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背掛長劍的青衣人飛過高空。 “師兄,我們去那人的門派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 “師父不是叮囑你我二人不要去打擾嗎?” “師妹你不必擔心。” “怎能不擔心,師父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想受懲罰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敢去。” “師父的委托和叮囑,師兄我都記著呢,我們到時在那人的門派外圍守著就行,這可沒違背師命。” “還是師兄聰明,不然都不知道去哪尋他呢。” “師妹你過獎了。” 疾風拂麵,暴雨傾盆。 夜空中,一名老者背負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 穿梭在暴雨密林之中。 這時,一片片落葉夾帶著濕潤的銀絲拍打在男童的臉龐。 他疲憊又艱難地睜開雙眼。 借助那微朦朦的月光,發現自己被名老者背負著。 緩慢飛行。 這名老者。 一身白衣染血,腰間掛著一把約七十厘米長的墨綠色短劍。 滿頭銀發過肩,麵部布滿滄桑的皺紋。 雙眉猶如古老藤蔓,眼睛時而暗淡時而明亮。 鼻子挺直堅韌,嘴唇乾裂且蒼白。 嘴角掛著鮮紅的血液,顯得額外的不同。 “你醒了?” 耳邊傳來老者關切的詢問聲。 此刻,頭疼得仿佛針刺,甚至想尖叫。 右掌按在太陽穴處,滿目猙獰。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在臉旁流過,痛苦地回應道。 “我……我頭好痛!” 此時,老者感覺到男童的痛苦。 沒有再去詢問,繼續背負著前行。 十五分鐘過後。 男童的頭痛稍有緩解。 老者察覺到他有所好轉,於是乎開口說道。 “你已經昏迷一天,記住老夫和你說的話。” 沉吟過後,又說道。 “老夫當初,沒聽從自身靈覺的勸阻,本來以為習得殘卷中的經文,不展示於外,就不會有事,可沒想到這殘卷竟然是……,哎!” 老者滿臉後悔。 頭痛稍有好轉,就聽到老者的話語。 頭腦一片茫然,對於他所說的話,雲裡霧裡。 不是因為,這話語有多麼難理解。 而是自己,不記得他說過什麼話語。 這名老者是誰?自己又是誰?頭腦一片混亂。 隻依稀記得,自己在昏迷前。 有個蒙麵的黑衣人,向自己飛來。 這個人。 隻漏出一雙眼睛,那眼睛如細磨的瑪瑙。 其左側眼角,有一粒若隱若現的粉痣。 相距約三米時。 蒙麵黑衣人一掌向自己的腹部拍來。 是眼前這名老者。 急忙地移動到自己身前,用胸部擋住那一掌。 那一掌化作,一張透明纖細的粉紅手印。 穿過老者的胸部,繼續向前壓去。 透過了空氣。 軟綿綿地。 拍打在,他的腹部。 當時的他,劇痛昏迷了過去。 這時的男童,心裡各種疑問生起。 耳邊傳來,老者帶有悔意的聲音。 “都怪老夫,才讓你們遭到有圖之人的圍殺,悔不當初!” 他正想把遺失記憶的情況。 告訴老者時。 後方傳來,幾聲咒罵聲。 “衛清幕!你是屬狗的嗎?跑得這麼快。” “你那些同門的血可真不錯,一個個都不要命的來送死,我真是受之有愧,哈哈……。” 老者衛清幕。 聽到這些話,表情變得有些傷感。 這時的男童,頭痛又開始發作。 隻不過沒有,最開始那麼劇烈。 但也讓他,不自覺地眉毛微皺。 牙齒緊閉,不願做聲,心裡猜想到。 “這老爺爺叫衛清幕嗎?” 距離約兩百米的地方。 兩名黑衣人,邊罵邊加速地飛行而來。 不遠處,還有兩名青衣人。 黑布蒙麵。 一男子高大壯碩,有一顆光滑如玉的頭部。 手握長棍,棍體暗金發光,棍身似有,蛟龍纏繞而上。 另一名男子手持長戟,有一對粗獷有力的眉毛,眼神兇狠如狼。 長戟呈暗灰色,戟頭為單月牙。 戟刺如蛇。 不遠處的兩名。 青布蒙麵,背掛長劍。 一男子隻漏雙眼,眼睛泛黃卻有神。 背掛的黑劍,劍身烏黑發亮,劍脊寬廣厚重。 一女子,頭發高高盤起,眉毛細如柳葉,眼睛小如水滴。 額頭兩側的發絲分別落下。 背掛的薄劍,劍身薄如蟬翼,泛著寒光。 劍尖微微彎曲,猶如一鉤明月。 四名修士越來越近。 衛清幕急忙地,拔出腰間墨綠色的短劍。 遞給了男童。 男童不自覺地,抓住劍柄。 衛清幕將手,狠狠地抓向劍刃。 那鋒利的短劍。 立刻變得暗紅起來,正是用他的鮮血染上的。 男童愕然鬆手,不知道他為何如此。 隻見,衛清幕表情嚴厲地說道。 “抓住這把短劍,這也許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男童再次,抓住這把墨綠色的短劍。 這時,劍身慢慢地發出了亮光。 暗紅色的劍身,變得越來越鮮紅。 “老夫靈練這短劍半生,它到時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當劍停時,要離開它,等到以後有緣,再相聚。” 衛清幕說完之後,臉上變得有些蒼白。 那把墨綠色的短劍,則變得越來越像個活物。 劍身好像晃動了一下。 這時,光頭黑衣男子,嘲諷地喊道。 “還有個狗崽子,老狗,這是你的私生子吧?” 離老者和男童的距離,是越來越近。 已不到一百米。 長戟黑衣男子,發現衛清幕。 貌似在,準備施展什麼秘法。 隨即和附近的三人說道。 “不要廢話,抓緊追上去,他不知道在準備什麼,讓他成功就不好辦了。” “好!” 眾人回應道。 雨繼續下著,風繼續吹著,天空的月亮依舊朦朦朧朧。 四名蒙麵修士,一字排開。 互相相隔約十米的距離。 繼續地加速,追趕老者和男童, 離他們是越來越近。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等到相差約,二十米的時候。 衛清幕鬆開,那把墨綠色的短劍。 男童稍微晃動了一下,依舊抓著劍柄。 這時,有微薄的血霧,繚繞在男童的周圍。 時而顯現時而隱去,好像有什麼東西,拖著男童。 讓他變得平穩,不讓他墜落下去。 衛清幕轉身,望向四人。 目光,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偽。 身體變得縹緲不定。 那隻,沾滿鮮血的手掌,張開。 不緊不慢地抬起。 對準手握長棍的光頭黑衣男子。 冷淡地說道。 “死!” “不好!這老狗是化……噗呲!” 隻見,光頭黑衣男子。 急速地,把長棍豎放,在身體中心。 隨後將,自身靈力灌入長棍。 長棍剛剛,冒出一絲金光。 這時,一道如同,白晝耀眼的球體。 從衛清幕右手掌心,發射出來。 光球速度,急速加快,在空中留下,一束刺眼的光痕。 擊斷了長棍,穿透了,光頭黑衣男子的腹部。 光頭黑衣男子,倒退了兩步。 緩緩地,看向腹部。 腹部三寸之下,出現了三公分大小的,透明孔洞。 孔洞的邊緣,一滴滴血液,正往下慢慢滴落。 他麵部驚愕,話沒說完,就吐出一攤鮮血。 他想用手,去遮住傷口,但移動到一半時。 目光變得無神,垂直地從半空中落下。 狠狠地,砸在樹木林中,不知生死。 現場,頓時變得安靜。 風雨,好像也在這幾息,中平靜了許多。 原本雙方的處境,發生了互換,讓事情變得奇異起來。 “化丹境修士!不可能,情報顯示他隻是結丹境中期啊!” “師妹快撤!我們才結丹境中期,那人隻是結丹境後期,更何況才幾日前晉升的,都不是他的對手,沒必要去招惹。” 兩名長劍青衣人,吃驚不已。 這才反應過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往回撤去。 這時,長戟黑衣男子。 將猶如,長蛇般的長戟,橫在二人身前。 目光鄙夷,嘴角微微翹起。 “你!你這是在乾什麼!” 長劍青衣女子,氣憤地說道。 “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們跑什麼?你們兩個廢物,沒看出他是在逞強嗎?” “嘴巴放乾凈點,我們隻是和你們結伴而行,並無其他約定,你那同行之人都死了,他逞不逞強,現在也是化丹境修士!不是我們可觸碰的!更何況我們隻是要問他一些事情而已。” 長戟黑衣男子,把長戟緩緩地,移向了衛清幕。 笑得非常邪意,說道。 “情報沒錯,他的確實是結丹境中期,隻不過不要命了,之前以為使用什麼了不得的秘法,沒想到原來是更加兇險的禁法,這才讓他的修為挺高了些,等時間一到,嗬嗬,必死無疑!” 長劍青衣男子,看向黑衣男子,問道。 “那現在你想怎麼辦?” “他之前受了很重的傷,你們二個人先拖住,隻要能堅持十分鐘,到時我就能殺了他!” “你放屁!我們怎麼能拖住他,沒看見一招就殺死一個結丹境後期嗎?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去送死,自己好逃?” 青衣女子憤怒地說道。 就在這時,青衣女子驚愕地看見。 衛清幕,正慢慢地轉向,她所在的方向。 她心跳急速加快,精神異常緊張。 心裡已經知道,下一個擊殺目標。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