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米麗莎你要治療的人,本身是個殺人兇手呢? 你治好他,隻會讓他去殺更多人。 即便這樣你也要去救他嗎?” 米麗莎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此刻充滿了不安,身體更是向後微微退去,隨後開口問道: “項···項澤義先生,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項澤義看到米麗莎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臉上,突然勾起一抹笑意。 項澤義自信的揚起頭,耐心的為米麗莎解釋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米麗莎你有沒有認真想過? 白玉身上那個通天黑色光柱,這麼明顯的東西,你都會看到那個趕來。 那其他的天選者們,難道他們都是瞎子嗎? 他們看不到這麼明顯的指示嗎? 那現在場上除了我們一夥,還有你見到的周吞天、龍淩天、莊武祥外。 其他的天選者們呢?” “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和你當隊友。” 顧柔壓下胃中逆流惡心感,在這個時候補上一刀。 項澤義則根本不在乎,顧柔在此刻的拆臺。 望著此刻陷入思索中的米麗莎,項澤義十分大度,嘴角帶著笑意擺手道: “就算顧柔你現在不想,我相信經過我的努力,你會改變對我的看法。” “嗬嗬~” 顧柔隻是冷笑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此項澤義頭抬得更高,似乎是在緩解自己的尷尬。 從剛才聽到項澤義問題,低著頭思考的米麗莎,終於在此刻抬起頭,看著項澤義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項澤義先生,你是說在我來之前,還有更多的天選者在場上? 而他們都是···都是被···” 項澤義迎著米麗莎動搖的湛藍色眸子,緩緩的點了點頭肯定道: “是的!沒錯! 就是你想的那個都是,在這片戰場中第一個死者,就是死於龍淩天的雷霆。” 米麗莎一開始還不敢相信,可通過自己的直覺。 米麗莎能清楚感覺到,項澤義此刻並沒有說謊。 至少對方確實認為,最初的殺人兇手是龍淩天。 鑒於項澤義一直以來的態度,米麗莎還是有所懷疑。 米麗莎轉頭看向顧柔,用著求助的目光,看向跟項澤義關係不好的顧柔。 米麗莎相信,顧柔不會站在項澤義那邊,若是對方說謊,一定會站出來戳破,讓項澤義難堪。 米麗莎開口問道: “顧柔女士,事實真的是如項澤義先生所說嗎?”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的求助,也是饒有興致的接了一句: “是啊!顧柔請你告訴米麗莎,我到底有沒有說謊。 朱勇忠是不是這片戰場上,第一個死掉的天選者,他是不是死於龍淩天的雷霆。 若是我說謊了,你可千萬要戳穿我。 畢竟我可是說過,接下來要說實話,改變我的口碑。” 項澤義言辭懇切,若是顧柔不知道對方的真麵目。 可能還會真的以為,項澤義是想要改邪歸正,上了對方的當。 顧柔很想告訴米麗莎,項澤義在說謊,狠狠地挫一挫對方的氣勢。 顧柔麵帶不爽的開口道: “確實如項澤義所說,朱勇忠是死在龍淩天的深紫雷霆上。 龍淩天是這片戰場上,第一個殺死其他天選者的人。” 顧柔說這些話的時候,後槽牙死死咬緊。 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不過當初的朱勇忠,是在白玉的算計下,死在龍淩天的深紫雷霆上。 白玉和顧柔兩人,隻是封印了蕭三保,並沒有真正殺死對方。 所以朱勇忠還真的是,第一個死在這片戰場上的天選者。 項澤義口中的‘朱勇忠是第一個死的天選者,死在龍淩天的深紫雷霆’還真一點問題沒有。 隻不過若是仔細研究,討論起來。 朱勇忠的死,白玉在裡麵出了不少力,白玉也算是幫兇。 可這種影響白玉形象的事情,如果米麗莎不追問清楚,顧柔又怎麼可能主動告訴對方。 所以這一次,顧柔隻能咬著後槽牙,承認項澤義並沒有說謊。 對方隻是隱藏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細節。 偏偏顧柔還不能主動戳破對方,不然的話米麗莎追問起來。 讓她怎麼說? 雖然是事出有因,但真說出來這些,有了先入為主的因素。 無論顧柔最後怎麼解釋,當初是在朱勇忠先動了殺心的情況下。 以米麗莎的視角看來,都是在解釋掩飾白玉的殺人行為。 尤其是不久之前,顧柔多次表現出,她傾向於白玉的態度。 這不就相當於,讓顧柔在背後,悄悄敗壞白玉的名聲? 顧柔仿若置身於天枰前,眼前是兩個難以抉擇的選項。 一個是戳破項澤義,代價是影響白玉的形象。 另一個是成為項澤義的幫兇,隱瞞一點細節,代價是自己再次被裹挾。 說實話,如果可以顧柔兩個都不想選。 可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又等於辜負了米麗莎的期待。 從顧柔個人角度,相較於陰險狡詐的項澤義,她還是很喜歡米麗莎,這個單純善良的少女。 一個人畜無害的棕紅小兔子,誰會不喜歡呢? 可若什麼都不做,並不代表什麼都不會變化。 最後就算顧柔明知道,這是項澤義的算計,她也不得不配合對方。 顧柔憤憤的望著項澤義,不爽開口道: “所以,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聰明人了!” 米麗莎得到顧柔肯定的答復,通過自己的特有的直覺。 米麗莎確認了,顧柔並沒有說謊。 隻是米麗莎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顧柔在說這些的時候,會顯得那麼咬牙切齒充滿厭惡。 不明白的東西隻能先放下,這是米麗莎一貫的策略,她點了點頭道: “既然顧柔女士都這樣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我選擇相信項澤義先生。” 項澤義雙手攤開無奈道: “你看~我就說吧,我現在決定說些實話。 米麗莎你不肯相信我,我要求你的道歉!” 項澤義笑嘻嘻看著米麗莎,仿佛即將戲耍兔子的獵人。 米麗莎湛藍色清澈如湖水的眸子,沒有絲毫退讓的盯著項澤義道: “項澤義先生,我向你道歉,但僅限於這件事情上。 因為你之前的行為,我依舊會用審視的目光,帶著個人的偏見注視你。 唯有這點我不會有絲毫退讓!” 項澤義麵對米麗莎的強硬態度,臉上依舊是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開口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 不過你很快就會明白,我這次確實一點謊言都沒說。 好啦~現在既然你確認過我話的真偽後。 那應該由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了,隻要你回答完,我便不會再繼續阻攔你。” 項澤義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天上,向著米麗莎問道: “假如你現在救了龍淩天,他以後殺害了更多的人又該如何? 你現在對她的治療,不就是對其他人的傷害嗎?” 米麗莎再次聽到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了初聽時的迷茫。 米麗莎之所以要確定真實性,其實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出足夠的時間。 去好好思考,要怎麼回答項澤義的問題。 而現在,經過短暫的緩沖後。 米麗莎混亂的思緒重新冷靜下來,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