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第二條關於艾拉艦隊的動向被偵查隊帶了回來:他們正在穩步朝著這裡逼近。
“唔,瑞典王的艦隊離這裡還有多遠?”那將軍扳著指頭數著數,“原本瑞典王和我們之間來回要五天,也就是說有兩天半的航程。這次偵察隊來回用了三天,也就是距我們隻有一天半了。我們的偵察隊前進一天半走過的航程加上敵艦在這一天半裡走的航程,等於我們的偵察隊兩天半的航程。而且在偵察隊返程的時間裡,他們應該又往前前進了一段距離……不行,頭暈了,這到底該怎麼算?我們的伏兵到底有沒有起到效果?”
先前拿著詩集的士兵正在甲板上費力地把詩集的紙一張張地給粘回去。聽到那將軍的話,他抬頭說道:“不需要這麼算的!先前我們已經發現敵人的航速比我們的偵察隊要快,我們的偵察隊遇到對麵後返回,那敵人的艦隊早就應該到了!就算大部隊速度會慢一些,我們也該看到影子了!現在什麼也沒看到,那就是伏兵起了效果,讓敵人的速度大大降低了!”
“對對對!你真聰明!”那將軍連連點頭,“既然有效,那我們乾脆一邊後退一邊再多布置一點疑兵,加到一百二十處怎麼樣?”
“不行!哈夫丹老大以前說過,一直是虛的話敵人遲早會發現的,得來虛的中間來個實的!既然敵人已經上當,我們應該真的出擊,給對麵來個出其不意!”
“有理!有理!你小子學哈夫丹老大學的不錯!”那將軍誇獎了那士兵幾句,然後正色下令道,“全軍出擊!打對麵打個出其不意!”
但是,他們的艦隊向前航行了一天半後,沒有發現艾拉的艦隊。
“不對啊,一天半的航程,應該就是這個距離啊?”那將軍又暈了,“那麼大一支艦隊,一天半前還在這裡的,現在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於是就有先前布下的疑兵回來報告:“瑞典王的艦隊在這裡停留了一天。不久前,他們的艦隊又掉頭反向朝著東北方駛去了。如果使勁追,應該就能追到!”
“原來如此!我剛剛正在奇怪,我們的艦船速度比對方慢,我們的偵察隊是怎麼成功跑回來的?感情是對麵逃跑了!”那將軍分析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那個拿著詩集的士兵,“小子,你怎麼看?”
“我也是同樣的看法!”那士兵說道,“既然對麵在害怕我們,那我們就主動出擊吧!將軍!”
但是那將軍這次多了個心眼:“不……瑞典王的艦隊不可能會害怕我們。哈夫丹老大說過,事出反常,必有陷阱。就這麼追過去,可能就上了對麵的當了!”
那士兵如夢初醒:“有道理!將軍不愧還是將軍,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的任務是拖住敵軍一個月!撤退,然後在撤退的路上伏擊他們,來一個……以、以衣袋勞!”
撤退的路上,風向變成了東北風。
沒人在意這些。找到合適的戰場並布置伏兵就花了他們半天時間。剛把一切準備完畢,那將軍就得到了消息:瑞典王的軍隊卷土重來,最遲今天晚上就能到達這裡。
那將軍樂了:“晚上?那可太好了!晚上視線不好,適合伏擊!”
“最好再派一支艦隊誘敵。”那士兵建議道,“這樣可以讓對麵掉以輕心。”
作戰方案就這麼就這麼定了下來。這支艦隊埋伏在一個小島的背麵,那是艾拉的必經之路。另有一支偵察隊爬到小島的頂峰關注小島正麵的情況,等艾拉通過後,他們就可以報信讓艦隊發起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