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魚見這幾個孩子說周老師,輕聲問道:“你們為什麼那麼怕周老師啊。”
有位老人敲了敲旱煙,咳咳兩聲:“要我說,她算哪門子海匪,真正的海匪還得是當年的“藍”軍。”
有個小孩指著另一個小孩的肚子說道:“他那個大肚子,是因為長蛔蟲。”
聽到要捕撈剝皮魚,李多魚愣了會,剝皮魚也就是綠鰭馬麵魨。
開始不遵守他們打劫的規矩,李多魚覺得在科技發展起來之前,還真就抓不到他們。
“比虎姑婆恐怖多了。”
說難聽點。
那個時候,勢力最大的海匪是個女的,好像,姓黃還是姓趙,我已經給忘記了,當年過往的漁船,貨船,最怕的就是被她搶。”
就他們這種搞法,專案組也隻能被他們玩的死死的,連他們的影子都見不到。
“可不是嘛,良心大大的壞。”
李多魚聽的挺有趣的,就忍不住走過去,坐在石板凳上。
這也就導致剝皮魚到消費者手中,味道往往沒有其它海魚鮮,這也直接導致它在這個年代,注定賣不上價好價錢。
“去年就跟水產公司那邊說好了,要給他們捕撈一個月的剝皮魚。”
“你個臭小子,是老曹家的吧,信不信我讓你爹修理你。”
李多魚看了眼,他們倆手裡的槍:“火力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那裡也有把槍。”
而這種烤魚片,在國內的銷量非常好,很多人隻知道是魚片,可壓根就不知道是剝皮魚做的。
在他們這裡,剝皮魚又叫老鼠魚,這貨剛被抓起來時會吱吱叫的聲音,且剝皮完後,看起來,還真的有點鼠裡鼠氣。
二叔公說道:“不過,當年要是不逃跑的話,說不定就跟老葉家的那個親戚一樣,在那邊安家了。”
李多魚忍不住笑道。
自打出事後,現在海上全都是巡邏船,且還是高強度巡邏。
見三叔他們要出海,李多魚也上船簡單聊了幾句。
李多魚幫他們解開了船繩,並拋到了他們的甲板上,隨著柴油機轟鳴的聲音,拖網船離港,前往了外海。
相反的是,三叔這個時間段出海才是最安全的。
“已經夠了,船上已經五六把了,再說真遇上了,那就看誰比較狠了。”
李多魚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著在這兩活寶身上,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米香,別說了。”
有位瘦骨嶙峋的老人說道:“也不知道,現在這世道到底算好還是算壞。”
船上、大舅公和二叔公他們笑著說道:“多魚,你就不用擔心了,別擔心,我跟你舅公,年輕那會可都是好手,也是跟過大部隊的,會怕幾個小海匪。”
老人感慨了聲:“因為藍軍是從那裡撤退的,一整個村都被抓壯丁了,就隻剩下女人跟小孩了。”
而船員,撿魚、補網都來不及,哪有可能殺魚剝皮,並把魚肉保鮮起來。
而在回家時。
二叔公無奈道:“也是,那幫龜孫子,實在太王八蛋了,招我們的目的,居然是騙我們殿後,好讓他們跑路。”
“他娘的,這幫孫子真要敢搶我們,還跟他們商量個屁,直接開船撞沉他們。”
這東西在後世一斤能賣到五六十,可在這個年代,卻不受漁民歡迎。
“當年,你們都當兵了,怎麼就回擔擔島了,沒撈個官當當啊。”
剝皮魚雖然漁民不喜歡,可水產加工廠那邊對剝皮魚的需求量卻挺大的。
“嗯,還真有可能,現在這小子對我們村來說,可重要了,沒了他,完全不行的樣子。”
“好吧,那三叔你們注意安全,晚上記得守夜,不要睡的太死,聽說那幫人最喜歡摸黑上船。”
在這個年代,這玩意隻排在四大海魚之後,可經濟價值卻沒有四大海魚高。
其實,三叔出海這件事,李多魚反而不怎麼擔心,因為群眾就是喜歡聽風就是雨。
還有就種魚,魚皮非常硬,必須要剝皮才能吃,且這魚捕撈上岸後,不快點剝皮,把魚內臟取掉的話,很容易就會出現了酸臭味。
有可能跑到夏普鎮,也有可能跑到南日鎮那邊,誇張的時候,甚至會跑到隔壁省。
大舅公白了他一眼:
“瞎搞事情,現在多魚能跟以前一樣嗎,人家現在是村主任,你要是把這個村主任拐去捕魚,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來,信不信村裡人急起來,把你家的門都給拆了。”
有個認識李多魚的小孩,趕忙捂住了那個不斷吐槽周老師小孩的嘴。
“還有東山那個寡婦村,你們聽過沒有?”
一幫小孩搖搖頭,好奇道:“吳爺爺,為什麼叫寡婦村啊。”
李多魚眨了眨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好奇道:“你們是不是叉叉年入了.對麵”
二叔公點點頭:
老人猶豫了會說道:“我也不清楚啊,據說當年逃到對岸去了,她年紀比我們大,就算沒死,應該也差不多了。”
一個小孩好奇道:“陳爺爺,那個女海匪現在還活著嗎?”
“我才不吃,拉那玩意太惡心了,小俊年前拉的那條蛔蟲據說有一米多長。”
才剛回島的李多魚,看到這幕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二叔公好像特別喜歡跟年輕人拌嘴。
李多魚認真思考了下,對著這群小孩說道:“我覺得你們說的很對,我回去跟周老師商量下,減少點你們的作業。”
等所有小孩都注意到李多魚時,那個叫米香的,嚇得差點當場哭出來。
“這下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