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項澤義以天選者的身份···去救治天上的龍淩天!” 隨著項澤義誓言立下,顧柔和米麗莎同時感覺到,有一股蓋過星辰的磅礴大勢,把項澤義籠罩其中。 在這份氣勢麵前,顧柔和米麗莎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隻覺自己的渺小與卑微。 幸好這份氣勢,對兩人並沒有惡意,顧柔和米麗莎隻是感到身體一僵,便重新放鬆下來。 誓言成立 雖然顧柔耳中沒有聲音,但就是莫名的清楚,剛剛項澤義立下的誓言,已經得到了認可。 現在若米麗莎回答問題後,項澤義還繼續擋在米麗莎身前,阻攔她去治療龍淩天,項澤義真會失去天選者身份。 這一刻顧柔心中警鈴大作。 顧柔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壞了!項澤義這次是來真的! 現在的項澤義,竟然真的要改邪歸正了! 自己豈不是,沒有機會找他報復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顧柔摸清白玉的行事風格: 弱小不是問題,隻要能在白玉麵前,不與他為敵不做壞事,白玉便總是抱著一份善意。 比如米麗莎,論起對方的實力,就連項澤義都可以輕鬆攔住對方,可白玉偏偏對米麗莎照顧有加。 而莊武祥和威利,這兩個都曾對自己和白玉出手的家夥。 按顧柔真正的想法,要不是怕影響自己在白玉眼中形象,她早就把兩人挫骨揚灰。 能讓兩人活這麼久,真是便宜威利和莊武祥了。 不然以顧柔和項澤義的‘關係’。 顧柔又怎麼可能,在項澤義向她申請動手時。 對屬於她的獵物,沒有任何條件,答應的那麼痛快。 動手的是殘忍、狡詐的項澤義,跟我愛憎分明顧柔有什麼關係? 我隻是一個心地善良,無助的弱女子罷了。 都是項澤義的錯! 當然不久之前,顧柔確實看到了,項澤義主動對威利伸出援手,向自己和白玉討要解開束縛的鑰匙。 可那個時候,跟現在不一樣。 項澤義幫助威利,並不會讓他自己陷入危險中,隻是舉手之勞。 現在項澤義放米麗莎過去,等於他主動違背跟白玉的約定,加上過去的新仇舊賬。 項澤義就是不死,也要脫下一層皮。 以項澤義自私自利的性格,顧柔可不認為,他會老實的選擇犧牲自己,成全米麗莎。 一個人的底色,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從黑染成白。 當然顧柔其實並不在乎,項澤義的底色怎樣。 真正讓顧柔的擔心的原因是: 若是項澤義變成了好人,那她跟對方的恩怨,又要怎麼辦? 自己為了給白玉營造一個良好的形象,可是很大度的表示,隻要項澤義不再做壞事。 那顧柔就要放過對方,再也不能以當初,項澤義坑害自己,打斷四肢這件事,去找對方麻煩。 項澤義若是變成了好人,她豈不是永遠都沒有機會,回饋對方帶給自己的‘驚喜’了。 必須搞清楚,項澤義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顧柔想到這裡,還不等米麗莎詢問,她便主動開口問道: “沒有想到項澤義,你竟然敢許下這樣的誓言。 看來你這次真沒有說謊,你是真的想放米麗莎過去。 虧我之前還懷疑你又在耍詭計,我承認這次看錯你了。” 項澤義聽到顧柔感慨的語氣,希望緩和兩人關係的他,並沒有馬上問出問題,而是連忙擺擺手開口道: “哪有哪有~我會這麼做,都是受到你和白玉兩人的感染。 同時意識到,我自己的多次失信,讓你們都對我抱有誤解。 現在此刻,就是我要改變這些誤解的時候。” 項澤義說著還用故意揚起頭,用著仿若磐石般堅毅的目光,望向米麗莎身後的天空。 就好像項澤義,真的打算金盆洗手,當一個言而有信的好好先生。 顧柔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嗓子中有一股逆流的沖動。 顧柔要是沒碰到白玉,在野外單獨遇到,擺出這種姿態的項澤義。 顧柔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手掌,像拍西瓜一樣,不朝項澤義的腦袋上落下去。 可為了搞清楚項澤義的目的,還是強行在牙縫裡擠出幾句: “哇!~真想不到~我竟然對你的作用這麼大~” 顧柔已經在盡力控製自己的語氣,可說出來依舊有種陰陽怪氣的語調。 可即便是強行擠出來的話語,顧柔說到後麵,依舊說不下去了。 而項澤義就好像沒聽出,顧柔語氣中的奇怪的調調般,臉上勾勒出開心的笑容道: “當然了!要是沒有你和白玉,我絕不會變成這樣。 你們的作用,絕對比你想象的還要大! 哪怕是現在,顧柔你依舊在幫助著我,這句話絕對是我發自真心的實話。” 顧柔聽到項澤義那真情,不似作假的惡心語氣,連忙擺手同時轉過身,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沉悶的聲音從指縫中間擠出道: “唔~不行了,項澤義你可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 顧柔實在是受不了,再也裝不下去。 過去弱小的自己,因為無力而不得不去強行忍受。 現在實力變強了,甚至可以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項澤義。 依舊要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強行去做自己過去,深惡痛絕委屈求全的事情。 現在還要逼迫自己的話。 那顧柔當初選擇成為天選者,又是為了什麼? 過去一直讓她心心念念——等長大就好了、等自己變強就好了的信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就都成了一個毫無意義的笑話? 若是再這樣下去,無異於讓顧柔自己親手掐斷,這個在無數日日夜夜中,庇護她的唯一稻草。 就算搞清楚項澤義隱藏的目的,可以讓顧柔以後,有機會報復項澤義。 但在更為重要的信念麵前,顧柔還是選擇放棄。 顧柔才舍不得為了項澤義這種人,讓她自己寶貴的信念崩塌。 即便知道項澤義,一定在實施什麼陰暗的計劃。 這一刻的顧柔隻好捏著鼻子,先行放過項澤義,決定不去探知。 項澤義反而有些怪異,用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顧柔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態度?” 然而已經決定放棄的顧柔,並沒有回答項澤義的問題,隻是依舊擺著手掌。 米麗莎看到顧柔轉身,拒絕跟項澤義溝通。 從剛才起,就一直想要插話而不成功的她,此刻終於抓住了機會。 米麗莎瞪著那雙好奇,清澈如湖水的眸子,像是機關槍般開口問道: “既然顧柔女士拒絕跟項澤義先生談話。 那項澤義先生,不如我們談談,你要問我的問題。 還是說,你還要在這件事情上搪塞?” 米麗莎不滿的鼓起臉龐,像是一個生氣的小籠包。 “我···當然不會了,既然你問了。 我一定會說的,我的問題很簡單。” 項澤義剛才似乎準備說什麼,可剛吐出一個字,便重新整理措辭。 隨後項澤義漫不經心,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