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都是有情感的,哪怕是那些通過孵化形式出現的靈蜥們也會信奉索提戈或是古聖們。情感更加細膩的精靈同樣如此,信阿薩提總比信什麼色孽強,至於怎麼信,信的方式,就有講究和說法了。
精靈的長生是一種祝福的同時也是一種詛咒,漫長的生命會讓精靈陷入精神空虛,長期的慵懶會讓精靈尋求一些慰藉,來自權貴八卦的奶嘴樂就是其中之一,更離譜點的就是將自己沉溺於縱欲和享樂之中,一開始還隻是食物和酒類,或者閱讀一些獵奇的書籍詩歌,而這就是腐化的開端。之後出現了兩條道路供精靈選擇,一條是色孽的懷抱。
而另一條就是阿薩提,古典時代的精靈就是閑的沒事,那時候也沒有杜魯奇,也沒有什麼敵人。隨著莫拉絲的操作,越來越多精神空虛的精靈加入到了宣揚墮落的教派中,通過血祭和扭曲的儀式,利用禁忌的力量去尋求發泄。
這些教派為信徒們提供單純原始的感官上的純粹快感,很多精靈丟掉了平時一本正經或者端莊賢淑的外殼,迷失在狂熱而又原始的享樂中。哪怕是現在的奧蘇安還有一堆藏在隱秘角落中的邪信徒,這些信徒要麼信著地下神,要麼信著色孽。
最直觀的就是大廳中彌漫著紫藍色的霧氣,這些霧氣從用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骨頭製成的火盆中滾滾而出。一群精靈正被這些煙霧所麻醉並且陶醉其中,他們在社會上有很多身份,存在著階級,貴族旁邊的可能是農民,是傭人,但在大廳中,他們都是一個德行,充滿了墮落。他們在紅地毯上翻騰打滾,在隻有自己能看見的噩夢中大哭,在歇斯底裡地大笑,在單純的快樂中喘著粗氣。
“你們這有縱欲團體嗎?就是……信阿薩提的信徒。”回過神來的達克烏斯對著身旁的林迪亞洛克小聲說道。
“有的,在我的領地就有,在銀山中有一片欲望河穀,春天的時候平緩的斜坡上會鋪滿風信子,縱欲鄰邦們就會采集那些誘人白色花朵。”林迪亞洛克說完後看向達克烏斯,隨後又露出了調侃的笑容接著說道,“我的同胞們通常會在春天的時候向伊莎請求,然後去縱欲鄰邦那……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那些白色花朵?”閑聊的達克烏斯順著林迪亞洛克的話問道,問到一半的時候,他大概猜出來那些白色花朵是做什麼用的了。
林迪亞洛克沒有用話語回應達克烏斯,而是露出了一副你懂的猥瑣笑容。
達克烏斯先是配合著露出恍然的表情,隨後也露出你懂的笑容。向伊莎祈禱是形式,向縱欲鄰邦尋求白色花朵是剛需。如果沒錯的那話,那些白色花朵會被縱欲鄰邦做成類似催情的東西,或許還有送子的功能。
“宗教?鄰邦?道途?行會?法團?元老院?”在德魯薩拉研究流血石機製的時候,達克烏斯不停的尋思著,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一種不成形的想法,或許可以把這些東西拚湊到一起,形成一個有效的體製。
第三天的時候,達克烏斯來到了記憶之穀,雖然這個名字很美好,但這裡是精靈的集體墓地。可能因為米登海姆裝置的緣故,現在的這裡變成了一片隱蔽的林間空地和陰影籠罩的溪穀而聞名的森林,走在裡麵黑了咕咚的,道路歪曲地通向彼此,時間以一種古怪的形式流動著,他總有一種錯覺,在這裡轉了個彎,然後看到在遠方有另一個自己轉過了一個相似的彎,好在有向導,沒有真正的迷失在這片暮色無邊的森林中。
記憶之穀埋葬的都是死於復仇之戰時期的精靈,那時候還沒有什麼把精靈靈魂變成樹精的魔法。幸存的精靈施法者在撤退時對死去的無數精靈士兵施放了一道法術,這其中的施法者就有阿薩諾克,這道法術讓陣亡者的肉身不會腐爛,心靈不會在徘徊之中步入死亡,直到精靈再度歸來,把這些屍體帶回奧蘇安落葉歸根。
然而,隨著戰事的拉鋸和時間的流逝,泥土覆蓋了這些非生非死的精靈,茁壯生長的樹木穿透並覆蓋了他們的身軀。久而久之這裡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這裡被處於死亡邊緣的陣亡精靈夢境所侵擾。
達克烏斯在記憶之穀中遇見了米登海姆的卑王納亞達琳,這是一位身材高挑、肌肉健壯的女性艾尼爾,一頭長發被一頂儀式性的頭冠和精心編織而成的織發所固定,臉上有著在童年被燒傷後交疊在一起的十字交叉儀式疤痕。
納亞達琳的穿著不同於其他艾尼爾,更加的時尚和華麗,有一種俗的艷麗,用林迪亞洛克的話就是她與人類共同生活的經歷扭曲了她的世界觀。
在閑聊中達克烏斯得知,納亞達琳之所以來記憶之穀是因為家族傳承,來到這裡會尋覓過去的知識,那些仍被埋在地下的精靈會夢見生前記得的東西,古老的精靈城市,與人類和矮人的交易,以及大分裂和復仇之戰時期的可怕事情,隻要到訪者的精神足夠強大,就可以通過這些夢境獲得不少有用的線索。
為了感謝達克烏斯和影獵的慷慨,納亞達琳送給了達克烏斯一塊來自古典時期的奧蘇安歌石,說是歌石其實就是類似寶石的珠寶。同時她又告訴了達克烏斯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赫卡提也有超凡物品,而且還不止一個,赫卡提有八枚戒指,每一枚戒指都被注入了一種魔法之風,由於無窮無盡的紛爭,這些戒指散落在凡世,其中有兩枚就在埃爾辛·阿爾文,至於到底在哪就無從得知了。
在達克烏斯看來他與納亞達琳有著某種相似的利益,找精靈的東西也是找,找蜥蜴人的東西也是找,勾兌了一番後納亞達琳答應他幫忙尋找散落在埃爾辛·阿爾文的蜥蜴人物品。
分別的時候,納亞達琳又給了達克烏斯一樣東西,一張莫名其妙的地圖。據說一些人類登上了矮人飛行裝置遠赴世界各地調查奇觀,若乾年後就一個人回來了,口中說著一種聽上去既原始又有些精煉的語言。同時帶回了一張莫名其妙的地圖,人們都以為這個人瘋了,有趣的是這個人在盛夏死後,阿爾道夫下了三天三夜的鹽水。地圖也無從蹤影,被人遺忘,最後不知道怎麼跑到囚困納亞達琳的人類那……
實際上,這張地圖展示了最後一位在世天空泰坦的方位……
就在達克烏斯閑逛的時候,三隻從血島出發的巨龍來到了艾索洛倫南方的『天痕之野』卡瓦洛克,除了林地領主因卓外,那裡還出現了一位特殊的阿斯萊,經過一番交流後,這位阿斯萊跟著三隻巨龍一同向北發出了。
第四天的時候,達克烏斯來到德姆斯特河的源頭,這裡有一處被稱為淚池的深湖,艾尼爾們相信這座湖下麵的底部存在著一個通往埃爾辛·阿爾文的傳送門,但究竟到底能傳送到哪,沒有誰能說清,一些艾尼爾認為傳送門連接著勞倫洛倫與精靈諸神,而另一些認為通過傳送門可以到達冥萊世界,還有一些施法者認為勞倫洛倫的逐漸衰落歸咎於湖水魔力的緩慢流失。
達克烏斯看跟著來的雷恩似乎發現什麼後,與守在淚池的類龍自然精魂交流了一番,在沒有獲得有效消息後,他的思緒不斷的搖擺著,畢竟艾尼爾們傳的玩意實在是太邪門了,無論是精靈諸神還是冥萊世界那指向的都是伊希爾,也就是亞空間,如果真的是伊希爾那可就刺激了,他可不想在短時間內再去一趟了,他還膨脹到那地步。
盤桓了一番後,達克烏斯還是準備一探究竟,他出現溜達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尋找巴吉爾的巢穴,上次有些事沒說清楚,要再說說,再說巴吉爾還邀請他做客,他一直不去也不是那回事。另一個是尋找勞倫洛倫南邊的古聖裝置,他內心希望勞倫洛倫的南邊確實有對應的古聖裝置,而不是米登海姆底下的。
站在湖上的達克烏斯用海之三叉戟引導著湖水,在雷恩的指引下,他發現了淚池關鍵所在看,淚池並沒有什麼傳送門,而是存在著一間類似塔爾·利塔內爾的古聖聖所。
“這?月火長弰弓?”一臉問號的達克烏斯拿著手裡的弓觀察了起來。
屬於古聖阿克斯爾貝林的聖所內有著與達克烏斯之前見到的古聖裝置,如果他猜測的那樣,勞倫洛倫南方的古聖裝置在淚池中,在德姆斯特河的源頭,而不是在米登海姆。聖所內除了古聖裝置外還有一把弓,並沒有石板。
達克烏斯手中的弓如同一件神秘的宇宙傑作,典型的長弰弓,形似十四世紀東羅馬的設計。弓身由不知名的特殊神奇材料製成,不是木頭,更像是某種奇怪的金屬,與他之前看到的任何金屬迥然不同,似乎源自宇宙深處或是其他未知之地。神秘的金屬表麵閃爍著令人驚嘆的藍色火光,仿佛蘊含著宇宙的力量,不時有火光墜落,形成猶如星星的微粒,隨後又神秘地消散在空氣中。
在艾尼爾們渴望的目光下,達克烏斯集中精神拉動了同樣不知道用什麼製作的弓弦。弓弦上的魔法之風絲線隨著他的動作振動,如風中的魔法之舞,散發出一陣令人陶醉的旋律,仿佛是在述說宇宙的神秘故事。奇異的旋律穿透寂靜的夜空,回蕩在精靈們的耳中。
隨著弓弦的拉動,一支箭矢出現在達克烏斯的手中,這支箭矢散發著奇特的光芒,宛如星辰般閃爍著宇宙的神秘之力。他瞄準蒼穹,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天空中的烏雲,連接著浩瀚的宇宙。他釋放了弓弦,箭矢劃破夜空,留下一道閃爍的軌跡,其光芒更加璀璨奪目。
箭矢最終消失在星辰的海洋中,猶如流星劃過,最後留下一片寧靜的夜空。
達克烏斯看了一眼德魯薩拉和科洛尼亞,見兩位了解金屬的施法者搖頭後,他又研究起了手中這把不知名的弓,看似與阿裡斯的月之弓相似,但實際上完全是兩碼事。在他看來這把弓和之前的披風一樣花了花哨,拉動時發出的聲音和射出的箭矢沒有任何的隱蔽性可言,更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比如在坐騎上?
研究了一會後,達克烏斯又射出了一支箭,射出的同時他引動了蔻蒂胸飾召喚了雷電之力,隨著箭矢飛向蒼穹,箭矢的軌跡開始閃爍著電光,形成一道與夜空融為一體的閃電之弧。
達克烏斯又把弓遞給了旁邊的林迪亞洛克,結果林迪亞洛克並沒有像他那樣射出箭矢,有些失望的林迪亞洛克試了幾下後,又把弓遞給了埃拉諾,結果埃拉諾同樣如此。
“莫非有什麼限定?古聖阿克斯爾貝林專門留給我的?其他的存在無法激活?”達克烏斯越尋思越不對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總一種錯覺,仿佛古聖們知道他會來一樣,然後給他鋪好了路,他所做的就是去尋找。那……他又尋思到了他在伊希爾的復活,索提戈那抽象的提示並不是來自未來?而是來自過去?
重新接過弓的達克烏斯又實驗了起來,他這次采取了壓力測試,他要看看他到底能射出多少支箭,經過一連番的速射和生命係魔法的加持後,他射出了十六支箭後就射不出來了,射到最後就單純的為了射而射了,動作都走形了。但他還是在拉動著,他不認空拉會傷害到這把神奇的弓,反復的拉動後他又射出了一支無力的箭矢。
達克烏斯能感覺出來,這支最後射出來的箭矢應該後生成出來的,心裡默念了一番時間後,他又射出了一支箭矢。此刻的他有了清晰的判斷,大概有十五支箭矢,那第十六支應該是他在射的時候生成出來的,平均兩分鐘生成一支,這在他看來完全夠用了,夠用到近乎無限能一直續,畢竟基本不可能出現在短時間內連續把箭都射出的場景。
忘了箭袋吧!
達克烏斯最終把這支神奇的弓名稱為『無限續杯』,不是……起名廢的他命名為星辰之弓,與之前的鬥篷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