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話, 你說的是酒話, 酒味太刺了, 連耳朵都疼, 聽著, 聽著, 我就睡著了。 你還在說, 說著, 說著, 會場的人都睡著了。 你還在說, 也不嫌累, 說著, 說著, 你自己也睡著了。 外麵的太陽, 白花花地笑著, 笑著, 笑著, 說了一句: 笑死我了! ——白馬鳳凰 馬軍進了辦公室,老宋正在椅子上,瞇著眼睛打盹。 “辦公室裡真暖和,外麵真冷。給冰窖一樣。也不批作業,空調開著睡覺。老林看見了又給你關了。” 老宋迷迷糊糊睜開眼,說,我剛才夢見自己在老家挖地。 我挖了三坰地,長而平整。正準備挖東邊的第四坰。儉省說,我要挖這塊地,與南邊的地連起來。 南邊的地原來是我的,我送給他的。地上有莊稼和樹,正開著花呢。我想要回來,想到自己有地也不會種,白白空著,就給他吧。誰讓他是我的堂弟呢?盡管小時候我倆在一起割草的時候,他欺負我,我拿著鏟子去嚇唬他。他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就超我頭上砸,血流得滿臉都是。 俺答說:“你手善,他手狠。看你下次還和他玩吧?” 誰讓他是我堂弟呢? 馬軍說:“我剛才在公交車上睡著了,也做了一個夢,你猜,我夢見了誰?” “劉奕紅。” “無聊。你聽我說。” 一條大河阻住了我的路,我準備跳下去,河堤太高沒敢跳,就順著河堤慢慢爬下來。我看見一位漁婦在河邊羅列魚,一條條擺上去,整整齊齊的,像稻田裡的秧。魚大概是冰凍的青條魚,一動不動。我立在河邊看她擺魚。我蹲下來,手朝水裡一伸,觸到一條大魚的尾,它身子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動彈不得。我脫掉鞋子,蹦下去,把它救了出來,抱著它回家。路上它掙紮著,要掙脫我的束縛,我緊緊扣住它的腮。它忽然開口說話,要我放了它,它會感激我。我說你怎麼會說話? 它說,他是美國NBA球員威斯布魯克,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魚。我很興奮,抱著它回了家,找來美國翻譯和律師,讓他們和威斯布魯克簽訂協議。威斯布魯克為感謝我的搭救之恩,無償贈予我美元200萬。對於我等草民,兩百萬美元是天文數字,一激動,醒了,但夢中的細節說得一毫不差。 老宋又閉了眼睛,哼了一聲說:“外麵太陽白花花亮著呢。” 鬥大的黃金球滾到了陳繼華的腳下,他彎腰抱了起來。趕緊又扔到了地上,受驚一般叫了一聲。 黃金球咕嚕嚕滾到了老林的腳下,老林抱起來就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陳繼華站起來大聲嚷著:“林未軍,快扔掉!那是吳棠的頭!” 林未軍一拍桌子,吼道:“陳繼華,現在在開會!你瘋了!” 梅冬冬趕緊把旁邊的陳繼華搖醒了。 “不好意思!昨天批作業批到了夜裡兩點。瞌睡了。林校長,你繼續開會。”陳繼華站起來向林校長躬了一下腰,臉紅紅地說。 “散會!”林校長拂袖而去。 “陳老師做到什麼美夢了?這個美夢做得及時。要不然,老林還不知道開到什麼時候!都十二點半了,還讓老師吃飯不?”常德江走過來,對著陳繼華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