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多魚回到村裡時,沒想這事的傳播速度還挺快。
已經在島上傳開了。
對漁民肯定有影響,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三叔家的拖網船,正在收拾拖網,看情況是要出海的樣子。
碼頭上的漁民說道:
“你們是真不怕啊,都出那樣的事了,還敢出海捕魚。”
拖網船上。
二叔公用布擦著一桿槍說道:
“怕個錘子,我們這幫人在海上漂了幾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還怕這幫兔崽子。”
“真敢來的話,一槍一個直接崩了他們。”
打一炮就換一個地方,比如這個月是尚峰鎮遭殃了,下次肯定不會在尚峰作案。
“這會我們肯定是有錢人了,說不定把你們都接到對麵去住。”
三叔拿著香,對著天後宮的方向虔誠拜了拜,隨後將香插在了船頭上。
李多魚跟大舅公和二叔公閑聊了會,三叔和三嬸他們已經把出海用的米、水、青菜、鹹肉之類的都準備好了。
讓李多魚更意外的是,兩人當年居然參加過大部隊,可這事,他爹和村裡人,好像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想,平常看起來很和藹可親的大舅公和二叔公也有這麼血性的一麵。
“那還真的是完蛋了。”
李多魚記得,前世那幫海匪之所以那麼難抓,就是因為每次作案時間的間隔都很久。
大舅公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老葉家那個能跟我們一樣,人家本來就是官,我們那會不逃的話,就是用來填坑的炮灰。”
“噗,無恥。”
而有些品質好的烤魚片,甚至可以直接出口賺外匯。
沒等李多魚回答。
一位老人感慨起來:“時間過得還真快,說起來,都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周老師說,蛔蟲是圓的,扁扁又長的不是蛔蟲是絳蟲,不乾凈的豬肉吃多了,才會長那個。”
“還有,作業布置的最多,上課最嚴的白長那麼漂亮了.還是林老師,對我們好.”
二叔公接著說道:“多魚,你好久沒跟我們一起捕魚了,這次要不要一起來啊。”
“三叔,真要出海啊。”
“他早就打不過我了。”
李多魚經過了廣場時,發現陳、趙、吳、孫那幾位大爺,剛好在給小朋友們講故事了。
一斤差不多在八分到一毛間,魚身比較扁,出肉率完全沒法跟四大家海魚比。
“多魚,我們走了啊。”
“咱們小時候,都是聽著槍炮聲長大的,大冬天的,衣服都沒得穿,每個都瘦的跟猴子一樣……你看看現在這些小屁孩,一個個肚子圓鼓鼓的,肥嘟嘟的。”
“那時候,我們哪裡懂啊,別人一招呼,血氣一上來,就跟著大部隊走了,拿到槍後,才發現被騙了,組織根本就不是紅色的。”
“不出海不行啊。”
但凡海匪有長腦子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
要不是,這幫人後期團夥越搞越大。
“差不多吧。”
有位老人露出黑黃的牙齒,笑道:“長蟲了,還不趕緊讓你娘,給你買幾顆寶塔吃去。”
小孩不經大腦,直接回道:
“母老虎誰不怕啊,她老公還是村主任,在村裡就跟螃蟹一樣,直接橫著走,連校長都很怕她。”
大舅公和二叔公互相看了眼,隨後尷尬笑了起來,小聲道:
“要是在放十年前,我們打死都不敢告訴你,我們兩個啊,當年是當兵了沒錯,可站錯隊了。”
“那豈不是很可憐,那些藍軍也太壞了,比虎姑婆還恐怖。”
“肯定是好啊,這還用想。”
有個小孩拍了下腦門:“完蛋了,我們今年班主任好像是周老師。”
在八零九零年代,剝皮魚是非常常見的魚類,有時候拖網船拉到了,就是滿滿一整船。
漁民笑道:“搞的好像你槍法很準一樣,到時候,別連鳥都打不到。”
拖網船一旦遇到剝皮魚群後,並不會賣給碼頭那邊的魚販子,而是直接拉到水產公司那邊。
“沒聽過。”
導致管不住。
見三叔已經跟水產公司有約,李多魚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象征性問候了幾句。
因為剝皮魚肉非常適合做烤魚片,烤起來後的魚肉一絲絲,可以當成零食撕著吃。
一旦捕撈到後,都會大呼虧本,因為這貨就比雜魚的價格好點。
見李多魚來了後。
“你這張嘴,遲早害死我們。”
“就這點海匪有啥好怕的,我們小時候那會,海匪非常的多,天天都在鬧匪患,漁民出海打漁都得帶上好家夥。
“我那個弟弟,當年出海捕魚,被他們給撞見,直接就給抓走了,到現在也都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