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劉清也管不上暴露不暴露了,小胡同直接跑,大街上人太多擠不動,他竟然直接提氣踏著路人的肩膀跳躍,惹得人群一陣大亂。 哎呦!這誰啊?踩了我一下。 快看啊,飛人來了!飛人! 不過因為劉清速度太快,他們並沒有看清劉清的模樣,就這樣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劉清終於出了縣區來到荒郊野外,隻不過他沒想到他還沒站穩腳跟,有個人直接從天而降。 是一個身穿灰袍的青年男子,約莫有二十左右歲,看麵料不俗,上麵的刺繡非常精美,見他麵容俊朗,皮膚白皙,上中等的個子扇形的身材,頭上帶著道冠,長發披肩,他輕飄飄的落下十分瀟灑。 劉清看到他從天而降直接驚奇道,“騰空術?你是修仙者?” “看來我想的果然沒錯,你也是個修行之人,不過可惜啊,隻是剛進入煉氣期。”那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劉清更是心驚,對方不但是修仙者而且還一眼看穿了自己的修為,他卻絲毫沒有察覺,看來這個人絕對在自己之上,不過他是怎麼看出我的修為的。 那人似乎看穿了劉清的心事,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是不是好奇我是怎麼看透你的修為的?很簡單,因為我是築基期,築基期以後神識將發生質變,而這質變的其中一個本事,就是具備探查其他修仙者的修為。” 劉清因為一係列的變故,不能說性情大變也差不多,原來他性格沉悶又平和,如今見對方明顯仗著修為高看不起自己,頓時有些不忿,暗道,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賣弄,誰問你了。 “好了,懶得和你廢話,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跑去府衙死牢偷東西,你這身上的包裹之前進去的時候可是沒有啊!看你臉上身上故作弄的這麼臟想來沒按什麼好心,肯定是非奸即盜之人”那人一臉不屑的諷刺道。 劉清再次心驚,原來不是自己從府衙出來的時候偶然被撞見的,而是進去的時候這人已經就纏上我了,真是點背,但是自己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如何能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他便隨口答復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閣下既然是修仙者為何插手凡俗之事,這件事和你沒關係,無可奉告。”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更何況是你這種下作之輩,我勸你趁早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待我探明原因在將你壓到官府治罪。”那人見劉清竟然負隅頑抗頓時心頭火起。 劉清怒極,剛好自己已成修行者,世俗之人肯定是沒有自己的對手的,眼前既然有個修仙者完全可以試試自己現在的本事到底有多少,說罷他將包裹慢慢放在地上,運起體內真元之力灌注全身,神識打開提升五感靈敏度,擺動手臂施展勁力拳法沖了上去。 那人不慌不忙眼見劉清竟然不知死活的沖了上來,譏笑道,“真是不知死活,我就讓你看看你我的差距有多大!” 說罷也不見他身體有個動作,身前突然被一個閃著銀色光芒的盾牌保護著,劉清淩厲的拳鳳打在上麵發出碰碰的聲音,但是卻始終不能撼動對方的盾牌分毫,反而對方將盾牌往前一推,一股巨大的力量像一堵墻一般撞了過來,砰!的一聲,劉清被撞的倒飛出去,體內氣血翻騰,真元之氣被打的在體內四處亂不竄。 哇!劉清單手捂住胸口,張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竟然一個回合不到就被重創,劉清心下駭然,果然一步之遙宛如天地,對方不過是放了一個防禦類的功法竟然留如此強力,那如果是攻擊類此刻自己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哼哼!那人站在那裡不住冷笑,“怎麼樣知道自己有多渺小了嗎?” 劉清聽了對方話倍感恥辱,也許是因為以前的命運太過不公,讓如今脫胎換骨他既敏感又脆弱,他把心一橫甚至把師父劉道心的托福都給忘了,沖上來想要拚命。 那人一愣怒道,“真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倔驢,好,今天我不用功法靈力,就用近身搏鬥教訓教訓你,就見他不慌不忙的把長袍腿部的前擺掖進腰帶裡,直接跳過來攔住劉清,兩人拳腳相纏鬥在一起。” 劉清的狼狽就別說了,一下也打不到對麵,反而對方的拳腳時不時就給他一下,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還是對方留了情,不過劉清也算夠硬,越打越快,越打勁力拳越淩厲,因為對方不用功法招式和法器等於自斷雙臂,一開始的沾光是因為築基期的神識比劉清強,但是神識畢竟強在鬥法方麵,比如施法增快,功法增幅,法器速度和傷害提升等,在近戰肉搏方麵的提升聊勝於無。 最後那人被逼的竟然隻能閃躲無法進攻,他也不禁對劉清有些刮目相看,雖然自己斷了雙臂,但是境界高低的差距沒變,這小子的近戰套路練的不俗啊,最後沒有辦法還是用了盾牌那一招直接將劉清震飛。 這次劉清受到的損傷高於上次,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再次大口噴血,怒氣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那人瀟灑的將長袍的前擺放了下來,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昏迷的劉清諷刺道,“自不量力”,然後將劉清從死牢裡拿出來的包裹撿了起來,打開以後發現了裡麵有兩本書,洗心功這是低階修士修行的功法,隨處可見沒什麼稀奇的,另一本是勁力拳是一本近戰武學,看來剛剛他用的武功就是這個了,不過也沒提起他的興趣,因為凡人的武學在修真者眼力如同花架子一般,除了這兩本書還有二十兩銀子和一個令牌,等他看到了令牌的一剎那突然臉色大變。 “銀心令”那人驚叫道,然後他也不知怎麼了,趕緊把包裹放下然後將昏迷的劉清扶起來,從身上變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子倒出一顆紅色丹藥,這丹藥和之前劉道心給劉清服下的那個通竅丹非常相似,他先掰開劉清的嘴給他喂了下去,然後讓劉清躺下,一隻手停留在劉清的小腹位置,開始將靈力渡給劉清,好一會劉清麵色從慘白變得紅潤恢復正常。 等劉清幽幽轉醒的時候,頓感身體輕鬆,之前被重創的內傷竟然也奇跡般好了,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趕緊翻身坐了起來四下觀望,就見那人此刻正在自己的前麵兩丈的地方站著望著遠方,似乎是感受到了劉清醒了,他轉過身望著劉清,讓劉清納悶的是他比之前和善多了,笑道,“你醒了,怎麼樣恢復的?” 哼!劉清還記著剛剛被暴打的仇沒有搭理他。 “哈哈哈!道友我看我們一定是誤會了,剛剛傷了你是我草率了!不過我已經為你親自療傷,我看你就不要如此記仇了,我有一個疑問還希望道友可以解答一二。”那人知道自己剛剛得罪了劉清,但是為了弄清楚此人擁有銀心令的機緣,這才主動示好。 “什麼問題?”劉清也不是得理不饒的人,眼見對方認錯,他在端著也沒什麼意思,本來雙方也沒有私仇,所以他望著那人問道。 那人將剛剛從包裹裡拿出來的銀製令牌給劉清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鄭重其事的問“這個令牌是從包裹裡麵拿的,我不知道這包裹是你的東西還是你偷的別人的,希望你告訴我這個人現在在哪?” 劉清沒想當對方會拿著這個令牌問自己,其實他也不清楚這個令牌是怎麼回事,但眼下對方拿這個令牌追問肯定是認識這個令牌才會問,不過他並不打算全部回答對方的問題,說道,“這個包裹本來就是我的,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丟在地牢裡,而這個令牌確實是別人給我的,但是你問他現在在哪,我無可奉告。” 那人知道劉清對自己有戒備心,不肯如實相告,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劉清,發現他還挺年輕,長的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雖然說不上俊美但也算端正,應該不像壞人,索性他直接和盤端出,說道,“實不相瞞,這個令牌是我們天心宗外門弟子的令牌叫做銀心令,隻有入我門派之人才能持有,曾經有一位煉氣期的同門有恩於我,後來因為進升築基無望他便出了門派雲遊去了,我很想知道這個令牌是不是他的。” “你若說的是真的,那請問你說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劉清一聽原來師父劉道心竟然是天心宗的人。 “他叫劉道心!”那人一字一頓的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用銳利的眼光看著劉清的表情,如果劉清和劉道心是和善交往但沒什麼,萬一這人是殺了劉道心奪過來的,他必直接秒殺劉清,他在等劉清的回答。 劉清沒有理會對方銳利的眼光,平靜的說“劉道心既是我的師父又是我的恩人,最近剛剛把傳承交給我,如果不是師父的成全我也不會進這修仙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