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巖也很吃驚,他沒想到獸人不但有多個種類,還能有多個性征。
孤巖看著幾個幾乎和人類沒什麼區別,單純隻是手腕、腳腕和頭上有一些絨毛的“獸人”,心裡不禁相當疑惑。
“這…頭上長個獸耳,其他部位都是人類,就能叫獸人了嗎……可惜我不是福瑞控……”
還有這幾個長相略微有些不堪的半獸人,他們總不可能是人類和森精、林精的產物吧?
孤巖回想了一下第一次看到這兩種生物的時候,那還是在矮人堡壘,那種長得非常像哥布林的生物的確給孤巖留下了比較深的印象。如今,再次見到他們的產物,孤巖不禁有一個問題。
“冒犯的問一下,你們的血親都有人……”
“不不不,”納卡將孤巖拉到了一邊,“目前,我們還沒法知道父母的問題……”
孤巖順著納卡有些失落和驚慌的眼神看了過去,果然幾個獸人的身上都有一些傷口。
“是的,我們之中的大部分,多多少少都有人類血統。”
孤巖看了看一眾正享受著食物的獸人和半獸人,眼神中還是有些迷惑。
看起來有一部分拉合魯血統的納卡的眼中依然有著難以言說的悲傷。
“我們本該是人類和獸人愛情的結晶,是兩族共和、友愛相親的證明,如今,卻被這樣對待……”
孤巖看著納卡左手在後背握著右手的姿勢,尤其是她肩膀上露出的傷痕,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她們能有這麼多的盤纏。
“父母賦予了我們兩個種族融合的美貌和身體,卻讓我們要遭遇到最殘忍的對待。兩族生物都把我們視為亂倫的象征,卻又把我們掠奪去做皮肉生意,這應該不是啟瀚所希望見到的願景吧?”
孤巖聽著納卡的話,看了看幾個森精半獸人。
“應該沒有他們吧?”
納卡聽到這句話反而是微微低下頭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直視著孤巖的雙眼。
孤巖表情突然有些震驚。
“想不到,這裡的xp依然這麼奇特。”
“永遠不要低估他們能夠做出什麼。”納卡看著一眾半獸人的眼神再次看向了孤巖,“作為自由戰士,您應該明白我們的痛苦……”
納卡牽起了孤巖的手指,後者誠惶誠恐,甚至有點喘不上氣。
“呃,據我所知,”孤巖輕輕將手抽了回來,“你們的特征這麼明顯,為什麼不去求助和你們更像的人類?”
納卡苦笑了兩聲,隨即講述了一個更奇特的故事。
圓成和大金牙拎著兩把鐵鏟,走到倉庫附近,圍繞著幾處微微隆起的土堆繞了起來。
由於食堂內部一些半獸人終於能夠得到情緒上的釋放,本就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生性活潑的他們更容易放鬆。
孤巖聽著納卡對一些教國高層人類的特殊癖好的敘述,算是暫時有了一個較之前更具體的理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個小安挽,讓你穿著比較暴露的衣服,然後用鞭子抽他的屁股,還會給你四百新元,但是代價是必須永遠成為他的所有物?”
孤巖看著無奈的點了點頭的納卡,心中想了想匯率和雷元比大約是一比二的新元。
“抽別人一頓,還能得到將近兩環的飯錢,還有剩餘……我也可以啊……我保證把他打廢了……”
納卡聽著孤巖的自言自語,不由得因為年輕的孤巖的天真而感到有意思。
“不過,我還是得走個流程。”
孤巖將佩刀放在一旁的桌上,看了看一旁的納卡,對方在寒冬之中也僅僅穿著茅草和獸皮簡單捆紮而成的束服,更別提對方就這樣還要抬起簡單扣在上半身的衣服。
“可以了可以了,應該沒機會藏東西了。”
“謝謝。”
孤巖也不是傻子,他早就不動聲色的用通透視覺看到了納卡的衣服下並無他物,而且自己的通透視覺還被海藝貼心的改造成了黑白兩色且無具體肉體結構顯示的模樣。當然,這是孤巖自己要求的,孤巖無數次和幾個啟瀚的英靈,尤其是海藝無數次探討過這個問題。
“你確定,真的不是啟搞的鬼?就是我一旦對異性有好感,或者交流,或者是對上眼神就會胸口發悶心絞痛這個事?”
海藝瞇起眼睛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下。
“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可能是為了讓你專心於當前的任務……但,你為什麼好像講述的就像是許多小男孩會遇到的問題?”
孤巖一臉無語的看了看海藝,後者和孤巖一起坐在意識領域海邊的巖石之上,看著孤巖的眼神,他不禁也笑了笑。
“好吧,噗嚕嚕,我忘了你是三十三年‘玉身戰神’的事了。”
“哈,哈哈,哈,”孤巖瞇著眼睛看了看海藝,滿嘴煩躁的語氣,“真好笑啊。”
“可能是自己住了太久了?”
“怎麼可能,”盤腿而坐的孤巖攤開雙手,“我可是七天假期自己住都沒事的人,怎麼會有問題?”
這次換成海藝感到無語了,要知道,她們原來養雀尾螳螂蝦戍邊時,都必須給每個戰士將近五十平方米的空間。
“不過現在調休,七天已經變成三天假期了……”
海藝回想了一下孤巖的回憶中他所居住的房間: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房間內,孤巖抱著一塊黑色的方形物體如癡如醉,一旁滿是冒著煙的煙頭、玻璃長管和大量堆積如山的各色怪形盒子。海藝不是很理解,因為在他的認知和理解中,往往隻有崩潰藝術家的家中才是這種布置。
“怎麼可能出問題,我健康的很!”
海藝感受到了孤巖身體在意識領域之中的意識投射:一個快樂的坐在桌上正舉起雙臂向自己比著肌肉的健康獸人。而在一紀之前,他還是一個體態肥胖、雙眼凹陷、黑眼圈嚴重且身體各器官都近乎衰竭的男性人類。
海藝微微笑了笑,曾經,他也記得一個渾身甲殼發亮、身體結節硬如磐石、紅色的拳頭如同鋼板一樣堅硬。如果不是可怕的戰爭讓大海都被兵燹燃至沸騰,自己也還能和他有說有笑、談天說地。
看回來,孤巖嘗試著拍了拍有些暗自神傷的納卡的肩膀,他這也才發現,對方的皮膚和普通的人類還有些不同。她的皮膚已經有些超越吹彈可破的地步,尤其是她的容貌,假如不是燭光和她故意塗抹了一些黑色印記的原因,納卡應該算是相當的漂亮。
“也許,這也是你的命運,雖然……”
聽到孤巖話語的納卡也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納卡已經太多次經歷過這種驚訝的眼神,不過孤巖並沒有拿出鎖鏈和強硬的態度逼自己就範,而是將一盤洗乾凈的綠色蔬菜推到了自己麵前。
“肯定是那幾個葉地羅安排的。”
海藝看著桌上的綠葉菜,自言自語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坐在長板椅上的孤巖趕忙和納卡拉開一定的距離,同時收回了拍她肩膀的手,表情惶恐萬分。
“不不不,”納卡趕忙擦去了淚水,“我其實並不嫉恨生下我的他們,我其實是他們所有優點的結晶,這有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那倒是,”孤巖嘗試著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來,“你應該也繼承了夜靈的美貌。”
也是在這時,納卡抬頭時孤巖才注意到了對方橫裂縫狀的暗黃色雙瞳。
孤巖看著這雙眼睛,不禁用加強過的通透視覺看了看對方體內的魔力構成,果然,不出他所料,顏色最起碼有四種,不過是同一種顏色的不同變色,看起來結合的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