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影。” 聲出自四樓,許雙安單手生青煙,青煙若兩條靈蛇般纏繞撲向李拾歡。 青蛇到,鬼塵飛。 “可惜可惜好可惜,我以為要多個朋友了...”長發下再傳聲音,音落人消去。 “臨走還打算和我一生情一杯酒是吧。”李拾歡腿恢復知覺,馬不停蹄到來的虛軟讓李拾歡跪在地上。 “拾歡可以啊,跟鬼要壓歲錢。”許雙安從樓上下來對李拾歡說道。 “我不缺心眼,白天求他壓歲他晚上就來壓床,我天,剛才怎麼回事,嚇死我了。” “沒什麼,你繁哥的功勞,“許雙安把李拾歡從地上扶起來,“你不是說你不怕鬼嗎。” “大哥,我是自信,又不是能夠相信,何況我才二十不到,正好是欠網貸還不敢告訴家裡人利滾利利滾利利滾利到還不上的年紀,而我隻是撒謊不怕鬼,從結論看,我還是比較善良老實。” “還不如剛才晚些救會讓你嚇尿褲子,瞧你還敢不敢這麼胡說八道。” “誰!”李拾歡跑到許雙安身後東找西找,剛剛的破事讓他驚魂未定,這不知何處發出的女聲更讓他魂飛魄散。 “大小姐饒了他吧,”在李拾歡的眼裡許雙安自言自語道,“見見新朋友。” “誰跟他朋友。” “快出來吧。” 語畢,銀戒散霧,霧聚於地,厚至成型,虛影渙散,但可識麵。 五官清秀,雙眸靈動,相貌年紀再年輕些就多青澀,怕生和羞走,再熟些便是百媚生,易俗易念舊。 現在這樣,則是滿臉的神氣,是個死傲嬌。 “你為什麼穿身校服?”許雙安問道。 “滅鬼的時候覺得好看,換身來試試,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好看。”許雙安贊美道,隨意摸摸女孩腦袋,把她摟在懷裡。 “嘿嘿,那是,我誰呀,第一好看。” “李拾歡,這是紅葉。”許雙安介紹道。 “叫紅姐,”紅葉高聲說,“不然不罩你。” “叫您紅娘都行,下次快點罩,我尋思我剛才死定了。” “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臉,不僅嫌我慢還打算讓我給你找老婆,我代表廣大婦女少女打死你我。” “別鬧,留點力氣吧,”許雙安把邁步作勢要打架的紅葉拎回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亂子要解決。” “我要解氣,我要打他。” “不行。” “你胳膊肘往外拐,哼,不理你了。”紅葉說完幻滅成煙,歸於戒中。 “十瞳就這樣,腦子有病,”樓上陳繁喊道,“以前和我一塊兒十天聊不出來半句話,後來在雙安那變的又任性又難哄,不是正常瞳。” “滾下來,裝什麼明白人。”許雙安不耐煩說道。 “先說好,這茬兒到此結束,剛才你話那麼難聽我都沒還嘴,別再跟我惱。” 陳繁下樓,三人群聚院中。 “這鬼要不是在咱這,不知道要收多少人命。”陳繁說道。 “這鬼沒您老幫忙她成的了鬼嗎。” “什麼意思,你是說…”李拾歡再次跳到許雙安身後探頭,“是陳繁殺的人……” “小東西你胡說八道,你給我過來。” “那老東西你倒是跟他解釋解釋啊。”許雙安話一出口就讓陳繁蔫兒了下去。 “我理虧,我投降,我萬千悔恨當棟梁,不鬧了好吧,我確實錯了,麻煩總要咱兩一塊兒解決吧。”陳繁說道。 “給哥們好好保個證,以後別這樣了,成嗎。” “我保證,最後一次。” “唉,你再怎麼保證,這次也有點大啊,”許雙安說道,“走吧,去英語辦公室。” 三人同進教學樓。 剛上第二層,樓梯口便守著不閑之物。 平頭短發男學生,從其身邊路過,能聽見他重復嘟囔句話。 “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 仁兄,這麼大就因為借網貸成鬼了,祝你以後弒殺成魔前途似錦。 李拾歡祝福完順便雙手拜下繼續上樓。 到三樓樓梯口,復見男孩。 三樓的男孩不再隻是念叨,臉上多副眼鏡,鏡片碎掉單留副鏡框。 兩支鋼筆就這樣被男孩雙手拿著,不斷從鏡框中刺傷著眼睛。 “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 哥們我本來以為大家說更上一層樓是比喻,到你這玩真的啊。 阿彌陀佛。 再拜再上。 四樓樓梯口。 男孩左眼裡插著鋼筆,另隻手拿著右眼的鋼筆在空中寫著什麼,寫兩個字就往右眼裡沾沾血,再繼續去書寫。 “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我愛你的……” “早戀狗滾啊。”陳繁登上樓回身一腳狠踹。 鬼身跌,執迷不悟在地上胡寫。 上四樓,過拐角兩步,英語辦公室。 “稍等。” 陳繁說完將手放到門柄上。 閉眼,睜目。 一眼三瞳。 六瞳,啟法。 “白鷺潛雲間,四百二十三。” “開。” 門開。 裡麵是蛛網殘桌廢椅臟墻。 “你在發癲?”許雙安道。 “自從你不讓我去琳娜那我就沒去過了,忘掉門語也很正常吧。” “那你慢慢來吧。” “白鷺潛雲間,四百二十四,白鷺潛雲間,四百二十五,白鷺潛雲間,四百二十……” 許雙安與李拾歡靠著走廊扶梯,任陽光溫暖。 “安神,繁哥和你,都會仙法嗎。”李拾歡問道。 “為什麼這麼叫我?”許雙安奇怪道。 “忽然就想這麼說了。” “也行吧。” “那能告訴我嗎?” “也,沒什麼問題。”許雙安向李拾歡告解其中迷惑。 “你看,每當陳繁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的眼睛,準確說,他的瞳仁數量就會發生變化,這就是瞳術,我們的根” “一瞳便是一門,像陳繁現在,便是用六瞳在開越界門。” “瞳術目前來說有十門,十門裡麵道法萬千,但其實是殊路同歸,比如越界門用一瞳二瞳也可以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區別就是修煉到六瞳,根基已成,你沒必要再將瞳術從無化有,而是直接激發。” “嗯,像人們想解決乾旱,需要去規劃挖溝引流,而天然的河渠百年來自然的流淌著。”李拾歡說道。 “對,大概是這個意思,陳繁很厲害,一瞳到九瞳融會貫通……的也不是很徹底吧,但還是挺靠譜的。” “他對瞳的理解很深,一瞳到九瞳他能立馬反應找出最快最省力的瞳術並進行行動,如你剛才所說,北地乾旱你就要讓水湧入北地乾旱的渠,你不能讓南地大浪大江,那隻能水災,沒用。” “好有學問啊感覺,那安神你呢。” “我?”許雙安聳聳肩,“我瞳術挺差勁的。” “陳繁不是說你會十瞳?” “那是我的戒指,”許雙安給李拾歡看右手銀戒,“這是我命中之物。” “陳繁當初發現戒指有奧妙,在戒指裡麵構建修練十瞳陣法,練著練著把紅葉練出來了,自己的十瞳陣法全讓紅葉吞噬在戒指中,一氣之下對天發誓,再練十瞳天打五雷轟。” “紅姐是戒指的,戒指是你的,不就等於你會十瞳嘍?” “不會,我瞳術淺,十瞳對我來說,太高深,”許雙安舉起手來,讓陽光透過指間再照耀眼睛,“十瞳封印在紅葉身上,而且她還封印著其他東西……” “其他東西……”李拾歡不解的跟著念叨。 “白鷺潛雲間,六百六十三……開!哈哈!”陳繁回身高興言道。 “我才試了兩百多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