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創作名為“影山諒”的作品上來,男人就這樣平躺在我的麵前,我所觸碰到的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曲線以及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生物軀體。 冰冷的刀片觸碰到男人的軀體上時,他打了個冷顫,雖然嘴上說著根本不害怕,但在我們目光接觸的時候,我卻在他的眼底裡看到了恐懼。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而我也不是仁慈善心的神明,作為一名合格獵人是絕對不可能放走獵物的。 男人非常堅毅,就算我用刀片割去他身上的十幾片肉,他也隻是咬牙切齒的緊攥著雙手,冷汗直流。」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蜜的香氣,夾雜著獵物那獨有的氣味,簡直能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一切苦惱似乎都在此刻煙消雲散,我聽到了來自祭壇上的呼喚,聽到了中島小姐的愛憐聲音…… 他們在呼喚著祭品的獻祭。 “痛嗎?” 我問獵物。 “影山先生可以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我並不會像是那些調控者們言而無信,我深信不疑著……在經歷過此次事件之後,你一定會對死亡有一個新的認知。” 男人沒有說話,似乎是已經疼暈過去了。 我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 這並不完美,還沒有達到我所期望的完美結局。 ……必須讓被獻祭的祭品與我一同見證此時的儀式。 下一次吧……等到下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獻祭的時候,我一定會做到我所期望的,我也一定會見證到結局的誕生。 我用靈巧的手法割下他身上的所有肉,鮮活的心臟在肋骨之間微微顫動著,仿佛還在煥發著生的希望……我用顫抖的手緊緊握住心臟,溫熱的溫度帶給我的感覺與先前三位祭品完全不同。 除了心臟以外,還有其他器官,肝臟,脾臟,雙肺,腎臟,大腸,甚至小腸,我都一一地割下來,可能是與江先生的交流打動了我,我對人體器官越加的癡迷,我會怎麼做呢? 是將他們交給醫院,能讓更多人免除疾病的痛苦嗎?不,根本不是這樣,我的摯愛中島小姐就是因為這樣的過失而喪失了生命,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那是將他們交給美術學院,讓藝術生能夠更加清晰地看到人體的構造嗎?不,我不是仁慈的聖母,藝術生也絕對不會需要這樣血腥的禮物,我還沒瘋,我能夠判斷出這些荒謬絕倫的觀點,就說明我還沒有瘋狂。 用剔骨刀將影山先生骨頭上的肉全部剔乾凈,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期待最後一次獻上祭品的時間了……神明一定會喜歡我的禮物的,他一定會給予我更多的回報,因為我是如此的向他表達著我的信仰。 我將這些最後的禮物放在了二樓的保險櫃裡,密碼我絕對不會忘記的,是中島小姐的生日,是我此生最值得銘記的時間。 該告一段落了。」 所有的日記到這裡就結束了。 數不盡的瘋狂漩渦,充斥著草葉的腦海,沖擊著他僅有的理性。 他站在原地許久,卻沒有任何反應。 相反是亞樹,已經開始在原地嘔吐起來了。 “二樓……” 草葉暗暗做了決定,即刻抬腳離開一樓前往先前武裝調控者們所搜索的地方,二樓的書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