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降連忙說:“你別胡說,我們可沒動手打你,這是你自己摔的。”劉三瘋說:“兄弟,咱可不興訛人啊?”王夷隻是眼睛直直盯著許芳說:“你願意和我走嗎?”許芳似乎還沒聽懂什麼意思,沒有表情,一頭霧水的坐在炕上。許芳的不表態讓步天降和劉三瘋略顯尷尬,步天降心想“這要是人家說個不願意,咱哥幾個這算乾的啥事啊。”許芳男人明白了過來,坐在地上指著許芳罵道:“好啊,果然在外邊混了男人。你個不要臉的破鞋。”說完,掙紮著站起身,這才意識到剛才站不起來,全是拜褲子所賜,慌忙提起褲子。兩個小碎步走到許芳麵前,就要動手,眼看拳頭落下之際,王夷一個箭步沖上前,抓住了許芳男人將要落在許芳身上的拳頭,往後一推,許芳男人又一次麵朝天的躺在了地上。許芳男人卻不敢對王夷動手,沖出房門,站在院子裡大聲喊道:“村子裡的老少爺們快來呀,許芳混的野男人打人啦!” 許芳男人的喊叫,不一會便讓許芳家圍了很多村民過來。甚至有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手裡拿著鋤頭,鎬把就趕了過來,一個長著一對齙牙的男人叫嚷著:“我看是誰,敢來咱們村撒野。”許芳男人指著屋內說:“那個賤貨的姘頭在屋裡呢!”長著齙牙的男人手持鎬把就往門裡闖。步天降和劉三瘋此時也來到了屋外,見院子裡裡外外圍了一大群村民。還有一男子拿著鎬把就要往裡沖,連忙將齙牙男子攔下說:“大哥,有啥事慢慢說。”說話間,王夷也來到了屋外,許芳男子指著王夷一臉憤怒的說:“就是這個小白臉,勾搭我媳婦。”說完,還怒氣沖沖的想沖上去打王夷。許芳男人看到村裡村民來的不少,心裡有了膽氣,又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村裡的老老少少,我是個有種的男人,我被戴綠帽子全是那個女人的錯。我還是一個剛烈不屈的男人。誰知,王夷隻是一個眼神,許芳男人就往後退了三步。顯然剛才一係列動作隻是裝腔作勢罷了。步天降心想“白瞎了許芳那麼漂亮姑娘了,跟了一個隻會打女人喝酒的慫包。”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村長來啦。”眾村民便著騰出一條道來,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村民騰出的路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許芳家的院子裡,村長身後跟著兩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張乙和王之餘。 王之餘攙扶著張乙也來到了許芳家院子裡,張乙手放在胸口,上下按摩著,嘴裡還不停的咳嗽,顯然剛才和王夷的鬥法張乙受傷著實不輕。 村長問許芳男人怎麼回事,許芳男人哭訴著說:“我那媳婦在外頭混了野男人,這野男人帶著兩個人來打我,還要搶我媳婦。”村長有些動怒的指著步天降三人說:“是他們三個人嗎?”許芳男人又恢復了底氣狠狠說道:“就是他們。”村長有問步天降:“你們還打傷了張老板?”步天降不知道如何解釋,聽村長的語氣似乎張乙在玉龜村被待為上賓。正猶豫該如何回答時,劉三瘋指著張乙開口大罵:“這個老王八蛋,把我們差點害死在這玉龜村,打他是輕的,打死他才好。”村長臉色一變說:“這幾年,全靠著張老板給我們村裡投資搞建設,我們村人才活出個人樣來,你打他就是打我們的財神爺。”步天降好奇問:“張老板給你們建設什麼了,我看著村裡也沒個啥有用的建築啊?”村長指著遠處的一個像移動信號塔的東西說:“你看,這樣的東西在我們村建了四個,張老板說了有這東西,我們一輩子吃喝不愁。”劉三瘋看著四根碩大的柱子像電線桿一樣立在村子四個角落裡說:“這玩意,是搖錢樹,還是點金棍啊,還能一輩子吃喝不愁?”村子說:“這叫風水柱,是保我們村世世代代風調雨順的東西。”劉三瘋說:“我觀此地風水確實是算得上人傑地靈,聚富之地,可是,但你們在山底而居,不但享受不到風水靈氣,反而壞了本地的風水,這下起雨來,你們這村子不就是個蓄水池麼?分明是聚災之地,哪來的風調雨順一說?”村長一時語塞不轉頭看向張乙,張乙顫顫巍巍的走上前說:“鄉親們別聽他胡說,風水之地,隻有聚靈氣底部才能世世代代享其福蔭。”劉三瘋怒道:“你放屁,你老小子肯定沒安好心。”王夷說:“劉大哥說的對,我剛進來時,就發現村子裡陰氣極重,而且我看到四根風水柱有四條鎖鏈鎖著一團黑氣,這怎麼會是靈氣聚集的地方。” 步天降聽到四根鐵鏈,心中一顫,運起口訣在看那四根所謂的風水柱子,隻見果然是四條鎖鏈聚在山頂頂部,四周竟有一些孤魂野鬼遊蕩。步天降一下明白了過來說:“張乙,你居然在這裡設縛龍陣?”村長怒了說:“什麼富龍陣,窮龍歪的,鄉親們,這三個人不僅詆毀張老板,還來搶人老婆你們說怎麼辦?”村民受村長蠱惑,眾人群情激憤喊著:“打死他們。”齙牙男子率先拿起鎬把朝三人打了過來。步天降還想解釋,齙牙男子一鎬把子打在了步天降肩膀上,步天降隻感覺肩膀火辣辣的疼,連忙和劉三瘋,王夷退回許芳屋,王夷施動法術,一眾村民竟被死死堵在門外。劉三瘋說:“這可怎麼辦,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王夷說:“師父教誨我不可亂傷無辜,要不然這點人,怎麼能把我困住。”步天降說:“王老弟,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想辦法,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啊。”王夷走進裡屋,對許芳說:“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走嗎?”許芳這時竟掉下淚哭泣著說:“願意,願意你趕緊帶我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吧!” 王夷拉住許芳,又拉住步天降和劉三瘋,直接將許芳家房頂沖個大洞,四人直接從山頂沖了出去。王夷將三人送回進村時的亂墳崗。步天降揉著肩膀說:“王老弟,好本事,好本事,我以為今天是出不來這村子了。”王夷說:“兩位哥哥,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把那縛龍陣破了。”隨後又折返回去,不一會隻聽轟隆一聲,雖不似李家老宅那般地動山搖,卻也是聲音極大。不一會王夷返回三人身邊,卻已是氣喘籲籲說:“兩位大哥,我此番已是精疲力盡,實在無力在施法將你們帶回鎮子上。”步天降說:“王老弟,你已經幫了大忙了。”劉三瘋點頭說:“是了,是了,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四人拔腿就往鎮子裡跑。 回到鎮裡,步天降有些遺憾說:“這次本來是要和張乙擺明態度,從此和冥龍教進水不犯河水的,那知這梁子越結越深。”劉三瘋說:“兄弟,這能怪我們嗎?張乙那混蛋一開始就沒憋好屁,想把咱們弄死在這玉龜村。”步天降嘆口氣說:“想起來也是心有餘悸,幸虧有王老弟,要不然咱倆命在不在都兩說了。”說罷看向王夷,王夷倒是心情大好,終是抱得美人歸。 步天降對王夷說:“王老弟,這搶女人的營生,我還是第一次做呢。”王夷笑笑不說話。劉三瘋對許芳說:“妹子,你男人打你,你怎麼不跑啊。”許芳說:“跑?我沒想過。”原來許芳是被人販子賣到玉龜村的,賣去的時候十四五歲,從賣給她男人的時候,就過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日子,已經習以為常了。許芳的男人褲襠裡那玩意有些毛病,這些年抱著美人,卻隻能乾看著,日子長了心理終究是變了態,每次房事不行的時候,就打許芳。說起來許芳也是個可憐女子,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步天降對許芳說:“你倆有結婚證嗎?”許芳搖搖頭說:“沒有。”步天降說:“這婚姻也不合法,人還是賣來的。咱們這叫拯救婦女於水火之中,不算搶。”劉三瘋連連點頭,倆人總算在道德上找回了一點心理安慰。 步天降叫劉三瘋拿五萬塊錢給王夷和許芳,對王夷說:“這趟沒王老弟你,我哥倆非死在這玉龜村裡,這五萬塊錢你拿去和許芳過日子吧。” 王夷說:“我來就是幫兩位哥哥的,拿錢算怎麼回事。”劉三瘋說:“拿著吧,就當我和你步大哥給你倆的紅包吧。”王夷這才把錢收下。王夷問步天降和劉三瘋有什麼打算,步天降說:“回去繼續當我倆的陰陽先生,反正和冥龍教的梁子結下了,我也不打算解了,就這樣吧,愛咋咋地,光腳不怕穿鞋的。”劉三瘋問步天降:“兄弟,你說張乙那老小子為什麼又在玉龜村擺起了縛龍陣?”步天降說:“這個不好說,聽村長的意思,張乙早就在玉龜村設下了,縛龍陣。可能是個備用的吧,防止別處被破壞了,這個還能用。” 劉三瘋說:“那這老小子可夠蠢的,把咱們叫來,沒想到這個備用的也被咱們毀了。”步天降笑笑說:“可能是他太自負了,認為自己可以擺平咱倆,沒想到敗在了王老弟的手裡。”步天降:“說咱們盡快離開這裡,張乙這老小子肯定會追過來的。”劉三瘋說:“他敢,他應明白他可不是我們王老弟的對手。”步天降說:“那也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事不宜遲,步天降幾人慌忙買上去城裡的車票,回到了城裡。 來到城裡已是晚上,四人先是找了一家飯店吃飽喝足,然後又在旅店住下。王夷和許芳當然自住一間。 劉三瘋調侃王夷終於實現了心魘裡想的事情。王夷摸摸頭傻笑。當晚,劉三瘋對步天降說:“你看人王老弟,來這一趟取了個媳婦回來。”步天降說:三哥眼紅啊,那你也趕緊找一個呀。”劉三瘋傻笑一下說:“等咱有錢了,媳婦那還不排隊來找咱啊。”步天降笑笑說:“美死你。”劉三瘋拿出剩下的五萬塊錢,分成兩份,拿出一份遞給步天降說:“兄弟拿著。”步天降看著錢嘆口氣說:“咱們以後還能不能這麼痛快的掙錢都是個問題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劉三瘋問:“為什麼?”步天降說:“我覺得冥龍教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以後還是會來找咱們麻煩的。”劉三瘋說:“可惜這冥龍教勢力太大,要不然憑王老弟和你師父的本事,滅了他們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步天降忽然有個想法冒出來說:“三哥,咱加入冥龍教,從內部挖解他們怎麼樣?”劉三瘋先是愣了幾秒,隨後搖搖手說:“不行,這種事咱們做不來,還是本本分分做咱們的陰陽先生吧。”步天降說:“這還當個屁,你沒看今天張乙看咱們的眼神嗎?恨不得把咱們千刀萬剮的感覺。你覺得他會這樣就算了嘛?”劉三瘋低頭苦思一會兒說:“那你說怎麼辦!”步天降說:“我想咱們就加入冥龍教,一來將來有機會可以從內部挖解他們,二來,可以和師父裡應外合。” 劉三瘋說:“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我覺得咱們還是不摻和這樣的事為好。”步天降嘆口氣說:“好吧,三哥,那咱明天回家,將來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兩人正說話間,隔壁傳來許芳“咿咿呀呀”的叫聲,步天降和劉三瘋對視一眼,劉三瘋說:“這王老弟,也不照顧照顧咱倆這兩條光棍。整這麼大動靜,讓人怎麼睡覺。”步天降笑了笑說:“睡吧,三哥。” 第二天,步天降看著王夷和許芳兩個人紅光滿麵的樣子,心想這終於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劉三瘋打趣道:“王夷老弟,以後動靜小點啊,我這聽的一清二楚,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許芳紅著臉不說話,王夷傻笑著說:“打擾兩位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