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上,羊倌腦袋裡的芯片被取出,但魯義4.0告訴夏雨澤,這個芯片可能有危險。 “可能會有什麼危險?”夏雨澤問機器人魯義。 “定位。既然這芯片屬於外星人,並不排除他們會通過定位,為更多的飛船來到太陽係提供定位服務。” “有沒有可能這個芯片裡會有像量子機器人方案這樣的數據,或許對我們的科研有幫助呢?如果能有介紹他們自己的內容也行,說不定以後還得和他們打交道呢,提前了解了解沒有壞處。” “我覺得一定會有我們想象不到的內容。但說實話,更有可能有木馬程序,當我們想獲取它的數據的時候,我們的電腦反而會被控製。” 夏雨澤突然想起進入時空褶皺的那個魯義留下的五個字:雨走外星人。還有那個夢,魯義在夢裡跟他說,時空褶皺是個陰謀。 看來這些事情與外星人有關。但是外星人想乾什麼呢?從他們的飛船來看,地球的科技發展水平與外星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如果外星人發起戰爭的話,地球並無還手之力。 夏雨澤找來了曹一飛,他的態度很明確,數據要看,絕對不能被控製,所以他找來了一個已經斷開網絡的單機電腦讀取外星芯片,這樣即便這臺電腦被控製,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大不了切斷電源就是。 但芯片的數據並不復雜,也不比魯義2.0腦袋裡的那個量子蜂巢更多,甚至沒有與外星人有關的信息。 在夏雨澤他們在火星處理危機的時候,托瑪森可是沒閑著。 在得到量子生命技術後,托瑪森馬上把這個技術應用到軍事工業,幫助這個軍工復合體建立了一支新型的特種作戰部隊。這支軍隊的每個士兵都在腦袋裡植入量子蜂巢,並且為這些量子蜂巢建立了並聯機製。 所謂並聯機製,我們可以想象螞蟻的情況,蟻後坐鎮蟻巢,大量的螞蟻分工協作,有的覓食,有的建窩,它們通過荷爾蒙實現信息的實時共享,使得一切有條不紊。 托瑪森畢竟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雖然他拿到的量子蜂巢技術的量子比特數量級別隻有200萬個,僅僅相當於魯義4.0的十分之一,但采用並聯機製後,特種部隊的整體能力卻遠遠超出士兵數量的簡單加總,就像是所有士兵全天候攜帶著全地形探測儀、實時信息共享係統,就像是以這些士兵為節點扯了一張巨大的網,覆蓋的全部場域被這張網控製得死死的,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托瑪森搖身一變成為了這個軍工復合體的高參,在歐亞交接的山區,在地中海地區、北冰洋地區,以這支特種部隊作為突擊隊,發動了戰爭,世界各主要大國均被卷入了戰爭。 作為主要軍事技術供應商、軍火供應商和信息服務商,摩爾財團在這次戰爭中大發其財。 為了應付這場戰爭,世界各國組成了聯軍,但托瑪森的特種部隊戰力強大,聯軍節節敗退,甚至有國家倒戈,轉向了敵方陣營。麵對這種戰局,聯軍各國有領導人提出了使用核彈的提案。雖然這個提案沒有通過,但隨著事態的發展,誰又能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國家支持這個提案呢? 消息很快傳到了火星,接上級的指示,尉瀾拉著夏雨澤他們幾個商量對策。 “這次的戰爭確定是摩爾財團在幕後推動?” “我們拿到的情報顯示,不但幕後是摩爾財團在推動,而且他們組建了一支特種部隊。這支特種部隊非常詭異,隻有飽和炸彈攻擊才能對他們的行進路線進行攔截。如果采用突擊作戰,突擊一方隻要剛剛進入對方的布防區域,就會立即陷入對方的圍攻,就好像對方長了眼睛一樣。他們好像還有乾擾無人機攻擊的能力,不但無人機的航行線路受到乾擾,我們加載在無人機上的納米炸彈也受到影響而無法起爆。他們甚至還能影響精確製導導彈的彈道軌跡。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把量子生命技術應用在戰爭中了?” “可能性很大。到底怎麼做到的呢?”夏雨澤陷入思索,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實話,托瑪森他們確實很牛,居然想到通過並聯機製使用量子蜂巢。這種機製特別適合用在軍隊這種性質的組織上。量子蜂巢成為一個個節點分布式存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使得單兵既擁有作戰靈活性,同時又是作戰網絡中的一個點,彼此信息充分共享,無限同步。當附近的一個節點發現敵情之時,附近的單兵可以快速實施包圍,形成局部作戰優勢。” “並聯機製?不大明白。”尉瀾疑惑地問道。 “我們在火星氣泡的建設中就采用了這種機製。比如說我們如果在火星上施工,需要一大堆AI智能機械,我們通過服務器與這些機械聯網,同時機械之間也要實現互聯,服務器對任務進行拆解,拆解好的任務按id分配給每個機械,這樣不同的機械就可以協同工作。” “沒錯。如果把這些機械換成量子生命,不同的士兵之間就可以通過量子蜂巢實現信息實時同步。而士兵又不像機械那樣隻能被動接受指令,他們本身具有主觀能動性,單兵可以同中控以及其他士兵形成信息同步更新,可以因時因地因勢進行每個行動細節的調整,這樣形成的隊伍戰鬥力是非常可怕的。”曹一飛補充道。 “是的。而且像無人機、製導導彈這類的武器,都會通過芯片進行控製,量子蜂巢超強的解碼能力與解碼速度……嘖嘖嘖,高明啊!”夏雨澤不禁稱贊起來。 “哼,咱們也不見得比他們差。他們隻不過滿腦子都是軍事化、商業化這些個事情,做慣了強盜,當然熟悉殺人的遊戲了。”曹一飛很不屑,他總是為過去的自己抱憾。 “兩位大科學家,咱們是不是得討論下該怎麼辦吧?”尉瀾有點不樂意了。 “我倒是有個想法,隻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