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才江河和我說,幾點,到哪集合來著? 沙純思索著。 但他又不好意思再去問江河,畢竟當時江河非常耐心地說了好幾遍。 那還有誰知道呢? 對了,可以去問景鯉呀,是我們三個人的約。 江河還想追景鯉,把我當個搭頭,以為我不知道,還讓我小心說話。 笑話,我是那種亂說話的人嗎? 沙純想著,用小天才兒童智能手表給景鯉打電話過去。 沒等多久,景鯉那邊就接電話了,可能手機就在手邊。 沙純開口就說道:“景鯉啊,江河想追你,把我拉上當搭頭。 但是我忘了咱們今天下午幾點,約在哪集合,你還記得嗎? 對了,江河還讓我不要亂說話,不要說他這次組局就是想約你。 你看我多聽話,你問我,我都不會說的。” 接著,沙純得意地嘿嘿一笑。 電話那頭的景鯉沉默良久,以手扶額坐長嘆。 接著她無奈開口道:“是下午四點半,在縣裡的奶茶店。” “好嘞!”沙純飛快地按了手表屏幕上的小紅圈。 “嘟~嘟~嘟~” 景鯉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聲,一腦門子的黑線。 而沙純這邊才沒想到那麼多。 他一看時間,才三點鐘。 還有一個小時呢。 這一個小時又可以拿來修仙。 一邊想著,沙純又擺開架勢,開始修仙。 又是幾趟動作做下來。 透明麵板顯示,《長春功》當前進度,後天第一重,練皮,10%。 又是一團暖流在全身湧流。 沙純舒服地全身抖的像打冷顫一樣 “唔~”長出一口氣,沙純癱倒在沙發上,感覺肚皮好像又小了一點。 接著,下意識地看向了墻上的表,時間:四點十分。 壞了! 沙純猛一拍腦子。 我這是要遲到了啊! 他趕緊沖出家門,“砰~”地一聲,用力把門關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沙純感覺自己現在跑的飛快。 景鯉說的那家奶茶店離沙純家並不算遠,跑了一陣後就到了。 進了奶茶店,沙純發現店裡並沒有什麼人。 一個男店員問道:“你好,歡迎光臨~先生想喝點什麼?” “啊?” 沙純張大嘴巴,問道:“我約了朋友,但朋友現在沒在這裡。請問你知道我的朋友去哪了嗎?” 男店員聞言笑道:“先生您好,剛才有兩位客人一直在這裡等著,五分鐘前他們才離開。 好像去了對麵的小公園了,您可以去那邊找找看。” “好嘞,謝謝您嘞!”沙純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又跑出門去,朝著奶茶店的斜對麵跑去。 “先生!”男店員高喊,“是對麵,不是斜對麵,您跑錯方向了!” 聞言,沙純又跑回店裡,和店員道了聲“謝謝!”,才又向著對麵跑去。 男店員回到轉頭和另一個女店員笑道:“剛才那位客人真好笑,把羽絨服都塞褲子裡了,看著鼓鼓囊囊的。而且人有點傻乎乎的。” “確實,有點傻乎乎的。”女店員應和道,“不過看起來倒是傻的挺可愛的。” “好吧。”男店員無奈道,“看來我也要學著點了。” 此時沙純剛跑到奶茶店對麵,看著麵前的小公園。 午後暖陽遍灑,高而直的樹上的樹葉黃綠夾雜。 草地上的綠草微微乾枯。 軟軟的兩隻黑白相間的小貓,在午後暖暖懶懶的陽光下,在清爽的春風裡,在嘩嘩投下樹蔭的樹葉下,依偎著打盹。 空氣中帶著樹葉的清香味,慵懶而困倦。 讓人滿心的溫暖和醺醺然,昏昏欲睡。 公園中間有一對男女。 女生一頭短發齊肩,眉眼精致,小臉小巧,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正是景鯉。 此時女孩臉上似笑非笑,眸光盈盈如星辰。 她站在臺階前,身後的大樹投下大片的樹蔭。 陽光是乾燥明亮的,她的臉仿佛亮的在發光。 她將小手交到男生的大手中,小手冰涼滑嫩。 清風輕柔地吹動樹枝,世界是慵懶困倦的。 男生有一頭黑色的短發,膚色白凈,眼睛明亮澄澈,神情溫和。 男生和女生坐在臺階上,一起安靜地看著眼前安靜的樹上的、輕柔的風。 男生靜靜地拉著少女,嗅著少女的發梢的清香。 “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裡 時間好像跟他們沒關係 是什麼樣的心情 什麼樣的心情 難道這就是愛情 啦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大傻春!”男生,也就是江河滿臉黑線地吼道,“把背景音樂給我停了!” “哦,好的。”沙純憨憨一笑,把小天才智能手表上的《坐在巷口的那對男女》音樂給暫停了。 溫馨、醺醺然的氛圍被打斷,江河心中無奈。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狂奔著撞過沙純,把沙純撞了個踉蹌。 中年男人一臉狠毒地轉頭罵道:“小雜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長眼睛嗎?” 接著,也不等沙純有什麼反應,又繼續向前狂奔而去。 “站住!”中年男人身後有兩個警察正在狂追,邊喊道:“旁邊的小哥,讓開一點,注意安全。” ? 沙純疑惑。 警察,好。 警察追的人,壞。 沙純輕易地得出來這個結論。 最重要的是,他剛才居然敢罵自己。 是時候讓你們看看後天一重的修仙者的力量了! 沙純心中暗道。 接著,仿佛完全忘掉了一旁的同班同學一樣。 姿勢蠢蠢地發足狂奔,像一隻大蛤蟆,一溜煙就跑了。 留下公園裡的江河和景鯉一頭黑線。 跑了一會,沙純追上了那個中年男子。 “唉呀!” 結果,沙純被腳下一個臺階絆住,一下子飛了出去。 一把抱住了中年男子的大腿。 直接把中年男子的長褲給拉掉了下來,露出裡麵紅色的秋褲。 中年男子也被順帶著絆倒。 “你找死!” 中年男子心頭怒火洶湧,回頭,麵露陰狠,一拳又一拳地向著沙純腦袋砸去。 “唉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沙純護住頭部,像根蛆一樣地扭來扭去的,像一隻蛄蛹者。 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隻練了《長春功》,還沒練拳法,打不過別人,破不了招啊。 中年男子好像仍然覺得不解氣,從兜裡掏出了蝴蝶刀,死命朝著沙純的背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