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降見到劉三瘋連忙說:“三哥,王夷去哪了?”劉三瘋說:“不知道。”步天降說:“”這村子詭異的厲害,我們先試著找能出去的地方,在做打算。劉三瘋說:“兄弟,我剛才在村子裡看到一條小路,似乎能出村,你和我來。”步天降慌忙跟在劉三瘋身後去找出村的小路。大霧彌漫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在一片空曠地停了下來。步天降見四下無人,問劉三瘋:“三哥,路在哪裡?”劉三瘋指著前邊說:“那不是嗎?” 步天降順著劉三瘋指的方向,連走四五步,才看清前邊是一口棺材。步天降回頭說:“三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劉三瘋說:“開什麼玩笑?這棺材就是你的路。”步天降見劉三瘋麵目猙獰嚇人,還未反應過來,隻見突然出現一群村民,將步天降摁倒在地,隨後將他放在了棺材裡。步天降瘋狂大喊,可早已被蓋上了棺材蓋。外邊哪裡還能聽的見一絲聲音? 步天降躺在棺材裡,隻感覺棺材一顫一顫的在向前移動,顯然是眾人在抬著棺材往前走。這一幕似曾相識,就是去蔚山前,做的那個噩夢。步天降心裡萬分恐懼,因為夢裡最後棺材裡的自己被村民啃食的乾凈。 步天降連喊帶踢,想要從這口棺材中出去,可是最終也是無功而返,棺材依舊一顫一顫的向前移動著,步天降絕望了,這一刻心如死灰。步天降心想“完了,這次肯定是出不去這玉龜村了。”步天降害怕了,他沒了之前不卑不亢的傲氣,現在隻想對著張乙大喊“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步天降絕望之際,棺材停了下來,隻聽“咚”的一聲,棺材落地。步天降心裡一涼,夢中眾人啃食自己的恐怖場景浮現在眼前,此時聽不到外邊的聲音,靜的可怕。恐懼,絕望籠罩在步天降周圍。步天降試圖用手去推動厚厚的棺材板,可是發現身上早已沒有一絲力氣。步天降隻感覺自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躺在案板上,等著人來殺,來剁,來吃。 片刻的時間,隻聽外邊,咯吱,咯吱有撬動棺材板的聲音,棺材板每咯吱一聲,步天降感覺自己生命的時針就往後走一秒。隨著咯吱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頻繁,棺材外眾村民口中發出的嗚嗚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紛雜的。步天降腦子一片空白。這時候步天降反而平靜了下來,似乎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轟隆”一聲,棺材終究是被掀開了,步天降瞪大眼睛四處望去,隻見一眾村民麵露貪婪之色,張開血盆大口,伸手就去拉扯步天降的軀體,有的甚至來不及撕扯,直接將頭使勁伸到步天降麵前張嘴就要撕咬步天降,這那裡還是人,分明是一群吃人的惡鬼。 步天降無力大喊,也無力反抗,能做的就是等著被被啃食殆盡。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步天降懷中的玉石鏡忽然射出數道光芒,棺材四周一片哀嚎之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不一會,一切又恢復平靜。步天降此時已近昏厥,過了好一陣子,步天降才恢復意識,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探出頭來四下望去,見四周空蕩蕩的並無一人。步天降艱難從棺材爬出,卻雙腿無力,站立不穩隻好盤坐在空地之上,隻見棺材正好停放在一座祠堂內,和夢中所見不差分毫。 步天降已經分不清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幻覺還是真實的事情。腦子空白,猛地想起鬼師李元所教陰陽調和之法,可以安魂定魄,索性閉目原地練習了起來。 步天降也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隻覺體內心靜如水,之前的恐懼,絕望全都煙消雲散。又練了一會兒,感覺體內有一團氣躁動不已,這氣在體內循環流動,似要破體而出,終是強壓不住,步天降抬頭猛地一嘯,那嘯聲如天雷滾滾般不絕於耳,如利箭一般直沖雲霄。步天降嘯聲一停,自己已是大汗淋漓,全身濕透。待睜開眼來看時,之前漆黑的四周已泛起明亮,舉頭望向山頂,隻見山頂已從見天日,陽光從山頂口一如既往吝嗇的照射著玉龜村。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步天降環顧四周,見劉三瘋在蹲在地上哭泣,王夷則是褲子脫至了腳跟,滿臉通紅的站在那裡。步天降喊了聲:“三哥,王老弟。”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劉三瘋一臉的茫然,說:“兄弟,剛才我看到我去世的雙親了。”而王夷則慌忙將褲子提起,紅著臉不說話。步天降恨恨說道:“定是那張乙老小子,給咱們不知道降了什麼法術。”劉三瘋回過神來說:“剛才我離世的雙親,讓我不要走了,讓我和他們一起生活,本來我都含淚答應了,誰知一陣狂風吹過來我就看到兄弟你了。”王夷仍是不說話。那俊俏的臉憋的通紅。 這時,村子裡傳來張乙的聲音“好小子,有兩下子,竟破的了老夫的“心魘法”。”劉三瘋破口大罵說:“張乙你個老混蛋,躲起來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出來啊。”步天降說:“三哥,別和他置氣,當下要緊的是先離開這個村子。”劉三瘋隨後又大喊道:“張老板,這村子的鬼已經幫你驅完了,我們哥倆走了。”步天降暗自好笑,“我這三哥也實在拿錢的時候是張老板,沒事的時候就是張老混蛋。主打一個涇渭分明。” “想走?沒那麼容易,老夫在陪三位玩玩。”張乙的聲音有一次回蕩在村子四周。步天降對劉三瘋和王夷說:“別聽他放屁,咱不和他在這裡糾纏,王老弟你快施法帶我和三哥從哪山頂出去。”王夷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劉三瘋急了說:“王老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猶豫什麼呢?”王夷堅定的說了句:“我想帶許芳一起走。”步天降和劉三瘋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步天降也有些急了說:“兄弟,人家許芳有家有口的,咱們這算怎麼回事?土匪?搶人媳婦?”劉三瘋也勸道:“王老弟,你看上人家,人家還未必願意呢。八字沒一撇的事,在這要緊的時候你可不能犯糊塗啊。”王夷說:“我…喜歡…她…離不開她。”說完俊俏的臉上又泛起一陣羞紅。步天降恍然大悟說:“哦,你小子,剛才莫不是在張乙的心魘裡和許芳…”接下來的事,步天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步天降又好氣又好笑繼續說:“我剛才在張乙的心魘裡,想著你王老弟法術高強,定能出手相助呢,沒想到你小子是陷在溫柔鄉裡出不來了。”劉三瘋也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壞笑說:“怪不得,你小子剛才把褲子脫了呢。原來…嘿嘿…你小子花花腸子挺多啊。”兩人調侃了王夷一番,但眼下這種情況,他們三人能不能走出玉龜村還是個問題,別說在帶許芳了。 王夷似乎決心已定說:“許芳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就算把兩位哥哥送上去,我自己一個人還是要回來的,就算拚個粉身碎骨,也要把許芳從這暗無天日的村子裡帶走。”步天降也不禁佩服起王夷的敢愛敢恨來說:“兄弟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如此,我就陪兄弟了結了這樁心事。”劉三瘋也說:“兄弟,你既然跟著我們出來,就沒有把你一個人丟下的道理。大不了和這張乙拚個你死我活。”王夷感激不已,步天降說:“事不宜遲,先去找到許芳。”劉三瘋有些犯難說:“這村子雖不大,也有五六十戶人家,那戶是許芳家呢?”王夷指著後排的兩間間土坯房說:“那間就是,進來的時候,我就是看到那個混蛋把許芳拖到了那裡。”步天降說:“行,王老弟,你心思看來都在許芳身上了,連住哪都尋摸好了。”轉念一想這他媽叫什麼事,硬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人家畢竟是兩口子,這不成土匪了麼。 三人快速朝許芳家走去,可是眼看就要到許芳家門口,一場大霧落了下來,四周又是朦朦朧朧什麼也看不清的狀態。“老夫好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急什麼,在陪老夫玩會兒。”張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王夷冷哼一聲說:“區區障眼之法,也敢拿出來班門弄斧。”說罷,念起口訣 雙手一揮,盡然將濃霧驅開。四周頓時明朗了起來。可眼前那還有村子,三人竟然處在了一片荒蕪之地中,步天降正納悶間,隻見從地下竄出無數死屍來,死屍朝三人瘋狂發起進攻,王夷不敢怠慢,現出狼人姿態,朝一眾死屍沖了過去。那王夷果然勇猛,隻見殘臂斷肢滿天橫飛,隻一會功夫將屍群沖的七零八落。劉三瘋看著不禁高聲喊道:“王兄弟,打的好,打的好!”步天降知道這又是張乙施的法術,連忙運氣,掏出青銅短劍也沖上去助戰,說也奇怪步天降掏出青銅短劍,那屍群卻不敢在上前去,紛紛退去。“看來這真是件寶貝”步天降心想。屍群退去,三人還未喘口氣,一條巨大的蟒蛇竟從地裡鉆出,王夷施起法術,竟召喚了一隻巨大的白狼出來,一蟒一狼,在荒蕪之地鬥了起來,步天降明白雖說是狼和蟒蛇的戰鬥,其實是王夷和張乙之間的鬥法。那蟒蛇兇悍無比,白狼也是勇猛異常,兩頭巨大的野獸鬥在一起,霎時飛沙走石四起。那巨蟒狡詐萬分,利用蕩起的黃沙掩護自己,伺機卷起白狼,張開大口就要一口將白狼吞下,白狼也不示弱,狼牙狠狠咬入巨蟒身體,那巨蟒不吃痛,嚎叫一身將白狼甩倒一邊。白狼起身又沖到巨蟒頸部,一口下去便要斷其咽喉,巨蟒豈能俯首就擒,那蟒頭如鋼鐵一般堅硬,沖白狼頂了過來,白狼身體卻也敏捷,一個側身躲過撞擊,那巨蟒趁白狼站立不穩,尾巴又掃了過來,白狼兩隻前爪摁住巨蟒尾巴,又是一口咬下,巨蟒嚎叫一聲,用力將白狼甩在一旁。兩隻巨獸你來我往激鬥正酣,一時之間竟難分伯仲,這時王夷大喝一聲,隻見王夷擺出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腳下竟出現一個八卦法陣。在看那白狼身體陡增數倍,居然大過巨蟒,那巨蟒像是害怕了一樣,,一頭鉆進地下想要逃跑,白狼哪能給它機會一爪握住其尾巴,將巨蟒拋向空中,縱身躍起,一口咬住巨蟒頭部,哢擦一聲,巨蟒身首異處。這場鬥法,顯然是王夷勝了。 王夷收起法像,將眼前幻境解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人又回到了玉龜村。“好雜種…咳咳…有些手段。”此時又傳來張乙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聲音氣息不穩,顯然在剛才的鬥法中,張乙不僅敗了,而且還傷了。 王夷話不多說,直接沖進了許芳的家,步天降和劉三瘋緊跟其後。 一進許芳家,三人傻眼了,隻見許芳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家中土炕之上,許芳那喝的醉洶洶的男人,也呆若木雞似的站在地上,隻是也和王夷剛出心魘時的造型一樣,褲子退到了腳脖子上。 劉三瘋說:“這是怎回事?”王夷說:“定是張乙在和我們纏鬥時,對這些村民降了法術。防止村民乾擾他的法術。”王夷口中念訣大喊一聲:“開。”隻見許芳和她的男人立刻回復了神智。 許芳看到步天降三人吃了一驚,慌忙隨手拿起一條破舊的被子,遮在了身上。許芳男人也是吃驚不小,隨後對許芳發怒道:“好啊,你還敢把這三個野男人領回家。”說著就要上去毆打許芳,但他忘了自己褲子還沒提上,一步沒有邁開,直接一個狗吃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許芳男人酒還未醒過來,摔倒後還不知道是褲子的原因,幾次三番扭動著身體要起來,都被自己的褲子拌的起不來,那模樣像極了一隻渾身惹了跳蚤的狗。步天降和劉三瘋被許芳男人的滑稽模樣逗的笑出了聲。許芳男人幾次掙紮著嘗試起身未果後,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不在和褲子鬥爭了。許芳男人一摸鼻子竟發現剛才摔倒在地,撞破了鼻子,鼻血流個不停,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野男人打人了。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