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捕頭(1 / 1)

梁樂追出了後麵,失去了少門主的身影,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多問那麼多話,直接先將少門主抓了回去給林長老就是了;還是自己大意了,平素看不起少門主,向來覺得他就是個無腦莽夫,若不是門主的兒子,在這襄陽城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隻是沒想到少門主竟然還帶著硫磺彈,出手果斷得很。   找不到少門主,梁樂帶著捕快回衙門去了。回到衙門,有人告訴梁樂說赤木閣的鮑長老找他,在赤木閣的外堂等著他。梁樂一聽頭頓時大了起來,若是抓到少門主把少門主扔給林長老父子看管就沒事了,再大的事明天晚上等兩邊和談完了都可以解決,如今是少門主跑了,若是落在赤木閣手上那就兇多吉少。   梁樂不想去,若是平時赤木閣的人找他可以拒絕,如今雙方要和談,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敢怠慢,帶著阿四和張捕快去了,到了赤木堂他獨自進去了,鮑長老見到梁樂來了,直接問道:“梁捕頭,青鋒門是不是要和赤木閣繼續打?”   梁樂聽得這話頓時一驚,說道:“鮑長老,門主和閣主都說了要和談,我們絕沒有這個意思。”   鮑長老說道:“梁捕頭,我們找你來,是你還有捕頭這個身份可以緩一緩,安長老死了,閣裡的兄弟群情洶湧,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梁樂說道:“鮑長老,我剛才聽說少門主去翠軒就過去找了,但是讓少門主跑了。”   鮑長老說道:“梁捕頭,你不是在說笑吧?憑你的身手抓不住他?你當我赤木閣的人都是傻子?”   梁樂誠懇說道:“鮑長老,這事是我沒處理好,是我大意疏忽了,沒想到少門主帶了硫磺彈,然後趁亂跑了。”梁樂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曾幾何時,這些人誰不對他恭恭敬敬,今日已經連續如此了,在總捕頭麵前低頭,在鮑長老這裡還要低頭。   鮑長老說道:“梁捕頭,這事你們沒個交代,我也壓不住閣裡的兄弟們,人證說得很清楚。襄陽城的人如今都知道。”   梁樂說道:“鮑長老給我一天時間如何?”   鮑長老想了想,說道:“沒有這麼多時間的,戌時前要給一個交代,不然沒法和談的。”   梁樂說道:“好,到時候梁某定會給貴閣一個交代,那就請鮑長老多擔待擔待。”   出得門來,梁樂心中憤怒無比,今天一天下來,怎麼一切都變得不可捉摸了,走了一會,對著兩個捕快,說道:“阿四,你去安排一些人夜裡查一下少門主的動向,看到就抓,不要有任何顧忌。再安排其他人好好歇息,明天的和談不能有事。”說著又掏出一張銀票來“讓夜裡辦事的兄弟們吃點東西。”   阿四接過銀票說道:“是,頭。”說著就去了衙門。   梁樂接著對張捕頭說道:“老張,今天累了一天,明天事情不少,你今夜跟著我去我那歇息吧。”今天白天被人放置屍體的事情對梁樂影響很大,至少總捕頭那邊肯定會稟告太守的,他不想再出什麼意外,拉上張捕快為自己做個證也做個伴。   張捕快說道:“好的,頭。”   梁樂笑問道:“要不要和嫂子說一聲?”   張捕快說道:“那倒不用了,明天晚上回去和她說一聲就是。跟著頭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梁樂帶著張捕快回到自己的宅子,路上聊起了剛才鮑長老說的事情,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醜時了,略微洗漱倒頭便睡了下來,折騰到現在都很累了,明天晚上的和談更重要,關係到襄陽城的江湖變化,也關係到梁樂自身的前途,必須打起精神,有什麼都要等過了明晚再說。   二月二十四辰時,梁樂就被人叫醒了,來人是青鋒門的人,說是林長老那邊拷問那內奸出了結果,讓他過去一趟。梁樂是捕頭,每天還需要去衙門點卯的,便告訴青鋒門的來人說巳時過去。   梁樂帶著張捕快吃過早飯就去了衙門,昨夜後半夜還算太平,沒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也沒有找到青鋒門少門主的蹤跡,從翠軒逃跑後,少門主仿佛消失了一般,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和前幾天不一樣,前幾天梁樂還可以知道少門主在那些地方出現過,隻是沒時間去找他而已。   對於尋找少門主沒有音訊,梁樂頭很大,赤木閣鮑長老讓他戌時前給個交代,他找不到少門主給什麼交代,找到了也是交給林長老去看管,不可能把少門主交給赤木閣去,讓林長老和赤木閣去交涉。如今是那雲娘一口咬定是少門主殺的安長老,少門主昨夜從翠軒逃跑前矢口否認殺了安長老,憑他對少門主的了解,應該沒有說假話,隻是現在人都找不到,能夠怎麼辦?   梁樂理了下頭緒,讓人繼續去找少門主,他今天也沒有空去抓人了,來了多少江湖人他也管不來了,吩咐人將安排人手在城裡巡查,把南陽、漢陽、江陵、鄧州……一帶有名有姓可能來的江湖人士整理了一份名單和外觀描述,見到就抓到監牢去,有什麼事情他頂著,過了今天再說。   對於孟固,梁樂想著少門主說這人是紋麵殺手的傳人,雖說紋麵殺手已經有十餘年沒有什麼消息,但也不敢大意,惹上紋麵殺手不是個好事,於是囑咐一眾捕快衙役交代隻要這人沒有鬧事就盯著,限製孟固的活動,如果發現情況不對就抓去監牢,顧不得那麼多了。   安排完這些,梁樂去找了總捕頭稟報,今天他的姿態很低,沒像往常一樣去安排事情,而是建議總捕頭安排加強一下城門守衛,準進不準出了,今天和談的事情,太守也極為重視,雖說是江湖人的事情,太守也不希望襄陽城出了亂子,牽扯到襄陽百姓,那樣可真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兵馬都安排好了,萬一出了什麼情況就要封城了,總捕頭也是知曉這些的,聽了梁樂的稟告,就讓人去安排了,總捕頭同樣也怕出亂子。   隨後梁樂帶著張捕快和曉風坐著馬車去了青鋒門,到的時候差不多巳時了,依舊是他一人獨自進去。一進門梁樂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見到林長老的時候,林長老也是麵色不善,梁樂連忙問道:“林長老,問出了什麼?”   林長老沉聲說道:“那內奸嘴巴很嚴,夜晚也有人審問,直到早上臨死前才招的,說懸紅的風聲是你讓他放出去的?”說完眼神冷冷的盯著梁樂。   梁樂一聽,頓時覺得很不妙,這事豈能隨便說的,懸紅的事跟他無關,這是有人陷害他,剛才林長老說這內奸臨死前招出來的,那不是死無對證了,這種事情他當捕頭可沒少乾過,如今攤在他自己身上,他上哪說理去,急忙說道:“林長老,懸紅的事和我無關,裡麵是不是還有什麼蹊蹺?”   林長老起身說道:“阿樂,你跟我來。”說著往昨天拷問內奸的地方去了。   梁樂急忙跟上,心裡思索起來了,誰會在這個時候陷害自己,昨天下午從翠軒後發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完全失控了,矛頭都對著自己來的。   到了地方,梁樂看見林天帶著幾個兄弟在那,昨天拷問的內奸已經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了,頭套摘了,沾滿了血跡扔在一旁,麵容也分辨不清了,十指碎了九根,上前看了看,沒了氣息,還有些微體溫,死了沒多久。青鋒門上上下下幾百人,他平常也怎麼在青鋒門,除了各堂口負責人以上的他都認識,下麵的根本不認識幾個。梁樂心裡頓時發冷,起身說道:“林長老,從我來青鋒門就一直在門裡,如今的一切也是門主栽培的,林長老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長老你也清楚,這事絕不是我做的。”   林長老冷冷的說道:“聽說昨夜你去抓少門主去了?”   梁樂說道:“門主交代過讓我看顧住少門主,安長老死了,那雲娘咬定是他殺的,我是想抓他交給你看管起來,等門主回來再說。”   林長老說道:“天兒說昨天你臨走時告訴他這個內奸拷問不出就殺了?”   梁樂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這可是又說不清楚了,平常幫會處理多半都是這樣,但如今的情形,這意思是他讓林天殺人滅口了,連忙說道:“林長老,我昨天臨走時是和林天兄弟這樣說的,拷問不出就殺了。隻是這人我也不認識,我是真不知道懸紅的事情,之前我還去見過門主,門主說不會是青鋒門和赤木閣,或許另有原因。”   林長老麵色依然不善:“阿樂,按理說我們不該懷疑你,但是晚上就要和談,門主也不見了,門主去了哪裡隻有你知曉,少門主也失蹤了,最後見到的人是你,你說我該怎麼辦?底下還有傳言說你要搶班奪權。”   梁樂聽得林長老這些問話,心頓時沉到底了,他自己知曉這些都不是他做的,也不是他的意思,但此時如何說得清楚,渾身覺得有些膽寒,這局麵他此時真的是百口莫辯,束手無策。說道:“林長老,這些事情和我無關,我沒有做過什麼,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如今解釋不清楚,容我查一下如何?一定會給門裡一個交代。”   林長老說道:“阿樂,你是捕頭,我們拿你也沒有辦法,如今之計,你去找門主,門主回來,這些事情都可以解決,晚上要和談了,門主也該出現了,這些事情你我都做不得主。”   梁樂說道:“好,林長老,我去見門主。”   林長老說道:“阿樂,懸紅的事我們會繼續查的,你去找門主吧,等門主回來處理。”   梁樂拱手說道:“多謝長老體諒。”說完轉身出去了。   出得門來,梁樂麵沉如水,這一夜之間,事態完全失控了,昨天來的時候林長老父子對自己一如從前一樣客客氣氣的,今天就如階下囚一般了,曉風見到梁樂出來,打開車廂讓梁樂進去,見梁樂麵色不好看,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小聲問道:“頭,現在去哪裡?”   梁樂此時方寸大亂,也不知道去哪裡,便說道:“先回衙門。”   曉風聽了就去駕車了,張捕快和梁樂坐在車廂內沒有說話。梁樂仔細思索起來了,事情是從昨天開始起了變化的,本來很簡單的事情,他把南陽、漢陽、江陵、鄧州……那些奔著懸紅來的人清理乾凈,讓門主和閣主去和談就沒事情了,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他想不明白,在捕頭這個位置乾了這麼多年,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麼。   說是昨天事態失控了,梁樂如今再仔細一想,應該是懸紅的傳聞出來後就失控了,他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我掌控之中,來一個弄一個,誰來襄陽城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去,這麼多年來在襄陽城說一不二,有些自大了。尤其是遇見孟固後開始事態急劇變化,先是去見了林長老父子,臨走時和林天一句平常的隨口交代,竟然今天就變成了自己隱晦想殺人滅口的把柄。   隨後就是有人移屍在自己房間栽贓陷害,還沒有了頭顱,死的是誰都不知道,總捕頭嘴上說限期自己三天查出來結案,心裡怕是早就對自己不滿,要趁機敲打敲打自己了,平素在衙門總覺得自己能乾,沒把總捕頭放在眼裡,這機會總捕頭不會錯過的。   接著就是少門主去見了孟固,然後赤木閣安長老就死了,那雲娘目擊少門主伏殺的,少門主又跑了,他是不是腦子有病,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當初為何不連雲娘一同殺了?留下這麼大一個板上釘釘的把柄,昨夜找到了少門主卻讓少門主走脫了,赤木閣那邊來要人了,自己也憋屈的答應鮑長老戌時前給他們一個交代。   回去睡一覺,今天一早起來,結果青鋒門林長老這邊居然說拷問出了結果,是自己放出的懸紅,還有傳言自己想搶班奪權,這事若是門主在,一句話就可以擺平,但如今門主已經躲出去五天了,臨走時也隻告訴了自己一人。   難道真的是龍頭老大?梁樂不太相信這離開襄陽城十多年的老東西能夠有這麼厲害,隻是門主當初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浮現出來,他覺得自己真的可能低估了這老東西了,門主讓自己不要去找他,可如今他已經到了這般境地,不去找門主是不可能的,必須找到門主,讓門主早點出來處理這局麵。   到了衙門,張捕快和曉風就候在梁樂身邊,手下人見到梁樂回來,端茶上來了,梁樂喝了口茶,想了想,應該去找門主,隻是少門主不見了,這事也不好辦,少門主是個沖動莽撞的,別搞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出來,還是先去找一下少門主,然後去找門主。   打定了主意,梁樂讓張捕快去協助阿四他們在城裡抓人,帶著曉風領著幾個衙役出門,去了少門主平常落腳之處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人,問過也沒有人見到過少門主,梁樂頓時覺得很不妙了,擔心晚上和談要出問題了。   回到衙門,張捕快向梁樂稟告說看見孟固了,帶回來問過話了,見少門主是問懸紅之事,其它都沒有什麼問題,已經回客棧了,阿四在那邊盯著,這邊已經抓了十幾個南陽、漢陽、江陵、鄧州過來的,扔到監牢去了。   梁樂說道:“這孟固既然也是奔著懸紅來的,如果出了客棧看見就抓他進監牢。”   張捕快點頭稱是。   梁樂說道:“我還要出門一趟,去見見門主,酉時之前趕回來。”   張捕快問道:“頭,要不要我帶幾個人和你一起去。”   梁樂說道:“不用了,馬車你們用,我一人騎馬去,來回也快。過了申時你們帶人去雲夢樓檢查一遍,有可疑的都抓進監牢,告訴兄弟們不要有顧忌,有什麼事我擔著。”交代完了梁樂就騎馬往南而去了。   未時三刻趕到門主藏身之處,梁樂沒有見到門主,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見過門主之後,門主換了地方,梁樂仔細檢查了一遍,灶膛也是冰冷的,這幾日門主肯定不在此處,那老東西難道真的這麼可怕,連門主都怕成這樣,不僅是當時惶恐至極,就連見過自己後都馬上換了地方,交代自己不要再來找他。   此時離和談隻有不到三個時辰了,門主會去哪裡?難道就在襄陽城?梁樂仔細再找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痕跡,隻能先回去了。路上想起門主說過的話,誰也不能相信,難道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想到這裡,梁樂陡然一驚,若是這樣,自己怕是已經落入算計之中了。   如果真的身邊人出了問題,會是誰呢?梁樂快馬加鞭往襄陽城趕去,隻要把這個人揪出來,這些問題就不是問題了,隻是如今最大的事情就和談,暫時沒有時間去仔細查了,隻能在腦子裡想過一遍阿四、曉風、張捕快、劉捕快……這些人,這些人都跟了他十多年,尤其是張捕快,在衙門比他呆的時間還長,平常都沒有問題,隻是如今誰都可能有問題,一時間想得頭疼,還是先趕回去保證和談不出岔子。   梁樂趕回來的時候已近酉時,阿四見梁樂回來,急忙稟報說道:“頭,那孟固不知道怎麼跑去了雲夢樓,我們去雲夢樓檢查的時候他剛出來,人已經抓進監牢了。”   梁樂說道:“好,辦得不錯。”   阿四接著說道:“頭,還有個事,是老張說的。”   梁樂問道:“老張說什麼了?”   阿四說道:“老張說讓我們對那雲娘用刑,讓她改口指認說是這戴著麵具的孟固殺的安長老,這樣頭就可以對鮑長老有交代了,當初少門主是和這孟固起沖突的,說來這孟固也有嫌疑的,我們還審過少門主的手下,說這孟固是受人安排過來見少門主的。”   梁樂聽了心中一動,這孟固肯定有問題,隻是沒時間審問了,已經快酉時了,與鮑長老約定的戌時隻有一個時辰了,問道:“那雲娘還沒有放走吧?”   阿四說道:“沒有,老張說戌時後再放。”   梁樂說道:“老張呢?”   阿四說道:“老張去雲夢樓那邊了,我一會去換他回來。”   梁樂說道:“好,你先和我去審那雲娘,按照老張的意思,改了口供就給鮑長老送去。”   兩人重新審了雲娘,梁樂沒想到雲娘嘴硬得很,就是一口咬定是少門主,直到最後用刑要她命了才改口。拿到供詞,他抄錄了一份讓阿四送去給鮑長老,然後去換張捕快回來,雲娘簽字畫押了就放她回去了。   梁樂隨後去了監牢,盧林正在把玩那提線木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梁樂問道:“孟固,你的事發了?”   盧林聽得訝異,問道:“梁捕頭,我有什麼事發了?”   梁樂將雲娘的供詞給盧林看了,盧林說道:“這和我無關,我來襄陽什麼都沒有做,昨天從雲夢樓出來後到客棧是戌時三刻,客棧的老板可以作證,你們這是誣陷。”   梁樂可沒管這些,等盧林看完了,順手把那提線木偶也拿了過來,看了會問道:“雲娘已經招認了,今天沒時間了,你等著明天候審。你最好現在老實交代是誰讓你來的,怎麼和少門主搭上線的,還要做些什麼?少門主去了哪裡?”說著   盧林說道:“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可以去查。”   梁樂晃了晃手中的提線木偶說道:“孟固,你也和這個木偶一樣做不得主的,老實交代出來會好受一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盧林辯解道:“梁捕頭,你不能隻聽一麵之詞,你可以去查,查清楚了再說。”   梁樂這時隻想著先應付鮑長老,其它事情等今天過了再說,也不想在這裡糾纏不休,外麵還要好多麻煩的事情要做,見盧林如此說,便惡狠狠的說道:“孟固,我是為你好,你不說明天有的是法子讓你說,來人,押他去死囚牢。”   這時幾個衙役過來給盧林戴上鐐銬,梁樂順手將那提線木偶扔給盧林,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過是一個木偶罷了,今日有事暫且放過你,明天看你還嘴硬得多久。”說完揮了揮手,讓衙役押解出去了,旁邊老瘋子、麻子等人聽得訝異,議論紛紛說不太相信這個就是殺死安長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