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其實,剛才聰兒一覺醒來,也在想著昨天的那些事。他也在思考,那一撥人為什麼要去追殺那一拔人,去追殺的那一拔人到底是誰,而被追殺的那一拔人又是誰呢!這個問題他是很想知道的。但他最想要知道的是那個黑影,因為那個黑影在他的腦海裡好像在那裡見到過似的。 所以,他一醒來就這樣思來又想過去,最終還是決定先不想去打擾他的母親和夜姨。因為他想,如果向母親和夜姨她倆去詢問這件事,她倆肯定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的。於是,他就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這片樹木茂盛的後山。這後山,當然是他第一次來,以前從來沒有來過。正因為這後山對他來說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所以,今天他要打破這道防線了。是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這樣一條防線的,隻是到什麼時侯來打破而已。 當他一踏上了這片陌生的後山時,就顯得一片荒蕪與荒涼,且帶有一種幽森和神秘感,這後山應該可以說是一種原始狀態。因為這裡根本沒有一條路可以走,到處都是荊棘叢生,還有那些毒蛇一類的壞東西。 但今天的聰兒,他好像什麼也不怕,很勇敢。也許是因為他很想要知道這裡的一些神秘東西。所以他也就冒著這樣的風險而來。他就這樣一邊走著一邊想著,但在他的腦海裡始終覺得昨天的那個黑影,跟前幾天晚上的那個黑暗相差無幾。這也許他平時在山頂上練劍時,好像總有條黑影忽然從山頂的暗處竄出,又從後山直奔而去。雖然他不敢肯定這條黑影跟前幾天遇到的那個黑影是一個人,但至少在他的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存在。 當他正一步一步地往前邁進時,在他的後背總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的涼意,這讓他有一點點害怕起來,卻不敢往後去看。但他還是一步步地往前挪移著。過了一會兒,他實在很想知道背後這涼絲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就鼓作了勇氣往後去看,但什麼也沒有看到。然而,他就又用手去觸摸了一下,這才知這濕漉漉涼絲絲的東西,竟是從樹葉上雜草叢中掉落下來的露水,因為全浸濕了他的衣服,所以感到了一些濕漉漉涼絲絲的感覺。其實,他也早己知道了這是露水,可是他實在太緊張太害怕了。 接著,他就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又望了望這一片陰森森的樹林,就越感覺到害怕起來。所以,他有點膽怯了,轉了個身就想要走。這時,從前麵的樹上忽然掉下了什麼東西下來,朦朧朧一片,看不清是什麼。在驚嚇了之後,他很想知道這朦朧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因為人總是這樣,越是朦朧的東西越想知道裡麵的真相。 於是,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由於眼前都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樹葉和叢生的荊棘。所以,他一下子很難跨越擋在他前麵的這些障礙物。當他扒開了一叢又一叢的荊棘,推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障礙物時。定晴一看,原來是一具白色的骷髏。這更讓他驚恐萬分了,立即全身都毛?悚然起來。當然,他再也不敢往前挪移半步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在驚恐之餘,他又馬上鎮定了下來,好像從那裡給了他什麼膽量和勇氣。 心中想道:這有什麼好害怕的,又不是什麼魔鬼,隻不過也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骨頭而己,這有什麼好害怕的。 接著,他又重新提起步子,繼續往前移。但他又轉念一想:哎!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後山,這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這樣一具白?來,那麼這具白骷髏到底是從那裡來的呢,或者又是誰的骷髏呢……哎呀……算了,不要再去想這些了,反正不是自己的。 當他離開了這具白骷髏之後不久,又來到了一個比較幽深的荊棘叢林。 他想道:今天我為什麼要到這個可怕的地方來呢!是不是為了一種好奇,或者想得到某些什麼,想滿足些什麼,難道這就是在冒險。確實如此,要是像以往,他是絕對不會一個人來這裡的。 想到了這裡,當他又扒開了一叢又一叢又大又深的荊棘時,就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這一次真的讓他感到了非常的緊張而又害怕。因為,他看到了在草叢間有鮮活的血。血,因為隻要被人看見,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會感到極其的恐懼和害怕。所以,他敢肯定,這裡一定發生了一件非同尋常的事。 他就停了下來,把眼睛慢慢地望了望頭頂上的天空。但看不見太陽,也見不到半絲光亮。因為,頭頂上的天空和太陽全被這些參天大樹所遮掩了,所以一片陰暗。 他又往四周看了看,全是一片陰森森的,偶然還能聽到一些奇奇怪怪動物,會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叫聲來。這一次,他真的像一隻驚弓之鳥了,覺得圍繞在他身邊的任何事物都會覺得害怕。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了在不遠處的那個地方有幾株草在晃動。他又吃驚地倒退了一步,想道:現在又沒有風,這草怎麼無緣無故地會晃動起來的呢!他開始了懷疑,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來。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了雙眼時,隻見那一叢草依然在動,他確信這草真不是被什麼風吹動的。 這更讓他高度緊張了起來,而且還警惕了起來,氣也不敢出,眼晴卻一眨也不眨地望著那個地方。這時,那一叢荊棘又晃動了一下。由於這一次他看到的那叢荊棘在動的動靜比剛才更大了。所以,他相信前麵一定有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動物,他就勇敢地一步步地往前慢慢的走了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前麵那個會動的東西也仿佛聽到了有什麼物體向它慢慢靠近的聲音。所以,從人的角度來思維,這叢荊棘也好像慢慢地向後在收縮著,似乎也感到了害怕。因此,他們就一個慢慢地向前移動,一個慢慢地向後退。但他倆人之間的距離卻慢慢地縮短。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 突然,聰兒眼晴一黑,像一塊很大的黑布一樣的遮掩住了他的眼晴,瞬間就失去了視線。這是什麼東西呀!就在這猝不及防之時,他早己嚇的麵色蒼白,全身直打抖擻。但他卻有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當他看清了眼前這一事物時,才發現原來站在他的麵前的是一隻大猩猩。他,全身有毛,而且全是黑色的毛,個子比聰兒還高還要大。 就在這一眨眼的工夫,這隻大猩猩卻又忽然仰天倒地了。於是,他又大步地向他走了上去,仔細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這隻大猩猩,看上去他好像是受了傷。他想,這隻大猩猩為什麼會受傷的呢!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傷了,還是與別的動物為了掙搶食物而受傷的呢!同時,他又有一種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難道這隻大猩猩就是在昨天出現過的那個黑影。想到了這裡,他又不敢想那麼多了。連忙彎下了腰,果然發現了在他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出來。所以這也可以猜測的出來,剛才在草叢中的那些血就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那麼,這,這麼辦呢!如果從一個人身上流了那麼多血出來,如何是好。就在慌亂之中的聰兒,忽然想起了就在前幾天,他母親剛對他說過,要是人受了傷流出了血,就要用麒麟穀山上的金骨印血芳草可以治百病。那麼這金骨印血芳草在何處呢! 於是,他就對這隻大猩猩說道:“喂!喂!我看你受了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我母親說過,就在我們的麒麟穀山上有止血的草藥,我現在就給你去采,釆來之後給你吃上。” 聰兒本想是給他安慰安慰的,但真沒想到這隻大猩猩居然開口了,發出了一種深沉而又沙啞的聲音來,說道:“你,你怎麼稱呼我的呀!叫我喂?你這麼沒有一點禮貌。” 聰兒聽後,大吃一驚,心想,你這隻大猩猩怎麼啦!我叫你一聲喂也是客氣的了,難道要我叫你一聲人的稱呼不成……。 隻聽他又說道:“小朋友,難道你真的不懂得一點禮貌。” 這時,聰兒似乎真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慚愧地說道:“那,那我應該要叫你一聲什麼。” 這隻大猩猩笑了笑,卻不語。 聰兒看了看他的麵容,好像發現了什麼,笑著說道:“我正好沒有哥哥,就叫你一聲哥哥好了。” 他聽了,笑了笑說道:“以你對我這樣的稱呼,我難道看上去有這麼年輕嗎?” 聰兒詫異了一下,心想,我又看不出你的年齡來,我也隻是對你的一種尊重罷了。 這隻大猩猩好像發現了聰兒的心思,便說道:“人們都叫我獨孤猩神,所以你就叫我一聲神叔好了,你說呢!” 這隻大猩猩說完,好像感到很痛快似的,笑了起來。 聰兒聽了又高興又憂悶,讓他高興的是,今天遇到了這樣一隻大猩猩,竟然還會說人話的大猩猩,而且還有人情味,還挺有人性味的。而讓聰兒感到納悶的是,你真的是一隻動物呀!怎麼要我叫你一聲人的叔輩分的,哼……。 過了一會兒,他的這種納悶情緒好像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因為聰兒好像看到了希望。說道:“好呀!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一聲神叔!這樣好吧。” 當這隻大猩猩聽了聰兒叫他一聲“神叔”時,真有點激動了,緊緊地握住了聰兒的手不放。然而,他還想用另一隻手來抱一下聰兒的,剛想用力,隻聽他“哎呦”一聲,可能是受傷的原因。 聰兒這才意識到他還在受傷,還需要治療,就對他說道:“神叔,那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給你找找金骨印血芳草來。” 說著,就沖出了荊棘叢生的樹林,直奔而去。到了外麵,他四處尋找,卻什麼也沒找到。是的,要想找到這金骨印血芳草談何容易,主要問題還是聰兒一次也沒見到過,這草藥到底長成什麼樣也不知道。隻是在他腦海裡有一種大的概率印象,應該像肋骨一樣的枝稈,一節一節的,顏色像人血一樣鮮紅。 可他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他就灰溜溜地回來了。回來時,又讓他大吃一驚,因為受了傷的神叔卻不翼而飛了。這讓他感到非常的失落,還感到了非常的驚奇。心想,這到底是咱一回事。本來是想再來見見它的,還想對他說沒有找到金骨印血芳草藥,表示對他的歉意,如今卻……! 然而,他一直就這樣想,受傷的神叔呀神叔呀!你到底會到哪裡去呢!你受了傷又是怎樣離開的呢!以後我和你還會不會在這裡再次相遇了。 此刻,聰兒便進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剛才,夜燕本來是往東的那個方向去找的,但她的感覺也跟聰兒的感覺相似,就是在前幾天那個晚上,她也仿佛看見有一條黑影從前山往後山瞬間飄過。但這個黑影可能與山下的那個古龍集鎮上遇見的那個黑影很相似。 於是,她也直往後山去找了。 當夜燕來到後山時,發現這裡好像剛剛有人來過,她就憑著他自己的直覺,這個人一定是聰兒。當她確定了聰兒也在這裡來過時,這不得不讓她擔心起來,因為這裡的環境相當的惡劣,聰兒隻是個小孩子,武功也沒練到那種程度,如果真有不測的話,那麼必定會有旦夕禍福。 隨後,她就連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任何一點聲音。她就有些焦急起來。於是,她又展開了絕頂的上乘輕功,在樹林叢中穿過來又穿過去,像一隻飛鳥在空中盤旋。因為從空中往下看,視線會更好,會看的一清二楚,很快會發現目標。但夜燕在空中盤旋了好長時間,還是不見聰兒的一點蹤影。她就又開始想,難道聰兒這裡真的沒有來過,如果真沒有來過的話,那麼又是誰來過呢!難是她……那麼她……。 剛想到這裡,隻聽見有一種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喊道:“夜燕,原來你也找到了這裡。” 夜燕一回頭,見來者真是自己的夫人,說道:“嗯!夫人,我也找到了這裡。” 夫人說道:“那麼你怎麼沒有到那邊去找?” 夜燕說道:“我的直覺聰兒一定會在這裡。” 夫人應了一聲後,又問道:“那麼你這麼長時間了,有沒有發現他有可疑的蹤跡。” 夜燕搖了搖頭,說道:“夫人,我也剛剛到這裡,沒有發現聰兒來過的蹤跡。” 此時,她倆似乎都有點焦急了起來了,但這個夫人又說道:“夜燕,那麼現在看來是一下子找不到了,我們要不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夜燕說道:“也可以,但是……。” 夫人說道:“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聰兒的,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們暫時先回去。” 夜燕說道:“好吧!那我們先回去再說。” 當這個夫人和夜燕一回到了家中,便一眼看見了聰兒正站在家門口的那塊石板上,靜靜地等著她倆回來。 當聰兒一看見母親和夜姨回來,高興地直喊:“母親,夜姨你倆到哪兒去了,我在這裡等你們好長時間了。” 這個夫人好像有點生氣地說道:“聰兒,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剛才你究竟到哪裡去了。” 聰兒說道:“我什麼地方也沒有去。” 夫人說道:“什麼,你什麼地方也沒去,你撒謊。” 聰兒說道:“母親,孩兒那敢撒謊呀!” 這時,夜燕走了過來,微笑地說道:“是呀!聰兒不會撒謊的,聰兒是個很誠實的孩子。” “我隻是,隻是,剛才我隻是到後山去練了一會兒功夫而己。”聰兒說道。 “你還說沒有去別的地方,後山那麼危險,以後不要一個人到後山去了,你知道嗎!” “母親,知道了,以後我一個人再也不去了。” 聰兒聽了他母親的話後,又想道,這後山危險是危險了一點,但你們為什麼不要我一個人去,難道這後山真的隱藏著什麼秘密。 但這個夫人聽了聰兒的話後,就稍微露出了一點笑容來,會心地說道:“母親隻是擔心你,沒有他意。” 3 在通往一條西夷部落到七巖峰的路上,有一個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粗眉大眼,清新俊逸,正往七巖峰的那個方向快速地飛奔。在看他這身姿,好像有點急事,但看他的表情,卻好像又很放鬆的樣子。 但是,當他到了半途中時,在朦朦朧朧之中,似乎聽到了從他背後有一股輕微的風聲悄悄地向他飄來。他當然不以為然,沒有放多大心思去關注。可是,到了後來,才覺得這股風有點不太對勁。於是,他又仔細地聽了一會兒。果然如此,好像正有一個人向著他追趕而來的聲音。他就下意識地回過了頭,看了看背後,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在跟蹤他的身影。他就疑惑了一下,因為以前他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今天他不得不質疑起自己的耳朵來。 接著,他又繼續快步地向前飛奔,但又沒過多久,他似乎又聽見了從背後傳來了一種隱隱約約的聲音來。 “你到底在趕什麼時間,為什麼趕的這麼急,是不是有什麼要事在身。” 這時,他才被這種神秘的聲音觸動了一下,放慢了腳步。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一點人影。由此同時,他除了懷疑自己的耳朵外,還懷疑起自己的辯識能力和觸感能力。但是,現在確實有這樣的一種聲波從遠處傳了過來,還具有極強的滲透力和沖擊力。他就索性停住了腳步,一動也不動,表情也凝重了起來。然而,他的目光向四麵掃射了一番。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一點可疑的東西。當他再次想快步向前行進時,好像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把他緊緊拖住,真讓他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 這時,從他的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刺耳的聲音來:“你到底喜歡那一個女人。” 這更讓他大吃一驚,首先他想到的是,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一些隱私。其次,這讓他完全相信了這一定是個人發,而不是鬼叫的聲音。雖然,他心中有氣,但沒有辦法,隻好忍聲吞氣地說道:“你是那位前輩,快點出來見見麵吧!” 這時,有一股輕盈的旋風,由遠而近,由上而下慢慢地飄逸了下來。果然,迎麵來了一位穿著一身潔白的白衣青年,出現在他的麵前,這個白衣青年看上去風流倜儻,瀟灑自如,但感覺看上去好像生有一張女人的臉。 他心想,不管是女人的臉還是男人的身,不是魔鬼就好。 然而,這位白衣青年春風滿麵地笑了笑,說道:“好一個大英雄呀!但我也不是什麼前輩,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急趕路,難道有什麼重大要事在身嗎?” 他脫口而出,說道:“那麼在下不是前輩那一定是那位高人了,實在慚愧……但不瞞你說,剛才你的話……。” 還沒等他說完,白衣青年就接了上來,說道:“就當我沒說過,也當你也沒聽見……但是,你真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因為你說的這些話聽起來真讓人舒服。” “你太抬舉人了。” “我不是太抬舉人,是實話,要是我沒有說錯的話,相必你就是西夷部落五大天蠶護使之首段穆嘯。” 他冷冷地回了一笑,說道:“在下,真是。” “所以嘛!你在每次大難臨頭總是一馬當先,正氣凜然,你不是英雄那誰又能稱得上是大英雄啊!” 聽完,這個叫段穆嘯的人才正言厲色地說道:“我們西夷部落的每一個男人都是英雄,在困難麵前,我們都會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地去沖在前;在大難當頭,我們總會臨危不懼,赤膽忠誠地犧牲自己。” “好,說的好,我就是說嘛,你就是一個大英雄。” “承讓承讓,但是今天我們素不相識,你追我有何貴乾。” “喂!你說話說的這麼難聽呀!今天不是我追你,而是我與你有緣相遇。” 段穆嘯卻苦苦地笑了笑,但沉默不語。 而這個白衣青年又說道:“不瞞你說,這幾天你要多去去麒麟穀。” 說完,這位白衣青年又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樹林中不見了。當這個白衣青年消失之後,他才清醒過來,而且忽然讓他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當年他師傳曾經對他提起過。說是好多年以前,有一個高人,名叫白影,而且容貌非凡,所以若來了好多有權有勢的男人所爭寵。但這個白影女人卻不是那種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恰恰相反,她像一個男人一樣,鐵骨崢崢,俠骨柔腸,所到之處總是仗義疏財,為民除害,來去無影無蹤的女豪傑。但又聽他師傅說過,這個白影是她被所愛之人所拋棄,在傷心至極時,就神奇地失蹤了,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他想到了這裡,不僅為這個女人感到惋惜,也為今天碰到的這件事而感到疑慮,難道這個稱之為白影的神秘女人又重現江湖了。 另外一個人,聽說住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他能鑄一把好劍,鑄出來的劍可以名揚天下。但是,他鑄出來的劍不殺好人隻斬惡魔的。他想,不管這兩位到底是誰,或者存在不存在,他也一概不去深研了。於是,他就立即掉轉方向,直奔麒麟穀那個方向而去,因為他確實信了這位白衣青年的話了。 當他一刻不停地來到了麒麟穀之後,天己全黑。但他還是向四周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才轉身要離開。但轉念又一想,既然來了,又何必匆匆離去呢!這又讓他提起了雙手,敲響了門。可是,裡麵的人沒有一點反應。他又重重地敲了幾下。這一敲,就驚醒了睡在裡麵的那個夫人和夜燕了。在她們被驚醒之後,立即提高了警惕。因為在這個時候來敲他們的門,還是第一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可能她們在前幾天剛剛遇到過這樣一件意外的事之後,當然有所防備。而這時的聰兒一聽到外麵有敲門聲,一骨碌地起了床,飛一般地向屋外跑。 當聰兒剛跑到了半路上,他的母親立即向他喊道:“慢著,聰兒。” 但聰兒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母親在給他喊話的聲音,依然飛快地向外跑,當他跑到了家門口時,又很快地把門打開。 隻聽見聰兒高興地喊了起來:“父親!你回來啦!母親還說你要等到下個月才會回來吶!”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正是聰兒的父親,五大天蠶護使之首段穆嘯。聰兒還以為母親還在屋子裡麵昵!立即轉身就是喊:“母親!父親回來啦!” 可是,當他一抬頭時,迎麵卻站著一個人,他還以為是誰,被嚇了一大跳。當他看清站在麵前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時,才喜顏悅色。但讓聰兒感到十分疑惑不解的是,這時他母親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隻聽這個夫人冷冰冰地說道:“夜燕,你把聰兒帶好。” 來者正是聰兒的父親,而這個夫人為什麼會露出這麼難看的臉色來呢!這讓段穆嘯也覺得莫名其妙,心想,今天夫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臉色來迎接我呢! 於是,段穆嘯笑盈盈地迎了上去說道:“妙慧,今天你……看上去……”。 這個夫人就叫妙慧夫人,也就是說是段穆嘯的夫人。 但這時的妙慧夫人還真不敢相信,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可能是因為前幾天遇到了這樣的事,才讓她受到了一點刺激。 妙慧夫人說道:“你是誰?” 這更讓段穆嘯覺得不可思議了,但立即又清醒過來,認定今天的妙慧一定遇到了什麼事 遠處,聰兒突然叫了起來:“父親……母親……你們怎麼啦!” 而站在聰兒一旁的夜燕也連忙把聰兒保護的更好,一點也不敢離開聰兒半步。 如果說段穆嘯很輕鬆地躲過了妙慧夫人的那一劍,那也不覺得那麼輕鬆,因為妙慧夫人刺過去的劍鋒早己掃過了他的臉頰。如果臉上有戴著麵具的話,那麼這張麵具早己被妙慧夫人撕了下來。 “妙慧……你……你這麼……你就這麼兇,這一劍可是赤玉心劍裡最致命的一劍……難道你要把我致於死地……你叛心了嗎?” “你算一下,要是正常的話,你也要到下個月才會來,再說了……你這麼晚回來……你要我怎樣來相信你……。” “現在你應該試探出來了吧!” “還沒呢!看劍。” 妙慧夫人又是一劍落花流水,逼的段穆嘯又是一記混元乾玄中的神指封頂,封住了妙慧的赤玉心劍。 這下,妙慧才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來,撒著嬌,說道:“算你厲害,常欺負我。” 女人的撒嬌,也許是上帝故意恩賜給她們的最美禮物,特別是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麵前。 “是你逼我出招的呀!” 這時,站在遠處的夜燕和聰兒也都走了過來,把繃緊的臉也都放鬆了下來,說道:“夫人,剛才你這麼啦!” 妙慧夫人微微一笑,說道:“問他呀!” 這下,段穆嘯也被弄的哭笑不得,說道:“她欺人太甚,弄得我也莫名其妙。” “沒事就好。”夜燕笑著說道。 段穆嘯這才醒悟了過來,這完全是一場誤會。 說道:“妙慧,今天你一定受到了什麼刺激,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對我起很大的疑心。” “刺激倒是沒有,隻是前幾天我們下山去了一趟,到古龍集鎮之後,先是遇到了一幫人在追殺另一幫人,後來……。” “後來……後來又怎樣啦?” “沒了……沒什麼啦!” “哦!沒事就好。” 段穆嘯看了看妙慧夫人,又看了看夜燕,說道:“沒事就好,如果沒有其他事,那麼你們就先進屋去吧!” 妙慧夫人和夜燕當然知道,段穆嘯又要帶聰兒到麒麟穀去了。 麒麟穀,就是段穆嘯設下的一個禁區,不準任何人上去,包括妙慧夫人和夜燕。隻允許他的兒子聰兒可以去。所以妙慧夫人和夜燕也不知道,他們到那邊去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者去乾什麼的都不知道。 說完,段穆嘯就帶著聰兒消失在夜空中。不一會兒工夫,他們就穿過了一條羊腸小道,又經過了一條怪石嶙峋的大峽穀。但行走在這條大峽穀的時侯,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如果是第一次聽到,定會讓人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來。 他倆一出峽穀,迎麵就是一片清澈見底的湖,湖裡有一湖心,就是一座危峰兀立,懸崖峭壁的山峰,在這座山峰的半山腰就有一個洞,過了這個洞便是麒麟穀了。 段穆嘯就緊握著聰兒的手,縱身一躍,不費一點工夫地躍過了這片湖,來到了麒麟穀的洞口。他們走進了洞囗,全身會感覺到很陰涼的觸感,但沒有什麼東西。當他們走出了這洞之後。便是一塊很空曠的平地,也沒有什麼別的,隻是生滿了一些雜草,雜草是茂盛的,他們就靜靜地站在這塊草地的中央。 首先,聰兒就一下子跪了下去,這一動作似乎也己成為了他的習慣。因為看上去很熟練,也可以說已不至是一次二次了。 跪下來之後,聰兒說道:“父親!你為什麼每次回來,總要帶我到這裡來下跪。” 段穆嘯說道:“每個人都會有下跪的時候。” 以聰兒這樣的年齡當然是聽不懂他父親對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但又不敢多問。 段穆嘯又說道:“今天你所跪在的這片土地,是屬於我們西夷神聖的土地。所以,以後你一定要忠誠於這片土地。” 聰兒應了一聲“是,父親!我長大以後一定會精忠於這片土地的。” “好,說的好,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欺望,也不會辜負我們整個西夷部落所有族民的願望……那我再問你,我們為什麼要精忠於這片土地。” “因為這片土地是養育我們的土地,也是我們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所以我們不能讓別人來踐踏我們的土地,掠奪我們的土地,要堅貞不渝地捍衛我們的土地。” “好,說的好,那你知道嗎?這件事隻有英雄才能做到。” “知道,當然知道。” “那什麼叫英雄。” 聰兒不假恩索地說道:“就是不怕死,很堅強,很勇敢的那些人。” “那什麼叫懦夫呢!” “懦夫……懦夫……懦夫就是貪生怕死的,軟弱無能的那種人。” “英雄和懦夫之間……” “我當然選擇做英雄呀!” “好呀!但是英雄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能做到的,他要有大無畏懼的精神,有一身的骨氣;還要有家國情懷,因為它是一抹永不磨滅的亮光,在黑暗中會閃閃發光,照亮我們前行的道路。所以,能夠巍然屹立在這片土地上的是我們部族之魂魄,族民之肝膽。所以這殷殷之情俱係著我們西夷強大的部落,寸寸丹心亦為我們的家園。” “是,父親,孩兒知道了。” “如果一個人一味地沉溺於貪婪之中,那麼這個人必定成為一種驕奢淫逸的膿包。所以說,一個人如果沒有一點警覺性,沒有引以為賊的教訓,那麼一定會讓人不寒而栗的。所以,請你一定要記住,記住這片養你育你的土地,記住這片埋有忠魂之?的土地。” “是,父親,孩兒一定牢記在心。” 這時,段穆嘯似乎也在想些什麼,表情有些凝重,但又說不上來。 慢慢地把身子蹲了下來,麵朝聰兒,溫和地說道:“段聰……” 這時,聰兒有點驚諒,因為今天父親忽然叫自己段聰了,有點不太適應。過了好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道:“父親……怎麼啦……” 我感覺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定。” “爹,我沒有呀!” “沒有……沒有就好。” “爹,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思似的。” “我也沒有……好啦!今天我就帶你到一個你從來沒有去的地方。” “啊!真的嗎?那麼……那個地方一定很好玩吧!” 段穆嘯立即把臉一沉,說道:“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在想玩。” “哦!爹,我錯了。” 段聰這才明白,父親今天為什麼不叫自己為段聰了。 說完,段穆嘯帶上段聰,兩隻腳用力一蹲,一躍而起,空中又翻了一個筋鬥。因為這座山的高度實在太高,也太陡峭。所以段穆嘯選擇了一塊突出的石巖上落了腳。但這塊突出的石巖體積很小,隻能容的下一隻腳尖的位置。他就左腳先落在了這塊突出的石巖上,又一用力,又一個跳躍。這一躍,剛落在了一棵從巖縫裡生長出來的樹上。其實這是一棵很小的樹,根本承受不了他們倆的重量。但以段穆嘯這樣的輕功是不礙事的,她就是借著這棵小樹的力,隨後一躍,就躍到了山頂。 這山頂就是麒麟穀之巔了,它以青石為基座的,直上三層,金頂石壁的建築。有木製的地方,繪製著各種各樣獸鳥類的圖案,精雕細琢,色彩斑斕。地麵都由大小不一的石條鋪成,粗獷而凝重。高挑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顯得雍容華貴。但仔細一看,外殼酷似一口棺槨,特別是在夜間,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段穆嘯先是放下了段聰,再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幾滴汗水。 過了一會兒,段穆嘯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教你混元乾玄功。” 當聰兒一聽到這“混元乾玄功”時,好像顫抖了一下,但又馬上沉靜了下來。 還沒等段聰回答,段穆嘯又說道:“在學混元乾玄功的過程當中,一定要有堅強的意誌和頑強的毅力,當然在這過程中肯定是不會有一帆風順的,要吃好多的苦,因為有了艱難困苦,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所以才會玉汝於成。” 這時,隻見段聰目不轉睛地望著段穆嘯,很堅定地說道:“父親,聰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好,知道就好。” 段穆嘯隨即要段聰盤坐在他對麵,麵朝麵而坐,默念道:“呼吸均勻,吐納虛實到位;陰方陽位始終如一,氣行六脈,守心於心,止心於心。” 然後,隻見在他們的頭頂上慢慢地冒出了好多熱氣來,又向四周擴散,像是在蒸發,直沖天空。 “先行雲流水,對外界要有柔軟性,不能太硬,要恰到好處;銅墻鐵臂,這是對外界的一種防禦性,有一種強大的防禦能力,不能背道而馳,要有準確的方向,那樣才不會迷失方向。” 突然,他們又騰空而起,盤旋而起,懸在空中,混元乾玄掌一掌高過一掌,千斤之力,又如雷耳鳴,又以排山倒海之勢似乎在以靜止息。 此時,在他們幾丈之內己是熱氣騰騰。接著,他們把混元乾玄功的掌法凝聚了片刻。然後又慢慢地降了下來。落地之後,段聰己滿頭大汗,但臉色充滿精神。 段穆嘯就走到了段聰聰麵前,說道:“還可以吧!” “嗯!父親……。” “今天隻是初學,以後要天天練習,堅持不懈,那樣才會練成。” “好,我每天會堅持練功。” “那麼現在我們就回去。” 而在回去的同時,雖然剛才他倆之間都否定了自己各有的心事。但是,總究都逃不過彼此的眼光和感官。那麼倆人到底各懷有什麼心事呢!