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涇原事變被平定後,唐德宗開始大肆重用宦官。
同時,前唐德宗鑒於兵變的教訓,決定將此時的“禁軍”,也就是“神策軍”,完全交由最被信任的宦官掌控,任命宦官為“左、右神策軍護軍中尉”統領禁軍,這也就成了唐代宦官掌握禁軍的開始。
時神策軍為前唐中後期最為精銳的部隊,宦官掌握了神策軍,基本也就代表掌握了皇帝的生死更迭,如“甘露之變”,宦官掌兵的後果。
但僅僅如此是不夠的,大周的禦馬監的宦官也掌握了部分兵權,禦林軍中的騰驤四衛,近一萬兩千人的精銳,就是禦馬監直轄的。
但是禦馬監的太監,依舊是天子家奴,沒有獨立的兵權。
究其緣由,便是前唐的太監,不僅僅握有獨立軍權,更是廣結黨羽,外交藩鎮。
前唐後期的天子需要太監去平衡藩鎮,導致其權勢進一步擴大,這才導致權閹有廢立天子之能。
大乾雖然是化外王朝,但是朝中有識之士例如耶律楚材,在效仿中原王朝的時候,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大乾的宦官,權勢還不如大周的,隻能老老實實依附大汗。
“紀公公怎麼會來到此地!?”
雖然此人雖然是元蒙人,但是因為耶律楚材的漢化強國之策,國內之人基本都有漢姓。
“雜家不過是殘缺之身,本不該來此驚擾王爺,但是雜家受大汗所托,自然當恪盡職守,不敢有所疏漏!”
雖然口中謙遜,但是紀公公的態度可沒有一點恭謙,他是大汗家奴,隻需要對大汗恭謙就夠了。
“敢問王爺,為何突然對周軍退避三舍啊!?”
一舍為三十裡,三舍正好九十裡。
梁王也沒打算和這個監軍撕破臉,還是客氣熱情地敷衍道,“公公有所不知,這天策軍的主帥李承恩,奸猾狡詐,詭計多端,本王料到他針對我軍有所謀算,這才收縮兵力,嚴陣以待。”
這就是言語藝術,撤退那不能叫撤退,你得叫收縮兵力,這樣一用上專業術語,就顯得梁王這個私下和敵國達成協議的人,勤勞王事,是大大的忠臣啊!
但是紀公公卻沒有被這一套忽悠過去,反而是摩挲著手中的茶盞,用尖銳的語氣問道,“梁王可不要欺瞞大漢,雜家可是聽說了,前個日子來了一個周人和梁王殿下密談,結果談完之後,梁王殿下就撤軍九十裡,該不會……”
紀公公拖長了語氣,“該不會梁王殿下這是和什麼人達成了什麼不該達成的協議吧!”
大周有監視天下的情報特務組織,大乾當然也有。
其中一個就是怯薛軍中的都騎尉,他們名義上是監督怯薛軍的人,但實則是大乾的特務情報組織之一,而紀公公就是這個組織的成員。
他於前日接到了軍中組織成員的密報,言梁王勾結大周意圖謀逆,紀公公接到了這個情報,自然不敢怠慢,他身為監軍就是為了再次監視梁王的一舉一動的,一旦梁王有所動作他卻不知道,那就是嚴重的失職。
這才有了今日來此的興師問罪。
梁王聞言就知道紀太監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呯!”
梁王手中的茶盞突然滑落,紀公公還以為這是梁王被說中的隱秘之事,心虛的表情,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摔杯為號,送他上路。
一直藏於帳外的百損道人在茶盞落地的瞬間出手,一計渾厚掌力,正中紀公公的頭頂。
紀公公原本也是元化境的武者,但是在百損這個貨真價實的法天象地境麵前,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在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領了盒飯。
百損拍了拍手,“按照王爺的吩咐,沒有用玄冥神掌,隻是一般粗淺的大摔碑手,掌力隻是震碎了其頭顱,對其身體並沒有什麼影響。”新
武功到了百損這個境界,這樣的操縱掌力不過是舉手之勞。
“有勞先生了!”
百損朝著梁王行了一禮,然後便退出到帳外,隨後王保保帶著梁王的親信侍衛進入了帳中。
“父王,你把這閻狗殺了,該怎麼像大汗交代啊!”
王保保沒想通,一向小心謹慎的父王這次怎麼如此激進,紀公公雖然可惡,但畢竟是代表乾帝,就這樣殺了,還是在梁王的軍帳之中,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紀公公是在巡查軍營之時,死於天策軍遊騎的偷襲,和本王有什麼關係呢?!”
隨後梁王從侍衛之中挑選了一個身材高大的,換上了紀公公的宦官服。
沒錯,紀公公雖然是個宦官但是身材卻異常高大,特征明顯。
在安排好此事,梁王察罕帖木兒對這兒子說道,“等下,你帶著一隊輕騎,假裝和此賊出營巡視,然後將這老狗的屍體藏於其中,待到營外,會有一支兵馬伏擊你們!”
“用我們梁王府的私兵?!”
王保保話還沒說完,就挨了梁王一個腦瓜崩,“用大汗親信的兵馬,不然怎麼取信大汗。”
“我這不是怕被人發現嗎?!”
“現在天色昏暗,沒有火把連人臉都看不清,能發現什麼?!到時候把這屍體往地上一扔,自然會有人帶回來。”
“但是此賊明明是死於頭骨受到掌力啊,到時候……”
說到這裡,王保保已經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梁王叮囑百損隻需用普通掌力其頭骨震碎。
因為被周軍偷襲,周軍在擊殺了這種人物之後,必然會斬下頭顱以記功。
到時候就留下一具軀體,在上麵刺上幾刀,自然就查不出死因了。
“父王,你這辦法好是好!但是大汗又不是傻子,他會信這套說辭嗎!?”
“正常情況下,不會信,但若是本王唯一的世子也受了重傷呢?!”
王保保,聞言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不是親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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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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