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督尉!不要!小···” 士卒正想開口,提醒自家不知情況的督尉,告訴他之前,在這片土地上那些,妄圖挑戰土人力量士卒們,成為一個不起眼肉泥的下場。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信靖打斷了,隻見他仿佛掙脫了,一直綁在身上的鎖鏈般,暢快大笑一聲,刺出手中長戟的同時,大喊道:“哈哈!小子!看好了!我隻演示一遍!” 被趙信靖收起在,左肋下的長戟,此刻像是一個潛伏許久,終於找到最佳時機的毒蛇,以著士卒根本看不清的速度,飛身而起,對上了土人的手掌。 轟 兩者接觸的瞬間,如同一遮天大錘,從地麵蓄滿力氣,極快劃過弧線,猛地幾大打在天中黑雲中,把黑雲中積累的所有驚雷,全部驚出一齊震響。 巨大的聲響,直接讓士卒的耳朵中,響起如蜂鳴般,經久不息的嗡嗡聲,竟是出現了耳鳴。 士卒眼前的世界一片扭曲,還沒等他搞清楚,就雙腿發軟直接癱在地上,身體像是磕頭般,頭朝下直直朝著地麵栽去,鼻子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士卒的眼淚立刻,就疼出來了,但他還沒忘記趙督尉,他不停地搖搖頭,試圖驅散耳中響聲,可惜並沒有任何作用,他努力睜著眼睛,抬起頭想搞清發生了什麼。 腦中不斷回想剛剛看到的畫麵。 雖然之前自家督尉,在他跌倒之前,露出讓他驚掉下巴,望塵莫及的速度與力量的出槍,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他依舊不看好自家督尉,不是士卒長他人誌氣,滅自己人威風。 作為隊伍中,唯一一個在土人手下,走過幾回合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那土人的可怕,對方和普通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天平,那就不是人類能解決的怪物。 當然這些想法,隻是在腦中瞬間閃過,即便心中大概率認定,趙督尉可能也成了一團肉餅,但作為被督尉救下性命的人。 就算趙督尉,真的像他想得那般,成為了一團肉餅,士卒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把趙督尉帶回去! 就是扣!也要扣下來! 做好覺悟後,剛剛因為巨響,出現的耳鳴也漸漸消退,士卒總算能好好,看看自家督尉到底有沒有變成,趙信靖醬。 同時剛剛恢復的耳朵,聽到了有聲音靠近他,因為耳鳴,它並不能分辨,是自家趙督尉,還是那個讓人體驗到絕望的怪物。 可已經做出覺悟的士卒,他掙紮著,努力控製失去平衡的身體,想要抬起頭,哪怕下一刻,迎接他視線的是,一張遍布暗共色紋路磨盤手掌。 他也要直麵著對方死去,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呆愣在原地,不做任何反抗的接受死亡! 士卒控製著身體,扭著頭望向前方,來者直接讓他原本因腫脹,變小的眼角瞪得渾圓。 “這···這怎麼可能!居然!居然····是你!趙督尉!” 向著他走過來的家夥,正是他們看守苦工,這裡的最高軍官,百戰百勝趙信靖。 此刻對方正神態輕鬆,右手握著完整無缺的長戟,扛在肩上緩緩向他走過來,臉上帶著戲虐。 士卒來不及細看自家督尉,他的目光馬上移到,兩人之前的戰場上。 那個可以輕鬆拍死士卒,必須全力逃跑才有機會,從它手下逃走,把他所有的傲氣踩在腳下,用力碾碎一直被他認為是不可能戰勝,猶如怪物般的土人。 此刻竟然已經被自家,趙督尉用最普通的長槍,擊碎了手掌和頭顱,高大的身體還保持著,死亡之前的樣子,立在原地仿佛一座石雕。 任誰看去都不會相信,這個仿佛雕像的土人,在不久前能用磨盤大的手掌,把人直接拍成肉泥。 士卒呆呆地看著土人,心中異常復雜,像是在一片菜地中,什麼都不看,直接抓起一把塞到嘴裡,傳來各種酸甜苦辣,各種各樣的味道。 這時趙督尉聲音,把士卒的注意,重新拉回來,隻見他嘴角勾起極大的弧度,得意問道:“小子,你不是說我,一樣在土人手下,像個老鼠一樣竄來竄去,沒有比你好到哪裡去嗎?” “現在呢?我想聽聽你的高見啊!” 趙督尉聲音裡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或者說他就沒想藏,明明那邊還是三個土人沒有解決,但他就是不管那裡,專門跑過來,好好痛打一下,這個膽敢跟自己頂罪的臭小子。 讓他體驗一下,什麼叫做落水狗! 聽到自家趙督尉,這充滿挖苦的話,士卒那剛剛還,充滿震驚張口的嘴,此刻就好像被人強行摁住,塞進去臭氣熏天之物,尷尬的回到:“呃···這···不···我···沒。” 士卒好像突然結巴般,嘴上吞吞吐吐的蹦出,一個又一個字,根本沒法組織起來,有效反駁的話語,主要是士卒也沒想到,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距離他說出那句話,還不到十息(三十秒)的時間,自家督尉就已經,把他認為無敵的土人給解決了,看趙督尉的模樣,就好像喝水吃飯般,連呼吸都沒急促。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啊!一個男人你怎麼說話,像個小丫頭一樣?說話大點聲。” 趙信靖看著,之前這個在戰場上,如同一頭犟驢,不服從命令,還敢嘲笑他,有培養潛力的士卒。 他故意說出刺激話語,裝出一副沒聽清,對方說話的模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用著充滿看好戲的目光,仔細盯著對方臉上每一刻肌肉,他就是要看士卒窘迫樣子, “不···不是的,我···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沒···我沒想···那麼說。” 迎著自家解決怪物,還是他頂頭上官的目光,士卒無地自容,視線不停飄散,如果可以,他此刻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同時在心中不斷哀嚎: 老天爺啊!求求了,乾什麼都行,讓我脫離當下的場景吧!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這名士卒的求救聲,居然真的發生意外,把士卒從現在的場景解救出來。 “沒想那麼說,那你原來是想怎麼說的?我記得之前,你不是很有底氣嗎?怎麼現在,聲音像個老鼠一樣?小的不行?” 就在趙督尉繼續拷打,自己下屬的時候,在他的背後,他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原本被他擊碎手掌和腦袋土人。 腳踩大地,地下的泥土,開始不斷匯聚,土人碎掉的頭顱和手掌,仿佛堆砌的積木,不停地重新長出,開始恢復原狀。 士卒的腦袋被趙督尉,狠狠拷打地越來越低,就差像鴕鳥一樣,直接把頭埋在地裡了,沒辦法,他隻能像個受訓的小孩子般,把注意力分散到別處。 士卒的目光不停地,在周圍打轉,很快就發現了,剛剛他以為,已經被趙督尉解決的土人,斷掉的部分,似乎好像在重新長出! 發現這一驚悚變化,就連繼續丟臉也來不及在乎,連忙對著趙督尉說道:“趙督尉!趙督尉!你快看身後!那土人似乎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