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將那綠衣少女的小手握在手中,墨享感覺滑滑的,軟軟的,很是舒服。   這就是女孩子的手嗎?墨享忍不住輕輕捏了捏,但瞬間醒悟,隻盼望對方沒有感覺到自己失禮。就是隔著麵具,也不敢看向那綠衣少女。隻是別過頭,問道:“還沒有問過你叫什麼名字。”   “娘親叫我張憶仇,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我給自己起名張遺愁。聽起來一樣,但是字不一樣,遺忘的遺,憂愁的愁。前輩喚我遺愁就行。”   聽到張遺愁對自己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的介紹,墨享恍惚看到當時梁靜宜在自己麵前,以指代筆,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她的名字。以至於張遺愁連續叫了幾聲前輩都沒有聽到。   稍微定了定神後,墨享說道:“剛才你說什麼?我一時想事情去了,沒有聽到。”   “我是說我娘親是好人,她以前吃了很多苦。看到有人受難,就忍不住去幫他們。有很多門派的鎮守都不把人當人。這回聽說乙土礦的鎮守,長時間逼著人到礦下搏命。不挖到礦就不準上來。裡麵的人都被逼瘋了,在裡麵相互搶奪礦的,還有吃人肉的。   我娘當天就大罵那鎮守,跟我說要去殺了他除一禍害。我都不願意她去,也勸過她……她上月還說,心願了後就帶我到南方去,好好過下半輩子。沒有想到事情成了這樣。“   墨享嗯了一聲,暗想自己從她嘴裡聽到乙土礦的遭遇,心中卻沒有多少義憤填膺的感覺。果然,自己聽到這樣的事情隻會嘴上說同情,但要像張婷婷這樣舍命去刺殺鎮守。估計自己和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可能是跟每個人經歷不同吧。   張遺愁又問道:“我能知道前輩長什麼樣子,該如何稱呼嗎?“   墨享想了一下,把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對她說道:“我姓墨,你叫我一聲墨哥哥就是。隻是你不能跟其他人說,我現在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說完又將麵具戴了上去。   張遺愁連忙說道:“墨哥哥是擔心身份讓那些壞人知道嗎?放心,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叫你墨哥哥。遇到那些壞人的時候。我叫你....大哥哥。”   她見墨享點頭同意,才放下心來。心中暗暗思索:墨哥哥果然很年輕,比我大不了多少。   她再一眼對外看去,那荒山也不是那麼荒涼,植被也不是那麼稀疏,心情不知道怎麼大好起來。她繼續柔聲說道:“這次你幫了我娘親,無論你求她什麼,她一定都會答應的。”   說到這裡,張遺愁偷偷看了看墨享,用很小的聲音低聲說道:“哪怕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墨享心想:你娘親恨死張姨了,以她的性格,恐怕就是死都不會給解藥的。到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於是墨享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先去把你娘親救出來,其他的等以後再說。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張遺愁聞言搖頭,於是兩人攜手繼續前行。   走了不多時,就已經看到附近地麵有被火灼燒的黑灰,冰淩融化的水痕,大力折斷的樹木,土刺術的土堆,零零散散的戰鬥痕跡延伸了好遠。   兩人順著痕跡追了過去,但走了沒有多遠,前麵的戰鬥痕跡消失了,四周找了一圈,什麼痕跡都沒有。   無奈之下,張遺愁隻能將子母盤拿出。這子母盤,能顯示子盤攜帶者的方位,但不能顯示距離。   墨享很是好奇,看張遺愁往子母盤內打入靈力,子母盤上便亮起了兩個亮點,但兩個點隔得非常近,幾乎快挨著了。   看來張婷婷和張遺愁都帶有子盤,所以子母盤上顯示了兩個點。但具體哪個點代表張婷婷,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墨享是一點都看不懂。   隻看到張遺愁舉起子母盤反復操作了幾遍,接著她非常沮喪的說道:“子母盤可能壞了,它顯示我娘親就在我們這個地方,你看看這周圍就隻有我們兩個。怎麼辦?墨哥哥。“   說完,她氣沖沖的將懷中的子盤拿出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墨享想了一下,上下左右四個方向,自己來的這條路首先可以排除。那就隻剩下‘上和左右’三個方向。現在最好的辦法是直接上到最高處,居高臨下往下看。這荒山植被少,視野應該非常好。   他抬頭看看,發現離山頂還有些距離。帶著張遺愁不但行動慢,而且幾個時辰下來,她的體力明顯下降的厲害。於是開口說道:“遺愁妹子,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我到山頂看看。等下我如果發現你娘親的行蹤,馬上下來找你。”   說完,不等張遺愁回話,就迅速往山頂奔去。他速度極快,很快就在張遺愁的視線裡消失了。   跑了一段距離,山變的越來越陡峭,山頂也依稀可見。隻是向上變的更加的吃力,有時不僅需要摸著巖石爬,並且還需要手腳並用才能繼續。就這樣攀爬半響,他到了這座荒山的最高處。   山頭比他想象的要大,幾乎有一畝地大小。他沿著山頭向下看了一圈,在西邊發現了一群人,好像圍在一個山洞附近。   他沒有直接去找張遺愁,而是仗著自己一個人行動更方便,直接往那群人摸過去。   走到那群人不遠處,他緩步前行,盡量找一些石頭隱藏自己。並且仔細打量那群人。   眼前這些人,除了一個穿白色道袍的特別惹眼外,其他眾人,光看樣子,跟遇到的賈家好手差不多。這些人都據守在一個洞口的外麵,眼光多是注視那洞口裡麵,很少注意外麵。   隻是過了一會,有四五人從洞口內出來,洞外的人紛紛向帶頭的一人行禮,說道:“陳四爺,辛苦了。”   帶頭的人出來後,對穿道袍的人搖搖頭,說道:“洞太深了,而且還有岔路。除非我們這些人全部下去還差不多。但就怕那瘋婆娘乘機不備跑出來。”   穿道袍的道:“我師叔已經就到附近了,到時他一出手,乾掉這瘋婆娘簡單的很,就是看怎麼把她逼出來。重要的是防止她跑掉。我們輪流休息,就在這裡守到我師叔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