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纓槍3》(1 / 1)

“哥哥撤了幾步,不甘心的他使出一記回馬寒槍,一躍翻身起,手中的槍如一道流星,瞬間洞穿了力竭的司徒老賊的胸膛,幾乎同一時間,一支箭也穿過了他的胸膛,他看向我,用力擠出一個微笑,血在嘴邊湧出,我撕心裂肺地喊著沖向他,剛走兩步,遠處一個和尚摘下一顆佛珠,向我彈出,這顆佛珠帶著巨大的力量將我打飛,我被打飛的地方剛好幾支箭落了個空,雖說我被打飛我身體卻毫發無傷,接著又是一顆佛珠,我又飛出近十丈遠,我懂了和尚的用意,忍著悲痛向遠處逃去。”   “自那以後,我整日酗酒,沒錢了就去搶,搶的都是當地的富豪鄉紳,搶了之後我會殺掉所有人以絕後患,所以我不會在一個地方逗留很久,我成了一個屠夫,殺一個人和砍斷一根樹枝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那天我照常闖入一個當地的財主家裡,不一會兒功夫就把人屠殺殆盡,不料還剩財主的兩個兒子從後門騎了兩匹馬往反方向跑去,我隻覺得好笑,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我騎上一匹馬跟在一個人後麵,顯然我這馬比不上他們的良駒,眼看要跑遠了,我用雪纓槍從路邊的竹林中削斷一節竹子握在手中,從馬背一躍而起,將竹子投出,紮在了他的後背,我換了他的馬,返身沿著痕跡去追另一個,不一會,我隱約聽到馬蹄聲,距離越來越近,我追到了一個懸崖邊,懸崖下是湍急的河流,邊上一塊石頭上一個胖和尚正在打坐,見到我追上來,他下馬跪在地上不斷求饒,我麵無表情,提起槍直奔他,這時懸崖邊的和尚若無其事摘下一顆佛珠打了過來,我大驚,還沒來得及用槍格擋,就被巨大的力量打飛了,我口吐鮮血,五臟六腑仿佛被捏碎了,四肢癱軟無力,我站在懸崖邊上,還未回過神,又一顆佛珠飛了過來,周邊的花草樹木都被這巨大的力量撕碎,我還沒挨實,就被強大的氣流掀下了懸崖。”   “閻王還是沒要我啊,我醒過來時,一個姑娘正端了一盆水進來,她的頭發用簪子盤在一起,目光炯炯有神,小麥色的皮膚,手上滿是繭子,衣著樸素卻乾凈,早晨的太陽從門口照射進來,她像一個仙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不自覺地想坐起來,一發力,劇烈的疼痛感讓我卸了力,她看到,急忙地過來扶我躺好,用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我的身體,我開口道,   ‘謝…謝謝你。’   她笑了笑,看到這一幕我內心莫名地開心,隨後她用手比劃著什麼,我一頭霧水,但是也明白了,她不能說話,此時我才注意到被子裡我的一條左腿自膝蓋以下已經不知所蹤,另一條腿倒無大礙,我掀開被子,她見狀,焦急地用手比劃著什麼似乎是在安慰我,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噗呲一笑,   ‘我沒事的,還活著已經是萬幸,一條腿罷了。’   她鬆了口氣,轉身出去換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歡喜,這種感覺我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   “正當我沉浸其中時,幾個小孩的喧鬧聲傳來,姑娘用盆躲著退了回來,隨後不斷有石塊扔過來,原來,這邊的人見她是個啞巴,多少年一直都欺負辱罵她,我忍痛從床上撐了起來,她看著我傷腿上的布漸漸被血染紅,心疼得直皺眉頭要把我扶下躺著,我頭上汗如雨下,輕輕推開她,左手拿起雪纓槍借力站了起來,我全身抖得厲害,她見我執意要起來,無奈隻好攙扶著我慢慢走了出去。”   “那群小孩見了我,哈哈大笑‘又來一個瘸子!瘸子和啞巴!’說罷接著正打算扔石頭,我穩住身形抬手劃出一槍,姑娘大驚失色搖著頭要阻止我,‘你看’,他們頭頂的頭發全被削去,姑娘笑出了聲,那群小孩哇哇大哭,幾個大人聞聲而來,還沒等他們開口咒罵,又是用槍劃出一道劍氣,無論來的是男是女頭頂都變得鋥光瓦亮,幾個大人驚恐地待在原地,   ‘無論男女老少,如果你們再來騷擾這位姑娘,下次你們丟的就不隻是頭發了,滾吧。’   剛說完,一行人連滾帶爬跑遠了,待他們走後,我再也撐不住倒了下去,就這樣她照顧了我半年,我才能拄著拐杖出門。再後來她成為了我的妻子,我也再沒有用過這把雪纓槍。這個姑娘就是我身邊的她。”   老翁看著旁邊的老嫗相視而笑。而我也由衷為他們的幸福感到高興,顯然在經歷那麼多之後的浪子回頭,是他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