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兒倚在我的身肩,這是我第一次與她有過肌膚之親,我的心砰砰亂跳,十分的緊張。趁著這個機會,我仔細的看著她,眼裡盡含情意。 我們靠得很近,彼此相望,她的樣子很迷人,身子更是柔軟輕盈,就像綿花糖一樣,軟綿綿的。輕然綴嗅,她的體香清淡幽鬱,尤為惹我喜歡。 “詩兒姑娘,你中了歐陽建的一掌,感覺怎麼樣?傷到哪裡了沒有?”我擔心的問道。 “我沒什麼大礙,隻是胸口稍微有些悶痛。”楊詩兒輕聲說道,她沒有正眼看我,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詩兒,你有沒有事啊?擔心死娘了。”楊夫人趕了過來,急切的問道。 楊詩兒見狀,連忙從我的身上起開,其臉上還略含嬌羞。楊夫人迫切的靠近,並且緊緊的握住楊詩兒的雙手,神色裡盡顯擔憂之情。 楊詩兒和楊夫人母女情深,不由也含情脈脈,關切萬分。母女兩人依偎在一起,她們現在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似乎誰也離不開誰,甚至把對方的生命安危看得比自己都還重要。過了少許,楊詩兒才柔弱的說道:“娘,我沒事。” “謝謝你了,這位小兄弟。”幾番寒磣之後,楊夫人轉過身來,對著我說道。 “沒事,小事一樁而已,楊夫人不必客氣。”我微笑道。 “李兄弟,快來給我解開穴道。”林捕頭急切的說道。 林捕頭的話音剛落,這時,我才想起了他們。兒女之情果然是會耽誤大事的,想必歐陽建也應該是走了很遠了吧。 緊接著,我解開了林捕頭他們的穴道,也叫人把我的手銬給打開。林捕頭隨即就召集了人馬,對著幾位捕監吩咐道:“你們兩人現在就去找來馬匹,再帶上二十個人隨同我去追捕歐陽建。” 正說著,林捕頭又對著另一位捕監說道:“而你則是去東州鎮歐陽建的老家,看他會不會回去,順便再向他的父母說明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以及歐陽建犯下的罪行,讓他的父母相助於我們找到他。” “是,大人。” 對於剛才的事情,我感到極度的愧疚,朱天鎮和蕭凡應該是不會怪我的。但林捕頭是巡捕司的統領,我點了他的定穴,又幫助歐陽建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讓他失職,甚是尷尬不已,且情以何堪? 等林捕頭安排好了任務,稍有空隙,我就躡手躡腳的湊近過去,帶著滿懷的歉意說道:“林大人,剛才是我不對,你懲罰我吧。不過,我希望你在懲罰我之前,能夠讓我去彌補過錯,隨你一起去追捕歐陽建。” 我以為林捕頭會立即叫人把我給鎖起來的,心裡早已是做好了準備。而楊詩兒和蕭凡等人也是滿臉憂慮的看著林捕頭,等待著他的回應,誰知林捕頭卻是莞爾說道:“李兄弟,你言重了,剛才的情況我也能理解,你沒有錯,隻是我們太過於粗心大意了,才會讓他歐陽建有機可乘。” 林捕頭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你的表現很妥當,我贊揚你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是處罰你呢?現在,巡捕司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如果你能幫助我們,那真是求之不得啊。” 我聽到林捕頭的話後,甚是十分的感動,於是我就真情流露的說道:“林大人,隻要你需要我,我李殊同定當是在所不辭。” “林大人,請你也讓我加入到隊伍中吧,讓我隨你們一起去追捕歐陽建,將他繩之以法。”蕭凡抱拳說道。 “嗯嗯好,人多力量大,這樣再好不過了。”林捕頭看看我,又看看蕭凡,大為暢意道。 幾句話下來,氣氛變得輕鬆自在,我也不再感覺到剛才的尷尬難堪,看來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捕頭還挺通情達理的。 等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後,我才想起來,觀眾裡鬼鬼祟祟的那人可能與歐陽建有什麼聯係。於是我看了看剛才他所在的位置,再環視一下四周,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先前大意了,沒有側重來關注他。 “大人,馬匹已經準備好了,各位兄弟也已是集合了起來,就在門外等你發號施令。”一位捕監過來說道。 “好,我們出發。”林捕頭向眾人喊道,其正走了幾步,就調頭回來對著司長和鎮長說道:“對了,二位大人,林某先行告退了。” 鎮長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回應,而司長大人則是說道:“林大人,你們保重,注意安全。” “承司長大人吉言。”林捕頭領著我們走去,隻是背對著司長大人他們揮手招擺的說道。 歐陽建在騎上馬匹後,便向著東邊逃去。沿著崇安鎮的東邊走出,再過三十裡地,是一片原始森林,山大林子野,別說是找人了,就算是找條路都很艱難。 況且歐陽建究竟有沒有逃出鎮外,又或者是在逃到鎮外時,有沒有輾轉逃去其他的地方,我們都無法知道。所以,我們在找了兩天之後就放棄了,隻能是貼發通緝令,以及借助其他鎮上的巡捕司來幫忙搜捕。 再過了幾天,有人在東邊的某座山崖下找到了一匹墜死的馬,據確認,正是那日歐陽建使用過的馬匹,可惜卻是僅此而已,在這之後,就再也沒有新的發現。 但無論怎麼說,此事也總算是真相大白,蕭凡得獲清白,洗涮了冤屈,重回歸客劍莊。 如此快意之事,自是應當慶祝一番,林捕頭和司長大人牽頭擺了慶功宴,邀請我和朱天鎮、蕭凡一起去參加。在宴會上,我們幾人都受到了表揚,談笑之間,甚是歡樂。 到了宴會的尾聲,司長和鎮長等些人都走後,林捕頭便嘆息道:“本來這一次,我們是有機會從歐陽建那裡逼供出白鶴堂的犯罪證據的。唉!沒想到卻讓他給逃走了。” “是啊,歐陽建隻是主謀而已,他並沒有親手殺害楊莊主,那麼最有可能殺害楊莊主的人便是孫道成了,又或者是白鶴堂裡的其他人。”我頗有同感的說道。 朱天鎮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我們手裡所掌握的線索,還不足以拘捕孫道成,若是冒然去白鶴堂裡審查的話,反而會打草驚蛇,還會鬧得不可開交。但要是暗地裡去調查的話,恐怕也有些困難。” “是啊,難不成白鶴堂受到了上天庇佑?每次的事它都有沾邊,但每回它都能撇開糾紛,避開懲罰。”蕭凡說道。 林捕頭略略低下頭,深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不說了,今天是慶功的日子,我們就暫且不談公事,來,乾杯。”說完,林捕頭就舉起了酒杯,與我們共飲。 經過此次的審判,歸客劍莊裡的眾弟子也是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不再認定蕭凡就是兇手。不過在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曾與歐陽建交好,所以,蕭凡的回來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們雖在嘴上不說什麼,但其臉上的神情已經是盡表其意,他們個個都麵無歡色,而且還白眼冷望,一副極為不樂意的樣子。 楊夫人在楊莊主遇害之前也是很看好蕭凡的,這麼多年來,蕭凡的表現一直都很不錯,深受楊夫人的喜歡。楊夫人是看著蕭凡長大的,她很清楚蕭凡的為人,也知道他的能力天賦,認為他確實是優於其他的弟子。 在這麼多的弟子當中,楊夫人對蕭凡最好,可以說她把蕭凡視為己出,而蕭凡對待楊莊主和楊夫人也是如同父母一般,侍奉殷切。 綜合各方麵來講,蕭凡是接任歸客劍莊的不二人選,他的品德高尚,武功卓越,待人真誠。唯獨有一點讓楊夫人擔憂的是,蕭凡的為人太過於耿直,與多數的師兄弟們的關係不和,難以服眾,進而團結眾人。 為了讓蕭凡能夠順利的接管歸客劍莊,楊夫人借著慶祝大會,邀請了我和朱天鎮、上官雨格一起來歸客劍莊裡共餐。 在會上,她先是致辭感激了我們一番,寒暄幾句,再是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弟子,趁著今日的這個機會,我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這件事你們的師父在生前也和我討論過,那就是掌門的合適人選。” “歐陽建雖是身為歸客劍莊大弟子,但他的品行不端,為人乖戾,如今他又殺害了你們的師父而畏罪潛逃在外,實在是可恥可恨,令人神傷。蕭凡是歸客劍莊的二弟子,他的表現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況且你們的師父也是很看好他,覺得他能擔當此重任,所以我現在把他立為歸客劍莊的掌門人,擇日再舉辦接任儀式。” “在這期間,你們當中若是有人覺得自己也有資格的話,勝得過蕭凡,那你們盡可提出來,我會給你們安排比試,然後由勝出者接任掌門之位。若是大家都沒有意見的話,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楊夫人說完後,便掃視了一眼眾人,不過沒人回應。隻見有些人在低聲談論,竊竊私語,他們的神情難以捉摸,不知道是贊成還是反對。而有些人則是笑逐顏開,看樣子,他們已有了先見之明,準備是要恭賀蕭凡,以拉好關係。 “師娘,蕭凡資歷尚淺,恐怕難以勝任,我……”蕭凡推脫道。 楊夫人打斷了蕭凡的說話,勸慰道:“凡兒,你莫要推辭了,你是怎樣的我心裡知道,在歸客劍莊裡就數你最合你師父的心意,你坐上掌門之位也是理所當然的。” 未待蕭凡回應,這時,尤布德率先說道:“師娘,二師兄無論是在品行上還是武功修為上都無可挑剔,我贊成二師兄接任掌門之位,我相信二師兄一定可以把我們歸客劍莊管理得更好的。” “對……對……對。”尤布德的話語一出,有些人便陸陸續續的贊成道,而其他的人在見到這般的情況後,先是麵麵相覷著,大眼看小眼的,仿佛是在征求別人的意見,隨著贊成的聲音高漲,局勢也越來越明顯了,接而這些人便也贊同的說道:“對……對,我贊成二師兄當選掌門。” 對於楊夫人的提拔,蕭凡在剛開始時,是十分焦慮不安的。一方麵,他害怕自己難以勝任,另一方麵,他害怕師弟們不服,會因此大吵大鬧,從而讓楊夫人難堪。現在大家的反應卻是如此的抬舉,甚是不同於往常,看到這樣的情況,蕭凡懸著的心逐漸放鬆下來,轉而臉上露出了愉悅的歡笑,此番場麵,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楊夫人擺了擺手,意要讓大家肅靜下來,隨後朗聲說道:“既然這樣,眾弟子都沒有意見,那麼從今日起,蕭凡就是歸客劍莊的掌門人,為了表示敬重,你們從今往後都要改口叫他做蕭莊主了。” “好……好……那是……那是。”眾人熙熙攘攘道。 我和朱天鎮見了都替蕭凡感到開心,便上前敬酒道:“蕭兄,恭喜你啊。” “哦,不,應該是要叫蕭莊主了。”朱天鎮暢懷笑道。 蕭凡莞爾一笑,說道:“二位兄弟,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你們的幫助了,我敬你們一杯。”說著,蕭凡就舉起了酒杯,向我們敬來。 “好,我們乾杯。”我和朱天鎮也舉起了酒杯。 楊詩兒與上官雨格坐在一起,上官雨格比較喜歡湊熱鬧,她見我們幾人在談笑喝酒,便也要湊合過來,說道:“我也要乾杯。” “你一個姑娘家學別人乾什麼杯啊?你喝茶就得了,可別喝醉了,到時候當眾唱歌跳舞的。”我戲笑道。 “你的小雞肚腸酒量還好意思說我。”上官雨格撅嘴道。 “誒……”我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李兄,今天難得高興,我們大可暢飲一番。”說著,蕭凡就把目光轉向了上官雨格,說道:“上官姑娘,我來敬你一杯。” 朱天鎮平常時就總是向上官雨格獻殷勤的,這時,他也說道:“雨格,我也敬你一杯。” “好,乾杯。”上官雨格笑著說道,順道還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心裡既是無奈,又是苦苦作笑的。 楊詩兒本來是不太會喝酒的,但她在上官雨格的慫恿下,也拿起了酒杯,跟我們碰杯而飲。 “詩兒,我也敬你一杯。”我對著楊詩兒說道。 楊詩兒莞爾笑道:“李大哥,應該是我敬你一杯才是,多謝你那日救了我。” “小事小事,英雄救……啊呸……舉手之勞罷了。”我害羞的笑著。 “噗”的一聲,酒入肚腸,溫暖極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正想著與楊詩兒多喝幾杯,聊聊人生,交流情意的。 沒想到上官雨格卻是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挑弄般的說道:“咦,剛才不是有人說,姑娘家的不要學別人乾杯的嗎?怎麼……現在又在這調戲良家婦女了?” 我尷尬的對著楊詩兒笑了笑,轉而回應上官雨格道:“小喝怡情,大喝傷身,喝幾杯也是沒關係的。我剛剛不是怕你喝多嗎?你李大哥我這是在關心你啊。” “是嗎?關心我?本姑娘可沒感覺出來啊!那我是不是還要跟你說聲謝謝了?”上官雨格不屑道。 “當然是了,不過有道是大恩不言謝嘛,說謝謝就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見外呢?對不對。”我饒有興致的打趣道,接而嘻嘻一笑,低聲補充道:“況且……況且你要是喝多了,今晚回去睡個天昏地暗的,那明天早上誰來給我們做早飯啊。” “哦,好啊,原來你是這麼個意思,怪不得你說要教會我學做飯呢,看來你是把我當傭人了啊?”上官雨格怒色道,說著就捶打了一下我,表現得十分生氣的樣子。 楊詩兒見了便捂嘴淺笑,而蕭凡和朱天鎮等人見狀也是哈哈作笑,為了哄回上官雨格,我隻好說道:“好了,李大哥知道錯了。” 我拍了拍胸脯,接著說道:“明天的早飯你李大哥我包了,這樣總行了吧。” 上官雨格雨格想了想,扭頭說道:“這樣的話,好吧,那我就姑且原諒你了。” 再過了些時間,大家也吃喝得差不多了,已經開始有人陸續的離去。我和朱天鎮他們跟著也向楊夫人告退,楊夫人陪同我們走到了門口,便叫蕭凡和楊詩兒送我們回去。 在路上,我們五人並肩同行,閑聊趣談。此時,我覺得剛才在歸客劍莊太過於拘束,酒喝得不夠痛快,心想:反正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再去痛飲幾杯,開懷暢飲,給蕭凡好好慶祝一下,開開光。 於是,我就對著上官雨格說道:“雨格,我呢……和蕭凡、朱可愛還有些事情要去做,要不你就先回去吧,你讓詩兒陪你回去,今晚就不用等我們了。” “究竟是什麼事啊?大晚上的,很急嗎?”上官雨格不解道。 “是啊,我們還有什麼事要去做嗎?”蕭凡和朱天鎮皆是疑惑道,而楊詩兒也是一臉惘然的看著我。 我對著朱天鎮眨眨眼,瘋狂的暗示著,朱天鎮則是把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的,滿臉的疑惑。我再眨幾下眼,挑眉傳信,通訊才得以成功。 真是心無靈犀點不通啊,朱天鎮終於明白了我的意思,像是忽然被點醒般的說道:“哦,對了……對了,我都忘了這事了,你看我這記性,我們三人還有事情要去做。雨格,你跟詩兒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們了。” “啊?”蕭凡和上官雨格他們還是一臉的惘然。 快刀斬亂麻,我一把拉上了蕭凡,然後就對著上官雨格和楊詩兒她們揮揮手,再呲牙笑一下,便和朱天鎮他們小跑走起。一路上,我們三人拉拉扯扯的走著,隻留下上官雨格和楊詩兒她們在背後呆呆的看著。 不到一會兒,我們便走了兩條街的路程。這時,蕭凡突然拉住我說道:“李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啊?是要去辦什麼事麼?” “什麼事也沒有。”我呼出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蕭凡聽後就更加的疑惑,腦袋傾斜的看向我,說道:“那你剛剛怎麼又說有事要去辦呢?” 我哈哈而笑,蕭凡還真的是單純啊,人家說啥他就信啥,哪有什麼事啊,這些話都不過是掩飾的說辭罷了,接著,我問道:“蕭凡,我問你,我們是好兄弟嗎?” “當然是了,你和朱兄在我眼裡親如兄弟。”蕭凡不假思索道。 “那好,是好兄弟話,是不是該去歃血為證,八拜而交。不過,這歃血八拜的規矩呢?太老套了,不適合我們。剛才在歸客劍莊人多放不開,喝得不夠盡興。所以,我們現在就去喝個通宵吧,讓我們記住今晚,今晚是屬於我們的。”我興致勃勃的說道。 “敢不敢去啊?”朱天鎮拍了一下蕭凡的肩膀,戲笑道。 蕭凡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朱天鎮,挺直腰板說道:“好,古人有舍命陪君子的,那我蕭凡今晚就舍身陪兄弟,喝它個不醉不歸。” “嘻嘻,舍身就不必了,我不好這口。”我壞笑道,隨後便豪言放聲道:“那好,夜生活走起,我們現在就去喝他個不醉不歸。” 夜色撩人,清風徐來,我們三人勾肩搭背的在街上走著,邊聊邊走邊物色一家好的酒店。 燈紅酒綠,巷深人雜,夜晚的崇安鎮景色迷人,在街上有各種形形色色的商品售賣,商販的叫喊聲也隨處可見。沿著街道而走,我們看到了繁華盛世,看到了熙熙攘攘,還看到了怡春院。 “公子”“帥哥”“過來快活啊。”等聲此起彼伏,放眼望去,有一間樓院裝飾得花裡胡哨的,其樓上樓下有不少的姑娘在叫喊著。她們的打扮極為艷麗,舉止言談之間都盡顯嫵媚。 她們這些人當中,有人在門外拉拉扯扯的,與人眉來眼去。有人則是狂拋媚眼,並在花枝招展的擺手,十分的銷人心魂。門前進進出出的都是男性,而且多數為中年男人。 “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心想該不會是溫柔鄉吧。 朱天鎮戲笑道:“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怡春院了,也就是男人的天堂,老李,你要不要進去翻雲覆雨一下啊?” “不了……不了,我消受不起啊。”我連忙拒絕道,在我的心裡隻有楊詩兒,又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失身呢?況且我的所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許我這麼做。 “有什麼要緊的?進去看看也無妨。”朱天鎮說道,其實他是想試探我一下,看看我的定力如何。 “對啊,李兄,你不是說今晚是屬於我們的嗎?要放開點才行。”蕭凡也隨著朱天鎮說道。 我再看了一眼怡春院,便擺手說道:“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說到一塊去呢?一碼歸一碼,再說了,這種事情在我們那是犯法的,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荒堂的行為來?” “公子,過來啊。”怡春院的姑娘看到了我在擺手,以為我是向她們打招呼,便對著我喊道。 我哆嗦了一下,趕緊挪開了視線,躲避她們的目光。這此一來,那些姑娘還以為我是害羞了,就愈加覺得有趣起來,含苞歡笑著,並在不斷的給我拋媚眼。 朱天鎮和蕭凡發現了這個情況,都不由暗暗發笑,朱天鎮說道:“老李,你看,人家姑娘都看上你了,她們在向你明送秋波,你可不能辜負別人的心意啊?” “李兄,你現在是在崇安鎮,又不是在你的家鄉,何必需要拘束呢?正所謂:君子愛財,天經地義,取之有道即可,君子好色,人之常情,取之有道亦可,沒什麼值得顧慮的。”蕭凡勸說道,他說得條條有理,霎時間,讓我覺得十分的有道理,忍不住即刻投奔到她們的懷抱中,享受柔情似水的溫暖。 糾結了一小陣,最終還是我的理智戰勝了我的欲望,我略作遲疑的說道:“哎!不行,我是個有原則的好色之徒。君子好色固然是人之常情,不過,人守得了初心,方得始終,你們就別再引誘我了,我是不會……” “小啦,格局小啦。”朱天鎮打斷我的說話,擺出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說道。 “誒……你們在乾什麼啊?”朱天鎮和蕭凡突然把我架了起來,看樣子,他們是要將我硬抬到怡春院裡麵去。 “守得什麼始終啊,進去吧。” 待我反應過來後,我便趕緊甩身掙脫開他們,然後往前街跑去,並回頭對著他們戲弄道:“來追我啊,若是追得上我的話,我就依了你們。” 說完,我就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朱天鎮和蕭凡也不甘落後,我的話音剛落,他們也隨即火速拔腿,不斷的在後麵追趕著我。頓時間,我們三人一前兩後,穿街走巷的你追我趕,像極了在街上打鬧的孩童,幼稚有趣。 嘻嘻鬧鬧了一陣,穿過人群,我們也走了相當遠的路程。轉過兩個街角,再走一小段的路,我就佇立不動的抬頭望著前麵。朱天鎮和蕭凡他們見到此番狀況,覺得機會來了,便想贏得這場賽跑,他們立馬上前抓住了我。 “嘿嘿,我們抓住你了,願賭服輸吧!”朱天鎮開心的笑著。 我回頭看向一臉稚氣而又童心未泯的朱天鎮,笑道:“還賭什麼啊?你們看,這家酒店就很不錯,店裡的布置大方有致,酒氣香醇,而且客人不多也不少,悠閑卻不冷清,正是不二之選啊,我們不如就在這裡大喝一頓吧。” “嗯嗯,的確是很不錯,我們在店外就聞到了酒氣香味,想必裡麵的酒定然是美酒吧。”蕭凡抬頭望去,眼光探入店裡,他用鼻子輕輕綴嗅了一下,頗有同感的說道。 朱天鎮也深吸一下鼻子,滿意道:“真香,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呀?我們進去吧。” 我們三人在二樓找了個清閑的位置,樓上的客人隻有幾桌,都是些朋友在聚餐飲酒。 “三位客官要來點什麼呀?”店小二過來說道。 我想了想,說道:“給我們來兩壇上好的美酒,然後再炒四碟小菜,兩碟葷菜,兩碟素菜。” “好嘞。”店小二應聲道,接著,他便看向朱天鎮和蕭凡說道:“那這兩位客官可還需要來點其他的嗎?” 朱天鎮看了看蕭凡,蕭凡沒有表示,於是,朱天鎮說道:“不用了,就先這樣吧,要的話我們再喊你。” “得嘞。三位客官請稍等啊!” 過了一會兒,美酒佳肴皆是上齊。眼前酣腸之物,甚是令人滿懷期待,我們三人立馬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酒蓋,倒上幾碗香酒來喝,然後邊吃邊聊。 “蕭凡,你當上了歸客劍莊的莊主,那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去參加武林大會呢?”說著,我夾了一口菜。 蕭凡放下酒碗,有些失落的說道:“唉,老實說,我還真的是沒有打算。武林大會人才濟濟,高手雲集,聽說縱橫派的掌門,也就是前任的大宗師謝東流,他也要來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謝掌門武功高強,不在我師父之下。在上一屆的武林大會中,他為了把機會留給我師父,所以放棄了決賽。要不然我師父恐怕很難有此機會擔任大宗師的職位。” “現在,謝掌門的年紀大了,可能會有些力不從心,但也比我要好上千百倍啊。此外還有白鶴堂的白起義,萬龍窟的萬朝等人,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聲極盛,武功修為更是絕世罕有,我一個名不經傳的後生,武功薄弱,哪裡敢去和他們這些前輩同臺較量,爭個高下啊。” “說的也是,先別說是謝東流和白起義、萬朝這些人了,況且還有武道山的李開河、青微派的陳衍之等人,他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甚是難以對付。要是蕭凡去參加了武林大會,頂多是做個綠葉陪襯罷了,根本就沒有勝算的念頭。”朱天鎮也嘆聲道。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對著朱天鎮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就算是沒有勝算,但掛個彩頭也好啊,試一下也無妨。況且……不是說可以找外援嗎?到時候我們去當蕭凡的外援不就行了嗎?我們幫助蕭凡在武林大會上打它幾個回合,這樣一來,也好讓蕭凡在江湖上嶄露頭角,贏得些許名聲,那歸客劍莊也不至於變得像現在這般的頹廢不堪,從而聲勢日下,生意凋零,你說是不是?” 朱天鎮微微點頭,同意道:“嗯嗯,有道理,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還是老李想得周到啊。” 蕭凡端起了酒碗,開心的說道:“二位兄弟對蕭凡的情義,蕭凡實在是感激不盡,來,我敬你們一碗,多謝二位兄弟的相助。” “好,走你。”我暢笑道。 “噗”,三碗相碰,酒肉淋漓酣暢,我們三人爾來爾往,談笑風生,喝得酩酊大醉。 再過了些時間,我的頭開始發昏熱漲,神情恍惚,瞇起眼仿佛在雲裡霧裡的,看樣子已經是醉意綿綿。轉眼看看朱天鎮和蕭凡,他們差不多也是如此,而且蕭凡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但為了麵子,大家都死撐著,不敢表明自己已是昏醉。不過蕭凡的臉實在是太明顯了,已經是深深的出賣了他。 於是,我就醉醺醺的戲笑道:“蕭兄,你的臉怎麼像是猴子屁股似的?才喝了三壇酒而已,都不夠解渴,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怎麼……可能?我可是千杯不倒的,這點酒算什麼?”蕭凡抖擻精神,勉強的說道。 聽到這裡,朱天鎮笑了,指著蕭凡的臉憨笑道:“你可別吹了,你的臉都出賣了你,我看你就是醉了。” “我那是……那是你們喝醉了,看花了眼,要不我們再來乾幾碗,看看是誰醉了。”蕭凡醉醺醺的說道。 朱天鎮爽快答應道:“好啊,我沒問題的,老李,你還敢來不?”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單是這樣喝太乏味無趣,不如換個喝法,找些樂子,豈不是更好? “李兄,你在磨嘰什麼呀?是不是怕了啊?”蕭凡說道。 我繼續在想著,突然靈光一閃,說道:“誒~我怎麼會是怕了?鬥酒我從來就沒輸過。主要是我們這樣喝,太沒意思了,要不玩點什麼吧?” “玩點什麼?那玩什麼啊?”朱天鎮整個人都醉醺醺的,連從口裡吹出來的氣都是一股醺味。 我拿起桌子上的牙簽,從中抽出了三根,說道:“這樣,我把牙簽折成長短不一的三根,然後握在手裡給大家輪流抽,誰要是抽到最短的,那麼誰就是輸了,我們由輸的人來喝,好不好?” 朱天鎮和蕭凡聽後思索了一下,齊聲說道:“好,沒問題。” 說來就來,我把牙簽折斷握在手裡,讓朱天鎮和蕭凡先抽,朱天鎮說道:“蕭兄,你先來吧。” “好,那我就先來了,承讓……承讓。” 蕭凡在這三根牙簽中看來又看去的,他想抽左邊的那根,忽然又覺得右邊的那根更好。當把手伸去右邊時,他卻突然停住,猶豫了一下,便抽了中間的那一根。 朱天鎮的選擇很隨意,他直接抽了右邊的那根。等他們倆都抽完了,剩下的那根就是我的了。 接著,大家把自己的拿過來比較,結果很出乎意料,蕭凡的那根是最短的,而我的那根是最長的,我便驚喜的說道:“哈哈,我的這根是最長的,蕭凡的那根是最短的,蕭兄,願賭服輸,你喝吧。” 蕭凡無奈的看了看他手上的牙簽,隨即就端起了酒碗,將酒咕嚕的喝下肚。他用手抹了一下嘴,有些不服輸的說道:“再來一把,這一次,我要抽到最長的。” 看著他那越來越紅的臉,我饒有風趣的笑了笑,隨後,我把牙簽收了起來,放在桌子下混淆,再次握在手裡給他們倆抽。 朱天鎮戲笑道:“蕭兄,你運氣不好,你先來。” 蕭凡依然是挑選了中間的那一根,這次的結果有了不同,換成朱天鎮抽到了最短的那根,而我依然是拿到了最長的那一根。如此玩了幾十回合,我們各有勝負,三人皆是喝得醉天昏地的,朱天鎮輸得最多,而我和蕭凡相差無幾,旗鼓相當。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的肚子都是裝滿了酒精尿,漲得像八月懷胎似的,再也喝不下了。 朱天鎮的醉意最濃,他還沒玩到結束就已經是趴下鼾呼著,時而睜開眼又時而閉上眼的,似睡非睡。看見他這樣的狀態,我和蕭凡也無心再玩,我們倆人開始聊起了天。 蕭凡醉醺醺的,說話也是踉踉蹌蹌的樣子:“李兄,我覺得……你好像是對我的師妹有……意思,你是不是喜……歡上我的師妹了啊?” 我的頭腦雖然是漲得昏熱,視線也是有些模糊,看人似雲裡霧裡的,但我的意識還算是很清醒,麵對蕭凡的詢問,我表現得有些害羞,不敢當麵承認,特別是一聽到楊詩兒的名字,心裡就砰砰亂跳的。 頓時,我的心跳加速,緋紅雙頰,眉目蕩起波瀾。於是,我笑了笑,不經思索,便出於下意識的否認道:“沒有……沒有,哪裡有啊?” 蕭凡不是很相信,隻覺得我是不好意思,便要準備追問下去。可沒想到,朱天鎮卻是幫我解了圍,隻見他從桌子上抬起頭來,醉醺醺的說道:“沒友?誰……說沒友的?我村裡就有一個叫做啊友的,三十幾歲人了,還沒有老婆。” “你這是在無中生友。”我對著朱天鎮說道。 朱天鎮打了個嗝,哈出了一口酒氣,像是忽然清醒般的說道:“怎麼……怎麼就無中生有了啊?我也覺得你是喜歡上人家蕭凡的師妹了,整天就惦記著楊詩兒。” 朱天鎮這小子恐怕是裝醉的吧,剛才還是一副稀裡糊塗的樣子,現在怎麼又能答辯自如了?正好說到這個話題,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套點朱天鎮的心裡話才行。 於是我說道:“誒……朱可愛,先別說我的了,我發現林笑笑對你就很好啊,你在征匪回來時,她連林捕頭都沒看幾眼,卻是對你百般的噓寒問暖,而且,她人長得也很不錯,挺有福氣的,我看你不如把她給要了吧。” 朱天鎮頓時麵露尷尬,羞澀難當,與他那醉紅的臉相襯,顯得十分的可愛,隻見他連連說道:“要不得……要不得,我已經是心有所屬了。” “要布德?”蕭凡忽然精神一震,又醉醺醺的說道:“朱兄,你怎麼還有這個嗜好啊?布德師弟他恐怕是不會接受你的。” “嘿嘿,蕭兄你真……有意思,我看你是想……多了。”我憨憨呼呼的說道:“他說……的是要……不得,此不得非彼布德。” “啊?哪裡還有布……德?”蕭凡疑惑的說道。 …… …… 我們三人臉紅耳赤,精神恍惚的,眼裡皆是疊疊重影,很明顯都已經是醉得不能再醉了。在接下來的談話裡,基本上都是說得稀裡糊塗的、牛頭不對馬嘴,各自對著空氣胡拉亂扯了一通。 不久之後,酒店也將要打烊,我們三人便在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相互攙扶。 當走到怡春院時,我卻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看著那些姑娘。俗話說飯後思yin欲,酒壯慫人膽。此時的我,正是如其所說的一般,內心狂發,意向所驅,整個人的魂魄仿佛都被怡春院給勾走似的。 蕭凡見我突然怔住不走,便咿呀問道:“李兄,你怎……麼了?” “二位兄弟,良辰美酒,怎可少了佳人相伴,不如我們進去雲雨一番可好啊?”我歡笑道,正說完,我即動身前去。 蕭凡和朱天鎮聽了,都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並把我拉扯了回來,朱天鎮說道:“老李,你不是說守得初心,方得始終嗎?” “誒~,我現在是在中途休息,照樣可以有始有終,不礙事的。”我掙脫了他們,繼續向著怡春院走去。 蕭凡又拉住了我說道:“李兄,你不是說這種事在你們那是犯法的嗎?” “此法非彼法,我現在是身在異鄉,就應該要入鄉隨俗嘛。老許也曾說過,不好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話音剛落,我就索性掙脫了蕭凡,徑直地往怡春院走去。 朱天鎮和蕭凡在剛來的時候,為了讓我進入怡春院,不惜引經據典,百般的慫恿我,說得條條甚是有道,但他們當時隻是為了考驗我而已。 不過現在,我的反常行為卻是讓他們大跌眼鏡,為了不使我墮落入溫柔鄉,沉淪聲色,他們兩人便硬生生的把我拽了回來。 我的身體雖說被他們給拉走了,可我的心依然是向著怡春院。他們兩人架著我的雙肩,踉踉蹌蹌的往前離去,而我的眼睛則是戀戀不舍的看向那些姑娘,與她們互拋情意。 “你們為什麼要拉著我啊?放開我,我要去溫暖鄉,我要睡睡,我要抱抱。”我撒潑打滾的叫喊著。 “好好好,有空一定叫她們來陪你。”朱天鎮和蕭凡不為所動,他們依然是架住我的身子,把我抬離這粉飾著燈紅酒綠的人間仙境。 “乾嘛啊?乾嘛啊?來的時候你們不是還勸說我去玩的嗎?”我不解道,連孩子氣都撒了出來。 朱天鎮說道:“我們那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們隻是在考驗你的定力而已。” “是啊,李兄,你要守住你的身子才行啊,我師妹她不喜歡三心二意的人。”蕭凡說道。 聽到蕭凡這麼一說後,我幡然醒悟,立即精神抖擻,不再留戀怡春院,心想:“沒錯,我要做一個專心專意的男人,除了詩兒以外,其他的人是無法得到我的。” 走了一會兒,我們三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一座石拱橋上。夜色已晚,橋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走過。藉著濃濃的醉意,大家是又困又累的,我們三人便一屁股就癱坐在了橋墩上,相互搭肩枕膀靠著。 “真累啊……”我感嘆道。 朱天鎮和蕭凡聽了我這話,有些不樂意了,朱天鎮叫苦道:“你有什麼好累的?我們攙著你走了這麼遠的路才是真的累啊。” “嘻嘻。”我傻笑了一下。 “是啊,又累又困的,我想睡覺了。”蕭凡無聲無力的說道。 朱天鎮聽到蕭凡的話語後,立即就打起精神來,眼裡卻是迷糊的說道:“睡什麼覺啊?像我們這個年紀,就應該在村口那裡唱歌跳舞。” “不了……不了,在下實在是佩服佩服。”我連忙表示甘敗下風,接著微笑道:“跳歌跳舞就不必了,我年紀大了,現在隻想安享晚年,睡個好覺。” 朱天鎮轉眼看向了蕭凡,蕭凡也趕緊虛心的說道:“朱兄,請受小弟一拜,小弟最近有些虛,不敢攀比。” “你們也太沒趣了,你們看,這麼好的夜晚,不來點情調怎麼行呢?”朱天鎮失落道。 我笑著說道:“那好啊,可愛,你就來給我們表演一下吧。” “額~”朱天鎮遲疑著,隨後尷尬的說道:“不行……不行,我不會啊。” “那你剛才又說要在村口那裡唱歌跳舞的,原來你隻是說說而已的啊?”我說道。 “嘻嘻!” 蕭凡突然對著我疑問道:“誒~,李兄,我對一點有些疑惑,不太了解,你為什麼要叫朱兄做朱可愛啊?” “因為他叫做朱天真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以就天真可愛了。”我解釋道。 “哦哦,這樣啊。”蕭凡點了點頭,但也不是很明白。 這時,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比較有趣的稱謂,隨後笑著說道:“朱天鎮叫做朱可愛,那你就是消防員咯,哈哈。” “消防員?為什麼啊?”蕭凡表現得十分困惑。 “額~這……總之叫消防員就對了嘛。”我本來是想解釋的,不過想想就算了,說了蕭凡也不懂,便隻好搪塞掉。 “消防員……那你呢?你叫做什麼啊?”蕭凡的臉上畫了個問號。 朱天鎮揉揉眼睛,順便還打了個嗝,說道:“他啊,他就是小書童囉,我們以後就叫他小書童好了。” “不好……不好。”我極為抗拒。 “有什麼不好的,小書童叫起來多親切啊,這樣也顯得你年輕點嘛。”朱天鎮說著,便哈哈大笑。 蕭凡聽了也是覺得有理,卻也不由的對此感到好笑,我雖不是很情願,但當看到他們那深情厚意的笑容時,以及此刻的情誼所驅,就變得欣然接受了。 寂靜的夜晚中,河水蕩漾,空氣清新。籍著濃鬱的酒意,我們三人開懷暢聊,拋卻愁緒煩事,盡是談笑風生。不做萬年帝,不留千古名,對酒當歌,數不盡人世間的繁華美夢。幾何起落兜轉,難堪百態無常,唯有眼前最值得。 大家相互枕籍依偎著,誰也不嫌棄誰,十分的親密無間。說的話像是喃喃囈語,不著邊際,但我們都感到無比的開心,不為別的,隻為風雨同舟後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