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 沙純捂著肚子道:“吃撐了。早知道不下那碗麵條了。現在頂著肚子難受,想吐。” 說著,沙純感覺喉頭一陣洶湧,胃裡的一團咀嚼物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把沙純的臉撐的圓圓的。 不行,好不容易吃上菜,不能吐出來。 想著,沙純咕湧一聲,用力把咀嚼物又咽了下去。 不小心地,一根不甘寂寞的麵條從沙純鼻子裡麵噴了出來,首尾兩端,各從左右鼻孔中探出來。 沙純嫌棄地掐著左鼻孔的麵條,和右鼻孔的麵條,用力一拉,將一根麵條扯成兩段,分別扯了出來,然後丟進了垃圾桶。 沙純母親本來正坐在沙純旁邊的沙發上看手機,休息,看著這一幕也感覺有點惡心。 她對著沙純說:“那你在家好好呆著,沒啥事就別出門了。我去上班了。” 說著,她就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 雖然還沒到下午的上班時間,保潔這工作也本來就還算自由,但呆家裡看著這傻兒子,反而比上班憋氣。 出門前,她轉頭對著沙純說道:“對了,你快開學了。 你的火車票我已經給你定了,行李也給你收拾好了。 到了學校記得,快要癔癥的時候趕緊蹲下躲起來。 別害別人,也別被別人害了。” 這些話她從小說到大,但從來沒有說厭煩過。 可能,她會一直說到閉眼的那一秒。 “啥?要開學了?不過年了?我那麼大一個年呢?”沙純一個大震驚從早失色到晚。 “唉,你是沒過年,過年東西也沒少吃。 看看你肚皮上的肥肉,還有你大腿上的肥肉,褲子都撐的滾圓了。 在家的時候,鍛煉鍛煉身體吧。”說著,沙純的母親就關門出去了。 “唉呀,我年呢?誰把我的年藏起來了?”沙純頹喪地攤在沙發上。 他看著滾圓的肚皮,還有滾圓的大腿。 不敢抽自己的肚皮,害怕又吐了。 他恨恨地給了自己的大腿一巴掌,指著大腿怒喝道:“肯定是你這堆肥肉把我的年吃了、藏起來了。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把我的年給吐出來。” 說著,他雙手左右開弓,瘋狂對著兩條大肥腿一陣猛扇,直到把自己累的氣喘籲籲的才停止。 “小賤人,你還敢笑。”沙純怒了,他分明看到這兩條又白又肥的大腿,露出來猩紅的笑臉。 “看我修成仙人了如何治你。”沙純色厲內荏地對著自己的大腿怒喝道。 接著,他徑直走進了臥室,他要在這個現代世界修成仙人! 他要唯我獨法,他要對這兩條腿復仇! 接著,他又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臥室太小了。 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練長春功。 來到客廳,雖然身前沒有長春功的功法書,但他畢竟練了好幾遍,還有金手指帶著循環了幾個周天,所以還是根據記憶擺出了各種姿勢。 “喝嘿~”沙純用力地做出各種動作,帶著身上的肥肉一陣湧動。 眼前依舊浮現出了一個透明的麵板,上麵是熟悉的漢字。 《長春功》當前進度:第一重練皮,5%。 “嘿嘿~”沙純挑眉、扯著嘴笑,他還害怕這個金手指隻存在於左眼世界呢,沒想到右眼世界也能看到。 而且,看著這5%的進度條,沙純有些開心。 不同的用戶端的數據還能共享。 他那邊練過了,這邊還能接著練。 隻是,他這邊買的皮膚,那邊也用不了。 這讓人有點冒鬼火。 他還想把他的襪子帶過去呢。 一邊想著,沙純一邊練了起來。 幾遍下來,透明麵板,如同左眼世界一樣,顯示《長春功》當前進度:第一重練皮,7%。 同樣的,一股熱流在沙純身體中湧動繞圈,所到之處熱熱的。 沙純等熱流平息,看了看自己的又白又肥的肚皮,感覺好像比剛才要小了點。 “哎呦~” 突然,沙純的肚子一陣劇痛。 “拉屎!拉屎!拉屎!”沙純嘴裡念叨著,風一般地跑向衛生間,進門的時候還被門檻拌了一下,險些摔了一跤。 “唔~”蹲在馬桶上,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沙純長舒了一口氣。 “叮鈴鈴~叮鈴鈴~”機械的電話鈴聲響起,沙純抬起右手的小天才兒童手表,手表上顯示一個電話,是江河。 沙純接通道:“江河,有啥事嗎?我在家裡拉屎呢,剛拉了一點。” “額~”手表那邊的江河一陣語塞,然後道:“其實,你可以不必說那麼詳細的。” “大傻春,你癔癥好了嗎?可以出來玩不?這快開學了。”江河接著道。 沙純回道:“好啊,可以啊,等我拉一會,我就出去。我掛了電話跟你視頻,給你看看我拉了多少。” “哎不用不用不用!”江河嚇得連忙阻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知道這個大傻春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他不想被影響心情和胃口。 “對了,大傻春,給你說個事。”江河遲疑道,“等會景鯉也會來,我給她說的是一個高中同學小聚。你今天可別說什麼怪話哦。” 說實話,如果有的選,江河不想約上大傻春。 但是不約大傻春的話,景鯉可就不好約了。 畢竟,叫上大傻春這種傻乎乎的高中同班同學,還可以說是搞個班級同學小聚,還能算是一個借口把景鯉約出來。 可要是不約上大傻春的話,難道直接跟景鯉說我喜歡你,想追你,和你約會培養培養感情? 那可就不好約出來了。 至於為什麼不約其他人? 高中學業壓力大,同班同學其實並不是特別熟悉,都是一個個的小圈子、小團體,抱團取暖。 他熟悉的幾個高中同學返校比較早。 而不熟悉的人中,隻有大傻春是比較好約的,也是全班都熟悉的。 同時,大傻春還和他與景鯉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相對來說關係更近一點。 所以,雖然大傻春不可控因素很多,但確實是綜合考慮下最好的選擇了。 “好吧,我盡力。”沙純怏怏道。 他就知道,他隻是一個搭頭。 雖然別人可能覺得他傻,但他覺得自己機智的一匹,什麼都看出來了,他隻是不想伸張而已。 這麼想著,沙純拿紙擦了,然後沖馬桶,穿上褲子洗了手。 他坐在沙發上,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