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植月下追廣惠(1 / 1)

“臥槽……”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在武植腦海中,隻驚得他一身冷汗,僵立當場:“怎麼把這事忘了!”   廣惠!   他這次西去訪友,莫不就是路過十字坡被包成人肉饅頭那次?   武植越想越心驚,便準備讀檔,再一看,剛才存檔之處廣惠已經走了……   再想轉身去追廣惠,但此刻廣惠已離開半個多時辰,他身材高大,武藝高強,又是行者出身,自己這短胳膊斷腿的怎麼追得上。   思考了一番,武植尋路返回紫竹街,憑著記憶,找了一戶家中養驢的街坊,花十兩銀子買了回來,牽回家,拴在院中,便火急火燎的上樓收拾盤纏。   至於為什麼買驢不買馬?武大郎那五短身材,上炕都費勁,更別說騎馬了。   “大郎回來了!”見武植回來,潘金蓮艱難的從床上立起身來,一臉驚喜道:“大哥今日去了那裡?”   可能由於腹部傷痛還沒好,此刻的潘金蓮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嬌滴滴的,我見猶憐。   她頭上名字,仍是藍色的……   武植有些無語,道:“你還沒走?”   潘金蓮又哭道:“大哥,我在這世上舉目無親,你讓我去哪裡啊……”   接著,她又抽泣道:“當初你娶我的時候,說要讓我過上好日子,現在,你就不管奴家了麼?”   “管你?”武植有些無語:“你不說,我險些忘記了。”   在潘金蓮疑惑的眼神中,武植又找出紙筆,在那裡寫寫畫畫起來。   潘金蓮瞬間便猜到武植在寫什麼,哭道:“大郎是真要休了奴家麼?”   她掙紮的從床上翻下,爬到武植腳邊,抱著武植的膝蓋哭道:“大郎,都是奴家一時鬼迷心竅,你就饒了奴家這回吧,如有再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武植回想起自己那幾次死亡,冷笑道:“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武植一腳把潘金蓮踢開。   潘金蓮又從地上爬來,再次抱住了武植的雙腿:“大郎,你要怎樣才可容我,奴家無有不從。”   潘金蓮本就隻披了一間外衣,撲得急時,已是衣衫盡去,隻留下一件貼身小衣。   眼前的情景讓武植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當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   潘金蓮悄悄的看了看武植的眼神,心中暗喜,也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又一次爬過來抱住了武植的雙腿,把整體身體都靠在了他身上,不住哀哭。   要不是她頭上藍色的名字,武植還道這毒婦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來害自己。   “舔狗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武植一邊摸著潘金蓮的頭,一邊道:“休肯定是要休你的,不然我怎麼出得心中惡氣?”   “大郎,隻要你不趕奴家走,讓奴家做什麼都答應。”潘金蓮羞紅了臉,抬頭望著武植:“大郎,怎麼才能讓伱心中惡氣消減一些?   我服侍你上床休息吧……”   武植長嘆了口氣:“你腹傷還沒好,我怎能欺負你?”   潘金蓮大為感動,哭得梨花帶雨:“還是大郎對我最好了,我今次道歉之後,若再犯錯誤,甘願自己拿條白綾自行了斷了……”   突然,潘金蓮感覺一雙大手摸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傻婆娘,不開口,怎麼道歉?”   ——————————————————————————   不知多久之後,武植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道:“這也就算你殺我幾次的利息了。”   接著,他將休書寫好,一式兩份,與潘金蓮簽字畫押。   潘金蓮幽怨的看了武植一眼,拿過屬於自己那份看了起來,不一會,又抽泣起來:“奴家成了被休的女人了!”   “這不是你當初盼望的麼?”武植沒好氣的回了句:“我有急事要往孟州道走一趟,你在家自己照顧自己。我那兄弟回來,你也別說西門慶之事,我回來自有計較。”   潘金蓮又羞又愧,哭道:“奴家省得,都由大郎做主。”   武植又道:“現你已是自由身,若想再找那西門慶,也隻管去。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回來之時,就是西門慶倒黴之日。”   隻說得潘金蓮又哭了起來:“奴家再找那西門慶,甘願受挖心、斷頭之刑!”   武植沒好氣一笑,暗道她可別一語成讖。   存檔之後,武植便挎了把武鬆留下的樸刀,背起包袱騎驢而去,一炷香時間不到,已出了城門。   望望天邊,明月當空,武植借著月色,快驢加鞭的順著官道朝西邊追去。   一連行了好幾個時辰,跑得天邊都出現了魚肚白,也沒能追上廣惠。   此刻,那倔驢已口吐白沫,怎麼也不肯上前一步了。   這耿直和尚莫非是吃飛毛腿長大的?   還是說,自己在潘金蓮那耽誤了太多時間?   武植沒好氣的想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望望不遠處,剛好有個村邊小店,他牽了毛驢緩步走去,準備在那歇歇腳。   陽穀縣離孟州有800餘裡,武植還是相信,自己終究能追上廣惠的。   這家小店離陽穀縣不遠,且已有幾個過往客商在這打尖歇息,武植用技能一看,盡是些普通商人,也不害怕,放心了叫了些吃食、酒水吃了起來。   又叫小二牽了毛驢到後院喂養不提。   【一碗劣質村釀米酒】   嗯,果然沒蒙汗藥,武植一口喝了下去。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那倔驢也不鬧脾氣了,武植再次騎驢上路,又順著官道追了一日。   運氣好的是,行了一日,一路竟未碰到剪徑強人。   運氣不好的是,沒遇到強人的同時,也沒追上廣惠。   難道這廣惠也如戴宗般有神行之法?   還是說,自己在潘金蓮那耽誤了太多時間?   看看天邊日頭又將落下,武植有些著急,正尋思今晚在哪裡歇腳,不想遠處樹下站起一個大漢,朝他叫了一聲:“來人可是陽穀縣武植哥哥當麵?”   “啥?”武植有些驚詫,自己也混得逢人便被叫哥哥了嗎?   點開麵板,看著依然是0的聲望,武植放心了。   再看看來人,隻見那人戴了個白色鬥笠,穿了件皂團領戰衣。生得頭圓耳大,鼻直口方,腰細膀闊,腰間別了把腰刀,手中拿了一桿銀絲筆管槍。   看樣子,是一條好漢。   武植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