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留裡克走了,安娜緩緩放開達斯特,縮回到了床的一角。
“真是狡猾啊,達斯特,這是你為了逃跑而設下的的計謀吧。”
安娜垂著頭,失落地抱著自己的膝蓋。
“好了,現在留裡克已經走了。在他準備決鬥場地的時間裡,你有足夠的時間。快跑吧。我身上有傷,走不遠的,你就把我丟在這裡就好。”
“這不是什麼計謀,我已經做好了決鬥的準備了。”達斯特拍拍身子站了起來,“他把你打成這個樣子,我總得還他點顏色看看才行。”
安娜咬了一下嘴唇,忽地抓起木製的枕頭朝著達斯特砸了過去!她的怒火就像夏日的暴雨般忽地傾瀉下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是騎士麼?你就是一個騙子而已,你心裡沒點數麼?你有什麼本事去和留裡克決鬥?你還自廢一隻手?你有那麼厲害,怎不不一開始就護著我跑出城去呢?騙子、騙子、騙子!”
她做了幾口深呼吸,怒火又像夏日的暴雨般忽地停了。
“……在我的麵前跪下!”
“公主?”
“按我說的做!”安娜略微放大了聲音,“還是說,你覺得我不是公主,沒理由聽我的命令?”
“又要踩我是麼……”達斯特滴咕一聲,跪在了安娜麵前。
“單膝!”
達斯特愣了一下,改成了單膝下跪的姿勢。
“拔出你腰間的佩劍。”
達斯特不知道安娜心中在打什麼主意,“刷”地一下把劍拔了出來。
“你拿劍尖指著我???”
安娜一生氣,開始猛烈地咳血。
“公主?你……?”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安娜用衣角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跪在那裡別動,照我說的做!”
達斯特隻好把劍調了個頭。
“左手握劍尖,右手握劍身,把劍尖對準你的心臟。”
達斯特又照著做了。他左手剛受重傷,一動就會產生劇烈的疼痛,在繃帶的束縛下甚至難以彎曲。但他還是使勁把左手彎曲了些,輕輕地搭住了劍尖。
安娜搖搖晃晃地走下床,用右手抓住了那把劍的劍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現在這個姿勢,隻要我把劍柄往前一遞,這把劍就會刺入你的心臟。你不怕?”
“怕什麼?”達斯特歪起了頭,“我的心臟前方可是塞了一塊鐵板的!”
“你……”安娜被達斯特氣的一下子噎住了。她閉上眼睛,連做了好幾口深呼吸,這才穩定了情緒,把眼睛再度睜了開來。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這種事情。”
“所以公主,你讓我做這個姿勢究竟是想乾什……”
“七丘帝國本是不存在這個階層的。但是我可以為你開一個特例,就像《塔巴薩和白騎士》裡所描述的那樣進行誓約。”
這句話一出,就連達斯特也反應過來安娜是準備乾什麼了。
安娜抓住達斯特手上的劍柄,神情嚴肅地詢問道:“達斯特,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騎士,為我而戰?”
達斯特立刻垂下頭,認真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