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一換一也叫商戰? 這片源直樹精神不正常……難道你影山諒也精神有問題? 草葉瞇著眼睛有些不理解的模樣,他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還在緊皺眉頭閱讀日記的亞樹亞裡莎,抿了抿嘴唇,亞樹比自己看得快,肯定是在後麵的日記內容中看到了不可理解的事情,青年愈發覺得事情發展的不對勁…… 陸奧市,人工智能AI會社,影山諒的反常……這些要素結合起來,讓草葉總覺得哪裡不對,但說不上來。 「“但你是社會精英的存在……” 我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太禮貌,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家夥居然會在意別人的感受,或者說……獵物的感受。 “什麼狗屁社會精英啊,都是一群人吹出來的。”影山諒突然的激昂態度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他攤了攤手不以為然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自己是一個平民。” “我在人工智能AI上研發進度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技術力,本意是想要社會發展快速,但我完全沒想到新法案頒布後世道朝兩極分化的趨勢發展了。” 影山諒的擔心,與他的形象完全不符。 至少在我心中,這種人通常都會是那些飯桶們的走狗……誰成想,這種人居然也有跟我一樣類似的想法,在我眼中,這家夥的身上自此開始似乎披上了一層濾鏡。 “我並不知道你殺人的目的,片淵森岡先生,也許是跟我一樣想要製造大新聞,也許是為了滿足你不可告人的私人欲望,這些都我不想管。 說實話,我一直在尋求一個人來解脫自己,自殺對我而言太過沉重……況且現在也不允許自殺,誰也不希望本意解脫到最後卻變成別人的笑料。” 影山嘆了口氣,雙手平直伸出,做了個不明意義的手勢。 “這就當是我臨終前的請求吧,我在你的別墅住了這麼久,差不多兩個月了,你要是想下手早就行動了……我知道,你能選擇在今天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今天的結局一定是會葬送在你的手裡。”」 草葉就這樣站定原地望著手中的紙頁,表情有些復雜。 說實話,他這種一直追尋真相的家夥對社會的演變並不是很在意,甚至會對那些自殺人員表達不理解的心理,他也知道如今降臨的新社會極度的黑暗,但沒成想……那些尋求夢醒的人會做到這種地步。 江文堪的摩耳甫斯也好,影山諒的尋死也罷,甚至是片源直樹這個瘋子的犯罪動機,似乎都在告誡著這世界的不公與不平,所以隻能依靠這樣的方法……來讓社會變得動蕩,最後一舉推翻。 他不是不能理解,隻是無暇理解。 「我答應了他的請求。 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居然會答應臨終獵物的請求,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憐憫嗎?不,我對人類這個物種的憎恨遠遠超於其他群體,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希望他們統統下地獄。 但,影山諒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層影子。 我想起中島小姐隻是因為報道了真相而被辭退,我想起那些廢物調控者們的笑靨,我就覺得這世界沒救了。 我與他約定好在別墅見麵,屆時我會準備好足夠的物品來完成這場盛大而又美妙的演出,這是我第一次頭腦清醒的籌備,之前都是想到哪做到哪。 我似乎真的該感謝影山諒給我這次機會。」 “你覺得……怎麼樣?” 亞樹此時已經看完了全部日記,抱著手微微閉上雙眼,深呼吸著詢問身邊同樣站立的草葉盛彥。 “拋開反社會的精神病人身份不談,兩個對世界失望透頂的家夥聚在一起完成作品,貌似還挺有藝術感的。”草葉嘲弄的笑道,“但誰都知道,片源是深陷邪教洗腦而不能自拔的無可救藥之人,影山諒則是極端主義行為者,所以並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去批判他們。 這種人通常隻看見表麵,僅僅憑借著自己毫無依據的主觀想法,就開始扭曲其他人的做法,以此來變成更加極端的現象,我隻能看到可悲。” 草葉頓了一下,望向身邊的亞樹,挑了挑眉。 “那你呢?” “和你看法差不多,極端主義遇上精神病人,導致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亞樹若有所思,“但是在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惟橫總局分發成癮性藥物的那些舉動……總給人一種沮喪之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世界固然是無可救藥的,這點你不用自我反省,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草葉的右手擦拭著左邊袖口的灰塵,輕聲道,“隻是我一直秉承的觀點即是,我們需要做的是遵循規則的同時去破壞規則,而不是莫須有的發瘋,那樣對改變沒有任何幫助,甚至會適得其反。” “……”亞樹輕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是真沒想到,瘋子之言居然也會讓我們這些正常人感到共鳴……”草葉有些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世界早就瘋了,這樣看來瘋子反倒是正常人……” 青年欲言又止時,抿起嘴角,笑意盡顯。 “哈……隻是一時之間的頭腦風暴而已,亞樹可以不用去深想,以我們目前的眼界,我們永遠沒辦法探尋到這鍋濃湯底下的炙焰,最重要的還是去提高自己吧。” “嗯。”亞樹沒有多說,整理起自己的著裝。 「京中時間八點,我與影山諒在別墅見麵。 為了這樣的盛大儀式我準備了豐盛的菜肴,包括我先前的獵物,我相信對於影山諒這種人來說,一定會接受主人對於客人的熱情。 高腳杯裡盛滿了殷紅色的液體,散發著葡萄發酵後的醇香,為了符合這次聚餐的主題,我還特意拿出珍藏許久的調味劑,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肆意掠奪著僅剩的空氣,我頓時覺得一切都變得微妙起來了。 影山和我聊了很多,看見他逐漸失態的模樣,我就知道……時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