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壯漢向地上啐了一口,“他天的,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圍死了還能給他跑了!” “老五老六!屍體還是熱的!沒跑遠嚴密搜捕!” 張懷嚴懷裡摸出塊白帕子擦了擦手,將目光從窗沿上收回來,將帕子隨手蓋在了其中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上麵。 此時背後的房門卻響起腳步聲,隨之而來的一聲奸笑道:“好啊好啊!連這劉王府裡的人都能被殺,平安府還真的是太平安了!” 一相貌陰柔的男子鼓著掌走入房間。 “網都布到王府了!還私用囚徒當誘餌!這回王爺也保不住你!” “爺爺的我還以為有雞和咱們一塊兒出任務呢!哪裡來的雞叫!”光頭老四陰陽怪氣地罵到。 光頭老四罵罵咧咧的將刀收進刀鞘,順帶踢了一腳邊上的凳子。 “張懷嚴啊張懷嚴,管好你的瘋狗,就嘴上占便宜吧,我到要看看你明天怎麼過府審!哈哈!”,齊督察樂嗬嗬回頭走了。 看光頭還想再踹一腳家具,張懷嚴感覺伸手抽了一巴掌光頭那黝黑鋥亮的大光頭。 “別踹了!怎麼教你的!每次都得扣你個把月的俸祿拿來賠你打壞的東西不長記性啊?” 光頭憨笑著摸了摸自己青筋暴起的腦袋,大叫一聲“收隊!”帶著人下去了。 張懷嚴卻是頭疼的緊,商都的主子可沒有老四馬謙這麼好對付。 半個時辰後的劉王府花園裡。 “鬧這麼大的事,明天我可遮不住咯。”劉王爺提壺倒了杯酒,又將張懷嚴身前的酒盅倒滿。 “這些天布陣也多謝劉王爺的寶地了。”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雖然成果不大,消耗倒是不小,我私找來的兩個替身後麵可得算你頭上啊。兩條人命哦。” “這時候知道人命了。”張懷嚴握了握手中的酒杯,輕放在桌上,想了想抄起酒壺直接往嘴裡猛灌了幾口。 “你倒是還有心情喝酒,明天我怎麼美言,你這回恐怕也是紗帽不保咯。” “放心,該還的情一個不少,烏紗帽倒是不如沒有,辦事還自在些。” 劉景劉王爺又斟了一杯酒,看了看酒盅又看了看張懷嚴,索性也拿起張懷嚴喝過的酒壺,一口將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 “少喝點吧,好好想想明天你怎麼對付,老實說,我倆從小到大的交情你也明白,能幫你我指定不會不出手,但是這些天出了這麼多的案子都是一人之手,朝中多少官員都擔心自己家的兒女變那眼雕師手裡的作品。” 盤了兩下手裡的拳頭大的四隻隕鐵核桃,“你是灑脫了,你幾個兄弟呢?院兒孩子們呢?你知道我現在的位置我做不了太多!我幫你多了我彈劾我籠絡彈劾我私募兵的人我可攔不住!” “這次的案子趕上府審,又有那姓齊的處處盯著你,你往日替那幾個弟弟攬下的禍明天當著府主的麵一提,我拿什麼保你!再輕也是摘帽子!重了就是掉腦袋!”劉景死盯著張懷嚴,見他不出聲,伸手一拍桌子。 “師傅教的你又不是不懂!看看我這隻酒壺,三隻腳誰高誰低了這桌子都不穩!又冒出來個督察,誰破了這個平衡誰就得完蛋!”許是許久沒有上過這麼大的脾氣了,劉景揉了揉太陽穴。 見劉景不舒服,張懷嚴趕緊起身扶劉景,說到:“大哥莫多操勞復了舊疾,我送大哥回屋。” “罷了罷了,明日府審我想辦法保你,但結果如何,還要你自己努力,我先歇息了。” 說罷,便自顧自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