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嚴從王府回安寧府的路上一直在思索這幾天案子的聯係,被殺害的人看似不聯係,有公教坊司的女子也有王公大臣的兒子。 教坊司...教坊司...... 都是“曾為官宦子弟!”。 說來便在腦子裡回想起來這些被害人的共同點,除了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以外的特點。 很近了,張懷嚴覺得隻差一點就能抓住那一個共同點,就差那麼一點。 此時已值醜時,街上空無一人。 商都雖無宵禁,但醜時的街道上確連夜宵攤販都無有一家。 張懷嚴幾乎沉浸在推理摸索真相的環節中。 四周出奇的安靜。 張懷嚴向來對時間頗為敏感,此時應有打更人或者是巡街的差人出現的,安寧府的張懷嚴對此再熟悉不過。 張懷嚴的腰間不僅僅是裝有醉桃仙酒的皮水壺,還有一口寶刀。 原本思索的時候張懷嚴就喜歡摸著酒壺,腕子一翻就是商都主子賜下的寶刀。 走到坊市口的時候張懷嚴摸著下巴停下了腳步,就如同思索到某處,有突然斷線卡住了一般。 突然間四周傳來破空聲,六隻弩箭迅猛地射向醉醺醺的張懷嚴。 暗暗罵了一聲娘,張懷嚴原地下腰,腳滑了一下躺在了地上,巧是躲過弩箭。 狼狽地躺在地上的張懷嚴還在摸著下巴上的胡茬。 想不通! 立馬就要抓住線索的張懷嚴頓時額頭青筋暴起,“我最討厭有人在我思考的時候打擾我。” 一個鯉魚打挺張懷嚴轉身站起,毫不顧忌飛魚服上沾染的汙漬,“都給老子出來!奶奶的!” 頓時間出來十多人圍住了張懷嚴。 張懷嚴心想糟糕了,這十八個人手裡一把弩都沒有。 方才射出來的都是短箭,顯而易見的都是弩箭,攜帶弩箭的人還在暗處,至少二十五個! “娘了,誰派你們來的?”張懷嚴故作鎮靜地摸著自己的刀把。 來人沒有一個人作答的。 “你是領頭的?”張懷嚴指著一個看似消瘦的賊人說到。 還是無有回應。 話音未落,那消瘦身形的人和另外三人已經提刀向前。 都是雙短刀! 四人明顯訓練有素,動作配合幾乎無有縫隙。 張懷嚴一把金刀出竅,蒼啷啷! 刀出鞘,金光乍現,龍鳴之聲縈繞四周。 張懷嚴從小習武,刀法堪稱精湛。 四人也不落下風,四人八刀可以稱一句神鬼莫測! 其中兩人的刀刃已經直指張懷嚴的脖頸,張懷嚴刀出鞘,刀光如同流水一般轉過四人眼眸,其中兩人的右臂居然已經齊腕斷裂! 斷臂的兩人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後撤兩步,另有兩人補上前人的位置,再功過來竟然是默契配合別無二致,宛如一人出刀。 張懷嚴知道這一番已然是蓄謀已久,訓練有素的隊伍。 後腰一柄小臂長的短刀直接被反握在左手。 左右兩個黑衣人提刀就上,四把刀刃直沖張懷嚴的脖頸、腰間、腳踝、和麵門襲去。 張懷嚴臥低身位,右手向賊人腳踝砍去,左手未出刀而是用力一撐地麵居然向上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