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火鍋(1 / 1)

這裡是42浮生 朝聞藥 4635 字 8個月前

湖邊,傍晚,燙火鍋。   “這個燙出來絕對好吃,我從小吃到大。”   琳娜說著把蟲子夾起來要往鴛鴦鍋裡放,陳繁磕巴半天指著劉大爺說道:“大爺需要補,你問問大爺喜歡吃什麼口。”   “尊老敬老,繁狗學好了啊,”琳娜轉頭問劉大爺,“大爺,你吃什麼味啊。”   “都行吧...”劉大爺放下了筷子。   “那我給您涮辣鍋。”   “其實我最近,口還真挺淡...”   “那也沒問題。“琳娜又要換鍋放。   “但吃火鍋,不辣還真是...”   劉大爺心想年輕人反應真快,這都能剎住車。   “那放辣。”   “但口味哪比得上腸胃....”   “那清湯。”   “可人活一世不就及時行樂...”   “那放辣。”   “及時行樂不如福如東海啊...”   “那不吃就不吃嘛!搞得像我為難老人家一樣,”琳娜皺著眉頭把蟲子收起來,“涮羊肉嘛。”   “這行,下辣鍋,我拌麻汁啊。”劉大爺終於露出滿意笑容。   “雙安,過來吃飯,”陳繁沖湖邊人喊道,“今兒這湯底絕了,你都不知道多少年骨頭熬出來的。”   “好嘞,我看看能不能再等一吊。”在湖邊守著三根魚竿的許雙安回話道。   “行啦,別抱著我手不說話了,吃火鍋去。”許雙安對身邊的紅葉說道。   此時紅葉坐在地上靠著許雙安的腿,頭倚在青年的膝蓋旁,臉蹭著傷口外包裹著的紗布。   “我以後不要吃任何東西,也不要喝任何東西,我再也不嘴饞了。”   “都怪我。”紅葉醒來的第一句話,放到天上就是下雨的雲。   “你怎麼不說我沒用呢。”許雙安右手揉起紅葉的耳垂,涼涼的。   “我管你有沒有用,你是我的,傷也是我的。”   “好壞的話。”許雙安說完,牽著紅葉的手起身。想讓她一起吃東西。   “我說到做到。”紅葉與許雙安對望,而後化塵進戒。   許雙安揉揉戒指,嘆口氣,回至餐桌。   鍋第一沸起來時天就暗了,燈被支起來,月亮在天上也在湖裡。   有劉大爺在就必須要有酒,老頭騎輛三輪車過來,車裡都是糧食精。   喝多少不想聊,看美了才得道。   好友好酒好時辰。   觥籌交錯,不是貪杯的喝多。   在劉大爺忽悠下,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和一個三百歲的女精靈對拚兩杯白酒之後撒了半小時酒瘋,瘋到力竭,睡了過去。   劉大爺自己跟自己較真,小半瓶下去後模仿老母雞抱窩,自己擱座位上閉眼嘟囔,好似在悟禪。   陳繁跟許雙安仍舊吃吃喝喝。   豆腐咕嘟咕嘟。   “拾歡把事情都告訴我了,”陳繁吃了口巨燙嘴的丸子,然後說道,“十瞳沒被你召喚出來,是因為琳娜的安神奶茶。”   “她還喝過?”   “嗯,跟拾歡麵前裝大輩,讓拾歡伺候她,這可讓大小姐撈著了,人家是知道怎麼回事,睡不著,加大藥量,她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喝著美,純憑膽量。”   “還說她,精靈的飯咱兩還不吃了一桌。”   “你沒吐?”   “我一吐九萬裡。”   相視而笑,可樂碰杯。   “十瞳,啊,不對,紅葉,她,是個人。”陳繁放下玻璃杯,鄭重說道。   “不是你的十瞳法作怪?”   “你真開玩笑,十瞳,是把我多年功法,分走二分之一,雖然我很心痛,但不等於是我女兒吧,我每月都理發,至少剃一半,那我都不是子孫滿堂了,我都成群結隊了。”   “可她是誰呢。”許雙安想得到答案。   “她是你在誤絲束桐就佩戴的,這要問你自己。”   “我想我會知道吧,”許雙安涮涮青菜,“那就感謝你,沒有你紅葉醒不過來。”   “這話說的,我沒那麼好心,我要是有招把十瞳法轉回來早沒紅葉的影了。”   “你怎麼樣,今天九瞳法可用不少。”   “我強一陣沒什麼問題,多吃點好的,小意思。”   “別裝能。”   “燙火鍋啦。”陳繁笑著吃牛肚。   “公園翻新的事怎麼樣。”許雙安問道。   “劉大爺兒子接了,糊弄糊弄,應付過去就行。”   “嗯,結束了。”   “還有的忙呢,李拾歡你不管了?”   “這不挺好的嗎,”許雙安看向醉酒漢,“抱著三輪車車胎,狗熊蹭樹學的多成熟。”   “他得在這活啊,他得在這柴米油鹽,吃喝住行吧,跟你一樣,給他弄個身份。”   “找誰啊,用多少錢。”   “低俗,膚淺,我都不明白我們這個世界給你灌輸了什麼思想,第一反應居然是金錢交易,你的道德呢,你的底線呢。”   “你炸長樊一條街的時候確實挺有原則的。”   “那也不行,還留了幾千人呢。”   “滾蛋。”許雙安吃蝦滑,越吃越好吃。   “去警局解誤絲束桐,一塊來嗎,多個人成功率高些。”陳繁把腐竹夾給許雙安。   “肯定去啊,你不開玩笑,咱兩哥們前麵沒見過,見完後後悔前麵沒見過,你不用說我都要跟一起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我們沒問題的啊。”   “要不要帶李拾歡一塊去。”許雙安問。   “怎麼,以後三個人同行?”   “也不是多個人多個幫手,就感覺,他很合適。”   “那裡合適?”   “我舉個例子,兩個人相愛,我們說他愛情堅貞,你可能會問,誰能不能為誰去死,假設,他們真的都,做的到,他們的愛情是不是很棒。”   “廢話,這還用說。”   “但他們結婚五年不到就離婚了,此後平均十年一見,”許雙安吃口牛肉,“還有對會走到人生盡頭的一對夫妻,反而不會為對方去死。”   “嗯,所以?”   “生命很可怕,生活也很可怕。”   “老師說得對啊。”陳繁給許雙安添麻汁。   “李拾歡大概是,不怕生活,也不怕生命的人。”   “這麼高評價?那我呢?”陳繁問道。   “您就別把自己往俗裡引導了,您對標悟空,不在三界內,跳出五行中。”   “拉倒吧,五環都開不出去。”   “謙虛了,多少年誇你句還謙虛。”   “那,帶他去?”陳繁問道。   “怎麼成你問我了。”   “那沒問題,等你手好些,咱們一塊去。”   “對了,老烏仙怎麼樣。”許雙安問道。   “他能怎麼樣,茍活唄。”陳繁心虛道。   “我拿著吧。”   “你想乾嘛?”   “防身唄。”許雙安笑道。   “別把自己防沒了。”陳繁隨意開句玩笑,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