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生初吻(1 / 1)

塵世浮生 風塵一卷書 4221 字 2024-03-18

(作者的話:感謝冰雨-江臺柳、最棒的腿毛風炎北征、古樓聽雨軒的投票,感謝書友的收藏。)   我仰天哈哈一笑,念了大家耳熟能詳的日本電影《追捕》裡的臺詞:“跳吧,高倉不是跳下去了嗎?堂塔也跳下去了……”   她氣的啪啪打我的背,可真不敢從我騎的耳畔生風、高速行駛的自行車上往下跳,反而是抓緊了我的皮帶。   “我駝的不是一個人喲!”我繼續自作多情。   “呸!張兆一,你是在罵人是麼?”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駝的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是整個的春天!”特馬的,雖然我也感覺到這話說的酸,酸的倒牙。可是,有什麼法子,人到這個時候,都是酸不拉幾的。   我等待著她翻臉,等待她一貫的高冷模樣重現。拚了!   “哈哈,張兆一,你好花喲,者過(勾引過)幾多女仔子?老實說!”我背後的她卻笑了,還不輕不重的在我背上拍了一巴掌。   我大喜,猛一剎車,她哎呀的嬌滴滴驚叫一聲,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腰,前胸貼在我後背上。我的個乖乖!我全身一軟,連自行車都快軟掉融化了。同時,她和我的兩把算盤全掉在地上,稀裡嘩啦響成一片,很美妙的聲音。   “張光一,你要死了呀你!”她的香拳繼續溫暖著我。   五月的鮮花,全部開在我身上了。   我轉身,用深情的眼光望著她,很自信。   因為我很小的時候,就聽我家隔壁九十多歲的蔡老公公說過我,是“體健如父、麵俊似母”,是最有桃花運的命。我父親是東北人,身材修長壯碩。我母親是江南女子,俊秀俏麗。我是綜合南北之精華而橫空出世。   我是“外貌協會”的寵兒喲。   她卻皺眉低頭,說:“張兆一,我現在不想去想這些事情。你看,你是這個樣子,我也是這個樣子。在支行一點存在感也沒有。”她往後退了一步,以緩解我的步步緊逼。   她的意思,是事業為重。   雖然五年的工作,已經磨滅了我原本就沒有的人生理解,但她的話,卻重新喚醒了我對生命意義的追求、點燃了我的人生宏偉目標。   “好、好、好,我聽你的!一定乾出個名堂來!”我對天、對地、對她發誓!   她撲嗞一笑,千嬌百媚,真要了我的命。   “如果、果然這次珠算考試,我能選上市分行集訓隊,你能同意我麼?”我想反正已經厚了一次臉皮了,後麵再厚個一次兩次到N次,都認命了。   “就你那個破水平,哼!想的美!”她不屑的說。   “那、那你就是同意囉?”我興奮的說,“這次不行,明年不是還有考試麼?後年不是還有麼?我要一直考下去,學習愚公移山精神,子子孫孫不放棄。”我開始胡說八道了。   她剛把地上的兩把算盤撿起來,被我的話逗的哈哈大笑起來。由於兩隻手各拿著兩把算盤,沒有空去捂住嘴,就露出了兩排非常好看的貝殼般、珍珠色的牙齒。   特馬的,反正這裡沒有人。我猛的把自行車推倒在地,一個標準的拳擊墊步上去,一把就把她抱住,像餓鬼啃肉,直接吻住了她的雙唇。   她猝不及防,被我偷襲成功,低聲“哼”一句,兩把算盤落在地上。她雙手死勁打著我的肩膀和背上,想掙脫。可是,她並沒有攻擊最容易攻擊的目標,我的腦袋,嗬,證明她不舍得真找我。   可是,我這長年練長跑和拳擊、截拳道的體格,摟住她的嬌軀,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的初吻,其實沒有什麼浪漫的東西,來回折騰,一起哼嘰哼嘰罷了。   她停止反抗,任由我亂啃。趁我想換個姿式抱她時,猛的推開了我。   “張兆一,你是個壞蛋!”她跳出兩步,迅速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周邊。邊揩著嘴上和臉上的口水,邊罵道。   沖勁一過,我也有些尷尬了。特別是她深眼窩裡的眼光,有些怨氣的看著我。   我一下子沒有了措詞可說了。   她卻又罵了我一句“混蛋!”,自己卻忍不住笑了。   我如釋重負。因為我知道,征途上的第一道險峻的關隘,被我成功的奇襲突破了。又想上前鞏固戰果,可她機敏的往歪脖子柳樹那一閃,化解了我的攻勢。   “走,帶你去走訪一個客戶,看看“二八定律”有沒有道理,怎麼樣?”   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她戒心未解,擰眉瞪了我一眼。   我又開始搬書上的案例說服她。   “沒有騙你。你想想,我管的個體工商戶頭,哪個是你接觸的客戶?沒有吧?他們要貸款找信貸股,要轉賬拿現金,找我們會計股。其實,他們應該是個人客戶。你們個金科應該掌握他們的資源才對呀。”   這個道理,十年後連傻子都知道,可是,這時的銀行,除了一些股份製商業銀行,沒有誰去做那麼細致的工作。吃大鍋飯吃舒坦了,誰閑操那份心?   曹淑媛不愧為有理想、有想法的好青年,她反應過來,說:“是喲、是喲,如果這樣,我們支行要增加多少存款、多少個金大客戶喲!張兆一,可以呀!想不到你腦子裡除了邪念和花花腸子,還有些正經的東西哩。”   臥草!女孩子就是有這樣的主動權,明明享受了,卻反過頭來,罵你是“邪念和花花腸子”的壞蛋,還一本正經的,真是沒有辦法。   我趁熱打鐵,說:“所以呀,我帶你去看看我管的一家個體戶,看看有什麼法子把他的存款留在支行。”   她有些興奮的一揮手,手中的算盤啪叭亂響,說:“好,去!”   我們重新上車再出發。她的右手,就很自然的摟住了我的狼腰。   五月的風,和暢恰人,五月的河,清新爽快。   讓陳華清,還有所有覬覦曹淑媛的人見鬼去吧!老子捷足先登了,哈哈!   我想了想,決定去偏遠一點的紅旗機械廠。這樣,來回的時間更長一些,同她在一起的時間也就長一些。而且,這條路人煙稀少,嗬嗬。   “曹淑媛,原先你怎麼一直不太搭理我?”我笑著說。   “哼,你總是一副不著調的臭模樣,誰願意理你?”她話雖然這麼說,摟在我腰上的手卻溫柔的動了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傳達著她對往日態度的歉意。   “張兆一,想不到你看了蠻多的書呀。有什麼好書,也推薦給我看看。”   這不正搔到我的癢點麼。   我很謙虛的說:“也沒有呀,下班了,我主要是打球、遊泳、打拳玩。讀書嘛,好少。”我自然不會說我陶醉於金庸小說什麼的,那樣顯不出我的高大上嘛。畢竟現在是個人,都看金庸。   我說:“我剛剛讀完狄更斯的《大衛?科波菲爾》,現在正在讀法國作家羅曼羅蘭的《約翰·克利斯朵夫》。”   她目瞪口呆的樣子也是那麼美。呆,我開局就是王炸,必須的!不過這沒有吹牛,我確實在讀傅雷先生翻譯的這部大部頭小說。   其實,我最喜歡的地方,除了遊泳的烏河、打拳的郊外、打球的市財稅學校籃球場,就是市圖書館。家裡窮,買不起那麼多書,我就在圖書館借書看。當年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的外國名著,能找到的,我幾乎全部讀了。   我喜歡讀類似《大衛科波菲爾》、《艱難世事》、《悲慘世界》、《復活》、《約翰·克利斯朵夫》、《紅與黑》、《懺悔錄》、《富蘭克林自傳》等等。當然,還有《史記選讀》、《古文觀止》、中國四大名著什麼的。   這些書,這些偉大的奮鬥者的人生,於我心有戚戚焉!說實在的,我的閱讀量和橫跨的領域,比同齡人、包括在讀大學的人,不知高出多少倍!   特馬的,老子隻是不喜歡顯擺而已。有時同學聚會,聽那些在讀大學的高中同學,知識漏洞百出的吹牛,老子蠻有資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