師父,徒兒昨日去拜訪劉發根家裡人的時候,親自聽見有人這麼說的,不過他們說得很小聲,十分的忌諱,弟子是隱隱約約聽到的。”歐陽建說道,其實歐陽建並沒有去過劉發根的家裡,他隻是故意這麼說的而已。   楊莊主微微點了點頭,低目沉著道:“不是我不想幫他,隻是他欠下的債款過多,一時半會幫不了,我也正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個時間,跟賭場的人交談一下,希望他們能把利息給免了。”   歐陽建靈光一閃,說道:“師父,這不是什麼難事,弟子可以去跟賭場的人商量。”   “哦,你可以去?不過那可是賭場,他們並不是好應付的。”楊莊主說道。   “師父請放心,弟子認識他們領頭的。”歐陽建說道。   楊莊主神情一震,說道:“還有這樣的事?你是如何與賭場的人相識的?”   歐陽建不假思索的說道:“弟子跟那領頭的是遠房親戚的關係,所以就認識了他。”   “嗯嗯,那好,就由你去跟他們商量吧。”楊莊主說道。   “是,師父。”歐陽建恭恭敬敬的說道,嘴角卻微微上揚的暗暗笑著。   其實,歐陽建之所以會這麼積極的去辦這件事,是因為他知道楊莊主正在為了這件事情而憂愁。歐陽建本想著自己挺身相助,把事情給解決好了,表現出自己的能力,替楊莊主解憂,希望借此能得到楊莊主的贊許,同時也讓楊莊主覺得他比蕭凡更有能力,好為日後爭得莊主之位加些印象分。   可事常與願違,卻沒想到,楊莊主並沒有因此而青睞歐陽建,反而是覺得歐陽建常與不良之人混搭,有失正派的作風,就更加的不看好他,說他經常交些豬朋狗友,與人勾三搭四,混雜於魚龍之間。   此外,歐陽建為了能更好的取悅楊莊主,替楊莊主分憂,就用自己的錢去幫劉發根償還債款。且他在把劉發根接出來時,還了解到劉發根在牢裡受了不少的苦,心下正是非常的痛恨楊莊主。   於是,為了拉攏劉發根,收為己用,歐陽建就大肆的對著劉發根說楊莊主的壞話,並同時跟劉發根說明要不是自己去求情,還托各種的關係,否則,是不會有人去把他給救出來的。因此,歐陽建便要求劉發根日後得報答自己。   不久之後,歐陽建就迎來了另一個契機,那就是蕭凡與黑煞的矛盾。歐陽建的人緣很廣,隻是唯獨不喜歡蕭凡而已,他非常的嫉妒蕭凡,認為蕭凡是阻礙自己坐上莊主之位的最大的拌腳石。   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歐陽建圓滑做人,酒肉朋友甚多,跟黑煞也是相識。   自從蕭凡與黑煞孫道成結下了梁子,歐陽建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緊接著,他便去找黑煞共商詭計,意圖謀殺楊莊主,嫁禍給蕭凡。而白起義在知道歐陽建的計劃後,是十分的贊同,並許諾會助他一臂之力。   上道不行走下道,待時機成熟,一切也都在安排之中。夜色深深,歐陽建便叫來劉發根去一處隱蔽的地方,唆使他給楊莊主下毒,然後嫁禍給蕭凡,並承諾會給他一大筆的錢。   同時,歐陽建還對著劉發根說道:“在表麵上,大家都知道你受到過我師父的不少恩惠,料想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所以你不用怕,到時候隻要你死活咬定是受到了蕭凡的脅迫,自己是迫不得已的,然後我再出來替你說些好話,順便打點一下,那你的刑罰就會很輕。”   在剛開始的時候,劉發根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表現得十分的躊躇惶恐,臉色發白,麵目胡亂的擠弄,甚是忸怩不安。緊接著,他才弱弱的說道:“楊……莊主可……是大宗師啊,這樣做恐怕……不妥吧,他幫過我不少。”   “雖然在前些天,他無情無義,不肯幫我,讓我坐了十來天的牢,而我確實是非常的憎恨他,但也我知道,那是我自作自受的,此外,我也不想再去坐牢了。”   歐陽建聽了頓時麵露兇色,說道:“什麼?我花費了一大筆的錢救了你出來,單槍匹馬的去跟賭場的人商量,替你做擔保,叫他們降低你的債款利息,允許你遲點再還,然後再把你從牢裡接出來,我為你做這麼多,你不應該要報答我的嗎?”   “那好,你不去做也行,但你現在知道了我的想法,那就隻能是由你去死了。”說完,歐陽建便拔出了劍,做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劉發根心裡害怕極了,連連求饒,說道:“不要殺我……我是萬萬不會說出去的。”   “哼,隻有死人才能保守得了秘密。”歐陽建嘖聲道,便把劍架在了劉發根的脖子上。   生死即在頃刻之間,劉發根什麼也顧不得了,隻好連忙說道:“別啊,我答應你。”   歐陽建把劍放下,臉露悅色的說道“這樣就對了嘛,你幫我辦成了這件事,是少不了你的好處的。你放心,我會給你一筆錢的,並幫你把剩下的賭債利息給還清了。”   劉發根餘驚未定,戰戰兢兢的說道:“可是……我到時候豈不是還要坐牢啊?我前一陣子在裡麵待過,那滋味很不好受,就像地獄一般,叮咬得我渾身難受。”   歐陽建突然笑了,似乎是不以為然:“你那是惹了賭場的人,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別人才叫夥計在裡麵折磨你的。但是,這次不一樣,隻要你幫了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會替你打點好關係的。”   “而且,這次事關重大,到時候相信巡捕司也不會讓你和其他的犯人待在一個屋的,應該會安排你自己獨住一間牢房,以防出現不慎。”   劉發根低目思索著,接而說道:“會是這樣的嗎?”   “無論怎樣都好,你也別無選擇。另外,你在劍莊裡打雜乾活,就算是乾了一輩子也不會掙到什麼錢,現在有個機會讓你進去躺幾年,什麼也不用做,等到出來後,就可以衣食無憂了,何樂而不為呢?”   歐陽建說著,隨即從手裡拿出了一包東西,補充說道:“其他的方麵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晚上你就把這包藥下在我師父喝的茶水裡。記住,一定要在酉時的時候去辦。”劉發根接過了藥物,有些疑惑的看著。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蕭凡的雲凡劍卻是不翼而飛,想必應該是歐陽建乾的。   接著,蕭凡因與黑煞孫道成的事,被楊莊主叫去白鶴堂登門道歉。而孫道成早就從歐陽建那裡得知了蕭凡會來,於是孫道成就百般的為難和羞辱蕭凡,意圖激怒蕭凡,引蕭凡與他打鬥,借此來拖延時間。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在另一邊,楊莊主正在歸客劍莊的書房裡批閱公文,而歐陽建則是將所有留在劍莊裡的師弟們都叫去喝花酒,讓他們證明自己不在案發現場。   在這之後,事情就如同蕭凡所說的一樣了。   劉發根給楊莊主下了迷藥,然後就有人潛入歸客劍莊中用蕭凡的雲凡劍殺害了楊莊主,製造了一起栽贓嫁禍的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