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歐多桑!?可你是如何做到的?那些來自巨靈城的鏡子、胭脂、衣裳,還有縫紉機和諸多的新奇吃食,其實都是你自己弄來的,你怎麼能是歐公子? 可如若你能變幻成歐公子的身份,又能弄來那麼些物件,你又何至於淪落到人市成為奴隸?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隱瞞著我?” 許悠:“這些東西解釋起來頗為麻煩,而且這些秘密如若泄露,可是會攸關我的性命,還是那句話,總之我絕不會害你,所以還是請你容我保留一二吧。” 龍瓔瓔怒道: “我是你主子!你什麼事情都瞞著我,我好像個傻子一般還在你麵前誇耀歐公子。 我想也知道你的秘密是很要緊,但咱們現在主仆一體,我保證不說出去就是了。” 許悠收起麵具。 “我們現在先不談這個,我們談談錢的事兒,還有我的條件。” 許悠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畫著圈。 “把我腦子裡的蠱蟲取出來,再還我自由之身,這是你早就答應我的。” 從納物空間中拿出一百多萬靈鈔。 終於能不用嫁給龍睿了,龍瓔瓔激動不已。 可很快龍瓔瓔又猶豫了。 語氣失落地道:“是不是我取出了蠱蟲,你就該離開了?或者說,我待你那般蠻狠,你早就巴不得離開我了?” “我的主上大人,您的自由是不被逼婚,而我的自由,就是不用當奴仆。” “可……” 龍瓔瓔一時悵然若失。 有些話想說,可許悠此時的態度又讓她說不出口。 看著龍瓔瓔果然有反悔的跡象,許悠隻能哄著她說道: “倒也不是立馬就走,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至少近期我還是要仰仗主上您一起賺錢的,至於這近期是多久,我也說不準。 或許就跟這天下賺不完的錢一樣,並非一定要分別不可。” 龍瓔瓔這才終於喜笑顏開。 “那說好了,我們以後不合夥把天下的錢賺完,你就不許走。 還有,我許諾以後再也不打你就是了。” “嗯。”許悠應下。 不一會兒。 在龍瓔瓔的控製下。 原本細長的蠱蟲,長成了一條形如鼻涕蟲般的肥大蟲子,從許悠的鼻孔中緩緩鉆了出來。 之所以那般形似,可能因為真的裹滿了鼻涕的原因。 蠱蟲一整條鉆出後。 許悠立馬捏住鼻子防止它再鉆回去,揪著蟲子便摔地上爆踩。 待蠱蟲成了一灘四濺的汁液,死得不能再死的後。 許悠酣暢地大笑起來。 龍瓔瓔臉上一抽,蹙眉說道: “你這笑得讓我有點心慌啊,方才你說不會走,該不會隻是為了哄住我取出蠱蟲,事後該走還得走吧? 不行不行,我還是給你弄條鏈子,弄張床,再弄個痰盂什麼的給你關靜室裡去算了。” 許悠眼神一縮,瞇著眼對龍瓔瓔道: “果然,你早有這種打算。 先前娃娃們還悄悄提醒我,要防備你會可能會把我關起來,然後肆意玩弄我,我還納悶是不是他們聽岔了會錯意,好嘛,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 龍瓔瓔臉上一紅。 眼神飄忽地慌亂否認道: “我、我沒有,你別亂說,我才沒那種打算呢。 肯定是那幾個崽子聽錯了,要不然就是他們此前覺得我無緣無故對他們發火,所以才會編造謊話誣陷我的,一定是!” “可是憑著那幾個娃娃的年幼單純,你告訴他們上哪兒學來的‘日夜奸淫’這麼個詞? 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單純到連造娃和睡覺之間有什麼必要相乾都不知道,隻有在看到村裡狗子疊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受到些許啟發。 就是單純到這種地步的娃娃,你說她能編造出這種程度的構陷嗎?” 龍瓔瓔一時語塞。 撇著嘴,低著個腦袋,兩根食指指頭對碰著戳戳戳。 這也便算是默認了。 “果然,富貴如你們這種不被金錢和規矩所限製的家夥,普通的快樂已經滿足不了你們了,非得整點變態的才有快感是吧? 我看你也就是年紀小,還沒開始放縱起來,其實你也跟那些玩弄美人紙、美人盂的禽獸貴人屬於一丘之貉。 還用鐵鏈栓起來?還不給吃喝?還要我使出渾身解數向你求饒?” 龍瓔瓔的頭更低了。 “別說了……我才不會成為那種人呢……” 不行,不能任其發展下去。 要是今天不給她點臉色,讓她試探出自己的抵抗意願其實並不是很強烈的話,怕是以後她真能乾出這種事來。 許悠板著個臉,冷哼一聲。 快聲快語道: “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你的奴隸了,走是不走也是我的自由。 今夜有風,甚是寒徹,瓔瓔姑娘當記得加衣添被夜裡防寒,早些休息,告辭。” 說完便一瘸一拐地開門回去自己的柴房了。 看著巴不得快點遠離的許悠。 龍瓔瓔心中忽地生出一股極大的失落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果然是……厭惡嗎? 細細想來。 平時自己對許悠確實刁蠻了些。 許悠傾力做了許多事情讓自己的生意大為好轉,自己卻總是理所當然地坐收。 方才又一念沖動,想打就打他了,表現的就像是盡擔心自己的生意去了。 還真把他當作了奴仆,予取予求,從未想過他的訴求隻不過為了自由。 這般想來,誰會想娶這麼跋扈自私的女人啊? 也難怪他心生厭惡。 可能是與自己出生便是王族的緣故,盡管有母親潛移默化地教導,可還是難以發自內心地對奴仆抱以平等之心對待。 這是所處環境影響導致的。 可讓許悠討厭自己,以至於讓他離去,也絕不是龍瓔瓔想要的。 看著不遠的柴房,目光卻渙散沒有聚焦。 愣在門口久久沒有動靜。 父親也曾說: 拙言傷人,寒人心,生怨憎;慧言立身,增智,慰人,結善緣。 學明白了說話,便是初步知曉了做人。 龍瓔瓔不免懊悔起來。 自己曾經覺得虛偽無用的東西,原來卻是這般的不可或缺。 決心要改,又不知從何處改起。 心裡亂得厲害。 這一站便站了許久。 思來想去,最後隻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決計不能讓許悠離開。 用什麼法子都行。 迫不得已,哪怕最後還是要用強的。 隻是以後嘴上可不敢再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